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攻略我了？》临渊羡鱼1

5、第 5 章

　　人既然被玉清欢带回听梧院，自然不会再像别人手里那般受辱，她对自己院子里的所有人宣布：江衍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准怠慢！

　　他虽然暂时不能出院子，但是吃穿皆有人伺候。

　　玉清欢换好了衣服遍上了马车，她要去学堂把那面龙形旗帜带回来，只要一对比就能知道那金线的来源了。

　　江衍递上去的旗子，暂借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昨晚被江衍折腾的没睡好，她上了马车就打起了瞌睡。

　　感觉睡了很久马车才停。

　　玉清欢打着哈欠扶着忍冬的手下了马车。

　　“嗯？”城墙？玉清欢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她揉了下眼睛，马车居然把她带到了城南边。

　　“怎么回事？”怎么会走错路？

　　忍冬笑嘻嘻的给玉清欢披上粉色绣了合欢花的袍子，“大小姐，太子殿下就在城门阅兵，您穿这一身可比二小姐好看多了，殿下看到您肯定舍不得挪开眼睛的。”

　　玉清欢惊得嘴巴差点没合上，多年教养出来的素质让她把“你有病吧”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我吩咐了去学堂！”玉清欢气得不轻，从她家到城南起码半天时间，跟学堂完全两个方向，现在赶回去事情都办不成了！

　　玉清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该带忍冬出来的，她直接转身上了马车，留下一句：“你自己走回去。”

　　忍冬都愣住了，她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高兴极了：“大小姐，我是为了你好啊！”

　　忍冬手里还提着精心准备的点心，偏过头看见太子阅兵结束，她抓紧了点心匣子，往太子那里去了。

　　太子看到点心，脸上的嫌恶是毫不掩饰的。

　　收了那种“礼物”，稍微有点自尊心都不会这么快上赶着扑过来，看来玉清欢不仅愚蠢还很不要脸。

　　“她人呢？”太子用手背推开点心匣子，半点不想碰到。

　　忍冬低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

　　“算她有点羞耻心。”太子丢下这么一句站起来就走了。

　　忍冬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一肚子不高兴，太子都问大小姐了，事情眼看着都要成了，结果她自己却走了，白白错过机会！

　　…………

　　玉清欢连午饭都没吃，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时间，学堂关了门，大将军进了宫，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旗帜了。

　　她被气的晚饭都吃不下。

　　刚回到家含夏就赶紧围了上来：“大小姐，您没事吧？”含夏见玉清欢脸色差的很，心里难受：“大小姐……您受苦了。”

　　玉清欢摆了摆手：“没事，江衍呢？”

　　含夏知道她内心并不真的甘愿，只好小心翼翼地规劝道：“姑爷被折磨了三天，身子骨再受不得罚了。”

　　玉清欢觉得自己的人设太差了，因为心情不好就要去折磨江衍取乐？她看上去有这么残暴吗？

　　“我累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被气得居然提不起劲。

　　含夏赶忙把玉清欢扶到屋子里。

　　鉴于昨晚的事情，玉清欢怕江衍又有什么问题非要盯着她问，她决定今晚两个人分房睡。

　　一个人在屋子里还没躺下，人先腿软跌下了。

　　心脏剧烈的疼痛让她一瞬间的失声。

　　“我……”玉清欢赶紧叫来系统：“惩罚？”任务还没做呢，怎么惩罚就来了？

　　系统看着她满脸的羞粉，尴尬的说道：“今晚是月圆，宿主你要跟江衍圆房才行。”

　　玉清欢：“……”

　　“哐啷”一声，花瓶碎在了地方，是玉清欢气的砸向系统虚影的动作。

　　“有没有搞错，什么药还能定时定点定对象！”玉清欢咬着牙：“这么高科技的药出现在古代，你觉得合理吗！”

　　系统见宿主热的扯开衣领，尴尬的不行：“女配当初是想给太子下药，她想让太子离不开她……”

　　玉清欢真的气不活了，这女配什么脑子啊，现在这光景，要真下给了太子，那是她离不开太子吧！

　　系统讪讪的说道：“你要不，去找江衍吧，以前这几个月都是这么过来的。”

　　玉清欢恨不得一板砖把自己拍晕：“他才十五岁！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系统还想说什么，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大小姐！”忍冬擅自作主闯了进来，“奴婢带您去找姑爷。”

　　玉清欢想推开她：“不……”

