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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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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声滴答滴答，白荼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目不转睛，九点就休息的人，十点还没睡，他重重叹口气，关掉电视开始洗漱。准备好一切拉开沙发，仰躺看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沙发可以拉开够一个人睡，但那女人总是闹得他心烦，破天荒的他也想坏心眼一次，他现在甚至想看她知道自己被戏耍跳脚生气的样子，可现在她不在。
叹气声再一次响起，白荼已经晚了这一晚上自己叹气多少次了，他闭眼不承认自己已经习惯姜沐兮的存在，手指不经意碰到嘴唇的那一刻，他还是妥协睁眼。
自己已经无法习惯在安静的环境下独自一人呆着了吗？白荼遮眼冷笑，质问自己：“背负了百年的孤寂和诅咒你怎么就没习惯。”
他抬手打开电视，听着耳边多出来的声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噪音不是一个人的都不行。他烦的想起身，门响了有人在按密码，咔哒一声门开了，漆黑中有个人影猫腰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白荼闭眼，听着脚步声在沙发前停下，过了会传来细微抽泣，她在哭？因为他没告诉她沙发是可以拉开的被气哭了？
姜沐兮慢慢蹲下身，看着沙发上熟睡的人，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没有白天的欣喜若狂有的只是苦涩，他现在大概已经讨厌自己透顶了吧，不然她超过门禁没回来怎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来问。
“我有一个礼拜没和你表白了，今天全补上。”姜沐兮笑着摊开双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每说完一句就弯下一根手指，说着笑着，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好，我一个礼拜的表白补上了，你一个礼拜的拒绝也要补上这样才完整。”她抬手胡乱擦掉眼泪，咧嘴一笑重新摊开双手，忍着哽咽：“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眼泪模糊视线，姜沐兮已经看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你，她捂着嘴坐在地上无声落泪。
“我知道自己很招你烦，不过你放心，再有一个月，你还是不喜欢我，我就再也不烦你，说到做到。”她起身深呼口气，快步进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白荼睁开眼，刚才只差一点，自己就要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没心动吗？不是，从他多管闲事放任她在自己的空间走来走去，就注定这牵绊形成。
起初白荼以为自己对姜沐兮感兴趣只是因为她带了黑蛟戒没有死，还有最重要一点，她是第一个百分百通过他考验的人，盛家这些小辈虽然也是通过了考验，但却没有一个能达到她这样。
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这些才对她多加关注，等黑蛟戒指摘下来，他会毫不犹豫的在抽离她的记忆，可真的让他找到摘取戒指的线索，却又不想这么快，他烦躁自己这种转变。
“现在的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他看着房门轻声回了句，他和她之前的阻隔谜团太多。
早上姜沐兮醒的时候，白荼已经走了，桌上留着早餐，还有一张纸条，简单四个字，吃完上班。她随便吃了两口坐车直奔刑警队。
到了地方她直奔他办公室，盛宇也在，两人正说着什么见她来了，盛宇笑笑打了招呼快步走了出去。
“案子有新进展？”
“嗯，算吧。”
“是什么？”她自顾自坐下认真翻看桌上资料。
白荼盯着她细细观察半天，姜沐兮依旧全神贯注看着手上的东西，完全忽略他的目光，这让他有些疑惑，就一个晚上，真的就没事了？
她调整自己情绪效率未免太快了。
“怎么了，看着我不出声，是不是新进展和我有关系所以我不能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白荼双手环胸，来了兴趣。
姜沐兮整理好桌上的资料，起身抬头与他对视：“我不傻，一，从我进来你们的谈话终止的很及时，显然内容是我不能知道的，二，盛宇离开的很急，目光飘忽明显是怕我多问，三，最重要的一点，昨天你说有了新进展我问了两次，你都找托词绕开了，种种迹象表明，新进展和我有关系，你不信任我。”
“你.....”她现在冷静睿智的像换了一个人，白荼甚至怀疑姜沐兮从来都没对他说过我喜欢你这么幼稚的话，因为不符合现在人的性格。
“你们不用这样，规矩我懂，避嫌我会照做，但也请你们知晓，我姜沐兮做事公私分明，绝不会徇私枉法。”她态度坚决。
“那天我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这串手链。”
姜沐兮低头，看到桌上证物带里的手链，不相信一把抓过，看着上面的沐字，慢慢翻过心里祈求着，不要是小不要是小，结果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银牌的另外一面刻着小字，她记得当初她们两个拿到这个手链，一直嫌弃太普通，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沐字，拿错了都分不清，她和小小就背着院长偷偷在反面刻了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
小小的是小字，而她是兮字。
“但这也只是证明小小去过李佳家里，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她啊！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去哪和长生门扯上关系不可能。”
