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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逗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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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石化了很久很久,等郝白回过神来,他已经跟男人肩并着肩,腿并着腿,并排躺在了床上。
郝白忽然有点庆幸,还好刚刚疯狂飙着的心跳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某人的手有点不老实起来,从郝白的手心一路往下爬去。
郝白:“……喂”
他明白的,美好的事情都是一瞬间的事。
男人之前那幅深情又帅气的样子,和把郝白撩得红得冒烟的情话,都是昙花一现的东西。
深情过后,色猫本性又跑了出来。
郝白连忙抽回了自己的玉手,他滚到床边,把一个枕头塞在了两个人的脑袋中间。然后他脚一勾,又把自己盖的被子给扯了上来。
等郝白确保已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了,才敢转过头去看男人在干什么。
呼吸都扑在了枕头上,郝白这才发现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样还怎么看男人的脸啊!
可要让郝白把枕头拿开,他不敢。
二十四年的单身经历,他虽然不懂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就在郝白扭扭捏捏的时候,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已经盖在了枕头上,紧接着,他的指尖就抓紧了,准备把枕头拿起来。
“不行!”郝白死死地揪着枕头,不让男人拿开。
男人:“干嘛啊?好端端塞什么枕头?我想看看你。”
“不行,你不能看…你....你口臭!”郝白一着急,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而在枕头另一边的男人一听这话,脸都绿了。男人之前想着今天一定要做成大事,完成自己的喵生梦想,特地用×人牙膏刷了一遍又一遍,把牙膏都挤空了半管。
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凶狠地抢起了枕头。
郝白着急了:“哎哎哎,你干嘛啊!不行不行!”
五分钟后,两个单身汉妥协了,他们互相让了一步,把枕头先折了一半,再塞在中间。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把脖子挺得直直的,就能看见一点对方的脸了。
于是郝白和男人忍受着脖子快要断了的痛苦中,以生命的代价开始讲起了话。
郝白之前被男人耍过几回,为了以防万一,他先掐灭了内心的小雀跃。就露着一双水亮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男人。
“你说什么喜欢,看清楚了没,我是男的。”
“废话,我又不瞎,夜里视力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男人嘴角微翘,眼睛弯弯的,声音里也透着笑意,“我刚刚也摸到了,嗯,确实是个男的。”
郝白俊脸一红,连忙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
男人一躲,忙说:“我就喜欢你,是贼喜欢的那种。无论你是男是女,是野猪,还是香猪,还是肥猪,还是蠢猪,我都喜欢。”
郝白听着不对,怎么后面说的一竿子都是猪,敢情这猫是想变着花样骂他是猪。
郝白黑着脸,撩开被子又补了一脚。
男人哈哈一笑,不再开玩笑,认真地盯着郝白看。
他眼里装着满满的星光,声音温柔地就像晚间电台里的情歌:“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了骨子里。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郝白知道这男人只有一肚子的糙话,说出这么厉害的情话,肯定是抄了某首歌的歌词。
但是郝白心里还是甜得冒泡,感觉他自己就是一片快要融化的奶酪。
郝白纠结了一会儿,又羞涩了一会儿,终于把中间那个碍事枕头给抛下了床。
总算不用再像神经病一样挺着脖子看对方,两个人都放松地躺了下来。
男人把手伸了过来,摸了摸郝白光滑的脸蛋,又把手收了回去,浅浅地笑了起来。
“我是公的 ,还是个雏儿。打小没处过一段恋爱,从十几年前就喜欢上了你。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芝兰玉树,貌似潘安的猫不多,就问你一句,从不从。”
郝白噗嗤一笑,心想:可以啊,这台词都从哪儿抄的,这么不要脸。
郝白乐呵呵地问:“我要是选择不从呢?”
男人长手一捞,把郝白连人带被子拽进了怀里,深邃的眼睛里只映着郝白的样子。
“你不从也得从,由我说了算。你觉得自己还跑的了吗?”
男人笑着,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了郝白的脸上和脖子上。
感觉痒痒的,郝白有点酥了。
他偏开头,脸红红的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就小声骂了一句“流氓猫”。
男人:“流氓就流氓,那你喜欢流氓不?”
郝白重重咳了一声,“还行吧。”
男人黑眸中忽然绿光一闪,把郝白从蚕宝宝的状态剥了出来,像狼一样地盯着他说:“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郝白清秀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手脚并用地表示拒绝,“滚滚滚,哪有这么快的……你们猫动作也太快了吧”
男人嘿嘿一笑:“我们那儿流行的就是这种速度。”
郝白不知道一万颗番茄榨成汁是什么颜色,如果有的话,一定是他脸上的颜色。
男人突然神色一变,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你别动,你再乱动今晚就真的跑不了了。”
关乎自己的人身安全,郝白立马一动不动,像根木头一样靠在男人的怀里。
靠着惊人的意志力,男人在几分钟之后平静好了。低下头,对着怀里的郝白说:“啵一个。”
郝白心里一动,抬头飞快地亲了一下男人的脸,他的心脏砰砰地跳起了舞。
“太快了,没感觉。”
郝白听得恼了,翻了个白眼,抬头就想骂人。
的他嘴唇才张开了一点,话都还没蹦出来一个字,就被男人猛然吻住了。
郝白看着男人细长的睫毛,也闭上了眼睛,由着自己沉溺进去。
夏天的最后一口冰淇淋,西瓜最中间的一口,奶茶里的珍珠,蛋挞上的焦糖,都在这个吻里。
过了一会儿,男人放开了快憋不住气的郝白。他看着郝白水光发亮的双唇,餍足地舔了舔嘴巴,噙着一抹坏笑道:“怎么办,我又有感觉了。”
郝白这回学聪明了,两只手牢牢捂着嘴巴,只用脚去踢他。
只是这样一来,郝白的腰就失了防守。男人瞅准时机,就往郝白的腰上摸去。
郝白脑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地用手去防,嘴上就露出了空子。
算了,防什么呢,他也想再来一次。
郝白轻笑了一下,圈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