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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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乌龙事件后，白漪与陆禹岐独处时，脑海中自动浮现那天的丢脸事，她简直无法直视他。
除了吃饭外，基本不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连去陆氏集团面试的消息她也没告知陆禹岐。
“20号请进去面试，下一位请准备。”
白漪听到自己的号数，随即起身，进门后，几位面试官都看着她，她有些紧张。
其中一位面试官：“请介绍一下自己。”
“大家好，我是20号白漪。”白漪边说边抬头，看着正前方的面试官，稍失神，是一位熟人。
林溱看见她，惊讶后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问道：“请问你为何想进陆氏集团？”
白漪不急不缓：“众所周知，陆氏集团旗下的香水行业发展很好，这几年陆续推出几款香水基本都是爆款，了解客户需求与喜好，口评在业内很好......我认为，在这里我能学习到很多东西，我也希望能为这里效力。”
林溱边听边点头，没再开口，接着是其他几位面试官问问题，
接下来几个问题都在她的准备范围内，回答还算顺利。
白漪走出面试室松了口气，开始担心自己表现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面试？
突然有人叫她，转头一看是林溱。
林溱今天是一身职场女性装扮，白衬衫，A字裙，看起来干练又美丽。
“我没想到你会来面试，刚见到你还有些惊讶。”
白漪微微一笑:“我也是，刚有点紧张，还差点说错了话。”
那天在询问过陆禹岐之后，从他口中得知白漪真是他妹妹，而非蓝斐女朋友。
林溱有些尴尬，幸亏她在职场上混迹多年，这才面不改色跟白漪道歉，两人正式认识，事后再把气全数洒在蓝斐身上。
林溱：“其实你回答很好，肯定能过的。”
白漪担忧未减：“借你吉言。”
林溱笑道：“其实你不用面试也行，你哥可是这里的老板，想进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啊！”
白漪摇头：“我没跟他说，我不想当关系户走后门。”
面试的事她连妈妈都没说，就怕妈妈又去找陆禹岐。
林溱见她如此坦诚，摇头笑了笑，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关系，她却丝毫不想利用。
“小漪你太可爱了吧，怪不得我们都不知道你哥还有一个妹妹，他肯定想偷偷把你藏起来宠。”
白漪扑哧一笑，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是因为他们关系不亲，所以才没人知道。
林溱一愣，有些困惑：“那是怎样？”
白漪不想跟外人提这事，转移话题道：“溱姐你是面试官，不进去可以吗？”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顺便看看面试情况。”
孔秘书跟在陆禹岐身后，边走边汇报：“陆总，有个紧急会议通知。”
陆禹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通知所有人十分钟后开会。”
孔秘书应道：“是。”
陆禹岐忽瞥见一个白漪的身影，脚步顿住。
她为什么在这儿？
孔秘书见状停下来:“陆总。”
陆禹岐问道：“怎么有那么多人在？”
孔秘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条不紊回道：“听说香水部门今天面试。”
白漪背对着他，正与林溱说着话，两人也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陆禹岐眉头微敛，沉吟片刻，随后转身进入电梯。
***
夜幕再一次降临，月光依旧皎洁明亮。
白漪将最后一盘糖醋排骨端出锅，转头了一眼时间，“应该差不多快下班了。”
她脱下围裙，转身洗手，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正播放由戚柒主演的民国虐恋剧。
剧中的男女主被迫分手，她也跟着伤心，抽着纸巾抹泪，“太虐了。”
陆禹岐进门换鞋，隐隐约约听到抽噎声，脚步不由加快，“怎么了？”