　　“大小姐，您不该这样任性！”忍冬想到今日玉清欢错过跟太子殿下独处的机会，她满腔的怒火，明明都是为了她好！她强行架起玉清欢，把人带到了江衍的房里。

　　屋子里的烛火昏暗暧昧，她的外衣已经被脱下，大门关紧之后，她不得不面对江衍。

　　江衍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周身一片狼藉，他看到玉清欢之后，眼底尽是凉薄。

　　玉清欢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有那样一张绝色的脸，白皙的胸口尽是血色的鞭痕，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如此淫/靡，怪不得含夏一副要哭的模样劝她今晚要冷静，不要冲动之下折磨死江衍。

　　她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我没有……”她想为自己辩驳一下，可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以前就是这么折磨江衍的，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衍眼底此刻不止有恨意，“大小姐，你好像很痛苦。”

　　每个月圆，她都要跟江衍圆房才能免于痛苦，她既痛恨如此，又不得不主动伏上来，骄傲的大小姐在这一刻变成了失去理智的困兽，她恨眼前人不是太子，更恨眼前人卑微如蝼蚁。

　　“把我从刑房里带出来，就是为了今晚吧。”江衍习惯了这样的屈辱，他更期待她的恬不知耻。

　　玉清欢试过拍门，可是忍冬居然有本事把她院子里的人都支走还锁了门，今晚要是两个人一个动不了一个没力气，第二天都得冻出毛病来。

　　脑子里满满当当的像浆糊一样，她的脚步控制不住的朝江衍走去。

　　他才十五岁，可是身体却完全不是十五岁的模样。

　　她捂着口鼻，强迫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你不是想要吗？”每个月圆之后，都是江衍最恨攻略者的时候，往日里装的再好、再不听系统的话，到了这一刻都会丑态百出。

　　是时候了，是时候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是时候让她死的痛快了。

　　玉清欢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她甚至用尽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

　　江衍凉凉的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拼命的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一只手得到自由之后，她便爬到墙边靠着，捂着心口喘气。

　　江衍松开了自己，玉清欢还在角落没有动。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乌黑的睫毛颤了颤。

　　终于，她动了，只不过是身子歪了下去，整个人倒在地上。

　　江衍走过去，看到她唇角被自己咬出的鲜血，眸色阴郁难猜。

　　第二天一早，玉清欢在被子里醒来。

　　江衍早就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口。

　　“江衍……”玉清欢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登时心头一窒，总不能是叫哑吧……

　　没来得及细想，门口有锁链撞击的声音。

　　“大小姐。”是忍冬，她抱着棉衣过来。

　　大小姐脸色好看了很多，看来昨晚还是很合她心意的。

　　玉清欢手脚有了力气，下床穿好衣服之后和江衍走出了门。

　　忍冬刚想跟上，玉清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必跟上来了。”

　　玉清欢不会把这种人留在身边，原本念在她伺候女配许久，情谊还在，她好好做事由她去也没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几次自作主张，误了事不说，昨晚若她真跟江衍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首先就会羞愧而死，这个丫头的所作所为已经令人发指。

　　忍冬愣住了，玉清欢这是要赶她走？

　　“大小姐……”

　　“主仆一场，我就不罚你了，你领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自己找去处吧。”

　　忍冬往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离开了听梧院，谁会把她当回事呢？

　　她赶忙跪爬到玉清欢身边：“大小姐，奴婢错了，您不要赶奴婢走……”

　　玉清欢不想多说，她能忍住不揍她一顿，已经是素质到底了，她一把扯开裙子，抬腿就走了。

　　她嗓子干了太久，喝了一壶热茶就没事了，可是江衍却病倒了。

　　玉清欢赶紧叫来大夫，大夫诊治之后，玉清欢赶紧问道：“大夫，他怎么了？”他虽然看着病歪歪的，可是一直都蛮坚/挺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大夫碍着玉清欢这位骄纵的大小姐没说的太难听：“长时间没有吃的，又饱一顿饥一顿，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玉清欢怔了一下，她看向含夏，含夏泪汪汪的解释道：“大小姐您昨天走之后，忍冬吩咐不准给姑爷吃食，姑爷已经一天一夜没进过水米了。”

　　才饿了三天三夜，吃了一顿又接着绑起来断了水米。

　　玉清欢听的心里不是滋味。

　　来到玉府短短几天，她已经见识到太多的“震撼”，原来对一个人的恶可以到这种地步，她要是江衍受了这种待遇，早就用大炮把整个玉府都给轰平了，什么攻略者来拯救他都免谈。

　　话说这么想，可日子还是要继续。

　　她原以为自己吩咐下去了，江衍的境遇能好些，没想到她只是离开一会，还是会出事，看来以后得想法子把他别裤腰带上才行。

　　江衍醒了之后，玉清欢一直等着他喝了药吃完东西才说：“我要去一趟学堂，路不太熟，你来带路。”

