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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醒来 ...

  •   吴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小时候,宁王把她抱在怀里逗她笑,被南宁军的将士们带着一起训练,梦见了豆蔻年华,带着一群少年肆意而为……可是突然笑声被一阵厮杀声打断,北越大军攻打过来了,吴悔和南宁军的将士并肩作战,好不容易将北越大军赶走了,西越的大军又来了,她一直挥着剑,斩杀了无数人,可是西越的人却越来越多,身边的人不断倒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城墙……突然“轰”的一声响,顿时血肉横飞,哀嚎遍野,火光中,一个人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着,然后闭上了双眼,闻着那漫天的血腥味,吴悔也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吴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城外,一位少年骑在马上,笑着对她说道:“吴悔,我回京城了,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啊!”
      “流氓!”吴悔冲着那远去地背影急忙喊了一声。
      那少年只顾骑马远去,直到没了身影。
      吴悔低着头还没得来及收拾情绪,就听到一片笑声,抬起头,看到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百姓,正微笑着站在逆光里,吴悔开心极了,说:“你们都在啊!”
      “你快回去吧,不然宁王又要收拾你了,我们先走了。”话落,他们就相携着越走越远。
      吴悔正要去追他们,突然听到宁王一声怒吼:“吴悔!”
      吴悔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往城里跑去……
      吴悔悠悠醒来,双眼无力的掀了一下又闭上,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宁王的那一声怒吼,又听到一片嘈杂。
      “王爷,你别着急,烧已经退下去了,而且没有再反复,很快就会醒的。”宁王妃劝着暴躁不已的宁王。
      “这都第三天了!”宁王甩开袖子,走了几步,“我看是几天不收拾她,她又犯懒了!”
      吴悔听着亲亲老爹熟悉的声音,皮紧了一下,努力地睁开眼睛,艰难地喊了一声:“爹。”
      吴悔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都不成声,喉咙痛得跟刀割一样。
      “师姐她醒啦!”聂轻舞站在床边,激动地叫起来。
      吴悔和楚云天半师半友,跟楚云天学了些武功阵法,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聂轻舞作为最晚入门的弟子一直尊称她为师姐。
      宁王听到声音,回头瞪向吴悔,吴悔收到来自父亲大人的目光,条件发射地回以一个心虚的笑。
      宁王深怕是自己的错觉,站在那不动。
      所有人都围到吴悔床边,惊喜地看着她。
      吴悔还担心着宁王收拾她,又见这么多人围着她,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眼睛无辜地在众人扫了几圈,最后看向宁王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
      “你别瞪眼睛了,赶紧过来,看把孩子吓的!”宁王妃朝宁王招了一下手。
      宁王看吴悔一直睁着眼睛看他,终于确定她是真醒了,走到床边,却假装生气:“你个臭丫头!睡这么久,是不是欠收拾?”
      吴悔苦了一张脸,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渴!”
      “水!快!”宁王一听吴悔那锯子般的声音立马绷不住了,吩咐人倒水。
      弄影赶紧倒了杯水过来,宁王把吴悔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喝水。
      喝了一壶水,吴悔才觉得喉咙舒服点,脑袋也清醒了,但仍旧浑身无力,软软地靠在宁王身上。
      “还喝吗?”宁王轻声问。
      吴悔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众人,发现他们都一脸疲色,明显没休息好,问:“我怎么了?”
      宁王摸摸吴悔的头,说:“你发烧了,烧了两天两夜。”
      吴悔自己都非常惊讶,想了一下,记忆回笼,神色黯淡了一下,又看到众人担忧地眼神,心里愧疚,道:“让大家担心了!”
      “醒了就好!”宁王突然哽咽。
      吴悔闭着眼睛在宁王怀里蹭了蹭,软糯地叫了一声:“爹。”
      听到这一声“爹”,宁王眼泪差点掉下来,冲着楚云天喊:“楚云天,你赶紧过来给她瞧瞧!”
      “这不在这了嘛!”楚云天白了宁王一眼。
      楚云天给吴悔把了脉,确定没什么事,还是关心地问吴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悔点点头,大家紧张了一下,却听吴悔说:“浑身无力,肚子好饿!”
      “哈哈,烧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吃能不饿吗?”楚云天摸了摸胡子,转身吩咐,“先给她煮点清淡一些的粥来。”
      “我去吧,顺便把晚膳安排一下,大家这两天都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这回总算可以安心吃顿饭了。”宁王妃笑着先下去了。
      楚云天去一旁写药方,聂轻舞帮他磨墨,时不时的朝吴悔看一眼,脸上露出轻松一笑,一个梨涡咋现。
      南宫飞扬站在床尾看着吴悔赖在宁王怀里,用半撒娇的语气跟宁王说话,场面莫名地温馨,南宫飞扬心里有些羡慕,有些安慰,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吴悔余光瞧见南宫飞扬微微勾着嘴角的样子特别好看,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南宫飞扬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一下,吴悔回以一个自以为好看的笑容,其实丑得不忍直视。
      楚云天写好药方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嫌弃道:“丑死了!”
      吴悔瞪他。
      楚云天瞪回去:“你还瞪我,你这命可是老头我救的,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吴悔现在能活着还真是多亏了楚云天,思及此,真诚的对他说道:“谢谢您!”
