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蠢萌的小萌

12、第 12 章

　　第12章 嫁杏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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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姨说：“女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归宿。”
　　我：“那你呢？”
　　敏姨：“能照顾好小小姐，不负小姐所托，是我毕生最重要的事。”
　　我：“那你为啥盯着那棵杏树看？”
　　敏姨@%ó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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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前一晚，敏姨欲言又止。
　　我：“有什么事吗？”
　　敏姨摇摇头。

　　我说：“放心，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敏姨摇摇头。

　　我：“等我在夫家站稳脚跟，会接你过去养老的。”
　　敏姨摇摇头。

　　我：“我会每天吃好睡好。”
　　敏姨摇摇头。

　　看来，不豁出去都不行了。我：“世子那件衣裳的衣角确实是我剪破的。”
　　敏姨也终于忍不住了：“以后有什么难事，可以找小宁，他定会帮你。”

　　我有点吃惊。靖南王世子的大名是叫“唐烨宁”，只是没想到才认识几天，敏姨就“小宁”“小宁”的叫他叫得这么亲热。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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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那晚，赵尚书在跟我们吃团圆饭时，就被叫进宫。直到初一的晌午，才回来。

　　回来后，他将我叫进书房，与我说：“西疆战事告急，威武大将军节节败退。今上打算御驾亲征，陈平郡王府的小郡王要伴驾而行。”
　　蝶翼公子医术了得，今上让他随行，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问：“什么时候出征？”
　　他说：“很快，可能半月后。明天早朝就要公布。所以，你的婚期要延后了。”

　　我本想问关于靖南王的事。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没想到赵尚书继续说：“还好北疆局势稳定，要不然今上更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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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朝廷局势紧张，所以年节时各世家走动得也少了。

　　正月初四那天，我的未婚夫婿蝶翼公子让人捎来几盒糕点，并一张纸笺，上面说等战事结束，就立刻回来求娶的话，署名“苵奕”。
　　好了，我终于明白为啥我当初误认他名叫“蝶翼”时，他那么激动了。

　　初五那天，淮南候府派人来接我过去住了几天。
　　在外祖的书房里，我见到了墙上的一副小画。画上是一个俊俏的书生，手执折扇，在桃花树下笑颜逐开。
　　感觉那画上的人很眼熟……看了老半天，这不就是我着男装时的模样？！
　　再看看画的落款“春日颜景”“伯卿”“宣武十二年”，确定这画作年代已久，又想起我母亲名字里有个“颜”字，遂明白，画像上的人就是我母亲，就是画这副画的“伯卿”不知是何方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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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驾亲征后，赵尚书作为辅政大臣之一，每天早出晚归，显得更忙了。

　　在初夏的某天晚上，已经很晚了，他将我叫到书房：“你那天真的没有见到靖南王世子？”又来了。
　　我：“我绝对/一定/肯定没见到他。”都过去这么久了，为啥还要旧事重提？

　　他说：“靖南王起兵了。”
　　我一惊：“那今上呢？”

　　他叹息一声：“据说今上本就在半个月前中了一箭，箭上有毒，连随行的陈平郡王府的小郡王都感觉棘手。现在，今上听闻靖南王起兵的消息后，怒急攻心，伤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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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的没到一个月，就有今上薨了的消息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死去很久”的靖南王世子，竟然在平定西疆后，带领大军，向上京而来。

　　据说靖南王世子对手下将士赏罚分明，呼声颇高。之前朝廷的将领绝大部分都已归顺于他。

　　京城里人心浮动，前朝摇摇欲坠。赵尚书和其他两位辅政大臣一起，打算立皇后嫡出的二皇子为新帝。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前朝动荡，赵尚书的后院也不安静。
　　还没到立秋，这天，陈平郡王府送回了我的庚帖。来人是这么说的：“贵府大小姐知书达礼，温柔贤淑，我家小郡王才识疏浅，自觉配不上她。”
　　据说孙夫人接过我的庚帖时，忍不住喜形于色。而赵尚书知道后，则怒气冲冲地说：“这陈平郡王府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我不置可否。
　　天下大乱，只盼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