　　江衍自醒来之后，一直没有太多表情，他没有问什么，只说“好”。

　　一路无话，到了学堂，玉清欢找到负责人，第一句就是要看江衍找到的龙形旗帜。

　　负责人听到玉清欢话，脸色当即变得很不好看。

　　“旗帜早已由大将军送进宫里，大小姐出身高贵，却也实在该要些脸面。”说罢，他一点面子没给，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玉清欢完全懵了，她看向江衍：“他，啊？”

　　江衍早料到会这样，事情该这样发展，龙形旗帜，他也不想玉清欢看到那面旗帜。

　　“那根金线是龙旗的胡须，你自己也知道吧。”玉清欢看着眼底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江衍，不满的说道：“现在怎么办？三日后太子生辰，金缕衣就要递上去……”

　　“是你。”江衍开了口：“玉清欢，是你需要‘真相’，不是我。”

　　玉清欢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时间紧迫，三日后没有‘真相’，我的手脚不保，大小姐若是真想救我。”江衍凑近她，嗓音低低的诱惑道：“为什么不让你母家送一件新的金缕衣过来？”

　　玉清欢还没做出回答，系统居然深表赞同：“金缕衣只要找到了，玉家过了眼前这一关，是不是他偷的都没关系了！没想到他想的这么周到。”

　　玉清欢听的一脸麻木，这两货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终于知道刚刚把自己绕住的地方在哪儿了：江衍和系统，都不在乎程序的正义、事情的真相，他们只要结果。

　　这跟她多年受到的教育完全相悖。

　　她没有好为人师的兴趣，没有争辩，只是明确自己的立场：“恶人就该受到处罚，真相就该大白于世。”

　　她会查到真相。

　　一无所获的回了府，玉清欢没有停下脚步，她需要知道那天晚上更多的细节。

　　江衍物欲很低，而且现在他要钱没用也没地方藏，东西肯定不是他偷的。

　　潇湘院往日里门禁就会很严，太子又不是外国人，不可能没人值守，必然是家贼所为。

　　她让含夏带了金银出去，把那天晚上所有的消息、细节都打听回来。

　　结果有了惊人的发现。

　　含夏说：“那天晚上，二公子喝醉了，拜见太子殿下之后提前离开了。”

　　含夏还提到：“二公子似乎迷上了百香楼的花魁，一掷千金去见她，可是花魁见多了，根本不怎么搭理他。”

　　含夏觉得惊奇：“不过我听人说，他太子殿下一走，他就宿在百香楼了，明明前一脚才吃了花魁的闭门羹，怎么后面花魁跟换了个人似的。”

　　玉清欢抿着嘴，还能是怎么回事，钱给够了呗。

　　她回忆了一下这本书里有关二公子的描写，从小溜鸟逗狗，不学无术，后面居然靠砸钱砸出个好前途，家里真是很惯着他了。

　　“含夏，今晚——”她顿了顿，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带含夏一个小姑娘去不太安全，“算了，今晚你留在家里，记得一定要让江衍喝药吃饭。”

　　“我晚上有事得溜出府里一趟，你给我打掩护。”玉清欢找了一身江衍的衣服穿上，现在才十五岁，吃不饱穿不暖，个子也不算太高，只比玉清欢高出半个头，衣服穿上不算不合身。

　　含夏说：“大小姐，奴婢跟着您吧。”

　　玉清欢摆了摆手：“江衍一个人在家，有你在我更放心，别人问起来就说我已经睡了。”

　　换好衣服，揣了银票，玉清欢就偷偷翻墙出去了。

　　百香楼，红袖萦绕、烛火添香。

　　玉清欢抬头看向三楼窗边那个玲珑有致的身影，确定了目的地。

　　她刚踏进百香楼，就被掌柜叫住了。

　　“大——不，玉公子！”掌柜看到她满脸堆笑：“您可好久没来了，连云想您想的都瘦了一圈了。”

　　小说里没说她还有这方面的性取向啊，玉清欢一时没敢搭话。

　　“还像以前一样？”掌柜的挑了挑眉毛：“给您安排妥贴了。”

　　玉清欢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里的熟客，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今日，想寻些新鲜的，花魁吧。”

　　掌柜的抿了抿唇，“花魁今晚有客人，您先上三楼包厢，我给您问问。”

　　玉清欢进了宝箱，忐忑的等着。

　　很快，敲门声响起，推门进来了掌柜给她安排的乐子。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她看了一会，似乎不太满意，正准备站起来问花魁什么时候进来，一位长身玉立的美男子抱着琴走了进来，他一袭白衣，置身与花红柳绿中，周身皆是遗世独立的气息。

