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嘘，别说话》凡予

8、第 8 章

　　第八章
　　杀人取脏案直到一个月后才正式结案。
　　期间，顾鸿在住院的时候遭到刺杀，有人冒充医生企图下毒，所幸没有得手，赵云澜只好撤掉普通安保人员，让楚恕之和林静看守。
　　顾鸿说这是他所在的组织派人来杀他，他服从于的组织名叫“蛇寐”，统领“蛇寐”的老大姓沈，不知道叫什么，听说蛇寐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而且顾鸿不是主动加入的，算得上是半胁迫，因为顾鸿目前吸食的毒品“登堂”就是产自这“蛇寐”组织，顾鸿第一次吸食“登堂”也是因为有人找上他并推荐的，上瘾之后就被对方胁迫加入组织，为“蛇寐”效力。
　　“蛇寐”是个突然崛起的组织。没人知道这组织的前身是什么，他们做事狠辣，丝毫不留情面，只要是对他们有害的或者是没用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会被从这个世上抹杀、除掉。
　　至于组织接手的买卖，他们是不挑的，可以说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暗杀、制毒、贩卖人口、盗窃……
　　“他们的老板姓沈，男性，年级三十不到，这就是目前我们对“蛇寐”头目的了解。”
　　在龙城警察市局局长办公室内，赵云澜立正站在办公桌前，对着正在看案总结报告的赵心慈道。
　　“云澜……”
　　“报告局长！工作时间请叫我赵处或直称赵云澜。”赵云澜大声道，眼睛直盯着前方，并没看向赵心慈。
　　“赵处长本事越来越大了，总局当天才下的命令，您第二天就把案子破了，还抓住了龙城首要通缉犯顾鸿。”赵心慈看着他的儿子赵云澜，目光里包含的情绪不明。
　　“谢谢赵局夸赞，保证人民安全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赵云澜敬了个军礼，依旧紧盯前方。
　　赵心慈不再说话，抬头看着赵云澜，很久才叹了口气，“赵处下班可有时间？”语气竟带有一丝祈求。
　　赵云澜这才移下视线，道：“特调处繁忙，没时间，赵局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再见。”还没说完赵云澜就已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回来啦！这次的奖金已经打到你们的账户里了，小郭，你也有。”赵云澜进门报了喜讯。
　　众人欢呼道赵处万岁，郭长城受宠若惊道我也有，汪徵笑着解释不必担心，只要是的特调处的人，参与破案都可以得到奖赏，就算是实习生，也是一样的。
　　“林静，你的奖金归我了，回头记得打给我。”祝红还没有忘记那个赌约，走都林静面前对他道。
　　“打个屁，杀周梅的是两个人，你的侧写可是一个。”林静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拍向祝红的头，企图打醒她。
　　祝红躲开解释道：“顾鸿一个人把罪都认了，而且他也说了，在杀害周梅的过程中，华东何只是在放风，并没有参与，所以我的侧写是正确的。”
　　林静不甘心这笔奖金就这么没了，想让赵云澜帮忙评评理，但后者摇摇头自顾自回办公室了，只好找楚恕之。
　　回到办公室的赵云澜一屁股坐回办公椅，把两腿翘到桌上，点上根烟，掏出手机。
　　“喂，赵处。”
　　电话刚打出就被接通了，赵云澜有点惊讶，抬头看了眼挂钟，上面显示10点整。
　　“沈老师，晚上有空吗？”赵云澜笑嘻嘻道。
　　“有的，赵处你有什么事？”另一边的沈巍不知道赵云澜想干什么，只能如实回答道。
　　赵云澜立刻接话道：“那好，请沈老师下班以后先别着急走，我去接你。别走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而沈巍一脸迷茫的看着手机，思考着赵云澜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
　　“老赵！晚上约一局？还是老地方。”祝红开门走进来，把手里的邮件递给赵云澜。
　　“不去了，你们去吧，我晚上约了人。”赵云澜伸了个懒腰，“这是什么？”
　　“不知道，刚送来的，写着你的名字。你约了谁啊？”祝红看赵云澜傻乐的样子，很好奇。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赵云澜检查着邮件，不理祝红的追问。
　　这个邮件约手掌那么大，四四方方，摇晃能听到里面有东西，赵云澜拿了把小刀拆开包装，打开看发现里面有一盒录音带和一张白纸条。
　　纸条上写：父辈的怨恨，应该有个结果。
　　序幕已拉开，黄昏将近，黑夜降临。
　　沈寐上
　　“沈寐……沈寐是谁？”赵云澜喃喃道，“父辈的怨恨……”
　　而录音带播放出来的只有一些杂音，有女人的喊叫□□，也有男人的骂声和怒喝，能听出来声音时高时低，一时清楚一时模糊，说明这个录音设备一直在移动。时长5分钟左右，播到最后还有一句话，“救救她们吧，赵处长。”
　　是个男声，而且听声音很年轻，语气轻佻，说完还笑了几声。赵云澜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说话的人，肯定就是沈寐。
