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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黑月之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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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坐上了飞往日本的航班。空姐微笑着递来薄毯，她接过搭上，带好眼罩很快进入睡眠模式。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她想到校长老谋深算的微笑，老家伙肯定又在瞎折腾，但管他呢，一觉醒来她就能看到妈妈的脸，然后她们交换一个吻，携手畅游东京。
这小半年里施耐德导师加大了她的体能课强度，还听从了校长的建议强塞给她一门剑术课，顺便安排了他的得意弟子楚子航做陪（监）练（督）。
Cazzo!楚子航是谁本科部最快的刀!光比剑术连恺撒都很难胜过他!平时乖巧爱发呆的好青年握上刀柄瞬间变身狂暴杀胚，面对他初学剑术柔弱娇媚的师姐毫不留情。
一起受训同病相怜的废柴干儿子在旁边目瞪口呆，惊叹师兄真的是凭本事单身，师姐这么漂亮也下得去手。转头悄悄告诉林筱一切都是校长搞得鬼，师姐你在过山车上当面说他坏话被穿小鞋啦。
林筱的最后一年大学生活因此更加丰富多彩。执行部部长狠了心要把她操练成近战精英刀剑宗师。恺撒深表同情说要传授她几招压箱底的绝技，但林筱表示你那种大开大合皇帝般的风格一般人学不来。
拼死累活的熬到了期中考试，她竟然在刀剑演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装备部的好友得知这个消息给她准备了一部刀剑图册，表示随便挑一把就当做庆祝礼物了。
林筱最后选了一把较为细小的日本太刀，名物鹤丸铭国永。当然这是把炼金仿品，真品是日本天皇的收藏品。
上周楚子航路明非被派了实习任务离开学院，林筱简直如劳动人民迎来解放般欣喜，没发现同时消失的还有被她认定为衰神的恺撒。很快妈妈一通电话打来，挂断后林筱转头联系校长请长假外出。
这次的目的地是日本。她会和妈妈一同在三得利音乐厅登台演奏，然后逛逛漫展美术馆之类的，享受一整个美好的樱花季。回来不久就能洗洗脑高兴毕业了。
昂热听完她的美好预景笑了笑同意了，然后建议她带上刀，找机会也去日本道场学习下。
林筱想我就要回归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了，还磨炼什么刀术用来片三文鱼堂堂林家二房大小姐需要亲自下厨么
结果上飞机前还是带上了鹤丸国永，多走了些特殊渠道。
下飞机后林筱被妈妈接回酒店，加练了几天后登台表演，场场爆满评价极佳。然后母女两人告别了乐团，开始漫步东京。老实说两人都不会日语，但钱是通用的语言，包里塞满卡，手边还有些现金，她们在有点名气的博物馆、商场、餐厅都留下了足迹。
她还拜访了三之丸尚藏馆，见到了真品鹤丸国永。看上去和装备部的礼物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炼金作品一样坚硬锋利了。
其实刚下飞机的几天林筱有感觉到监视的目光。但她本次来日本只想度度假顺便逃脱校长导师的魔爪，走的正当途径入境还有明确的旅游目的，想来地头蛇蛇岐八家也不会冲动出手。
几天的博物馆逛下来，背后的监视少了很多，林筱决心放飞自我，开始往漫展、游戏厅、网上评价极好的小吃街钻。
这天母女二人享用完晚餐，妈妈擦完嘴说闺女你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朋友，老娘当年可是扬名意大利的美人，前男友一抓一大把可以打一场世界杯，最后和你爹一见钟情才被拐回中国。你长得也不差怎么见找不到男人呢。这样不行，今天当妈的就带你去长点见识。
林筱找侍者要了份冰淇淋带走，说学院里很多人追我的，但我眼光比较高，为数不多看得上的一个只能作弟弟；一个收作了干儿子；本来还有一个最近得罪了她已经被打入冷宫啦。
