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守候今生》梦里破晓

16、我不是神（二）

　　“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子，我有什么难为情的。而且我不是神，我不能让水往天上流，但我能让水按着我的节奏流。”
　　小怀先被大家嘲笑，却一点都不生气，还是淡定的说到。
　　这时郡主赵阳见识了小怀先的处事能力，已经可以肯定小怀先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但牵扯到各方的利益颜面的问题，肯定会有多方阻挠小怀先，如果想把水患治理好，他肯定要出面力排众议，要不然单凭小怀先一张嘴是很难执行的。
　　赵阳知道是他该出场的时候了，再不出场一票定夺，就算小怀先说的大家无言以对，可是没人执行那一样是扯淡，官场就是这样，最好的建议不一定是最受欢迎的。
　　因为这里面牵扯到的太多太多了。
　　赵阳咳了一声，大声说到：“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其一叶小兄弟在安东镇的水利工程做的确实有声有色，真才实学肯定是有的，其二，叶小兄弟是我们请来的贵客，不管他的方法方案是否有效，我们不妨听他讲完在做定论，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谁在挖苦小看叶小兄弟，有违者别说我翻脸无情，外面的军棍伺候。”
　　赵阳都发了话了，有些人就是在不情愿，也得听着，毕竟谁也不想被军棍加身，先不说那些兵士是否真的打，关键是谁也丢不起那个人，刚才一直针对小怀先的那个官员也闭嘴了，不再捣乱。
　　小怀先看现场终于回归平静，就拿起木棍指着地形图说到：“既然我们不能阻止洪水的发生，那我们就不防引导洪水的流向，我们有计划有预谟的挖开某地的河堤，让洪水淹没一些地域，这样河里的水经过分流变小了，到了我们需要保护的地方就没有威力了。”
　　小怀先暂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大家一副总算明白了的样子，没有人反对和排挤。
　　小怀先接着说道：“故此，我们可以在这里，这里，这里……开一个口子，让洪水在上游就泻掉一大半，充其量就是湮没了一些山谷，薄田而已，比起到下游淹没良田，村庄，城镇，百姓的损失明显小了许多不是。”
　　本来刚开始大家都觉得小怀先是不是疯了，每年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资源才加固修建的河堤，他倒好一上来就要挖开，人工摧毁。
　　但当大家完全明白小怀先的意图之后，无不觉得小怀先说的非常有理，常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小怀先也只是换了一种思路而已，但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小怀先的方案相比清淤筑堤投入的资源少，工期短，也更容易控制灾祸发生的地点，和规模。
　　就是刚才一直反对小怀先的官员也打心底里佩服小怀先，不过刚才就他叫的最凶，现在哪能拉下脸，硬着头皮说到：“所谓的一切，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等真正的试过之后才知道效果。”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支持小怀先的，最起码负责灾后重建和救援物资的官员，不愿意看到洪灾得到控制和治理，这样就是在断他们的财路。
　　民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三年唐知府，十万雪花银，”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大唐上下的官场风气，而如果没有了灾害，就没有开销的理由，官员也就没有了克扣盘剥的机会，所以小怀先的建议肯定是会触碰一些官员的利益底线的。
　　虽然明面上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阻止，但针对和反对的声音肯定是阻碍重重。
　　有了刚才那个官员的带头，有几个官员也跟着附和道：“对呀，纸上谈兵谁不会，可是关系百姓生死损失的大事，岂可儿戏，就凭一个黄口小儿的几句话就去把我们花费巨资修建的河堤工程挖开。”
　　“就是，就是，如此也太草率从事了。”
　　“我们这么多学富五车的官员岂能任顺一个小孩子随意摆布。”
　　大家都七口八舌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是赵阳磕了几声，大声说到：“各位稍安勿躁，既然大家如此有意见，可有人站出来说说叶小兄弟提的方案哪里有不妥之处，或者说是你们有更好的方案。”
　　经过赵阳这一问大家一个个都哑口无言，好半天没人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说到：“郡主大人，全郡治水，并非儿戏，不容得有半点马虎，为了委托起见，下官还是觉得沿袭旧制，加固河堤，不可以身试险呀。”
　　“王大人，依照旧制，我还何须请叶小兄弟过来出谋划策，再说你们治了这么多年水患，到现在还是年年治，年年发，百姓的生活穷困潦倒，苦不堪言，难到就不能变一变吗？”
　　“可我们也不能听取一个黄口小儿的呀，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安平郡这一群大人的老脸还要不要，再说他的方法没有试过怎么知道真的靠不靠谱。”
　　“哼，王大人的脸面比百姓的性命更重要吗？我赵阳不敢苟同，再说我觉得叶小兄弟的方案可行，既然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何我们就不能试一下那。”
　　大家一看赵阳治水的决心非常强烈，知道阻止也于事无补，所以也不在阻止，他们的目标转过来针对起叶怀先。
　　一个负责管理物资的官员上前一步说到：“既然叶小兄弟对自己的方案如此有信心，可敢立下军令状，如若今年按照你的方案洪水依旧肆虐，你就枭首以告百姓。”
　　这时赵阳也转过头来看着怀先，他虽说是一郡之主，但也刚到这里，并没有自己的嫡系官员，许多事情还是要征求各级官员的意见，现在为了计划能顺利实施，他也不得不看这些官员的脸色，所以他希望小怀先能支持他，但自己也不能强求，毕竟怀先并不在编制内，这次前来也就是帮忙而已。
　　小怀先也不怵他们，直接大声说到：“让我立军令状，凭什么，其一我并不是官员，也不拿朝廷俸禄，其二，我只是被邀请帮忙想对策，其三天气雨量变化莫测，谁有说的清，今年会是什么情况。”
　　“既然你对你的方案都没有信心，还来祸害百姓，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这是赤裸裸的激将，意思很明显，就是你若敢立军令状，我们就用你的方案，否则免谈。
　　赵阳也是无奈，他不能强行逼迫大家去挖河堤，如果这样他们出工不出力，自己也是无可奈何，故此小怀先的表态尤为重要。
　　但小怀先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为了一件还不确定的事情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谁知道今年会不会发生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那。
　　可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喝茶的道士冷哼一声说到：“好大的口气，还要枭首以蔚百姓，怀先你不防就立个军令状给他们，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生特大暴雨，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枭你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