　　“祝红，查一下。”赵云澜冷声道，然后把录音带倒回去重新播放。
　　“是。”祝红拿起拿个包装盒离开了办公室。
　　“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下课。”在下课铃打响后，沈巍柔声道。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堂课。
　　走廊里路过的同学和他打招呼，沈巍都以微笑回应，礼貌而疏远。
　　到办公室里简单收拾下，看看没有什么遗落的才穿好外套，拎着公文包向校门走去。
　　而现在是4：35分
　　沈巍知道现在还太早，他应该在办公室准备明天的教学资料或者去别的地方消磨时间，等待赵云澜到学校找他或打电话让他出去。
　　可是他没有。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巍拿出手机想查询赵云澜现在的位置，可这个想法刚起就被掐灭了。
　　沈巍突然很厌恶自己的行为，厌恶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卑鄙，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沈巍摸着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的跳动。
　　直到6点半多赵云澜才开车慢慢停在沈巍前面。
　　“沈老师！不好意思啊，特调处一下班我就赶过来了，等久了吧。”赵云澜一下车就急忙跑到沈巍身边，帮他拿过公文包。
　　“没有等很久，才出来一会，赵处长也辛苦了一天吧。”沈巍微笑了一下，看到赵云澜头上有点汗，从包里拿出一小包卫生纸递给赵云澜。
　　赵云澜接过卫生纸包，打开拿出一张纸巾胡乱擦擦汗道：“这是热的，三伏天快到了，我知道沈老师等了很久，我刚才开车的时候都看见你在来回踱步子，走吧，我订的那家餐厅离学校挺远的，而且位子也不好订，去晚了说不定就没座了。”
　　沈巍跟着赵云澜上了车，道：“其实不用去那么好的餐厅的，普通的就可以。”
　　“那不行，显得没诚意，你就做好吧，是我请你吃的，不用担心钱，啊。”赵云澜做了个放心的动作。
　　赵云澜开车到目的地的时候刚好还剩一个位子，这让赵云澜格外高兴。
　　“人身处处是惊喜啊，你说是不是，沈老师。本来以为我们会等上好一会呢。”
　　沈巍低头笑了笑，道：“赵处长带我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好吧，本来想再聊会的，案子结束了，我想跟你讲讲，你要不要听？”赵云澜收起随意的笑容，正色道。
　　沈巍看赵云澜严肃的样子，也不由认真起来，虽然他知道接下会听到什么。
　　“你是说，周梅的男友是因为吸毒或者赌博被神秘组织盯上，然后被杀死，然后连累了周梅……”
　　“对外的结果是这样，这也是大众能接受的结果。”赵云澜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告诉市民，他们的身边潜伏着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邪恶组织，那还不得乱套了，政府辛苦打下的名声也没了。”
　　“那你跟我说这些就……”沈巍道。
　　“没事啊。”赵云澜不在意的笑了两声，招呼服务员点餐。
　　“悄悄跟你说件机密的，那个神秘组织的老大……”赵云澜压低声音道：“他姓沈。”
　　沈巍怔住了一瞬，感到浑身冰凉，随后反应过来，看赵云澜正在专心摇晃手中的红酒杯，单手扶下眼镜，笑道：“是吗，我也姓沈。”
　　赵云澜也笑了，“是啊，真巧。”心里已经在怀疑了，刚才沈巍的样子他都看到了，他为什么要那个样子？
　　酒饱饭足后，沈巍坐赵云澜的车回家。
　　赵云澜讲了几个笑话，沈巍虽然也搭话着，可赵云澜也看得出来，沈巍一直想心事。见此，赵云澜只好停嘴。
　　安静的日子过了几天，特别调查处就有收到了案子。
　　这起案子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特别调查处接手的案子通常都是由市局移交至特调处。
　　而这次是由总局直接敕令。
　　龙城最近发生的4起妇女失踪案务必限期破，并将嫌疑人全部捕获。
　　会议室
　　“档案拿来了吗？林静。”赵云澜手里夹着根烟，吸了口才道。
　　“到了。”林静把手边的一沓文件分发给众人。“大约两个星期前，一名叫佩芬的陪酒女失踪，经调查她在失踪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叫霍格，第二个失踪的女人是初中生方晴，失踪前去的地方是一家名叫Imprinted memory的咖啡厅，是霍格经营的，这么说吧，失踪的4明女士都和霍格有关。”
　　“那就把这个叫霍格的带回去审问啊，很难吗？”大庆疑惑道。
　　“不难，审是审过了，也查过这个人的背景，结果毫无收获。”林静两手摊开表示无奈。
　　“唉……第四个失踪的人是谁，从她下手吧。”赵云澜挠挠头，“Imprinted memory，铭刻的记忆？把霍格也给我盯紧了！这案子肯定跟他有关系，他要是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特别调查处众人道。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