说话间妈妈已经带她来到了高天原，英俊的服务生为客人推开门，妈妈摸出一张黑卡后两人被热情指引着穿过狂舞的人群来到最靠舞台的卡座。
点好酒后妈妈让侍者退下，然后凑近林筱的耳朵说女儿你这么挑想来一般牛郎也看不上啦。我已经打听好了，这里新来了两位牛郎，出道不到一周就打响了名声，在牛郎从业榜上排名直线上升。这样的男人我女儿也许会有些兴趣吧。
林筱看着一边彻底放下高贵优雅架子、笑的风情万种的母亲，想象母亲婚前的风流事迹。
“客人，您的酒到了。Sukura帮您倒上。”有熟悉的声音操着不太流利的日语凑近。
林筱不敢置信地抬起了来人的下巴，在暧昧昏暗的灯光下确定这就是她刚刚还提到的“干儿子”。
“——明明”
“师姐!!”服务生惊喜地大喊。
路明非尴尬地坐在沙发上，头几乎快埋进怀里，相遇的短暂惊喜后他意识到相遇地点有很大问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林筱只喜欢自己收藏，没有给其他人分享的偏好。师兄的《小龙人》还没有出现过在论坛头条。
左边师姐掏出了手机正给台上演舞台剧的老大和楚师兄拍照。右边是和师姐神似的成熟大姐姐，经介绍其实是林筱的母亲。她正端着酒杯慢啜，微笑着看台上表演，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女性的风情。
这位阿姨面对女儿的学弟表示不希望被叫老了，直接叫Catelyn就好。路明非呆愣愣的点头，一身吐槽功力面对长辈无处发泄。
恺撒和楚子航在结束表演后被请到这个卡座。远远看到向他举杯示意的Catelyn脸都扭曲了，“Catelyn”完全忽视了一边瑟瑟发抖的路明非和微笑的林筱。
目前的格局是三男一女。包下冬雪间的客人瘫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情况。”
林筱之前告诉Catelyn，她的学弟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体验人生，顺便赚点零花钱。Catelyn对这个十分扯淡的理由接受良好。看到加图索家的小少爷也出现在牛郎店时依旧保持微笑。
“庞贝的儿子。”Catelyn在把空间让给有话要说的年轻人前，拉住女儿塞了一个小袋子，“注意安全。”
“只是弟弟……”尾音消失在关上的包厢门后。林筱伸出了尔康手未遂，仰头放弃地躺进柔软的沙发。
沙发上还挤了一脸好奇的路明非，状况外的楚子航，恺撒独自坐在单人座上表示要静静。
“所以……Araya”，恺撒深吸一口气，抬头。
“嗯，是我。”林筱坐直了身子，完全忽视路明非写满好奇的眼神，“我来旅游。早知道你们在这我会考虑换个目的地。”
两个A,一个S，不考虑那个S够不够格的话这支小队真是王牌组合了。再联想到申请事假时昂热的微笑，老混账肯定在想嘿这个自投罗网的傻蛋!
她和昂热有个小约定，只要她还没有被洗脑，彻底退出这个以屠龙为宗旨的世界，她就要做好自己该做的。现在唯一的希望是王牌组合只是出来公费旅行，和屠龙毫无关系。
“师姐!带我回美国啊!”路明非在楚子航跳过些关键情节解释完三人尴尬境地后第一时间扑过来。
“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也在监控范围哦。和我走的话会很快被蛇岐八家发现。”林筱推开他的头，“有点出息，学学你师兄们。”
路明非说师兄们在这里适应良好，每晚有大把女人挥舞钞票求凌辱。
“还暗搓搓计划反攻报仇”。他在心里补充。路明非不确定要不要告诉师姐一些血腥残酷的事。在他看来林筱就是个普通的大小姐，不像诺诺那么疯，也不像水下那个女孩掌握无上的权与力。
恺撒捂了路明非嘴交给楚子航，不让他继续透露三人的卖肉生活。虽然林筱可能已经通过今晚的表演完全意识到了。“Araya,我需要一些帮助。”
林筱留下了隐蔽的联系方式后拿着恺撒给的需求清单离开了。走时留下了身上所有的现金。“虽然不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但祝你们好运。有需要记得找我。”
恺撒一口干了杯中的劣质香槟，看着白裙离开视线，消失在舞池人群中，回想多年前的黑发女孩，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打扰林筱。
