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沙雕日常[穿书]》清甜红豆

41、第 41 章

　　四十一

　　公司老板还在一脸懵逼，下边的部门主管员工已经乱成一团。

　　上次高翔收购嗷呜的时候就地震了一会儿，这次大家都学乖了，先礼貌性的震惊一下，再冷静的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是宣战还是示爱？咋连宣传口号都凑对联啊？”

　　“高总真会挑日子哈哈。”

　　“横批：祝幸福？”

　　“可不敢乱说啊。”

　　“咱们的活动刚下线，嗷呜就急吼吼冲出来了，怎么应对？”

　　刚开群打卡，没看清前文的老李，眯着眼一看到有竞争对手不自量力，冷哼一声，“干他！”

　　于是勇士老李被一致推选为前往总裁室请示的最佳人选，同僚们很友爱地在工位上挥舞小手绢抹泪，目送他离开千里之外。

　　老李一把辛酸泪，程序码多了掉的除了头发，还有智商。

　　“情况就是这样。”老李掏出本子，准备随时记下总裁的重要指示。

　　“你说嗷呜的新活动是什么？”苏爽停顿两秒，状似不经意地问。

　　“在线讲爱情故事。直播间观众可以从嗷呜购买版权的小说库里找想听的小说，互动方式和我们差不多，由主播进行选择。”

　　“……”

　　这么看来豪门少爷的美少女俱乐部不是说说而已的。用美女声线来PK王子服务，给他厉害的。

　　苏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嗷呜从那个网站买的小说版权？”

　　老李眨眨黑豆眼，对着手指，“这个……”

　　“不会是浩世网吧。”

　　“……”

　　“去查查。”苏爽捏捏眉心，不抱希望地说。

　　不管怎么说，全村人的希望完成了所有人的嘱托，老李携文件出逃马上把调查浩世网版权交易的工作丢给了相关负责人。

　　结果，没有意外，苏爽都为自己的智商点赞。

　　并且浩世网负责和嗷呜签合同的人，考虑到嗷呜打包式的购买，以及嗷呜新老板是自家老板的亲亲老公这一层关系，还给了市场罕见的夫妻价。

　　苏爽双手颤抖地翻阅几个小时之内搜集的情报，声优都是怪物，声控的氪金能力毋庸置疑。

　　嗷呜的明星主播，很多人美声甜的小哥哥小姐姐。就说那霍思，业务能力不行，声线是真老天赏饭吃。

　　一想到霍思，苏爽又头疼了。

　　洛寒看到自家老板一脸肚子疼的表情，贴心地问：“苏总，不舒服的话，下午和赵总的会面需不需要取消？”

　　“不。”

　　苏爽一抬头，眼神骤变，这是她的炮灰老公要和她叫板的意思。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苏爽过去二十多年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唯一从来没输过的就是智商。

　　和昭佑集团的合作，她一定会让嗷呜知道螃蟹是横着走的。

　　在直播领域，我，才是爸爸！

　　“苏总，怎么了？”洛寒古怪地看着突然起身，眼神异常坚定凌厉的人，“是需要拿什么东西吗？”

　　“……啊哈哈，没事。”苏爽云淡风轻地假咳两声，顺势走到窗边晒太阳，“坐久了，有点酸疼。”

　　“原来如此。”

　　苏爽从没有这么迫切地愿望要见到男主，那大概是一种肯定能发到top的课题在寻找合作者的究极兴奋。

　　为表诚意，也为防止季星尘式瞎撞再现，苏爽特意让洛寒到中心写字楼一楼去接赵佑前，她对大公司内设的复杂和堂皇很自信。

　　“苏总，好久不见。”赵佑前跟着洛寒走进总裁室，爽朗地寒暄，仿佛忘了十几个小时前刚刚见过。

　　赵佑前只带了助理过来，苏爽有点意外，于是在洛寒上茶点以后，给完美的秘书使了个眼色，把弱弱的助理拎到总裁室外，见识一下公司的壮美秀丽。

　　“苏小姐，昨天真不好意思。”只剩他们俩，赵佑前的称呼又变了回去，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后来才知道高总也过来了。”

　　一次拼酒引发的家暴，但和男主没什么直接关系，苏爽也不好批评他，“赵先生客气了，是我自己酒量差，顾先生没什么事吧。”

　　“他酒量好着呢。”

　　赵佑前想起顾逸昭悲悲切切地抱着他胳膊，嚷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牌子被砸了”，让他赔钱，商场上稳如泰山气定神闲的帝王就很想给开瓢。

　　“这次是昭昭失礼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赵佑前绅士又不乏严肃地说，“为表诚意，合同，昭佑集团让利零点零一。”

