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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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闻遣回到主空间之后，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系统叫他，他才如梦初醒。
系统有些担心，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很多宿主因为投放感情过多而抑郁，甚至因此放弃了快穿世界的任务。
不过，路闻遣恢复过来之后，很快又摆出了一脸贱样，“统儿，给爸爸换世界吧。”
系统：“……”
伴随着晃晃悠悠的震荡感，路闻遣渐渐转醒，睁眼便是满目的艳红。他掀掉头顶的红布，发现自己坐在红轿上，隐约可听见外面的鼓锣敲打与唢呐吹奏的声音。
路闻遣，“……统子你给我出来。”
系统打了个哈欠，“干哈子？”它刚睡醒呢。
路闻遣，“这是什么鬼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系统随手扔了个剧情上来，“你自己看吧。”
路闻遣开始在脑内浏览剧情，表情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原来，他不仅穿成了一个傻子，还是个短命的傻子。
路闻遣发出了愤怒的控诉，“大猪统子，你给我安排的这什么世界？”
系统有点心虚，“哎呀，你要想到，这次的任务也很简单，只要当个傻子就行——”
路闻遣冷笑，“简单？换你来试试？”
系统，“……”
这一次的世界，是一本叫《穿书之倾世男后》的书，讲述了凤兰如何利用穿越和金手指的优势，运谋筹划，并一步步成为一代男后的故事。
凤兰本是家中的庶子，被穿越以后，他意外获得了一本上古的古籍秘术。因为嫉恨兄长凤汀的才华，他使用其中的咒术，将凤汀变得痴傻。与其定亲的萧五王爷萧戬，逐渐厌弃变得痴傻的凤汀，再加上凤兰有意无意的勾引，两人很快便勾搭成奸。
受凤兰的咒术所控制，凤景也愈发欣赏凤兰，并不待见这痴傻的长子，只是终日将他关在房中。不料皇帝一朝指婚，竟指名让凤兰与萧二王爷萧铖成婚。凤景不愿将凤兰嫁给那生性暴虐的萧铖，便想起了家中痴傻的长子。
凤景于是与萧戬协商，两人各怀鬼胎，竟是不谋而合，顺势解了先前订下的婚事，凤汀也被毫不犹豫地踹给了萧铖。
到了萧铖的身边后，萧铖虽说不待见他，却也并不为难。然而，好景不长，后来的萧戬发动了叛乱，推翻了皇朝。萧铖也因此受了牵连，满门抄斩。
最后，作为萧铖的家眷，凤汀也被押到了刑场上，眼睁睁看着那铡刀落到自己脖子上，便糊里糊涂没了性命。而萧戬成了皇帝，凤兰也顺势成为皇后，名垂青史。
凤汀虽然痴傻愚钝，却也能辨认得出谁是真心待他的，谁是待他不好的。凤汀的愿望，便是和萧铖好好地活在这世上。而抛弃他的凤家和萧五王爷，也能得到相应的报复。
轿子颠颠簸簸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强忍着头晕呕吐的冲动，路闻遣被扶出了轿子。纷杂的喧闹声传入他的耳中，红盖头遮掩了他的视线，而听觉显得格外敏锐。
“这凤相的儿子，怎么配了这克妻的萧王爷？”
“哎，还不是因为皇上的指婚，凤家舍不得凤二公子，就把自家的大公子扔出去喽。”
“哦，你说的是凤汀吧？长得挺漂亮，可惜是个傻子……”
……
路闻遣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这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新郎去哪儿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咯咯”的鸡叫声，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男人手上捧着一只公鸡，脖子上面还绑着一个大红花球。众人看到这一幕，开始骚动了起来。
“萧王爷这是存心羞辱凤家吧？居然让一只鸡……”
“天呐，这下子凤老爷子要气坏了……”
路闻遣也渐渐明白了现在的状况，“统儿，他好骚啊，居然让一只鸡来拜堂。”
系统，“……”没您骚谢谢。
男人把公鸡按在路闻遣的旁边，拜过堂之后，路闻遣就被送进了洞房。
等人家把门一关，路闻遣就自己把红布揭了下来，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闷热厚重，便都脱了下来，坐在桌子旁边嗑起了瓜子。
系统，“……你就不怕人家一会儿会来？”
路闻遣，“安啦安啦，他都让一只鸡来替自己拜堂了，怎么会过来呢？”
就在路闻遣嗑得正开心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他身子一僵，与门外的人影面面相觑。
路闻遣，“……”
门外的人影，“……”
萧铖是被人硬推着过来的。先前他被皇帝老儿塞了好几个女子，却没一个能活下来。皇帝以为是女子命薄，难承雨露，竟然让他娶凤家的傻子凤汀为男妻。
他对凤家并无好感，尤其是凤家的二子凤兰。凤兰虽继承了父亲的好相貌，却不如凤景刚强坚毅，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阴柔气息，眼神里透出的野心更是昭然若揭。而且比起萧铖，凤兰更喜欢他的五弟萧戬。
直觉告诉他，他和凤兰不相为谋，不是一路人。连带着，他对凤家的小傻子也没有一点好感。
眼前的少年墨发披散，仅着白色亵衣，赤着两只脚丫子在凳下晃荡，右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桌上有一小堆瓜子皮，显然是刚刚被吐出来的。
似是因痴傻之故，竟未染得世俗的浊气。虽与凤兰眉眼相似，风貌却是更胜凤兰一筹。眼神更是纯真懵懂，透着一股未谙世事的傻气。
