《重生之诛心》北九卿

16、第十六章

　　做完一切，墨无垢又坐回床边，看着萧渊淡淡地说道：“我今日杀了殷玖。”
　　“..............”要想杀死殷玖只能趁其不备将其瞬间杀死，以剑的位置和殷玖的距离，不用内力是不可能的。萧渊沉默半响问道：“你的腿公布于众了？更甚还暴露了你会武？”
　　“嗯。”
　　看着某人一脸平静的回答，但是要是手不抓那么紧被角会更有说服力，心中某一块突然塌陷了，萧渊将手覆在那只手上，“谢谢你。”
　　看着面前人温柔心疼的眼神，墨无垢瞳孔猛缩，啊.....,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本来的意图，连一丝怀疑都没有，还反过来担忧他，就是这样才让他越来越放不开她啊！墨无垢反手握住萧渊的手，受不了墨无垢越来越灼热地视线，萧渊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墨无垢握紧萧渊的手，义正言辞还带着委屈道：“现在情况很复杂，萧萧真的不听完就要赶我走？”
　　“........你说。”
　　墨无垢边把玩着萧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指边把今日萧渊昏迷后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她，包括他在背后做的一些手脚，本来应该是严肃的气氛，但手指一直被人捏来捏去，萧渊就是想严肃也严肃不起来了，听完墨无垢所说，萧渊还是很震惊的，之前只是给过他一些隐晦的提示，本来就相信即使她这边出了什么意外，墨无垢也能好好地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不仅完美的解决了事情还在敌人心中埋下了隐线，真应该说不愧是墨无垢吗！先是很快想到今日她为何穿一身白衣，故意抱着满身是血的她在京都最大药坊出现，让多人看到她伤势颇重，勾起人们的好奇心，那崇樱宴上的事情就有了向外流传的开口，后在背后推波助澜，有意引导，那么她今日原本的目的就达到了。但墨无垢在拿起剑时瞬间在剑刃上甩上无色无味的毒药，而且是他自己研制的，很符合‘天机弟子’的做出的毒药，这样一来，一能保证被剑刺穿心脏的殷玖会快速死亡，二事后被查出来剑上毒药只会是认为殷玖自作自受，而且还会令萧骥的处境更加难堪，三剑上的毒药也能更好的证明墨无垢在殷玖死前说的那句话的可信度，四自己即使内力深厚但‘生死不明’也合情合理.............
　　看萧渊沉思的表情，墨无垢知道有些事不用他点透，萧渊就可推测出，甚至想到更多。但是她绝不会想到自己一开始只是想着为她出气而已。提到换脸，那么这里面最不可缺少的人就是殷玖，换脸之术岂是随便一个太医就会的，这个欺骗一般不懂药理的人还好，但是花绯的脸毫无破绽，这等医术在对方之人中除了殷玖没有人有这能力！就冲萧渊在宴会上替月玥说的那些话，也能感受到萧萧对月玥并不是她一直以来变现的那么地不在乎，甚至月玥在她心中有个连她也说不清的独特位置，而他们竟然将萧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算得上有亲情寄托的人如此折辱，践踏着她的心还妄想用她母亲的血至她于死地！决不可饶恕！天机弟子绝大多数都有紧急保命的伎俩，难不保殷玖会备有续命丹解毒丹之类的药品，那么刺穿心脏搭上毒药让他没时间自救就可以了吧！杀了他瞬间才清醒过来，及时补救，想到这里是不是应该夸自己智慧无双？萧渊想到自己杀殷玖是为了给她报仇，却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亦或是意识到了下意识的在逃避？
　　萧渊想清楚事情，装作自然的抽出手指，“言诺目前在大皇子府？”
　　墨无垢知道不能太过，顺着话回答道：“嗯，但是墨璟桁对他的信任应该有所动摇。”
　　“你觉得言诺意识到这事了吗？”
　　“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而且我看言诺的主人未必是墨璟桁。当初萧萧你设计言诺与殷玖，言诺暴露却故意揭露殷玖的身份，此二人必产生嫌隙，如此心高气傲的两人怎会选择同一主子，而且择主的时机还那么凑巧，恐怕这二人背后的主人都另有其人吧！”
　　“哦？子安认为这二人背后主人分别是谁？”
　　墨无垢深深看了一眼萧渊，又拿自己当小孩子考自己？再过些时日，看她还能不能再用这种口气说话，但现在还是妥协地回答道：“言诺既是学的‘权’，其心思自是不可小觑，他看上的自是看似最无害其实却是一条毒蛇的墨璟桁。殷玖医术于军中会更大的发挥力量，而墨璟书与墨璟烈手握军权，一武一文，又是当今皇后嫡出血脉，实乃上上之选。所以墨璟桁这次不过是受他人利用，做了靶子而已。”
　　“........你什么时候查到这些事情的？”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萧渊今生可能也提前注意不了那么多，本来只是想考考他，顺便引导引导他的，自己这是被啪啪打脸了么？！！
　　“早就查到了，多亏上次萧萧帮忙引出二人，接下来他俩的行动就好探查多了，而且京都的皇子并不多，知道其本来面目，猜到并不难，而且我看萧萧应该早就知道，所以就没告诉你。只是上次落水导致为了保险起见撤回了很多监视，暂缓了一些传讯，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当然也有我们故意的成分在，但是.............”
