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代理》野安

5、祭台

　　车停在了乔家门口时，顾莫看到门口聚满了人，全穿着黑色的丧服，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等下车，人就涌过来，为首的老头凑近一步扶住顾莫，喊了声顾侄子，就拽住顾莫往里走。顾莫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苍茫中看见老者腕上的白绸才意识到，这是家主，小婶婶的丈夫。只是看他满头白发，鬓角密布的斑纹，不像传闻中风华正盛的年纪。
　　顾莫进门后倒是没见着灵堂，既没有棺木也没有侯客室，整个大厅被清空了搭了一个圆台，木面上雕满了动物。乔老看见顾莫心下生疑忙解释道，这台是为了超度用，祭拜的地方安排在后室。顾莫来不及多想便被安排去更换丧服，出来后便被安排在二楼一间客房。初春刚过的天气，本没有多低但顾少爷硬是被客房的温度感动的流泪，奈何参加葬礼要求多了实在不地道。正当顾少沉浸在抖动发热中时，少女的双臂就缠绕上了他的脖颈在耳边说到，“这地方不太对啊”顾莫转身挣脱了阿祭的怀抱道“晚上去看看，看看乔家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阿祭点了点头便开始仔细端详顾莫，顾莫正想问，阿祭的手已经伸出来在他的胸口乱摸，丝毫没有停的意思。顾莫只好无奈道：“阿祭姑娘，这是见色起意了？要不等我们回去再摸？” 阿祭嘘了一声，并没理顾莫，边收回手边问道，“你衣服，谁给的？”顾莫看了看衣服，当下也明白了刚刚阿祭在摸什么，白色麻布丧服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奇怪的动物，刚刚好掩饰在布衣粗糙的纹理中。“乔家专门准备的，刚刚换上。”顾莫心中警觉，这衣服上的动物和刚刚圆台上刻的动物是一种，“刚刚在楼下的圆台上看见过”。阿祭揉了揉眉头，心下开始莫名焦躁，“这地方不对，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圆台在哪里，只怕这是场鸿门宴。”顾莫心下不解，这乔家向来和他无冤无仇，却趁这个时候要给他下套？想是这么想，顾莫还是得去再看看这个圆台，这么想这些邪乎的玩意穿在自己身上，搞不好今天乔家打算让他陪葬。一路上碰到了乔家人，倒是没什么特别，冲顾莫点个头就闪到一边去了，恰巧碰见了刚刚引他换衣服的管家，管家倒是一脸慈祥，拉住顾莫问道“顾少爷在这干嘛呀，下人都在准备葬礼，来来往往的别冲撞着你，你还是先回房等等，时候到了老爷会派我来喊您的。”顾莫心下明了只是想让他乖乖呆着的虚套，便开口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关，说是出来走走一个人怪无聊的。管家看顾莫没什么奇怪的动作便放顾莫走了，自己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这边顾莫，加快脚步往圆台赶。到了圆台，阿祭又现了身，凑到圆台附近盯着那些动物看，顾莫之前倒是没仔细观察，一看却觉得万分恶心，这哪是动物，是一群带着狐狸面具的人正围着一满身是血的妇女旁边是一个刚刚分娩的小孩。顾莫将眼睛从圆台上移开，盯着天花板，正打算缓一缓，心下却大骇，这圆台怕不是他刚刚待的房间的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