      “哎呦!”楚云天仿佛浑身被电到一样,夸张地抖了几下,看着天,“感觉明天的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楚云天和吴悔平时一见面就喜欢斗嘴,正经说话没几句,是真不习惯吴悔那么诚恳的道谢。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吴悔这两天反复高烧,几乎把身体耗空了,吃过饭,喝了药,说了会话就没什么精神,又睡了。
      其他人看吴悔没事了,终于安心,留两个丫鬟守夜,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吴悔来京之事,宁王没有声张,且不许宁王府的人议论吴悔的情况,大家不是有心探听也不知道宁王府多了个养女,等宁王因为养女高烧不退没去上朝的事一出,大家对这养女的身份一下好奇起来。
      丞相身为宁王多年的好友,也是刚知道此事,上朝的时候,见宁王终于来了,忙将人拉住,问:“听说你最近多了个女儿,身为多年的好友怎么也没说一声啊?”
      “我有女儿为什么要跟你说,又不用你养。”宁王知道他好奇,偏不满足他。
      “哪来的呀?”
      “不告诉你。”宁王大步往前走去。
      “嘿!”丞相几步追上又,问:“你家王妃没意见?”
      宁王知道丞相问这话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道:“养女而已,能有什么意见。”
      丞相观察着宁王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异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宁王懒得理他,大步向前。
      丞相黏上去又问:“听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
      “没事就好。”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宁王打招呼,拐弯抹角的打听宁王女儿的事情,宁王不理,径直往大殿走去。
      朝堂之上,皇上见宁王终于出现了,挡不住心中好奇,便直接问出来:“七弟,朕听说你这两日因为女儿生病闭门谢客,以前也没听说你有个女儿啊?”
      各位大臣纷纷竖起耳朵听,生怕听漏了。
      宁王已经猜到皇上会问,往中间走了一步,回道:“回皇上,小女乃故人之女,她的父母是臣在北城认识的朋友,臣初到北城之时,他们没少帮助臣,后来因臣而死,临终托孤,臣便收养了她,前几日刚到京城,这两天突然高烧不退,臣恐有闪失,愧对故人,在一旁守着,耽误了上朝,请皇上降罪。”
      众人一听顿时了然,有如此渊源,怪不得宁王如此重视。
      “原来如此。”皇上了然的点点头,“可需要派御医过去看看?”
      宁王回道:“小女之前受了点伤,来京路上颠簸,病情有点反复,烧已经退了,只需再静养一些时日便可。”
      “那就好。”
      皇上问了几句就议起朝中之事。
      雅园,南宫飞扬住的院子,一早迎来了三位常客,乃是南宫飞扬的三位好友。
      一位是当今丞相的儿子司徒骏文,十八岁,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削薄的红唇,配着一对单眼皮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单纯简单,却是风月场中的好手,许多无知少女都着了他的道。
      另一位是四皇子南宫飞羽。
      还有一位是吏部尚书苏智勤的儿子,叫苏瑾瑜,十九岁,一身暗青色的锦衣,身材挺阔,方脸,浓眉大眼,跟另外两人相比显得成熟稳重不少。
      南宫飞扬刚起床,看着来得出奇早的三人,疑惑的问:“一大早的,你们怎么来了?”
      司徒骏文说:“好几天不没见你了,想你了呗。”
      “太阳真打西边出来啦?”南宫飞扬往门外一看,完全不信司徒骏文说的。
      司徒骏文假咳一声,说:“听说你最近多了个妹妹,我们特地来关心关心,不知你这妹妹是从哪冒出来的呀?”
      司徒骏文、南宫飞羽和苏瑾瑜三人一脸好奇地看着南宫飞扬。
      南宫飞扬知道他们好奇,却故意卖关子,说:“还能从哪里来的呀,她父母生的呗。”
      “这天下谁不是父母生的呀!”司徒骏文忍不住翻白眼,“听说你爹因为她发烧上朝都没去,你这亲儿子生病了,陪在你身边的可是我爹,现在是妹妹,别回头又冒出个弟弟什么的,你这地位岌岌可危呀!”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必须关注,必须严查。”苏瑾瑜一脸严肃地说道。
      “没错!不得不防!”四皇子点着头,一脸认真。
      南宫飞扬知道他们替他着想是真,好奇也是真,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就放心吧,这妹妹是收养的。”
      “收养的!”三人异口同声。
      “确定是收养的?”司徒骏文忍不住怀疑。
      “就算是亲生的,一个女孩也威胁不到我。”南宫飞扬无所谓地说道。
      “说的也是。”司徒骏文点点头。
      “不过她一个养女能让宁王这么重视,她的来头肯定不小,你知道她什么来历吗?”苏瑾瑜继续深挖。
      南宫飞道:“她的父母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苏瑾瑜道:“原来是救命恩人的孩子,怪不得如此重视。”
      另外两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三人见身份没什么疑点了,又问起吴悔的一些具体情况,比如样貌,性情,年龄等等,南宫飞扬却三敛其口。
      司徒骏文他们跟南宫飞扬东拉西扯、旁敲侧击地聊了一阵,除了确定是养女其他什么也没打听出来,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就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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