白漪见他回来，迅速擦干眼泪，捏着纸团扔进垃圾桶，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就看电视剧入戏上头。”
陆禹岐看向电视中正哭得伤心的女主，心稍定，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
白漪站起身往餐厅走：“我们吃饭。”
陆禹岐点头。
许是被看剧影响了心情，白漪没什么胃口，放下手中的碗，愁眉不展。
陆禹岐见她心不在焉：“怎么不吃了？”
白漪：“那部剧男女主太惨了，明明深爱彼此却不能在一起，好可怜。”
她看剧很容易入戏，很久都没法出戏，她一般不看虐恋情深的剧，这次是因为好友主演的第一部剧才看。
“你这道糖醋排骨味道很好，多吃点。”陆禹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她碗中，顺便夸赞她的厨艺，又继续说：“成人的世界更多是迫不得已，电视剧真是现实的倒影。”
白漪抬眸看他，又低头看了看碗中他夹的排骨，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陆禹岐第一次给她夹菜，过去十年他们常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可就像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谁也没搭理过谁。
第一次觉得他们之间没有隔阂，像真正的家人。
陆禹岐见她直视自己，准备伸向盘中夹菜的手顿住，疑惑道：“我脸上有东西？”
白漪忙摇头，“没有没有。”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他也不是印象中的冷漠刻板，反而挺照顾她。
这是冰释前嫌的前奏？
白漪思及此，伸手也给他夹菜，当做礼尚往来：“哥哥你吃。”
陆禹岐见她粲然一笑，眉眼弯弯很好看。
他轻颔首，慢条斯理嚼着菜，眉头微拢，若有所思。
白漪见他没拒绝，眼角笑意更深了，她想或许再过些时间，他们关系说不定会更好。
从小是独生女的她特别期待兄弟姐妹。之前陆禹岐总是一副生人勿进样子，她根本不敢与他多说一句话，自然也不敢把他当哥哥，而是一个喊着哥哥的陌生人。
她从来没想过，他俩也能相处如此和睦，还是在父母已经离婚，没有法律认可的兄妹关系下。
白漪蓦然开口道：“我今天去哥哥你公司面试了。”
陆禹岐心中诧异，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面试，顺着话题问道：“面试还顺利吗？”
“应该还算顺利，我面试时还看见溱姐，她是我的面试官，没想到她也在那里工作.....”
陆禹岐是一个负责的听众，需要他回应时才出声。
接下来几天，白漪一直没收到面试结果，心里有些焦急，担心自己是落选了。
她也没再在陆禹岐面前提过面试，也没有问林溱面试结果出来没，而是静静地等待。
即使她不说，陆禹岐也将这事放在心上。
“孔秘书，香水部面试结果出来没？”
“听说这次面试人员多，还在筛选呢。”
孔秘书有些奇怪，自家老板什么时候会关心这些事了？
陆禹岐“嗯”了声，继续查看文件。
身为总裁首席特助，孔秘书心思灵巧、洞察入微，就算陆总不说，他也敏锐察觉自家老板嫌下属办事效率低。
于是，他赶紧把消息透露给香水部管理层。
一听陆总嫌他们办事效率低，几名高管惶恐，抓紧时间筛选面试人员，想着要录取最优秀有潜力的苗子。
林溱得知此事后，喝着咖啡冁然而笑。
***
——您有一条新的短信通知。
白漪上次从宿舍搬出来，有些东西没带齐，今天突然想起就回了趟学校，刚到家就听到手机铃声响，把东西放在地上去拿手机。
您好！我是陆氏集团人事部，很高兴的通知您，您应聘的调香师助手职位面试合格，请于明日（6月20日）上午九点到公司报到！
白漪激动地跳起来：“啊啊啊！我被录取了。”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孔秘书说：“陆总，这期香水代言人原定是蔚菡，她近日传出与瑞安集团CEO的绯闻，董事会那边担心对我们代言形象有损，询问是否需要换代言人？”
陆禹岐思索片刻道：“无妨，蔚菡原本就是话题女王，人气流量都很高，与她合作可以提升代言热度。”
孔秘书说：“陆总，听说香水部面试录取通知出来了，林经理让我转告您，白小姐被录取了。”
陆禹岐想她应该收到通知了，应该很开心，“行，我知道了。”
孔秘书现在才明白老板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事。
