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的路》枫诺

2、霓虹灯在闪烁

　　夜，已经来临了。所有的‘妖魔鬼怪’也应该在夜幕的掩护下现身了。即使多了无数的霓虹灯，该来的总会来。

　　五台子的整整两条街面内，各家练歌房里早已经是灯光闪烁，歌声一片了。众多家店面之中的一家就是外号一道疤的店。大家平日里都喊他疤哥，时日久了，他居然慢慢地淡忘了脸上那道疤痕最初带给他的疼痛，和屈辱。

　　一道疤的店内，紫色的灯光下，烟气弥漫。那些个姐姐们，个个搔首弄姿想尽一切地讨那些男客们的欢心。店外还有两名美媚招揽着来往的客人。再看看那些个男客吧，三教九流，人模人样，脸上带着满足的笑。那笑在他们的妻儿看来应该是很痛心和惊讶的吧。他们哪能考虑那么多。总之太阳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又会各就各位起来。回到家里，依然是那个为家拼命的丈夫，依然是疼爱孩子的爸爸，依然是循规蹈矩的同事和领导。

　　一道疤正坐在最里面，也是最隐秘的专属‘办公室’内。他两脚蹬着老板桌，眯着眼睛抽着烟，从正面看他的姿势像极了瞄准目标待要捕食的□□。阿丽就站在他的正面，等待着老板的新的任务。

　　一道疤吸一口烟，慢慢地喷出烟雾，他就着雾气看向站在他对面的阿丽，看向那位他认为十分强悍又狡猾的阿丽。他终于挪下了双脚，并调整好了坐姿，不太在意地问着：“阿丽啊，该为娟子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剩余的钱呢就自己拿去整两套好点的化妆品，对于娟子，你要多加费心才是啊。”阿丽笑了笑：“疤哥，娟子一直很安静，不哭不闹的，你放心行了。不过，我始终认为她的性格不会招什么大财。今天晚上，我为你安排一下？”一道疤此时，站起了身走近阿丽，拍拍她的肩：“哎呀！呵呵，不用啦！还是让那些醉生梦死的客人们出个好价吧。”阿丽陪着笑：“那好，疤哥我去忙了。”一道疤冲她一摆手，阿丽离去。

　　此时，娟子正在床上安静地睡着。熟睡的面容尽显疲惫，睡梦中可曾想到家中的亲人？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娟子反映倒也迅速，立马坐起身：“阿丽，你来啦。有事吗？”阿丽坐到了娟子的身边，拉起了娟子的手，声音也缓和了许多：“娟子啊，这个点正是上客的时候，那些个姐姐妹妹们早就忙活开了，你却连衣服还没换，还在睡觉。以后如何吃得上饭。快起来吧。”娟子顺从地起身，换上了黑色的吊带衫，超短裙。那身行头穿在她的身上，如果不看脸，身材还是很惹眼的，只是配上那张脸，身材反倒显得可悲起来。阿丽打量了娟子一番，感觉还算满意：“娟子，你可不可以再多笑一点。”娟子没有听从，依然那样淡淡静静。

　　娟子跟着阿丽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她应该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可是她丝毫没有挣扎的前兆，连前面带路的阿丽都在纳闷着。阿丽带过的姑娘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不是寻死觅活的，就是要逃跑的，最后都随俗了。面前的这位却这般沉静。

　　娟子来到了店面内，自觉得坐到一张没人的沙发上，静静地盯着入口处。今晚的阿丽一直没有主动招呼客人，她就在角落里盯着娟子。

　　进进出出的人多了，也就慢慢地淡漠了娟子的存在。

　　要知道，这天晚上的小主角还是娟子，一道疤还指着娟子挣个高价位。

　　门外的两位，大声地喊着：“姐妹们，贵客到了。”闲着的姑娘们一拥而上，来者非常厌烦地拨开她们。阿丽出场了，一扭三颤地走近他，挽住他的胳膊，娇声娇气地：“哟，先生好久不来了呀。”他拍拍她的手：“怎么？还记得我是谁啊？不错，还有点良心。陪我再喝一杯。”阿丽顺势在他耳边一阵说笑，他看了看静坐在一边的娟子：“恩，看样子，还不错。”说完后，推开了阿丽坐到了娟子身边，动手动脚。娟子在躲闪着，他越是起劲。他有点不耐烦了，一巴掌打了过去，娟子居然没有哭闹。反倒是客人感觉下手太重，他轻抚她的脸：“疼吗？”阿丽走了过来：“娟子啊，这位先生最温柔了，他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好了，你们去楼上玩吧。”

　　就这样，娟子的初夜献给了‘一巴掌’的男人。不知他姓谁名谁。娟子的生活从此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