　　“清欢。”男子自走进来，玉清欢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

　　玉清欢眼睛瞪得老大，看到眼前美如芝玉的男子，她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花魁，原以为是自己有特殊癖好，没想到是二公子口味特别，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他。

　　“想我了吗？”男子走到她面前，放下琴主动拉起她的手，不等她回答，先一步陈情：“我想你了。”

　　玉清欢一时没能想好说什么，就听他继续说道：“自你成亲，便再没来看过我，是不是连云年老色衰，不被喜欢了呢。”

　　原来他就是连云，是个男的，玉清欢松了口气，幸好女配的性取向正常。

　　“最近有点忙。”玉清欢见他神色哀怨，一副被丢弃的可怜模样，她只好加了一句：“忙着准备大考。”

　　连云听后，很善解人意的说道：“大小姐连云教您的琴艺，可还满意？”

　　玉清欢心道这女配还挺会利用资源。

　　连云想到两个人以前，唇边忍不住漾起温柔的笑意：“大小姐聪慧，什么都一学就会，连云自愧不如呢。”

　　玉清欢跟连云聊的心不在焉，连云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道：“如果，我让花魁来陪你，你会高兴些，看看我吗？”

　　她听到这个那可就有精神了：“自然，今晚只要能见到花魁，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拿出一叠银票要给他，连云却摇了摇头，“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花魁今夜已经有约，掌柜的在门口很是为难，连云态度强硬：“一炷香，让她过来。”

　　掌柜的无法，只好去办了。

　　在等花魁的这段时间里，连云轻抚玉清欢的手，满满的都是心疼：“你受了伤，也不告诉我。”

　　玉清欢没有傻到相信风月里的“真情”，她只是敷衍道：“考核比较严格而已。”

　　连云吩咐人取来一个精致的小玉瓮，上好的血玉雕刻着她最喜欢的玫瑰花，他把它放进她手里：“这是我托人从西域运过来的雪颜膏，涂上不用一个月，这种浅的皮肉伤连疤都不会留。”

　　玉清欢自然推辞，这玩意一看就价值千金，她是来消费的，不是来反薅羊毛的。

　　“你太客气了，这好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

　　连云眼底满是失落，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轻轻的给她涂上药膏，玫瑰的香味弥漫，半点没有外头那种刺鼻难受。

　　“你不相信我。”他说出来后，一双含着情义的眸子，看着玉清欢，珍珠般的泪珠一颗一颗落下，“连云自知出身蜉蝣，配不上大小姐，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大小姐能在烦闷的时候来我这里，让我为你抚平内心，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玉清欢觉得他太浮夸了，她也不是什么长久的客人，倒也不必演的这么逼真。

　　“那我，收下了。”玉清欢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收下雪颜膏，连云才露出笑模样。

　　正尴尬着，花魁来了。

　　花魁并不似玉清欢这般拥有攻击性的美貌，反而长了一张绝顶清纯的脸，但却有火辣的身材，就像魔鬼中的天使。

　　“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玉清欢此行是为了金缕衣而来。

　　连云很懂事的站了起来：“白羽，大小姐问什么，都如实回答。”

　　白羽点头，目送连云离开。

　　门关上之后，玉清欢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收到了金缕衣？”

　　白羽没有隐瞒：“是。”

　　玉清欢：“谁给你的？”

　　白羽顿了一下，客人的隐私她并不方便透露，只是那个人让她对眼前人的问题都如实回答。

　　“玉府二公子。”

　　玉清欢心道果然如此，“多少钱，我赎走。”

　　白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来：“请稍等，此事，我不方便作主。”说罢，她把连云又叫了回来。

　　“白羽都跟我说了。”连云见她皱眉，赶紧解释道：“她收到客人如此贵重的礼物，自然不能随意处置。”

　　玉清欢：“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

　　连云知道她生气了，“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不能这样拿走，东西需要一两日时间周转，不会赶不上太子生辰。”

　　玉清欢诧异的看向他：“你都知道？”

　　连云自嘲的笑了：“东西本来不准备收的，可是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因此来看我，你真的，很久，没有来了。”

　　说着，他低下了头：“对不起。”

　　玉清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百花楼没收，二少爷肯定会转手他了，到时候只会更麻烦，金缕衣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找到。

　　“你也冒了不小的风险。”玉清欢说：“怎么做？”

　　连云见她相信自己，眼睛都亮了，只是盈盈水意看着让人心疼：“我看到你来，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日当铺的伙计自然会‘不小心’把消息透给玉府，到时候你只需要出面，百花楼会全力配合，知无不言。”

　　玉清欢想了想：“不能白让你们受损失。”

　　这次，连云没有推拒，他知道再拒绝，她会怀疑自己，而他不想她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