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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第二日夜晚,白雪隐没有睡,而是在驿馆的院子散步,她走到一处亭子,然后坐下,似是在思索什么。
      白青丘的确在沉思,只不过是在回忆前世的事情。
      中原大陆每隔五年,就会定期举行四国会盟,地点都是在南朝国,除了鳞囚国,东皇国,雪原国这三大锅会参加,东南水泽小国也会自主派出一名代表参加会盟。
      通常,四国会盟是展现实力的最好场合,每次会盟之后,各国的阵营关系都会有所变化,但大体上只是小打小闹,至少不会撕破脸皮。
      但这次的四国会盟却有极大的不同,东南水泽派出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而西域之所以无视与南朝国的协约,也是因为……
      白雪隐思绪渐渐飘远。
      突然,一声鸟叫声引回她的注意力,一只灰色鸽子飞到桌子上,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白雪隐伸手将它脚上的东西解下,便将它放飞。
      打开纸条,前面只有三个字:已救活。
      她心里长舒一口气,救活就好,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就见她的没有把握救下这个人。
      她得赶紧抽空去一趟那个地方了。
       过了几日,她随便找了个掩饰借口,悄悄离开。
      ……
      痛……
      不仅头痛,而且身体也痛……
      他想动一下,但是四只酸痛不得动弹。他想睁眼,但是眼皮如有千斤重。他怎会伤的如此重?
      耳边渐渐传来说话声,他用尽全力去听。
      “……已经这么久都没醒……”
      “回青主……伤到了头……在大理寺也……重伤……”
      “……不管他了……没有利用价……扔回去。”
      这段对话他听得无比艰难,但“扔回去”这三个字他听得清晰无比,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些似乎救了他的人因为他迟迟不醒来,似乎要放弃他了。而放弃,等于死亡。
      他不甘心,他连自己为什么会重伤都不知道,他连自己的同胞在哪里,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可是……他想活下去!
      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光滑的东西,他拼尽全力,用力拽住!
      可男子自以为用力拽住,实际上只是轻轻扯住那个东西。虽然如此,但却也能引起别人注意。
      白雪隐在南朝国其实也有不少产业,她在它皇都拥有的最隐蔽,最大的产业,是一座青楼。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这间名为‘为君’的皇城最大青楼,其实属于她私人的名下,甚至南宫钰重他们都不知道。
      并且为君楼的立场算是中立,从不偏帮任何一派,因此虽然青楼里势力鱼龙混杂,但也还算安分稳定。
      为君楼的明面上的楼主是曾经扬名天下的舞伶十娘,却没人知道十娘是她的下属。白雪隐将人丢到十娘的为君楼救治,无人发现。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意外地把人救活了。可没等白雪隐有所表示,十娘又传来消息,人是救活了,但却仍然昏迷,因为最重的伤是伤到头,所以不能保证他是否能够彻底醒来,像现在这样一直昏迷也是有可能的。
      对此白雪隐表示这种情况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更何况燕昀容是一个变数,她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将他置于一个恰如其分的位置。所以她便表示,放弃继续治疗燕昀容,将他扔回乱葬岗。
      可谁知她说出这句话没多久,就感觉自己的袖子似乎被什么轻轻扯住,还撤了好几下,虽然力道不重,但足以让敏锐的她察觉。
      白青丘的服饰是南朝特有的大长袖款式,雪原国的袖子虽然也是大袖,却比南朝要小很多,她靠在床边,手自然而然放到腰腹前,长长的袖子垂到床边。
      十娘面对面地站在她面前,所以扯她
      袖子的人,是那个至今仍躺在床上的男子?
      白青丘转身,不避嫌地弯腰,脸凑到他的脸前,仔细看他的面部表情,同时右手握住了男子的右手。
      白青丘道:“你如果有意识,就扯三下我的衣服。”过了一会,她清楚地感知到那人的动作。
      居然还真有意识?
      白雪隐和十娘对视一眼。白雪隐道:“尽全力救他,伤好了个三四成再找我。”
      十娘称是。
      白青丘思索了一会儿,又吩咐道:“这段日子你让你的姑娘们留心一下西域那边来的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
      “十娘明白。”
      又逗留了一会儿,白雪隐便从为君楼的后门离开了。
      南朝国的都城以端庄刻板著称。早在数十年前,鳞囚国的坊市便没有了界限。与之相邻的东皇国也有样学样,就连距离三国最远的雪原国,也早已放宽了坊市政策,来开通了远至外邦的商路。唯有南朝国,这些年愈发封闭。官府对于坊市的管辖虽然有所放松,却仍然没有打破那层规矩。
      白青丘雇了辆马车,回到驿馆时已是深夜,南宫钰重所在的厢房还隐隐亮着灯,白雪隐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打算去找人,但下一秒就被蝠风叫住。
      “留步,殿下找你。”
      白雪隐看了眼他,默不作声地往南宫钰重的厢房方向去。到门口,她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进。
      “殿下可是有事找我?”白雪隐问道,想了想是否是因为她今天出了驿馆并且没有告知南宫钰重,但又觉得不可能,这时候她和南宫钰重还没有决裂,正是感情最深的时候。
      南宫钰重放下手中的兵书,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白雪隐。
      “没事就不能喊你来么,阿隐。”
      “雪隐可没这么说。”白雪隐眨了眨眼,南宫钰重坐在椅子上,披着一件外衫,头发披散下来,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沉静,倒是柔化了几分五官,让原本正经的她也不自觉地放松一些,露出些许亲昵。
      她可能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是南宫钰重一向敏锐,他不禁神色一柔,又恢复成原先的表情。
      “我本不该这么晚还让你过来一趟,虽然不是什么正事,到我还是觉得让你过来一趟也可。”他也没用上“孤”,显然放低了姿态,也如他所说,也许只是想找她过来聊聊天?
      但紧接着,南宫钰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示意白雪隐接过去,等到她收下锦盒,又道:“赏你个小玩意,孤乏了,你也早先睡吧。”
      白雪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召来,又莫名其妙地被赶回自己的屋子。
      她想了好一会儿,也不记得前世这会儿发生了什么,只得抱着锦盒回屋。待她沐浴过后,再打开锦盒,却愣住了。
      锦盒里是一串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佛珠,这本该是她18岁那年和南宫钰重情定后得到的,一直伴随到死的东西。佛珠外表光滑细腻,显然被人爱护得很好。白青丘知道,这是南宫钰重母妃生前的贴身之物,据说有驱魔辟邪,安养心神之效。
      安养心神的功效白雪隐一直知道,但南宫钰重恐怕是更看重前面的驱魔辟邪这一嚎头,才给她的。
      就因为自己前几天说的话。
      白雪隐的心一时柔软,一时酸涩,又还隐隐带着点怨恨不甘。
      她将佛珠把玩了许久,最后将它放入她随身携带的香囊,贴身携带。说来也怪,竟是真的一夜无梦。
      而第二日一早,白雪隐便去了南宫钰重的书房,不过不是为了感谢他送的佛珠,而是有重要情报。
      她刚得到一个消息,就连她都有些意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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