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快穿]》人族_尘渊

93、第九十三章

　　大西皇族的初生无性别是一个秘密，为了避免影响到皇族人鱼性别的自然选择，所以对外只是说小羽在未成年发育不完全时只是偏爱雌性的衣服，在成年之后遇到了喜欢的雌性人鱼就开始注重自己身为雄性的身份，而外貌上的变化也只是少年长开了的容貌。

　　臻北是知道实情的，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所钟爱的，是那个小小的，单纯的，总是用那双戚着满满笑容的大眼睛看着他，总想着把自己喜欢的分享给她的那只小人鱼，无论他的性别。

　　虽然臻北是从小被带到的大西部族，但因为完全不同的外貌特征，臻北总是不可避免被孤立，除了天性纯真身份高贵的小羽总会来找她。臻北在大西的处境是在她逐渐崭露头角，被王所重用之后，连带着人鱼民众才对她有所改观。

　　臻北带着一大堆新王需要看的公本来到现在属于小羽的坎堂，坐着高背椅上的蓝发紫瞳的人鱼将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露出逐渐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大眼睛没怎么变过，却让人一眼便知晓那是一个雄性。

　　“臻臻，你来啦！”虽然几年来有所变化，然而在臻北面前小羽总会下意识地揭开所有变得坚硬的外壳：“亚东人鱼那边怎么样？”

　　臻北被小羽那双灵动的双眸看得心动，忍不住伸手在这位新任人鱼王的脑袋上揉了揉：“虽然他们对新王一同外出表示感动，不过部分亚东人鱼却是对目前的大西一族起了不轨之心。”

　　小羽轻咬下唇，有些难受：“都是我能力不够，要是换做父王他们哪会这般……”

　　“不要妄自菲薄。”臻北拉住小羽的手，淡笑中带着自信：“我在这里，会为小羽撑起一片天，直到掌握所有。”

　　“臻臻……”小羽感动地看着臻北，突然猛的扑过去一个熊抱，目光坚定地说道：“等父王他们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人鱼国度一切走上正轨，云渊和蔚君则是选择通过大陆前往亚东地区。从地图上看，从大西前往亚东最近的途径就是陆地，亚东一族无法从陆地走，加上又是全族的迁徙，速度极慢才花费了那么长时间。

　　从陆地上前往亚东，途径三个国家，除了西方最强大的古拉巴帝国，还有建立在草原上的纳达尔帝国，就是临近亚东人鱼栖息地的热带雨林马吉部落。

　　两人现在位于古拉巴王国靠近内陆的一个小镇，古拉巴的每一寸土地都归不同的贵族所有，所以每个小镇都会有一座小城堡或者庄园。除了这个贵族私有物，小镇的别的建筑都是个头小的。

　　云渊和蔚君就这样悠哉地漫步在着石砖小镇中，要是遇见了有兴趣的小玩意儿便停驻了脚步看上几眼。

　　蔚君曾经也在人类世界待过，所以对于人类的一些习惯并非一无所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与常人一般无二。

　　云渊看了看天色，乌云遮住了炎日的阳光：“要下雨了。”正说着，一滴雨水落在鼻尖，水滴吸收了炎热的空气，变得有些温暖。云渊看向蔚君的头发，一滴雨水如同碰到荷叶般顺流而下没入地面，没有在浅蓝的头发上留下一丝痕迹。

　　虽然变化了双腿和耳朵，但人鱼防水的头发还是原来那样，估计这也是唯一一处能区分变成人类的人鱼和人类之间的差异了。

　　“那得先找个避雨的……”蔚君伸手想要接雨，头顶却多处一片阴影。

　　云渊打着一把青白云纹的油纸伞遮在蔚君头顶，浅笑道：“雨中漫步在这样的小镇中别有一番风味。”

　　蔚君眯眼仔细打量了油纸伞几眼，有些惊喜：“你从哪弄来的，这似乎是东方华族才懂得的制伞技术吧，看这伞面的图纹还是制作相当精致的那种。”

　　“很早以前就买了。”云渊笑了笑，这个油纸伞还是很久以前林弈挑选的样式，做工来自于当时一个著名的工匠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是多了几分陈旧，整体上都保存得十分完好。

　　两人漫步雨中，也不理会旁人好奇的目光，径自悠然，等雨停的时候早已走出了小镇。

　　云渊收了伞，蔚君拿去仔细端详，伸手抚摸还有些湿气的伞面，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眼中流露尽显。