　　苏爽：“……”

　　先是被“昭昭”激得差点握不住茶杯，苏爽眉毛狂跳，然后合作八字还没一撇，今天就是要来谈这一撇的怎么到了男主嘴里，他们明天就能开新闻发布会了？

　　让利零点零一，男主，真的很大方呢。

　　“啊哈哈，要不我们公司让利十个点，苏小姐别见怪了。”赵佑前开玩笑道。

　　“好啊，谢谢赵先生的大方。”苏爽微笑，“那我们开始谈谈其他细节吧。”

　　赵佑前：“……”

　　不知道为什么，对苏爽的顺杆爬他已经不意外，或许是习惯了吧。

　　“苏小姐的秘书，非常有魅力。”为了缓解心痛，赵佑前扯开话题，“高总放心吗？”

　　“他不但有魅力，办事能力也很强。”说起洛寒，苏爽满是骄傲。

　　“唔，如果洛秘书去做主播，坐在那一动不动都很吸引观众。”

　　“？？？”

　　赵佑前说完自己也顿住了，缓缓扭动脖子和苏爽对视一眼，相见恨晚的两人在电光火石间解码了对方眼里的情绪。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也是。”

　　一门之隔的洛寒打了个喷嚏：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帅吧，我也习惯了。

　　赵佑前和苏爽在顾逸昭出现之前已经谈出了一个模糊框架，赵佑前作为资本爸爸早就想插一脚前途广阔的新媒体行业，和苏爽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季度形式有利于招商引资，扩大观众群范围。”赵佑前轻车熟路地说，“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推出代言人。”

　　“代言人？明星吗？”苏爽蹙眉，慈善晚宴让她对这波人印象不是太好。

　　“影视圈明星，或者明星主播都可以，这些都是小事。”赵佑前气定神闲地说，“比如星尘就不错，能出风头倒贴钱他也愿意。”

　　“……”

　　苏爽想起季星尘在嗷呜时的娱乐圈风波，总觉得男主对死党有什么误解。

　　作为道德标准极高的学术研究者，苏爽顺嘴提了句今早的病毒式广告，坦诚告知未来合作方潜在的竞争风险。

　　赵佑前听着，脸上沉稳自信的笑容渐渐凝固，疑惑，茫然，震惊，不可思议的情绪轮番上演，那张标准男主帅气无匹的俊脸格外滑稽，最后一脸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新奇，叹道：“秀恩爱，分得快啊。”

　　苏爽：“……”

　　不知道为什么，苏爽对赵佑前的脑回路不意外，或许是对男主光环也习惯了。

　　两家公司的头头达成共识并签了备忘录，剩下的细节沟通就交由部门负责人直接对接，苏爽在备忘录上强硬地写下“让利十个点”的画外音。

　　为挚友加股东买单的赵佑前含泪签下丧权辱司条约，并希望集团的谈判专家能在后续沟通中压到五个点。

　　这是霸道总裁最后的倔强。

　　虽然喝醉酒有点丢脸，但总的来说这波不亏，苏爽心情大好地亲自把赵佑前送到电梯口。

　　经过员工办公区时还不停地向精英高层们介绍男主这未来的合作伙伴。

　　能和高大帅气多金的钻石赵老五合作，谁都觉得倍儿有面，俗人苏爽亦不能免俗。

　　“赵总，很期待和贵公司的这次合作。”

　　在等待下行电梯到达时，苏爽和赵佑前说了两句场面话。

　　赵佑前笑了笑，说：“第一次见到苏总，就很希望能有机会与你合作，这次总算达成了。”

　　两人在电梯口友好握手，此时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

　　下一秒，电梯门徐徐拉开，里头的人傻了，苏爽愣了，赵佑前危险地眯起眼。

　　苏爽不清楚该怎么形容当前的场景，大约就是进考场发现题目都是超纲题的窒息场面吧。

　　***

　　这个时间，不是饭点不是上下班高峰，CBD中心写字楼有二十几部员工电梯，熟人在一部电梯里撞上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他和她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那一刻，霍思觉得，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赵总，你好。”霍思落落大方地按住开始合上的电梯门，“不上来吗？嗨，苏总。”

　　还“嗨苏总”呢，苏爽被这赤裸裸的差别待遇噎住了，和《恋爱秘籍》里一样，女主就是清纯不做作的倔强小白花，不为金钱权势折腰。

　　即便原主是传媒帝国公主，在女主眼里也是炮灰路人甲一般的存在。

　　“霍经理，真巧。”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三次见面了，苏爽赶紧丢下结束语，“赵总请，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

