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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聚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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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嫁、不嫁、就不嫁!”女孩说着嘟起粉嫩的唇,看向窗外,满眼雨樱盛开
昭示春天已来。“虞儿,别闹了,说了,下月初十的,婚事已经订了那么久,不能再拖下去了!”父亲大吼道。“嫂嫂,你……”“你也添乱!此时叫什么嫂嫂!”嘟唇女孩打断了一名大眼女孩的话。那嘟唇女孩名叫慕容虞儿,是大司徒慕容青云的女儿。那大眼女孩叫岳婉清,是慕容家世交岳世林的女儿。说来也巧,两家夫人在同年怀孕,约定若同是男孩,便结义为兄弟,若同是女孩,便一结金兰,若是一男一女便结成亲家,亲上加亲。结果,两个男孩出生只差两天,从小一起玩到大,比自家兄弟还亲。两年后的初春,慕容夫人诞下一女,这便是虞儿。两家一直想结为亲家,只消这女娃一出世,便许给了岳家长子岳浩清。同年的七月末,岳夫人也争气的生下一女,这便是那大眼睛的岳婉清。婉清从小与慕容家这一子一女来往甚佳,更是与那慕容家长子莫言青梅竹马,眼看再过几月婉清就满十八了,准备过门。可虞儿与浩清却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夫妻之意,他俩婚事不完,那小两口也就耽搁着。这日婉清来府上玩,又见父女俩提及婚事,争的面红耳赤!所以婉清刚才唤虞儿嫂嫂时被挡下了。
“爹爹,我说过了,我与浩清哥哥只有兄妹之情,既然我俩想法相同,何必苦苦相逼!”边说边推却着盛怒之下的老头子出了房门,将门紧紧扣上。“虞儿、虞儿!”婉清央求着叩门“让我进去吧!”“让我自己静静!”虞儿吼过,门外便悄无声息。虞儿愤愤的在绣墩上喘着粗气。包办!包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硬是把两个没有夫妻情分的人绑在一起,令得谁都不快乐,哀怨一生,何必呢!虞儿是从小惯养大的,她与浩清关系甚好,他敬着浩清、喜欢浩清,可却没有婉清对哥哥莫言的那种感觉,爹怎么就不明白呢!哼,再逼我,再逼我就出走给你们看看!出走?对!就是出走,逃过了下月初十再说!爹,休怪女儿不肖了!提笔写下书信,嘱咐先办了哥和婉清的婚事,只消爹断了她嫁与浩清的念头,她便会回来。
入夜十分,一个黑影鬼鬼祟祟从司徒府后门溜出。月色下,看清是一身男装的慕容虞儿。她整了整身上的衣帽,望了一眼高高的院墙,说了句“爹娘,请原谅女儿不孝!”握了握肩头上挎着的包袱,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二)
“呀!徐公子,您来了,来看锦慧姑娘的演出啊!”堂下小二招呼着一位穿戴考究的公子模样的人。堂下已座无虚席,堂内灯火通亮。今天是京师名伶舞锦慧到堂演出的日子。这舞慧锦的出身来历无人知晓,只是凭借一身本事享誉全国。有人为一睹她的舞姿不惜一掷千金。可这舞不是你有钱就能看的。其实今日她能来这堂子演出也绝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背着这些年的重任,让她今晚必得出现在这里。