路明非悄咪咪给林筱发消息询问如何泡妞的时候，她推开了身边的牛郎瞬间清醒起来，为了艹一个沉迷夜店的人设，下次去高天原不会太突兀，她时不时就来新宿的酒吧、牛郎店里坐坐。
她给路明非出了很多主意，第二天放心不下，带着大把现金去高天原坐了会。“泡妞少不了花钱的地方。交给明明，不够再联系我。泡到手记得带来我看看。”
恺撒这才知道路明非和林筱一直有私下联系。黑着脸送去钱的时候他告诉路明非，“这次就算了，不要把林筱也拉进这滩沼泽地里。”
路明非一愣，忙点头答应。
接下来绘梨衣、风间琉璃还是王将等怪物的接连登场，但三人组默契的不去打扰林筱，日常联系中只捡些有趣的客人告诉林筱。林筱照旧流连于附近的红灯区，“金发混血的夜店女王”之名已经流传开来。
幸好Catelyn女士追上了乐团前往其他城市。不过她听到女儿的艳名也许会开心女儿终于开窍了吧。
最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还是把林筱拉进了日本分部的深水里。
“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人，他负责控制东京塔周边的区域，”风间琉璃看向路明非，“他应该擅长使用狙击步枪，拥有远距离点杀的能力。”
路明非赶紧摆手：“感谢组织上的栽培和信任，不过你们要是相信我能办好这事儿可是瞎了狗眼……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尊重自己的生命啊！我这个人最容易紧张，一紧张就会飙烂话，而且手抖，到时候别说点杀了，你给我一挺重机枪我也打不中！”
扯皮拉筋时背后的门被推开了。所有人都回头去看，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里一个白裙少女出现，背着一个网球包。路明非赌那里面塞着把刀，名字叫鹤丸国永。
“听说组织有任务交代”林筱走近，把包拍在吧台上。示意源稚女给她倒杯酒。
“你……”三人组有话要说，然后转头看向风间琉璃。风间琉璃手上不停，只是摇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干的。
“躺在床上突然有人敲门塞了张纸条要我来这，”林筱接过酒一饮而尽，“差点错过高潮啊。”
路明非突然意识到这么神出鬼没是谁干的好事了。但是明明已经说好不把师姐牵扯进来了，师姐还是被指引着逐渐陷入泥潭。角落间似乎有谁在冷笑。
最后的决定是路明非和林筱埋伏在不同位置，全方位控制空域。
“右京，右京，琉璃呼叫，报告你们的位置。”耳机里传来风间琉璃的声音。
“到达地下车库一层，这里安静得有些奇怪。停车场里很空旷，多数车位看起来很久没有停放车辆了，看不到车轮印。”
“东京天空树建成之后这里已经被遗忘了，能登上六百多米的高塔去看东京，谁还会来这座三百多米的昔日最高塔呢？”风间琉璃说。“所以王将才会选择这里作为见面地点。当年这里可是东京的地标，各种漫画和电影里都有它出场，情侣们都把一起登上东京塔看成浪漫的事，失恋的人则来这里自杀。这里象征着东京的繁华和孤独。”
“《东京巴比伦》里有个亡魂游荡在东京塔里，她说:“我讨厌东京，外面这么华丽，内部却那么肮脏。”林筱接道。
“听你这话似乎不那么喜欢东京啊？”恺撒说。
“岂止不喜欢，其实我也很想烧掉这座城市，这是一座让人难过的城市，像个五光十色的牢笼。”
“不好意思，打搅各位很有深度的对话了，不过我这里又湿又冷，空虚寂寞那是不必说，你们聊得热火朝天，让我有点心理不平衡。”耳机里传出芬格尔愤懑的声音，“请闭嘴好么？”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师姐你又玩梗!芬格尔你在哪，在我的位置完全看不见你，隐藏得真好。”路明非问。
“塔的西北边，距离特别瞭望台大概60米，要不要我冲你们打个招呼吆喝几声？这样你们就能记得还有我这个可怜人在风雨里打着哆嗦！”芬格尔恶狠狠地说“我说，这个气球真的可靠？”
“不管现在可不可靠，挨我一枪之后肯定不可靠。”林筱开口后芬格尔老实的闭上嘴。
之后几人安静地监听了橘政宗和赫尔伯格的对话，源稚生突然出现，风间琉璃随后失联。
“看来我还错过不少戏份。”频道里传来林筱的声音，“狙击就位。等等——第六人出现!!”