“是不是，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白荼收起证物袋：“你现在的表现，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的原因。”
“我知道，我避嫌不碰这案子。”
“我既然告诉了你这些，就代表你不用避嫌，今天晚上去秦励家。”
“好，我会证明自己可以冷静对待，也会证明小小绝不是凶手。”
两个目光对视，他在审视，她在表达自己的决心和信心，白荼很不习惯她这样严肃一板一眼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没事傻笑喜欢叽叽喳喳的人好，他是喜欢被骚扰是怎么？
两个人一个办公室，除了早上那句话就再也没说过半个字。
中饭时间，白荼依旧盯着电脑，一旁的人起身出了办公室，过了好一会都没回来，他有些不自在的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见人还是没回来，坐不住也出了办公室。
路上刚好碰到盛宇，盛宇愣愣看着眼前人，第一次白老大出办公室是为了给姜沐兮打饭，这次又是？他目光一转对啊。他怎么就忘了。
“白老大，您这是？”
“办公室里呆的闷出来转转。”白荼背着手一脸严肃，眼神快速扫了一圈周围：“你....。”
“沐兮在食堂吃饭。”就单一个你字，盛宇就知道白荼想问什么，没这点眼力，听力，就白在他老人家跟前长大了。
“嗯，忙你的去。”
“行，您慢转悠。”
白荼背着手佯装散步慢悠悠向食堂走去，盛宇看的只摇头窃笑。
进了食堂大门，白荼以为会看到她一个人孤单吃饭，没成想小小一张桌子挤满了一堆毛头小子。
“你是刚来的？怎么没听说队里有新人？”
“新同事叫什么名字？”
“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你哪个科室的？”
姜沐兮耐着性子一一微笑回应，低头继续扒碗里的饭。
白荼在一边看的眉毛皱巴成一条，他怎么就忘了，姜沐兮长得确实漂亮，但心里不舒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着眼。
盛涛听儿子打小报告说白爷去了食堂，也一溜烟跑了过来，结果进门就看着他老人家黑脸看着什么，仔细一看，咦，这女的不是住在白爷家那个？之前盛宇和盛雨在他面前叽喳白爷要铁树开花还被他给骂一顿。
今天看这情况，苗头再明显不过，他老人家身份尊贵，这帮黄毛小子反了天了！
“哼！几点了还在食堂，事情都不用做了。”他沉脸一声大喊。
一桌子都机灵一下站直身体齐齐喊了句：“局长。”
“赶紧散了。”
呼啦一下，本来还热闹的食堂就剩三个人，打菜口的大妈一见人全没了，气的拿勺敲菜盆，怒目瞪着盛涛，我这饭怎么办。
盛涛先是对白荼笑笑，见他对自己微微点了下头，才转身快速对大妈做了个手势，打包，记账。
姜沐兮只抬头看了眼空荡的食堂，瞥见站在一旁的白荼，目光暗淡，低头继续吃饭。
白荼也点了一份饭，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两个人相对无言，各自吃着各自的，这种安静状态一直持续到下班。
“你想这样安静多久？”
“你以前不是也这样对过我。”
白荼被噎的接不上话，他差点忘了自己曾经晾了她一个礼拜，现在是什么？这就是那些小朋友说的所谓的打脸？
姜沐兮抿着嘴，见他眉头又快拧成麻花，又补了句：“在这案子没有定性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讲话，保持各自立场。”
“好。”他也来了气。
吃过晚饭，两人开车去了盛宇找的房子，站在窗口透过望远镜可以把秦励家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楚。姜沐兮抓着望远镜不放，一刻都不敢放松的监视。
七点的时候秦励回来了，过了十分钟似乎有人按门铃，秦励走过透过猫眼看了眼才开门，看到进来人那一瞬间，姜沐兮的心凉了半截，拿着望远镜的手慢慢垂落，是小小。
“还没开始。”白荼拿过她手中东西，看了眼递给她一副耳机。
姜沐兮犹豫接过，最后闭眼直接带上，耳机里传来小小的声音。
“秦励。”
“小小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李佳出事了，所以来看看你。”
“你....。”秦励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之前小小因为自己移情别恋的事，打骂过他，现在这样关心自己，她是怎么？
沐小小放下手上的东西，笑的温柔走过去轻轻抱住秦励，脸颊贴在他胸口，曾经这里让她觉得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现在却恶心得让她反胃。
“七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秦励我还爱你，她不在了我愿意回到你身边，我没办法离开你，不要去出国好不好？”
沐小小抬头眼里含着泪光，可怜哀求，秦励感觉到怀里的软香不是没动心，他放弃小小选择李佳就是为了能有上爬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又不用在应付李佳这个难缠大小姐他怎么可能放弃。
“小小，我做不到，对不起。”秦励抱紧怀里人，他也舍不得七年感情，但前途更重要。
沐小小凄凉一笑头抵着秦励的胸口，哭的悲伤：“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居然和李佳那个贱人一样能活到九十多岁，老天爷是瞎了眼吗？”
她抬头，整个瞳孔漆黑一片，嘴角诡异上扬，秦励吓得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人死死掐住发不出声音，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被硬生生吸出，整个人越来越无力，疲惫，呼吸困难。
“既然老天瞎了不管事，我就来管一管，呵！”
沐小小尖锐的笑声，刺的姜沐兮耳膜生疼，眼前一切，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僵硬站在原地整个人轻抖着。
白荼叹气：“你在这等着，处理完我会回来。”
他进了大厦，电梯口站着一个女人，带着黑色墨镜，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楼层都是十八，电梯启动。女人转身对着白荼摘下墨镜，脸上带着笑。
“白荼，好久不见，有多久？一百多年了吧。”女人说的怀念，抬头低头间都是妩媚动人。
“你总算是出现了。”白荼目光冰冷说的狠厉。双手攥的青筋凸起，压抑着心里想冲上前杀了她的怒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