　　“你要是喜欢，便收着好了。”云渊笑道。

　　蔚君摇了摇头，将伞递给云渊，目光中带着些别样的意味：“这把油纸伞只有在你手中才是最好的。”清风白云，碧色青天，就像这个潇洒温柔的青年。这把伞，就好像是自己精心挑选出来赠予云渊的。蔚君有些微妙地想道。

　　“这样吗……”云渊接过这把青面白云的油纸伞，眼中笑意更甚。

　　“等等。”蔚君突然看到什么，目光落到一个点，握住云渊拿着伞柄点手倒了过来，露出伞柄底部的两个字。蔚君眯眼看了看，只觉得这两个字的样子从未见过，却又觉得那是本应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两个字。

　　云渊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伞柄下的字，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处于他原本那个世界中的文字——渊、弈。

　　要说这刻在伞柄上的字是林弈那个世界的文字还说得通，但这把从未在他自己世界中出现过的油纸伞却有着属于那个世界的文字实在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这是什么文字？”蔚君疑惑：“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语言？”通用语是上古时代诸神纷争后上帝留给世人的产物之一，传说在此之前每个种族都有不同的语言，彼此之间完全无法沟通。

　　“大概是……工匠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些上古之物，觉得这两个字好看就刻在了上面吧。”云渊模糊过去，心里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蔚君觉得云渊这个说法很有道理，也就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目光一转看向一方：“那边有条小河，我们过去歇会吧。”

　　云渊点了点头，蔚君毕竟是条人鱼，又没有了三叉戟的力量加持，即使变成人型却并非真正的人类，跟小羽那种付出代价从根本上变成人类不同，蔚君变成了人形，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属于海洋生物，即便没有海水，经常都需要在淡水里待上一段时间。

　　云渊原本还在思考问题，然而水中那条美人鱼一个眼神就将他的思绪统统拉回现实。和人鱼相处了二十年有余，对方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那只人鱼虽然面无表情，只是清清淡淡地看着他，却是透露出想与他亲近的意味。

　　云渊走上前撩起人鱼白皙的下巴，挑眉一笑：“这位河里的妖精，缘何来挑拨于我？”

　　蔚君顺着云渊的手背探进袖口，很配合地浅笑道：“河里太冷，需要先生的温度来暖暖。”
　　“既然河里冷，为何不到岸上来？”云渊故作不解。

　　蔚君眯了眯凤眸，一个用力将云渊拽到水里，激起无数水花，仰抱着云渊往水底沉去，低声在耳边说道：“到了水里就是我的地盘，先生可就得样样听我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云渊嘴上虽这样说道，却是反抱住对方朝着嘴唇亲吻了上去，将剩下的所有话语吞入腹中。

　　河流的水不深，很快就落到了底，云渊吻着蔚君，调整了身形落脚踩踏上满是碎石的水底，蔚君的鱼尾很自然地缠上云渊腿间。

　　半响分开后，云渊抬手支出一个隔离罩，把两人周围的水都隔了出去，失去了水的浮力，人鱼的全身的重量都承在云渊身上，蔚君因云渊这一举动连忙搂紧肩膊，以免自己掉到地上。

　　郊外的河流虽然干净却并非清澈见底，谁也不知道在这不算宽阔的河底正在上演怎样一番香艳。

　　蔚君抽空低喘着轻笑道：“还记得……第一次在外面、你还瞻前顾后的……哈……现在还不是……”云渊一个用力把蔚君接下来的话语都堵了回去，顺便换来一声无法抑制的长吟，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蔚君耳边：“那也是多亏了阿弈给我这么多机会来锻炼……”

　　蔚君半阖着凤眸看着云渊，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人鱼的体温本就极低，分明情动中做着消耗体力的运动却也不见面孔上的血色上涌，若非那双紫罗兰的眼眸中晗着的迷离之色，否则云渊只怕以为这位表情淡淡地美人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不过时日久了却也觉得这样表明看不出什么，心中却早已沦陷一片的模样甚是动人。

　　云渊的兴致总是被对方这样不经意间的动作给勾起来，叫他总是不愿停下。

　　云渊用灵力凝聚出一叶扁舟，抱着蔚君躺在上面顺着河流一路飘下，下晚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周围的树木照耀在河面，照耀在这帆扁舟一白一青两道身影上。灵力化作的扁舟如棉花般柔软，阳光如同最温暖的被褥，叫人只想躺着犯困。

　　“我困了。”蔚君往云渊怀里紧了紧。

　　云渊亲吻他的额头，轻声道：“睡吧，等你醒来就到下游的城镇了。”

　　蔚君唇角弯了弯，双腿如鱼尾时那样习惯性地与云渊相缠，闭眼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