　　萧渊打断墨无垢的话，“月玥的死和你无关，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她的死.....是她自己选择的。”
　　“萧萧，我想知道你的过去。”过了今天今后恐怕再无可能让萧渊开口告诉他，他想知道而且必须要知道，更重要的是萧渊太习惯把事情藏在心底了，她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却相反，他不想月玥的事无形中成为她心底的阴影。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小时候生下来有些呆呆的，月玥为了争宠把我伪装成哥儿，我六岁时，萧骥要废了她王妃之位她把我丢了演了一场苦肉计，保住了王妃之位，然后我意外被救，去了天机谷十年后回京。”
　　萧渊平静简单地讲完，墨无垢不知何时又握住了萧渊的手，他低着头眼神阴翳，“那月玥去江南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我之前所说，她爱萧骥，所以我成全了她。”
　　“萧萧，今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萧萧也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这回换萧渊回握住墨无垢的手，笑着回应道。“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嗯。”墨无垢起身服侍萧渊躺下，离开了萧渊的房间，回了自己的院子。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是墨无垢知道其中的痛苦，他们身边都是群狼环伺，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但萧渊与他不同，她看似冷漠其实心中还有很多温暖，但是自己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唯一的希望只有她。想到下午收到的资料，月玥那个蠢女人用尽计谋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却在将要成功之际被萧韶华等人发觉，功亏一篑，死了还被人当做筏子利用，幸亏她死了，要不然知道她对萧渊所做的一切，他可不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现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总有一天他会将她从萧渊的心底抹去，萧渊的心里只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近几日探子一波接一波，当然也是死的一波接一波，各路人借各种理由塞人进来，墨无垢能杀的全杀了，不能杀的全圈在了一个院子里，任其窝里各种折腾，一旦越界也是杀，丽王府最近明里暗里抬出的尸体多不胜数，不知不觉官僚中就传出了丽王因萧渊生死不明而疯魔了，后来的塞人的倒是少了点，皇帝目前倒没有出手，萧渊猜想对方是在憋大招~~~
　　萧骥还是受舆论压迫而亲自去了江南，准备接回月玥棺椁，只是探子传信说他整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看样子倒是真的大受打击，深受情伤？起码萧渊和墨无垢是不信的，目前京都舆论一边倒，他这样做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罢了，月玥江南之行故意令他回忆起初遇时的那丁点美好，中途又替他挡剑，一路上可以说是真的掏心掏肺，再加上月玥恢复了当年的倾城之貌，人对于对自己全心全意爱自己为自己付出的人总是会不由心软，更何况是个美人，在二人经历意外遇难生死与共后更容易动心，但是最后关头被萧韶华等人阻拦，直接杀掉了她，而且让萧骥看到了她被剥下脸皮后可怖的模样，犹如一棒子打醒了这个暂时沉迷于情爱中的男人，也许这个男人从未沉迷，只是配合演戏也说不定，毕竟崇樱宴上的他所表现的深情实在令人作呕。那把月玥做过的事情也栽在他头上他也不冤，如今死无对证，再加上剑伤之毒已被查出，他有口难辩，如今他去了江南何尝不是打算着等舆论淡下去再另寻它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