“叮，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为5。”
路闻遣：“……”这好感度还带负的啊。
此时，少年也同时在观察着男人。男人身形颀长伟岸，脸上却戴了一副青铜面具，隐隐可觑其后的俊美容貌。一袭黑袍，于这艳红的婚房中，显得异常格格不入。
他眼球咕噜咕噜地转，开始装傻，“哥哥，你是谁啊？”
萧铖径直向路闻遣走来，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路闻遣眨眨眼睛，“我叫汀儿，今年五岁了。我爹乃当朝丞相凤景，我娘是丞相的正妻凤白氏。”
萧铖抚摸着少年的脸，感受着指尖下柔嫩的触感，“小傻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少年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生气地皱起鼻头，“我不是傻子！讨厌，坏人，你走开！”
毕竟是孩童心智，萧铖稍微哄上一哄，便消下了气，“你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不害怕吗？”
路闻遣冲他一笑，“娘亲说，汀儿是个男子汉，不能哭鼻子，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
萧铖心里一紧，竟生出了一丝疼惜。强行压下了这多余的怜悯心情，他问道，“那你不想你娘吗？”
据他所知，在凤汀七岁的时候，凤白氏就已经仙逝。按照凤汀的记忆，他现在应该还认为自己的母亲在世。
果然，少年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爹爹说，娘亲现在病得很重。我也很想娘亲，但是爹爹说，如果我去看娘亲，娘亲就会病得更重，就再也见不到汀儿了。”
萧铖沉默了半晌，缓缓抬起了手，“要是哥哥长成这个样子，你还愿意和哥哥玩吗？”
男人摘下面具，隐藏的脸庞也逐渐显露了出来。那原本俊美无双的脸上，竟横亘了一道巨大的红疤，霎时变得狰狞而可怕。
出乎男人的意料，路闻遣没有惊声尖叫，反而神情认真地看着他，“娘亲说过，不能以貌取人，哥哥肯定也不愿意自己长成这个样子。”
“叮，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15。”
萧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不过稚童心智的少年，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看着歪头看向自己的路闻遣，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软，“你是个好孩子，不该来到这里。”
不该来到他的身边，白白送了性命。
系统惊呆了，“……你应对能力不错啊。”
路闻遣有些飘飘然，“那是，好歹我也是拿过影帝的人。”虽然拿过一次之后就扑了。
得意过后，路闻遣又有些沮丧，“哎，演得好又怎么样呢，只能当个傻子，我的□□生活就这样离我而去——啊，再见了，我的爱人！”
系统，“……”
萧铖揉了揉他的头，坐在他的身旁，拿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路闻遣见了，也吵着嚷着要喝。萧铖没有办法，只好倒了一小杯给他，以作浅酌。
少年像偷吃的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就被辣得直吐舌头，脸颊和嘴唇都洇上了淡淡嫣红。看着他犯傻的模样，萧铖的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丝笑意。
当个傻子也不错，永远不晓世事，不知忧愁。不必像他这样，生活在各种明争暗斗之中，尔虞我诈，斗个你死我活。一不小心，就堕入深渊的暗涡……
突然，萧铖感到一丝邪火于腹下升腾起来，像碰倒了油灯的火苗，难耐的火烧感顿时蔓延至全身，原本平稳的体息，也渐渐紊乱起来。他立刻意识到，壶中所装的并非寻常之酒。
若是他也生了反应，那小傻子他……
他看向路闻遣，果然，那人已经难受得蜷起身子，趴在桌子上喘息。衣服被蹭掉了大半，坦露出大片雪白|粉润的肌肤。
他眼角泛红，满目湿润，发出幼猫般可怜的呜咽声，“哥哥，我怎么了？好难受……”
“叮，好感度+15，目前好感度为30。”
萧铖呼吸一滞，脑中理智的弦线瞬间崩断。他横抱起眼前的人，便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
事后，萧铖感到了一些后悔。虽然凤汀早已成年，但心智与孩童并无差异。与现在的少年发生关系，无异于趁人之危。然而，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心中生出的一丝愧疚，也转瞬烟消云散。
……罢了，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想当初，凤汀的才气，他也有所听闻。不过十三稚龄，便能书写出精妙诗篇的事迹，绝非传说。据众人所言，少年的墨书至今仍垂于永乐高阁不朽。
只是少年早慧，终究必伤。凤汀虽未早逝，却在十五岁那年高烧发作，一夜之间便成了痴儿。
萧铖见惯各种奇事悲闻，因此对凤汀的悲惨遭遇并无感觉。然而，在他接触少年过后，他突然有些惋惜，自己没能看到凤汀当年的艳绝风华。
正在萧铖感慨的同时，路闻遣心里的小人已经欢快地跳起了草裙舞。
路闻遣，“感谢这壶酒，感谢世界爸爸——我的□□生活又回归啦！”
系统，“……”有句mmp不知当说不当说。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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