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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沈祐6 ...

  •   危衡坐在屏风后头,屏风遮住了他的身影,沈祐除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外,就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危衡“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接着又道“红段你先下去吧。”

      危衡的声音低沉清晰,带着不可置否的笃定,这是身处高位的人惯有的语气。

      红段低着头,再次行了礼,二话不说的离开了。

      红段在危衡面前毕恭毕敬得不像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留下沈祐一个人面对危衡,沈祐藏在衣袖下方的手握紧,猜想这个人叫他过来是什么目的。

      双方沉默了几十秒,各不说话。

      过了半响沈祐听到了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就看见危衡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危衡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但沈祐肯定他的实际年龄肯定超过了三十岁,他身高八尺,体型健壮,外衣再怎么宽松,也能隐约地看见其肌肉线条,给人一种沉默的压力。

      他眼神尖锐,剑眉给他带来了几分锋利,他的五官端正,看上去正气凌然,会给初认识的每一个人一种正派的感觉。

      他的表情严肃,用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危衡,问道:

      “你就是沈祐,姜箐的儿子?”

      久违地听到了逝去的母亲的名字,沈祐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适当地摆出额疑惑的表情。

      危衡继续解释了下去:

      “我和你母亲是故交了,你也无处可去,又被朝廷追杀,情况不乐观,你母亲于我有恩,你就先在危楼住下吧,我叫红段出去就是为了接你的。“

      听上去句句是为了沈祐着想,要是忽略他强硬的语气的话,沈祐都要信了。

      危衡的眼神犀利地看着沈祐。

      沈祐的第六感告诉他,要是现在拒绝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祐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同意了。末了又加了一句:

      “可以,但是顾舒要和我在一起。“

      “顾舒?是红段说的你带来的小孩?可以。“

      只是个小孩并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卖给沈祐一个人情让他更听话,没有损失。

      听到危衡同意了,沈祐心头那块最重的石头就放下了。至于危衡心里到底在卖什么葫芦药,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既然你愿意在危楼住下,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危楼的弟子了。之后我会让红段安排一下的“

      沈祐点点头,没有异议

      危楼看上去很满意沈祐的听话,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毕,他摇了摇腕上挂着的一串铃铛,发出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沈祐注意到了他的铃铛,这铃铛与昨日见到的黑衣人手中的铃铛如出一辙。

      在危衡看不到的地方,沈祐眯了眯眼睛。

      铃铛声一停下,红段就出现在了沈祐的后边。

      “红段是我危楼的护法,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好了红段,将沈祐带下去吧“

      “是,楼主。“

      红段用和之前带着沈祐来到这里同样的方法,拎起沈祐,一个轻功飞走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沈祐一回生二回熟,没有之前那么眩晕了,他半眯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通过了阶梯的次数。

      七次经过楼梯,那么刚刚沈祐和危衡呆着的是第八层。

      危楼居住的地方居然不是第九层,那么第九层到底是什么?

      顾舒趴在床上,被红段砸到墙上的背部疼痛还在热腾着。

      不过大概红段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顾舒这会儿肯定要大出血。

      但这并不阻碍顾舒在心里将红段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等问候到了第89遍的时候,沈祐终于回来了。

      省略站在沈祐后面的红段不看,顾舒还是很开心的。

      自己没有被抛弃,今后也要抱紧沈祐地大腿。

      沈祐走到顾舒地身侧,低头看他是否受了伤。

      “小柚子啊!这个变态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吧?“

      顾舒一把抱住沈祐的大腿,忘记了他与红段的等级差距,狠狠地着瞪红段。

      沈祐摇了摇头。

      红段冷哼了一口气,直吓的顾舒又抖了抖。

      “我能对他做些什么,算你走运,楼主大发慈悲地愿意留下你了,你以后就和沈祐一同住这,身份就是沈祐的仆从。“

      “什么仆从?我可是小柚子的大哥,怎么就是仆从了?“

      红段轻轻地看了顾舒一眼:

      “不愿意就滚出危楼喂野兽吧。“

      “好吧我当。“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沈祐捏了捏顾舒的手心,说到:

      “放心吧,顾哥,我不会把你当作我的仆从的。“

      还是沈祐贴心,果然是他顾舒的贴心小白兔。

      顾舒欣慰的揉了揉沈祐的脑袋,

      “没事,给你当仆从我愿意。“

      在顾舒的手掌下面,沈祐抿了抿嘴唇。

      红段打断了他们的“你侬我侬“,白了顾舒一眼说到:

      “沈祐现在是危楼的正式弟子了,现在要和我去领服装和认识下场所。至于顾舒,你去给这间屋子做个打扫。“

      “我不——”

      红段一个凶狠的眼神甩了过了,顾舒一个哆嗦拿起来扫把,敬了个礼道:

      “保证完成任务!”