路明非大惊，透过瞄准镜看到樱出现在东京塔顶，看到樱没有要芬格尔命的意思时才放下心。
接下来路明非围观了樱、源稚生和橘政宗大战王将，看神仙打架有点愣神。
“世纪大跳楼！世纪大跳楼！这是学生会新闻部部长芬格尔在为亲爱的诸位观众直播，各位现在正在欣赏的是猛鬼众领袖、代号王将的赫尔佐格博士的跳楼秀，在人类历史上，赫尔佐格博士不仅是龙类基因学毫无疑问的先驱，还是排名前十的野心家，他的跳楼是不是让各位观众心情激动呢？很抱歉我们现在没有热线电话，没法让您表达激动的心情。”芬格尔喋喋不休。
“芬格尔，背后!”楚子航和恺撒还在疑惑事情的突然结束时突然听到林筱的大喊。
芬格尔有点费劲地扭过头去，惊呆了……确切地说是吓傻了。一艘黑色的硬式飞艇，体积比芬格尔那艘飞艇大三倍，它原本无声无息地悬浮在高处，此刻拖着悬梯俯冲了下来，以碾压般的势头摧毁了广告飞艇。
广告飞艇笔直地坠落，路明非的心里一下子空了。
见鬼，是他提议说可以用飞艇来靠近特别瞭望台的，所以芬格尔才会被捆上那艘飞艇……见鬼，他害死芬格尔了，他还欠着那个废柴的钱没还呢……见鬼，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废柴了。
“妈的，果真谁都猜不到自己的结局。”飞艇坠落的一刻频道里传来芬格尔的声音。
果然是废柴，遗言都毫无用处，路明非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他的牙关咯咯作响，痛到牙髓里面去了。
“路明非!”频道里传来林筱的声音，同时传来了枪声。开启了言灵后视线所及之处即是她的领域，她第一时间发现了吊在悬梯上的王将。
林筱一枪打中了王将的腿，路明非随之开枪打中了腹部。王将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差点就要从悬梯上坠落，但还是死死地抓住了梯子。
源稚生的冲锋枪射程没有林筱的狙击枪远，她有信心下一枪就把这家伙打下来。但再次出击时她就崩溃了，“见鬼!他出我的狙击范围了!这枪没装备部改装的给力!”子弹擦过王将的身体，留下不轻不重的擦伤。
路明非也在心里骂娘。见鬼！见鬼！见鬼！为什么手中的只是一支轻型狙击步枪呢？为什么不是一支重狙？要是重狙的话那两枪已经打碎了王将的半个身体置他于死地了啊！
他继续发射。王将吊在悬梯下面，像是摇摇欲坠的风筝，子弹贴着他的身体擦过，有一枪甚至擦破了他的额头，但路明非再没能打出第一枪那么准确的射击。
距离太远了，几乎到了这支枪的极限射程，大雨影响了子弹的精度，王将吊在悬梯上时刻不停地动。
越是打不中他越急躁，手开始微微颤抖，脑神经抽紧着痛……
“琉璃呼叫Sakura，琉璃呼叫Sakura，你这样射击是没用的。我知道你想杀了他，我也想杀了他，这是我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我不知道下一个机会在哪里，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耳机里忽然传来风间琉璃的声音，不知塡什么时候他重新打开了对讲机。他的声音安静从容，仿佛站在高天之上。
他踏上了舞台，进入了角色，属于他的戏终于开演了，这是他最强的时候。
“你要我怎么办？”路明非问。
“射击飞艇后面的方向舵，其他的事情交给我。”风间琉璃说，“抓紧时间，它快要离开你的射击范围了，但不要着急，只需一发子弹，你能做到。我曾在你的眼睛里看见狮子，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赌你赢，所以我才会选择跟你们合作。我是从来不会认输的人，所以当然要加入最强的团队。”
“明明，相信自己。”
路明非缓缓地打了个寒战，安静下来了，回复到能等开枪的状态。
