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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江尘VS殷轻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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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间的冰凉让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我还未醒过味儿来,身后就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直直朝前跌去,好在前面沈弈来得及时,稳稳地扶住了我。我再一回头,江尘已经和殷轻竹缠打起来。
是了,我家尘尘可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她的散打水准虽然没到国家级运动员的程度,但怎么说也是拿过许多奖的!
尘尘加油!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神经病!
我摩拳擦掌准备给尘尘好好加油,左勾拳!右勾拳!踢他!!诶诶诶…“尘尘!!”谁知江尘的出手不仅次次落空,反而只在几个来回间就被殷轻竹轻松制住,一个反手就按着趴在了桌子上。
“你给老娘放开!”江尘并不服气,一边用力挣扎,另一边则是找准时机,抬起右腿就要绊他,怎料殷轻竹一个甩手,直接把手里的短刀贴着江尘的脸钉在了桌子上。
那刀离她的眼珠子距离不过一厘米,江尘瞬间吓得不敢再动。那刀不算长,此刻已有三分之一的刀身都没入木桌,加上之前他显现出的速度和技巧,这个人……确实不是江尘可敌的。
我求救地看向沈弈,谁知他不仅一言不发,反而如看戏一般,满脸都是“不愧是我家阿竹”的欣慰表情。
用不用我去给你抓把瓜子啊这位大哥!
我无奈,只好满脸讪笑着说道,“这位大兄弟,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蹭,打算找个机会先把刀夺过来再说。
“功夫路子倒是新鲜,不过这点程度,呵。”虽然隔着面罩,但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满脸鄙夷。
“你有本事再来啊,带刀算什么,我们徒手打啊!”江尘被他这话一激,反而起了战意,不顾自己脑壳前面还插着一把刀,说着就要挣扎起来再战三百回合,也是,本来江尘就是个不怕输的倔牛脾气,想当年也是打遍我们那片无敌手的侠女一枚,这种出师不利的事情,还真是头回遇到。
殷轻竹倒也不恼,只把制着江尘的的手略一使劲,我就听到了江尘骨头发出了几声脆响,随后江尘的惨叫和骂声就差点震破了我的耳膜。
“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槽槽槽你大爷!!!!你%&…!!…¥#*&!!”江尘的脸瞬间疼成了猪肝色,我知道以江尘的脾气就是胳膊被硬生生掰断也不会求饶的,所以也顾不得别的,上前就拔出了桌上的刀子朝他胸口刺去。
果然殷轻竹轻易一闪就躲掉了我的进攻,我也料到会如此,在他做出躲闪动作的瞬间我就改了方向刺向他钳制住江尘的左手。我并不指望真的能伤到他,只要他为了躲刀放开江尘即可。谁知他就像看穿了我的计策一样,左手立刻反应过来握住了我持刀的手腕,右手则在江尘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再次按住她。
我用力挣扎半天也挣脱不开他的禁锢,气得我脑子一抽,直接气血上涌,也顾不得别的,张口就咬了上去。他似乎吃痛,也不纠缠,直接一脚踢到了我的膝盖上,我重重的跪了下去,不仅膝盖磕得生疼,门牙也被扳了一下,痛得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林木你是个傻X吗上来送什么人头!”江尘气的大吼,却又依旧动弹不得,只得嗷嗷乱叫。
“好了阿竹,别闹了。”见我们这般模样,沈弈终于开口。殷轻竹是真给他面子,当即就松开了我们。
我心疼地摸着痛到发麻的膝盖,虽然气得要死但是又无奈打不过他,只好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但是江尘显然就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了,她揉了揉快要脱臼的手腕,抢过我手里的短刀就要继续上去拼命。
“江尘姑娘。”沈弈却上前,不动声色地拦住了江尘这一击,“还是正事要紧。”
“我们是想谈正事啊!可你的这位朋!友!”江尘咬着牙蹦出了这俩字,“上来就要打架!老娘怕他啊!来啊!”
“尘尘!”眼看江尘又要动手,我只好拉住她,眼神示意她先冷静下来,随后转身对殷轻竹说道,“是,在你眼里我们是没什么能耐,现在你试过了,我们的这点本事肯定是入不了您的眼了,那就麻烦出门右拐不送。依依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确实已经不指望这位高人了。虽然看得出他身手非常厉害,又是和沈弈相熟。但是沈弈为人如何在我这儿都尚且打个问号,他的朋友,性格又这么冷漠危险,放在身边,岂不是个定时炸弹。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毫无温度的眼神却突然出现了一丝纠结和我看不懂的情绪,“殿下自出生起一十六年来从未出宫,你们如何识得?”
糟了,事情紧急我竟忘了这个。是了,古代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况一国公主,又怎么会有我们这种宫外的“朋友”呢?不过虽是这个道理,却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看我回答不出来,殷轻竹冷哼一声就要离去,我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失望?
于是我也来不及细想,直接把脑子里的疑问全都脱口而出了,“你既然怀疑我们的身份,那你为何还要过来?一国公主沦落至此,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卫,不去想些靠谱的办法,反而过来我们这里,莫不是你已经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沈弈略有意外的挑挑眉。
殷轻竹一动不动,但是他的周身气场似乎发生了变化……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咧……
“公主殿下目前的情况……确实是很不乐观了。”沈弈面色凝重道,“都坐下说吧。”
“其实在当今子车国王上继位之前,先王本是属意文韬武略都更胜一筹的二皇子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何二皇子突然在先王寿诞时失踪,先王出动大批人马却遍寻不得,先王痛失爱子,精神日渐萎靡,不久后便去了。而当时的四皇子,则是娶了当时大祭司的独女,获得朝野的支持,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现在的王上。”
“而当时大祭司的那位独女,自然也就成了王后。王上同王后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不久后,便有了他们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大公主。”
“不对啊,”我忍不住打断沈弈,“照这么说,那大祭司不就是大公主的亲外公?可是占卜出大公主堕魔的不也是大祭司吗,他这么狠的吗!”
“不是,大公主的亲外公是上任大祭司。”沈弈轻抿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王上同王后虽然情深,但是王后在大公主五岁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而在王后去世后还不到一年,上任大祭司就因为思念先王后,患了重病,辞去了大祭司一职。”
“哼,对外说是患病在家,实则是软禁。”殷轻竹突然冷不丁插了句。
“诶?所以上任大祭司是被迫退位?”江尘完全一副在听八卦的样子。
“其实,历任子车国的大祭司,不仅是神权的象征,手下统领着所有子车国的巫师术士,更是守护着子车国的一个秘宝。因为这个秘宝的关系,上任大祭司与王上生了嫌隙。先王后去世,大祭司又退位,新的大祭司上任之后,王上又封了他的亲妹妹作为继后,朝中众人也都见风使舵,大公主的日子便逐渐不好过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前朝后宫,都是大祭司兄妹的天下,大公主现在根本就是孤立无援?”听沈弈这么一说,依依的处境比我想象中还要艰难,不过殷轻竹在我心里的印象也好了不少,这种局面下还在为依依奔走,应该是个非常忠心可靠的人吧。
但是同时,这也出现了另外一个矛盾,如果那位大公主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境地,那又会是谁去替她寻来了依依呢?还是说我一开始就想错了,那个人根本不是依依,只是长得像而已?不对不对,沈弈有说,那个囚车上的人明明注意到了我和江尘,那应该就是依依啊……
这件事情非比寻常,一个弄不好可能我和江尘都会搭进去。如果那个人不是依依,我们就是白白送人头了。如果能想个办法确定下身份就好了……“现在公主被关在哪里?”
“押送囚车的队伍现在正扎营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