      红段抬起额头点了点头,带着沈祐离开了,

      打扫屋子……

      经历了昨天晚上那样惊悚的事情之后,顾舒哪里还有心情做这种事情。等红段的背影消失不见,顾舒一把将手中的扫把摔到了地上。

      他现在虽然长得跟小孩,但他才不是什么小孩,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现在红段不在了,不正是调查一下危楼的好时机吗?

      顾舒悄悄拉开房间的门,顺着走廊溜了出去。

      大白天的危楼,没有晚上那样的寒冷,但是因为光线还是由蜡烛照亮的,还是阴森十足。

      顾舒摸了摸固定在墙壁上的烛台,冰冰凉凉的扎手,好奇的往烛台里边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永燃蜡烛,居然从昨天晚上燃到了现在吗这火摸上去还冰冰凉凉的。”

      烛台中间乳白乳白的,不知道这蜡烛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顾舒将墙上其中一个卸了下来,放进了衣兜里。

      顾舒走出走廊,顾舒可以看见危楼中间的练功场。

      顾舒侧着身子偷偷地朝练功场看,可以看见已经有许多弟子已经在练功了,顾舒这个门外汉看不出其中招式的奥妙之处,只觉得这打得行云流水的倒也赏心悦目。

      危楼中的弟子们看上去对顾舒并没有什么好奇心,看见了顾舒大多数也就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离开了。

      也是,就现在顾舒这个十岁不到的男童的身躯,难以激起别人的警惕之心。

      但是,顾舒还是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这也太诡异了,再怎么说危楼里不像是会有小孩的地方,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呢?”

      因为没有得到太大的关注,顾舒觉得自己胆子肥了不少。他径直地在危楼一层逛了起来。

      通往二楼的门已经锁上了。顾舒看了一会儿,找不到什么其他可以上楼的方法,最后只好放弃了。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灰袍人走过的路线,顺着这条路线,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一开始还挺顺利的,直到门口的时候,顾舒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一左一右,用长枪挡住了顾舒的去路,面无表情的说到:

      “请出示出门许可。”

      “我就是去那边的坡上晒一晒太阳,兄弟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呗,你看我这不都要发霉了“

      “没有许可,不可以出危楼半步。“

      “你不要这么莫得感情呀,你们昨天晚……“

      顾舒得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脑子好像被触电了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危楼的进出这么严格,那为什么他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看到一个守卫!

      沈祐跟在红段的身后,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红段这次没有拖着沈祐用轻功,看来这会的目的地并不是很远。

      危楼一楼的结构并不复杂,沈祐的脑海里很快就出现了一张危楼一楼的平面地图。

      新入门派的弟子都需要到报告处登记和领弟子服,来到了危楼西边的一处房间前,沈祐看见了一个屋子挂满了刻着名字的牌子,一位年轻男子穿着一样的弟子服,看到红段来了赶忙站直了。

      “红…红护法,楼里又来新人了?“

      红护法将背后的沈祐往身前一推,催促道:

      “就是他了,名字叫沈祐,快点的。“

      “沈祐……”

      中年男子喃喃地重复了沈祐的名字,他的眼睛里变幻莫测。

      他拿出两块木制的长方形牌子,和屋子里挂着的牌子长的一摸一样,拿起手中的刻刀,不出多少功夫,“沈祐“两个大字入木三分得刻在了上面。

      他将一块自己收好,一块分给了沈祐。

      拿到木牌,沈祐的手微微定了定。

      红段拿起两套弟子服,丢给沈祐。

      “完事了,快点走了!“

      红段的语气不耐烦极了,这样琐碎的工作真是要耗尽了他的耐心。他一把拎起沈祐,运起轻功,转身就飞了起来。

      沈祐屏气,这会儿终于再也不会感到头晕目眩了。

      很快红段将沈祐带回他的房间门口,语气颇不耐的命令道:

      “换完衣服,就跟我走。“

      沈祐点点头,不浪费时间马上进房间换衣服。

      进了门,将房门掩盖上,确认红段没有监视他心思后,他将另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拿出那个年轻男子给他的木牌。

      沈祐在木牌的顶端的中部一摸,果然发现有一道缝隙!他用力将木牌从中间往外一掰,缝隙稍微张大了,里面好像夹了什么。

      沈祐往身后一看,门还是掩着的,红段不会发现他。

      于是他将木牌倒过来,将有缝隙的顶端朝手心,用力往手心一砸,一张细小的白色的纸条从缝隙中被砸出来,躺在沈祐的手掌心。

      沈祐摊开纸条,上面有几个十分细小的字:

      “不要吃任何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饿得要命但是啥都不想吃,不如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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