他拔掉弹匣，把一颗单独的子弹填入弹仓，他只有开一枪的机会，也只有开一枪的力量，王将就要离开他的射程了。他在瞄准镜里看见了方向舵，雨声消失，世界寂静，距离缩短，时间变慢。
他扣动扳机，子弹出膛，枪口跳起，枪火喷射，飞艇尾部亮起一团绚烂的电火花，那艘庞然大物忽然失去平衡，向下俯冲。
死侍出现时林筱惊的声音都变调了，“这什么玩意!”她尖叫着，但手上继续扣动扳机。
林筱不认识樱，但觉得这女孩很美。在学院是会被她拉进白裙少女团的那种。瞄准镜里她的长发和风衣都在风中狂舞，有妖花怒放的感觉。
路明非在支援塔尖上的女孩，于是她也开枪，枪枪爆头，可惜依旧杀死不了死侍。谁也救不了樱，结局已经注定，只能尽力帮女孩拖延时间。林筱知道，路明非也知道。
西部守望用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女孩抬起头来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路明非猛地揭开雨披，跳起来对她挥手。
樱忽然笑了，就像是她发现芬格尔的时候露出的那种笑容，她转向路明非的方向，双手按着膝盖深鞠躬，用唇形说：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用敬语说的“谢谢”。
她飞身一跃。一条条黑色的蛇影追逐着长发飞舞的女孩，从330米高的巨塔上坠落，像是群蛇被花的美丽吸引了，不惜追着她去地狱。
路明非塞紧耳朵，不去听那□□秒钟后的恐怖声响。长久的沉默中他默默流泪，听到频道中师姐幽幽的叹息，“如同泡沫一般华丽而梦幻的女孩，身虽死，魂不灭。”
路明非想大骂“师姐你玩的什么烂梗!”出口却只是更凶的流泪。
没有时间继续悲伤了。很快他们收拾好东西与楚子航恺撒集合，追向风间琉璃消失的方向。
恺撒发现迈巴赫和积水中的风间琉璃后，加速冲过去然后猛打方向盘，车在雨中旋转，溅出巨大的圆形水花。以近乎120公里的高速撞向了迈巴赫的尾部。
迈巴赫被撞得向前蹿出，带着车里的王将，丰田车的后备箱则在撞击中完全消失了，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块铁皮。
两侧车门同时弹开，楚子航翻过车顶，长刀带着扭曲的刀弧，暴击那名司机的颈部。
如此间不容发的瞬间，司机却做出了正确的应对，他伸手抓住了楚子航的刀背。
“嘭”一声，是林筱从副驾驶座探身开枪准确命中了司机的肩部，巨大的动能打的他手上泄了力。
楚子航夺回刀，转而一记凶猛的刺拳正中司机的面部，司机被打得凌空飞起，砸在台阶上。楚子航随即闪回车中。
短暂的格斗只持续了不到五秒钟，五秒钟的空隙就足够路明非把风间琉璃拖回车里了。
恺撒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丰田车逃离现场，自始至终楚子航和林筱都没有考虑要跟迈巴赫里的王将打个招呼，或者顺便送两颗子弹到王将的心脏里去，他们根本没有信心杀死这个恶鬼般的男人。
后视镜里王将缓步走出迈巴赫，恺撒用握着□□的手开车，林筱一直在瞄准王将，随时准备跟这个恶鬼拼命。所幸王将没有追上来，车开得很远了，还能看见那对金色的双瞳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他怎么样？还活着么？”恺撒这才得空问路明非。
“还有呼吸。”路明非说。
后座有些拥挤，风间琉璃被横在后座上枕着路明非的腿，整个人抽搐着蜷成一团，微弱地颤抖，眼睛里一片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看篇幅也知道我最喜欢龙二。龙三已经写不下去了，结局太悲壮不知道怎么写能不那么惨。龙四龙五看的断断续续的。我讨厌美好的东西在眼前被搅碎。
2018.9.30-2018.10.5。纪念我日更五千的国庆假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