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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无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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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寒的脸,苍白如纸,她的唇角却是一丝刻毒至极的冷笑,曾经的懵懂天真,仿佛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幻。
而简睿扬,却在沉默之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鼎爷,我不是听错了吧?你的春风一度,可是会要我的命呢!”
“贤侄,何必说的这么夸张,这样的美人,我舍不得动粗的。”宗鼎也笑了,笑的极为猥琐。
原来,宗鼎是个性虐待狂,经他手的女人,非死即残,而且,越是美丽的女人,被他虐待的越惨,简睿扬为了拉拢他,给他送去了不少美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抱歉鼎爷,你要什么样的美人都可以,易轻寒,是我的,我不能给你。”简睿扬干干脆脆的拒绝了他。
宗鼎不以为然笑了笑:“贤侄,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简睿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狠似的说:“我宁可一无所有,也不能把轻寒交给你!”
宗鼎嗤之以鼻,“你一无所有了,我想得到她可就更容易了,现在,我只要与她春风一度,,只要她陪我一夜,银沙古堡我不要了,另外再给你三亿,如何?”
简睿扬又沉默了。
沉默,也许可以看做是一种默许,或者一种动摇。
宗鼎把简睿扬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趁机蛊惑:“我答应你,在她身上做个正常男人,绝不动粗,这样,总可以了吧?”
简睿扬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痛苦,却无比坚决的提出了条件:“你要答应我几件事才可以。”
“你说。”宗鼎的语气很轻快。
简睿扬道:“第一,轻寒只能在这里陪你,明晚七点,我亲自送她进你的房间,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来接走她;第二,你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第三,除了三亿,我还要你三千万的军火,这三条,有一条不答应,我宁可玉石俱焚,带轻寒一起去见我死去的大哥!”
宗鼎略略思索了一下,欣然应允:“好,一言为定!”
门外的易轻寒,单薄纤弱的身子战栗着,脸上还是那么残刻的笑容,眼里,却已经有了悲凉的泪水。
有那么一刻,她想放弃了。
她知道,只要死了,就不用每日装疯卖傻,不用面对简睿扬扭曲的爱情,不用面对唐烨的付出,也不用面对这个年龄足可以做她爸爸的变态宗鼎。
可是,就这么死,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受了那么大的罪活下来,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让简睿扬失去一切,在没有看到他生不如死之前,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死去。
这副不洁的身躯,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争抢,好吧,还是让你们抢个够吧!
既然,她有这个本钱,既然,她已经出卖过自己一次,那么,再出卖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简睿扬,我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心比从前更冷更硬,谢谢你,不是真的爱我……
易轻寒最后看了一眼门上雕刻的黑玫瑰,微笑着,寂然无声的离开书房,回到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半夜里,她睡的迷迷糊糊时,简睿扬躺在了她身边。
他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椰奶香,以前简苍穹在世时,易轻寒还取笑过他,说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么大了居然还有奶香,简苍穹去世后,易轻寒无比憎恨这个香味,甚至任何相像的香型她都厌烦的要命,可是后来,她渐渐习惯了这种香味,有时,她会看着简睿扬熟睡的脸暗自惊奇,这样可爱的香味,这样俊美的脸蛋,为什么有一个那么扭曲的灵魂?
如果哪一天一觉醒来,这副皮囊里的魂魄易了主,对他,或者对她,是否都是一种解脱?
此刻,简睿扬将她抱的紧紧的,好像她是他唯一的珍宝,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已经把她卖给了一个变态的老男人。
易轻寒窝在他怀里,嘴角渐渐有了一丝冷笑,算了,不要这么麻烦了,我还是把你们两个一起送上黄泉路吧!
第二天,唐烨没有回来。
简睿扬照旧对易轻寒极尽宠爱,易轻寒也依旧装疯卖傻,宗鼎已经不加掩饰自己那种色迷迷的目光,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易轻寒,默默在心中意淫着今晚即将到来的疯狂……
晚饭时,易轻寒只吃了一点粥,就再也不吃任何东西。她在等,她要看简睿扬会以何种方式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结果,简睿扬一反常态没有让她多吃一些,只是在饭后给她喝了杯橙汁。
易轻寒没有多想,把那杯橙汁喝了大半,没过多久,她就觉得昏昏沉沉,四肢无力,最后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易轻寒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简睿扬温暖的笑脸,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柔声笑道:“小懒猪,这么能睡!”
易轻寒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就是好像睡的太多,脑袋有些疼。
她一脸无辜,心里却在冷笑,真是下力气啊!不惜工本弄了这么好的迷魂药,她这个受害人居然对昨夜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
简睿扬笑着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让她紧紧窝在自己怀中,“宝贝,今天,我要给你画个有趣的妆,你一定会很喜欢.”
易轻寒仍旧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明净的眼里隐隐有一丝迷茫。
简睿扬把她抱进了浴室,放在地毯上,他动作轻柔的为她脱下了睡裙,将□□的易轻寒抱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水温调的刚刚好,易轻寒把自己埋在热水中,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一点纵欲的痕迹都没有!
简睿扬已经很少同她□□,就算偶尔有那么一次,也是温柔至极,很难留下什么痕迹。
至于宗鼎,他根本就是个变态,不可能玩女人玩的这么斯文,可是,究竟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易轻寒满肚疑窦,任由简睿扬为她洗好擦干,当她看到简睿扬从衣袋里摸出一支药膏时,她似乎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