“哗”堂上喝彩声一片,堂下观众席中宫灯全灭,只留台上几盏强光打中台上几名舞伶,更显得流光异彩、溢溢生辉。音乐四起,曼妙不羁。台上一女子轻纱遮面,露出细细腰肢,随那音乐扭动起来,四下舞伶瞬时黯然失色。台下观众无不屏住呼吸细细观瞧。那女子便是舞锦慧。台上轻歌曼舞,台下细细静品。舞锦慧抽眼细细朝台下打量,凤眼瞬时定格在一个体态臃肿,眯眼观瞧的男人身上。她且歌且舞,慢慢朝台下移动,每移一分都小心谨慎。台下观众见她越是靠近,心中便越是兴奋。舞锦慧来到那胖男人面前,挑逗得抚摸着他的下巴,像抚弄着一只波斯进贡的肥猫。忽然台上全暗,所有人都惊慌起来,四下逃窜。“狗贼!拿命来!”舞锦慧说着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寒光刺眼,她十九年的辛酸血泪只为这一刻!“快!护驾!”说着十几名带刀侍卫齐齐聚拢过来,挡在那胖男人身前,瞬时间刀光剑影!这胖男人就是当今圣上,外无能好色,却坐拥天下。民不聊生对他的荒淫无度根本没有丝毫影响。所有人恨他,恨不得嚼碎了他的骨!可谁又奈何得了他!而舞锦慧者十九年来,无时无刻不是为了这一刺活着。她早已在半月前散布演出的消息,就是为了引这□□上钩。没想到,他果真来了!哼!舞锦慧在心里发着冷笑,挥舞着剑朝那昏君刺去。几番对峙下来,此刻若想要了他的命易如反掌!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在剑抵到了那昏君的心窝时,不晓得是从哪里飞来的箭,“唰”的一声钉入舞锦慧的肩胛!“呜”舞锦慧低哼一声,手一软,剑落到地上。“快追!”有人下令。舞锦慧忍着伤痛,撕掉身披的轻纱,快速奔逃。十九年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吗?不该是这样的!身后的追兵如饿急的猎狗一般,穷追不舍。她闪进一条黑巷,眼看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便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巴,在他耳边轻轻地低吼“别出声!否则宰了你!”“快!朝那边给我追!”只待来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舞锦慧方才松了一口气,还没待说什么,便虚脱的一头栽倒在地。
“哦!醒了!”舞锦慧耳畔能听到些声音了,她缓缓地睁开眼,一张清秀俊俏的脸映入眼帘。“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以为你死了呢!”虞儿端着水,扶她起来。原来,刚刚舞锦慧挟持的是出走的虞儿。她昏死之后,虞儿便将她扶进了最近的客栈。为了掩人耳目,折断了她肩上的箭。此时,舞锦慧摸索到肩胛,发现箭翎不见了,“箭呢!箭呢!”“在这,在这!”虞儿忙从包袱里掏出箭翎递到她手上。想这箭翎也许会有用,虞儿便将它收起来了。是她!果真是她!舞锦慧握着那箭翎浑身发抖,她不会认错的,这是她亲亲的师妹――舞灵初的箭,她最擅长,最爱的箭!“哈!舞锦慧啊、舞锦慧,你真蠢,你真蠢!”她口中轻念,这肩上隐隐的痛远不如那心中的痛!她们一起长大啊!她那么宠她,怕她挨打受饿,总是护着她,她为何要如此对自己!为了荣华富贵,还是为了锦衣玉食!她舞锦慧不明白!她不明白啊!一滴冷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这十九年来早就忘了泪是什么滋味,原来又咸又苦!“你,你没事吧,是不是肩上的伤很疼?”
虞儿望着她痛苦的表情,不敢靠近,只是轻轻地询问。“没,谢谢你,小姑娘。”舞锦慧抹掉脸上的泪。“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不会啊,自己打扮得很好的,怎么会被拆穿!虞儿一脸错愕地望着她。“哈哈,有哪个男人能长成你这般清秀的模样!”她轻笑,她舞锦慧阅认无数,这点雕虫小技怎能瞒过她的眼睛。“对了,帮我件事。”“什么?”虞儿抬起凤眼。“拔掉我肩上的箭镞!”