　　赵佑前有点后悔让助理先下去开车，如果苏爽不在这里他可能会默默离开等下一部，但是就这条件了，将就吧。

　　不愧是掌握资本命脉的后起之秀，心里的不舒坦面上一丝痕迹都找不到，赵佑前保持王之微笑，“谢谢，苏小姐，保持联系。”

　　苏小姐……苏小姐……苏小姐……

　　保持联系……保持联系……保持联系……

　　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场景，一段充满故事的对话，霍思看向苏爽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咔哒”一声，电梯门合上，霍思余光瞥向赵佑前，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她仰慕赵佑前很久了，两人曾经是一所大学的校友。赵佑前是校草，她是系花，只是沉迷创业的人并没有在千千万万注视他的目光中发现霍思这朵花。

　　毕业以后，赵佑前一步一步按照他的人生规划达到巅峰，霍思站在金字塔下仰望他，觉得离这个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酒店里，大街上接二连三地碰上赵佑前。

　　城中心主干道十条车道，偏有一条车道让他们碰上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霍思如是想。

　　“赵学长，你是过来和苏总谈生意？”霍思率先打破沉寂。

　　赵佑前是在前不久的校友会上发现这个接二连三给他找麻烦，命中犯冲八字不合的小沙雕居然是他的学妹。

　　赵佑前是个校园荣誉感极强的人，昭佑集团刚成立不久就给母校捐了一座图书馆，对于这个学妹，当然是只能原谅她啊。

　　“嗯，你呢。”赵佑前随口问。

　　“过来谈个代言，不过总裁临时有事，改期。”霍思笑道，“那位高总，赵学长也认识的。”

　　“……”

　　唔，其实认识的经历并不是很想记起呢。不过霍思刚刚提到代言，赵佑前灵光一闪，莫不是他和这位高总又想到一起去了？

　　“是什么代言啊？”帝国的掌权人状似不经意问，“你和高总很熟？”

　　霍思恪守职业底线，含糊地说：“一个新活动的代言，高总绅士温柔又风度翩翩，很吸引人。”

　　暂且不提和某人的脑洞再度对上，赵佑前敏锐地察觉到霍思语调里不同寻常的意味，捕捉对方话语里一闪而过情绪的能力，是在谈判桌上身经百战练出来的。

　　他扭头望去，霍思显然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笑容真诚甜美，和初见那个略显局促的酒店经理截然不同。

　　这家伙，还真是多面啊。难道对高诗秦……

　　赵佑前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了。

　　“高总再怎么有魅力，他也有苏总了。”赵佑前轻飘飘地说。

　　“唔，高总和苏总没什么感情，而且苏总大小姐脾气很厉害。赵学长，我听说……”

　　趁着电梯没到一楼，霍思小碎步靠近赵佑前低语。

　　帝华酒店是城中最豪华酒店，放在古时候那就是龙门客栈一样的存在，消息很灵通。对于高苏两家商业联姻，以及苏家大小姐的行事风格她早有耳闻。

　　不仅是听说，霍思还亲眼见过苏大小姐莅临酒店时得理不饶人，闹得当班经理差点卷铺盖滚蛋的场面。

　　霍思提醒赵佑前，和这种千金小姐做生意一定要很小心。

　　这段《恋爱秘籍》里没有细写，原主更不可能注意到人群中暗中观察的霍思，所以苏爽接收到资料包，完全不知道在帝华酒店那场世纪会面之前，霍思就已经对“她”有了深刻印象。

　　还是不怎么好的印象。

　　“不过学长这么厉害，一定不会吃亏的。”霍思闪着星星眼，一脸崇拜娇俏地望着赵佑前。

　　赵佑前望天，觉得这家伙精分很严重。

　　“多谢提醒，不过我们还没那么熟。”赵佑前沉声道，抬腿走出电梯，只留下一脸凌乱的霍思。

　　“……”

　　霍思晃晃在电梯里待久有点缺氧的脑袋，跟着走出电梯间。赵学长冷傲的样子，真的很有魅力。不过高总看上去更亲和有趣，绅士贵气，却早早陷入了无爱婚姻的泥潭。

　　霍思心中的天平悄悄歪了。

　　苏爽不清楚男女主发展了一出“电梯迷情”，也不关心，男女主的故事她不想有姓名。看上去霍思对赵佑前是单箭头，而赵佑前只是敬谢不敏。

　　只要她的炮灰老公不为了恶心男主去撩男主的真命天女，被男主光环反弹时连累到她，苏爽并不关心男女主是成了情侣还是父女。

　　一回到办公室苏爽就把相关负责人都召到会议室开会，荣归故里没多久的老李不得不含泪二进宫，一天内第二次面对格外严肃认真的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