原来白小姐也有参加这次面试，怪不得老板那么在意
陆禹岐猜想没错，白漪确实很开心，连晚上要做的菜都计划好，准备外出采买。
她推着购物车走到肉食区，挑选肉类，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陆禹岐口味喜好，平时基本都是她做什么他吃什么。
白漪随即又给妈妈打电话，询问陆禹岐的喜好忌讳。
“........不吃香菜吗？好，我记下来。”
陆禹岐不挑食，除了不喜香菜的味道外，其它的没什么忌口，可她记得，上一次做的牛肉末炒香菜他一声不吭都吃了。
莫非妈妈情报有误？
“——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蓝斐举着酒杯说：“恭喜小漪妹妹面试通过。”
林溱喝了几口酒后脸上染起绯红：“以后跟着我混，我罩着你，来，喝一杯。”
白漪不太能喝酒，就只小小地抿了一口：“好，谢谢。”
今天她采买回来，就看见陆禹岐带着林溱和蓝斐回来，听说他们是得知她面试通过，特地过来给她庆祝的。
陆禹岐则认为，这两人纯属是来蹭吃。
“来，妹妹再喝点，今天是给你庆祝哟。”
“对对对，继续喝。”
陆禹岐看他们一个劲劝白漪喝，而她又拒绝不了，出声劝道：“你们少喝些，等下醉了。”
蓝斐又往陆禹岐的杯中续上：“你别坐着不喝，放心，就这儿啤酒和鸡尾酒，还醉不了我。”
林溱接着说：“面试结果出来你还不开心？之前还嫌我们部门办事效率低，那几个听说您不满，加班加点把人选了出来......”
蓝斐嘿嘿笑道：“有人徇私枉法。”
鸡尾酒度数虽不高，但白漪酒量差，喝完一瓶都有些蒙了。
她眨着一双如水的眸子，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
陆禹岐镇定自若，佯装听不懂，“没什么，别理他们，他们喝醉了。”
白漪似懂非懂应道：“哦。”
酒足饭饱后，聚餐结束。
蓝斐负责把林溱送回去，林溱百般不乐意：“我又没喝醉，不用你送。”
“要不是基于绅士风度，你以为我想送你回去？”
他虽嘴上说不乐意，但仍把林溱护在里侧，自己在走外侧。
“我现在喝了酒，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打手打你。”
“你恩将仇报过分了啊！”
一路上，俩人吵吵闹闹。
陆禹岐送走两人回来发现，白漪歪倒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他叹息一声，把她扶起来，想送她回房间。
白漪伸手抱住他：“哥哥——”
陆禹岐浑身僵住。
“你知不知道……”白漪歪着头看他，白皙小脸上泛着醉酒的红晕，絮絮不休，“你总板着脸很恐怖你都不对我笑！坏人。”
面对她的指控，陆禹岐没反驳，整个人动作迟缓僵硬，试图想拉开她。
但白漪拽得紧，不撒手，他又怕伤着她，根本不敢使多大力。
“可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比天上的月亮还好看，你要多笑一笑，要不然会老得很快……”
白漪此刻理智早就被酒冲没了，说完还去扯陆禹岐的脸，强迫他笑。
“快笑！你要笑。”
“你先松手……唔好不好”
“不行!”
白漪现在难缠又任性，非要让他笑才肯松开。
陆禹岐被迫营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
白漪见状才松开手，弯唇嘿嘿一笑。
接着她又开始抱怨陆禹岐这些年对自己有多冷漠，“以前，你在学校看见我就像陌生人，不过那时候我也从不跟人说你是我哥哥，因为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陆禹岐一直知道他们关系生疏，没想到竟是自己先让她误会。
怪不得她以前在外面遇见自己总会主动走开，恨不得离他三米远。
陆禹岐不由开始反思，摸了摸她的头，垂眸，掩去眸中万般无奈，安抚她道：“嗯，是我的不对。”
白漪渐渐没声，定睛一看，她靠在他怀中已然睡熟。
她睫毛浓而翘，形似小扇子，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白皙脸颊通红，嘴唇红润微抿，好似表达不满。
陆禹岐笑着摇头，把她打横抱起送回卧室。
临出房间前，他看向床上的她睡颜安详，低语：“珰珰，晚安。”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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