“我要拔了!”虞儿紧闭双眼,双手抓住剩下的箭翎,手边放着刚刚买来的纱布和金创药。这入夜十分,她可是跑了好几家药馆才买到的。虞儿还准备了满满一盆温水,虽然她只会些花拳绣腿,可她知道,这些都是包扎伤口必要的东西。“嗯!”舞锦慧屏住呼吸“唿!”随着她一声轻呼,那箭镞被拔下,还生生的带下了一块肉!“啊!”虞儿有些手足无措,她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阵势。“别愣着!快帮我包上!”“哦!”听到轻呼,虞儿方才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往伤口上撒着药粉。“咝……”“痛吗?忍一下!”虞儿满头大汗。“没事,给你这个,涂在伤口上,箭上有毒。”舞锦慧看着拔下的箭镞,递给她一种金色的药膏。这是师父特制的解药,舞锦慧一直随身带着,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舞锦慧想着,不禁觉得可笑。哦,总算好了,虞儿拍拍手。“嗵”舞锦慧跪倒在地“姑娘大恩大的,我舞锦慧必会倾命相报!”“快起,快起!”虞儿忙扶起她,将她安置好,睡下。虞儿看着那拔下的箭镞,心中想还是埋掉吧,生生的,甚是吓人。舞锦慧?舞锦慧!“你是不是……”虞儿刚刚惊喜于自己的发现,却发现舞锦慧已发出微微的鼾声。啊,她太累了,就算要问什么也待明天吧!
(三)
三月了吧,静依心中想着,望着满山的绿色,方知世间已经芳菲三月了。十个年头了,自从八岁那年家中遭变,来这山上已经十个年头了!若不是那昏君当道,父亲应该还能驰骋沙场,为国效力吧!可如今,说好听点,占山为王,其实就是落草当了土匪,她上官静依不该是这般的,不该是这般的境地啊!“小姐!大王叫您过去!”一名喽啰来到静依近前。小姐!哼!静依心中冷哼,土匪人家哪来的小姐!“就说我知道了!”
“静依,快来,到爹这里来!”一个中年人招呼着静依。他本是将军,如今落草当了土匪,也不减英气,只是多了几分落魄。即使当了土匪,他依然有着自己的原则:少不抢、老不抢、妇不抢、病残不抢、心善不抢。如此零零总总算下来,能抢的便屈指可数,而那些抢来的钱财,除了留出兄弟们的糊口之用外,便全都散给了穷苦人家。
可能因为父亲身材魁梧的缘故,静依的个子要比平常女孩高出半个脑袋来。她不算精致,但一双杏眼却颇为漂亮。“静依见过爹了!”她故意这样,心中总是冷嘲这种行为。“静依啊,你两个哥哥都已成婚多年了,我是想……”“打算把我嫁给哪个土匪,反正我是土匪,这样正般配!” “你……”“我什么,嫌我碍眼了,想把我打发掉!如果不是你当初的懦弱,我们会落到这般田地吗!娘也不会因了这山上的湿气重病缠身!”“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到她粉嫩的脸上。上官驰这是第一次动手打女儿,他气得手在抖!女儿在怪他啊!可她哪里知道,他本可在十年前便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可是他们母子四人要如何是好!她不懂,静依从来就不懂!“你打我!”静依捂着发烫的脸颊,火辣辣的,爹居然动手打了自己!十八年了!她从没动过自己一个手指,可如今他居然动手打自己!“好!我早就不想呆了!”她转身,头也不回。
“静依!”哥哥和嫂嫂们都来劝阻正在收拾包裹的静依。“别闹了!这次你把爹气得够呛!和他道个歉,就……”“放开我!”静依一把甩开二哥的手,她早就不想窝在这里当个贼崽子了,她要去闯荡!“别胡闹了”大哥也拉上“娘知道你走了会有伤心,她可病着呢!”“是啊,小姑,想想婆婆吧!”“嗯”两位嫂嫂也搬出了娘来留住静依。是啊,娘,最疼自己的娘,自己这一走,她要怎么办!“好吧,我……”话还没说完,她却一眼瞥见在门口的爹爹,他焦灼的搓着双手,想必也是想留住女儿,却说不出口。可静依现在完全看不到这些,一看见爹,她就一肚子气!没说完的话,也口风一转“哥哥嫂嫂们,帮我照顾好娘,我会混出个模样来的!”说完便往门外走去,“上官大王,不肖之女要走了,您多保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静依!”哥哥嫂嫂们追出来“别拦她!死丫头!最好不要回来!”上官驰气得抖如筛糠“爹!”哥哥们焦急的看着她的背影,却被爹拦着,不许去追。我一定混出个模样给那老头子看看!一定!静依心想着,一路横冲直撞。
