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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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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并没有在上午的讲座发言,她所准备的内容与讲座的主题相去甚远,她自觉没趣,我也就没鼓动她。
我俩堂而皇之的提前离场,两个小姑娘也没引起多大动静,在场的艺术家们也会自然而然地以为我们走错了片场。
室友情绪不高,多是因为没有达到最终预期效果,坐在返回的高铁上,看她凝滞的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摸了摸她的头顶,跟她说下次带她看其他的,接着,拿出手机拨打宫管电话。
交代了一番,宫管大概是拉着周乐宁出发了,电话里头听到了周乐宁埋怨的喊声。
出了高铁站,准备迈下台阶,室友小小的叫了我一声“明子”
“嗯?”我看向室友。
但室友不接话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原来。
宫管和周乐宁身边站着三个女孩,看穿着,应该不是学生,看长相,倒是像准备参加选美比赛的漂亮选手,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我不知女孩子是他俩的朋友还是搭讪的人。
行李装得有礼物,比来时要重了一些。
“先等一下”我和室友说。
我看着眼前男俊女靓的一幕,我问我自己,承受得住吗?以后这种画面还会少吗,认不认识的,男孩女孩都可以被他吸引,即使有了女朋友又如何,前赴后继的倾慕者不会减少,我愿意承担这种风险吗?我愿意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只对我一个人着迷吗?我肯付出吗?我能保持理智不嫉妒不发狂,大度清醒吗?
也许就目前而言,看着前方“养眼”的一幕,我尚还能站在身体之外问自己的心意。若痴恋入迷,只怕现在要冲上去宣告主权了。
一生只动一次情,现在的我还不愿意。
我知道室友在看我,她大概想从我的眼睛里看明白我的情绪,但她应该无所获,我面上非常平和,这导致宫管看到我的时候,他神态上累积了愠怒。
宫管,你是在气恼我没有表现出嫉妒吗,是在气恼我没有快步过来宣示主权吗?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现在不会,今后不会,我只要那个人能清楚,在这个不能最终下定义的世界,我的爱,只能出现一次,即使有幸入了轮回,一次过后以后永不会再现。
宫管是不能明白的,他的眼神告诉我。
他大概是想我变得俗气。
我还在和他对视,期间,室友叫了我一声,我“嗯”的一声意在安抚她也是请求她,再等等。
那三个女孩子被周乐宁打发走了,周乐宁也叫了他一声,他没出声,就那样看着我,是快要看白我了吗?但怎么会有痛苦决然的意思包涵在目光里。
我低头摆弄我的行李,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周乐宁已经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箱,周乐宁向来是我和他的调节剂,我知道,他要我过去安抚宫管。
室友和周乐宁提着行李箱走去,我走向宫管。
“给你带了礼物,还要不要了?”
这种时候,他大概不想看到我的脸,抱住我,闷闷的说了声“要”。
什么时候就不要了呢,我在心里想。
还是,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