啊,通过这道门就是京师了,静依满眼兴奋,自从十年前离开这里,她做梦都想回来,也不知走了多久,可她终于到了!静依握了握包袱,信心满满,“只要一跨进去,我就……”“小姐,救救我!”“啊!”静依吓了一跳,有人在拉她的裙裾。她朝下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满脸血污,看来伤得很重!“救我…..”只消说完这一句,便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
“呜,水,好渴,水……”杨璟逸只觉得喉咙干得像要裂开。“快!起来喝水!”一个女人将他扶起,喂了他水喝。他只记得在没了知觉前,自己拽住一名女子的裙裾,他连那人相貌都没看清,但此时他知道,那女人一定救了自己。“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杨某必当……”他还没说完,便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已经被清洁包扎好。他惊愕的打量着这女子,她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应该还未出阁,而如今与他有了这般肌肤之亲,叫人家女孩如何见人!虽然自己已有婚约在身,也要给人家个交待!“如果小姐不嫌弃,杨某愿娶你为妻!”本来已经到嘴边的感恩之语却换成了一句重誓。静依刚才被这男人盯着有些奇怪,如今他忽地冒出这一句,她才方明就里,哈哈的笑得直不起要,这一笑,更笑得那男人诧异。“你不用有那想法,我没打算让你负责什么,再说,现在被人看到裸体的是我吗!哈哈!你不要讹我哦!我可没打算把你带到山上去给我压寨!”她可是山贼啊,名副其实的。静依笑着用杏眼打量着男人,哈哈,没想到高高壮壮的,骨子里却是个刻板保守的家伙。这女孩的反应不禁引得杨璟逸一阵心悸,这丫头,她要吓死谁吗?语出惊人到这个地步。“看饱了没?”被这一提醒,杨璟逸方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这丫头看,确实有些失礼了,赶忙收回了目光。静依放下手中的碗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下杨璟逸,敢问姑娘芳名?”她对这丫头有很多疑问,想快点了解她,这名字可是最基本的。“静依,上官静依。”上官静依?“那上官驰将军是您什么人?”“别和我提他!”她现在对她爹一肚子气。可十年了,居然还有人记着爹曾是个将军。“你怎么知道我爹?”“您果然是上官将军的千金!我……”这说来话长,必得找个机会将一切细细说明,但现在恐怕不是时候。“没事,不方便说就算了!”静依从来都是大而化之,她不在乎这些,反正这人与她也扯不了多久关系了。“呜”杨璟逸的伤口此时痛了起来,好丢脸,可是好痛,怎么忍!“咦?你伤口痛啊?”静依看着杨璟逸一脸痛苦的表情。“那个,有点。”他不好意思的强挤出一丝笑容。“啊!”这丫头,忽然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痛得他冷汗直冒。静依拍拍手,大功告成的样子。“这是我爹教的,这样有另一处痛牵扯着,伤就不怎么痛了吧!”这老头子教的办法古怪的很,她从没试过,不过看他抽在一起的脸,看来是不怎么管用。哈,这丫头,真是……杨璟逸想着,心头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四)
“呦,客官您里请!”金尚初刚一踏进客栈便听到小二热情的招呼。“您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住店。”金尚初操着生硬的汉语,她终于来到了京师,风尘仆仆的走了将近一个月,好累,终于可以先休息一下了!“您二楼请!”小二引着金尚初来到二楼。好干净,虽然讨厌着小二一脸谄媚的笑容,但这客栈并不令人讨厌。没想到母后这次让她只身前来,弄得她疲惫不堪,她不懂为何要这么秘密,可答应了母后的事,便一定要做好。“咝”不知怎么的,刚刚路过那扇房门时,胸口灼灼的疼。小二刚走出房门,她便急忙掏出胸前挂着的那块石头,白色的,却泛着微微的红光……
嗯,好刺眼的阳光,舞锦慧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双眼,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总之好累好累。她用手支起身子,发现虞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姑娘为了照顾自己甚至没能躺一躺。她拿起被单,披在虞儿身上。自己都还不知道这姑娘的名字,她却这样帮自己,可自己的师妹,相处了十九年的师妹,却……想到这,她不禁有些黯然。“呜,醒了……”虞儿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舞锦慧赶忙拾起被单。“快,让我看看,还疼吗?”虞儿握着她双肩“嗯,看起来精神多了!”虞儿高兴的笑笑“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有名的舞伶!”她想起了,这是她昨晚就想问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舞锦慧笑笑“谢谢你,姑娘,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慕容虞儿!你这丫头,想死我了!”还没待舞锦慧问出口,就被来人打断了。“啊!婉清!”虞儿与那刚才说话的姑娘抱成一团。“丫头,留了封信就跑掉,什么意思!”一个长相白净颀长的男子摸摸她的头。“哥,浩清哥也来了。”虞儿望向莫言身后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男子面色微黑,却阳刚英俊,挺拔健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虞儿眼睛闪亮,兴奋得看着婉清。“这个啊!”婉清笑着指指虞儿留下的那封信,上面画了只小小的鱼。原来如此,只是两年前虞儿和婉清定下的暗号,那年正逢二八年华的两个小姑娘偷偷溜出府外,想一探世间的绚烂,差点出了京城,结果被家人逮住,责罚是免不了的,但是那些两人所看过的沿途风景却深深刻入脑中,两人暗自约定,若再有要出城的一天,便还是走那条路,并约下了暗号,就是那条小鱼,与虞儿的名字相同,以便找寻。婉清便循着这暗号一路找来,总算在临出城门的这家客栈里找到了虞儿。“慕容虞儿?慕容青云是你什么人?”舞锦慧冷冷的问。“我爹啊,对了,介绍一下……”她居然是大司徒的女儿,狗皇帝的帮凶,舞锦慧心里瞬时有说不出的滋味。“喂,这个女子见过没有!”楼下官兵正在搜查!“你出卖我!你报了官!”舞锦慧一把扯住虞儿衣领,用磕碎的茶壶抵住她的脖子。“锦慧,不是那样的!”“住口!我不想听!我以为你和那些人不同,没想到你们全是一样的!”舞锦慧双手颤抖,却满眼愤怒!为什么天下人都要背叛她!“你先放开虞儿,有话好说!”婉清央求着,却不敢靠近,生怕激怒了舞锦慧而伤到虞儿。莫言和浩清齐刷刷抽出明晃晃的佩剑,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哎?隔壁怎么了,那么吵?”静依听到有争执声,好奇的不得了,说着就往门外走。“别去凑热闹!”杨璟逸一把拉住静依,这丫头生生的,就爱好事,他可要看紧她。“别拉我!看看就回来!”静依说着一把甩开他的手。这人跟自己很熟吗?要他管!没办法,杨璟逸赶忙披了件上衣,跟了出去。呜,肚子好饱!金尚初想着,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好久没这么正经的吃一顿饭了。可是刚一上楼便听见了吵闹声,出什么事了吗?刚刚在楼下官兵也在搜查,看来最近京城是不怎么太平,她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毕竟自己还有正事要办,现在只恨不得能一步踏进自己的房间。就在金尚初路过虞儿他们的房门时,静依和杨璟逸也循声赶到。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忽然五道异彩光束从在场的五名女子的胸前射出,强光刺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睛。呜!出了什么事!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惊呼,待大家赶到楼上,却已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一只磕碎的茶壶和两把佩剑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