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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蹬鼻子上脸小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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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笑愈加不解,见白诺的模样又有些骇人。
“不瞒辰逸君,弟弟君莫笑却是于半年前失踪,上卜下问无果,君家双生家主又不能被人得知不全,只好以灵芝木代替,做了一个傀儡……只是这失心术何以说起?”
“若未中失心术,倒想听听君门主关于千寻镇万具死人奴的解释了。”
“什么?”
白诺不愧是仙首,这字字句句,对着年岁比自己大了一倍还多几岁的人,毫不退缩,神态冷峻,叫人不敢说谎。
可君莫笑,若非真不知,便是装傻了,只是这演技太好,几乎叫人看不出破绽。
“您到底在说什么?死人奴,那么歹毒损德的东西……”
“正大批聚集千寻镇,行使当初凡人奴之责。”
“不可能!我君家以德服人,何以用这些邪门歪道……”
“千寻镇并无活人。”
白诺眸光一敛,定定的看向深受打击手足无措的君莫笑,等待着他如何自圆其说。
“今夕是何年月?不是永泗三十七年六月?”
见得不到应答,便将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花廷鹤。
“是永泗三十七年不假,只是不是六月,而是腊月。”
君莫笑一脸懵懂,仿佛有人跟他开了个玩笑,可看在坐之人皆都神色严肃,便知其中有异,却又不明白,究竟问题出在哪儿……
盼兮一剑撞破了窗户,窗外结界完好无损,纯净透明,却也能看出结界之外白雪纷飞。
“怎……怎么……会这样?”
从四月初,君莫言就不见了,君莫笑怕世人尽知,君家地位不保,便用灵芝木做了个傀儡,君家二主向来形影不离,同吃同住,倒也无人怀疑。
从衣食住行到一言一行,二位家主在世人面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若非一个腿疾、一个哑症,黑白分明的衣裳,无人能辨。
唯一的不同,就是君莫笑年初娶了夫人,而同岁的君莫言没有。
“这是怎么了?”
一个婷婷袅袅的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杏眼柳叶眉,身量纤纤,看起来宛如江南女子。
一见到如此情景,被吓得一脸惊恐之色。
“你……你又是谁?”
君莫笑见状,一招手那女子便依偎到他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可怜模样。
“晚晚,这是白家辰逸君,辰逸君,这是在下夫人。”
见她听到辰逸君三个字,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慕容琰猜想,她可能出身凡尘。
也有可能跟自己不一样,不是辰逸君想杀的人……
“饭菜做好了,见你们也不来,就过来看看,这怎么这是……若水堂被折腾成这般模样?那块儿木头又是谁搬来的?”
见她不停地问了这些,君莫笑虽有些尴尬,却也只是好言相说。
“辰逸君是我的贵客,你且下去好生操持,叫福伯过来收拾就好。”
晚晚点了点头,有些不满地瞪了辰逸君一眼,转身离开。
“让辰逸君见笑了……有些话,咱们不妨用过饭菜再说。”
白诺点了点头,转身来到慕容琰面前,吓得他又是一个激灵。
素日里见了温如玉的他,不知有多欢喜,可偏偏今日见了,就像是催命阎罗,这小心脏一噗通接着一噗通的……
“能走吗?”
“去……去哪儿?”
任凭平时是个多么油嘴滑舌的人,生死攸关的关头,还是吓得嘴都发瓢……
“不知道伤到腿脚了没有,要不要抱你?”
花廷鹤一听辰逸君亲自说出口的话,不由得嫉妒得想用少阳把他戳成筛子。
“抱就不用了吧,背着可还行。”
见白诺一脸关切,最会看人脸色的慕容琰突然意识到,似乎危险尚未发现……
莫非白诺还不知自己就是慕容琰?
一想到山泽的龙四、三姐、阿芽、多矣他们,哪个不是优秀的老演员?
说不定白诺不但无功而返,自己身份也没暴露。
一得意,这小嘴儿就开始胡乱叭叭。
见他恢复如常,想来刚才是被吓着了,白诺温和一笑,刚要伸手,面前的人就被花廷鹤一把拖了过去。
“怎敢劳烦辰逸君,弟子代劳就行。”
花廷鹤对白诺一向都是敬畏有加,身不染俗的天生仙,怎么舍得让他被无赖给赖上?
慕容琰被他拖得快断了气儿,一脸嫌弃地推着他。
“你松开,硌得慌,我要师父背我……”
“胡说什么呢不知兄,辰逸君您先请……”
见白诺起身迈步,花廷鹤一转头,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瞪着他。
“你给我要点脸!狗皮膏药的模样,还想粘着我们天人之姿的辰逸君?”
慕容琰努了努嘴,有些不悦。
说自己无赖的大有人在,可头一次被人说是狗皮膏药……
一顿各怀心思的饭吃完,慕容琰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食不知味。
将他们二人遣了出去,刚出来关上门,慕容琰就溜回去扒门缝听墙角,被花廷鹤一捶打得找不到北,拖着带走。
“师父的墙角你也敢听?况且是辰逸君这么完美无缺的仙人,岂容你放肆!”
“不容我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慕容琰大大咧咧一笑,突然发现这不着调的小子,对自己似乎有些嫉妒?
凑上前去,果真怒气满满,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可疑的绯红。
“我说花老二,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该不是……”
“我就是生气,一想到你这么个赖皮赖脸的无赖那副样子,辰逸君还纵着你,我就更生气!”
头一次被人骂无赖,还是赖皮赖脸的无赖,居然如此高兴。
一想到终无极那人,虽然不像郎岳那般,终年黑着一张脸,可毕竟也是个一板一眼赏罚分明的严师,花廷鹤又是徒弟中最新的一个,想来也没见过什么好脸色。
“这就叫无赖自有无赖福,我容不知自知比不得你们天资聪颖,还勤学苦练,你们都是些成仙成神的好苗子,我只是个无赖胚子,将来了不得了,也就是个大无赖,你与我比什么?”
若是他想,就没有他慕容琰夸不飘起来的人。
花廷鹤听了这么一顿自黑以衬他人红的话,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是我过了,你见谅……只是想到你的师父能为了你不惜开罪皇甫家,一把火点了上阳宫,足以说明对你信任之深,如今的师父为了息事宁人,没人肯这么做……”
不由得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白诺虽然素日对自己温温淡淡,原则却还是很坚定地对自己好。
见他仍旧不语,忙补上了几句。
“不过你也别那么妄自菲薄,不知兄箭术还是很厉害的,逐鹿纪榜首也是实至名归……”
“哟哟哟,客气客气!”
一听逐鹿纪那三个字儿,慕容琰脸腾地一下子又红了,这辈子就红过两回脸,居然都是因为这事儿。
想着重寂牧羊人一般赶着大小一群灵兽,又想起三姐鬼劫鞭引着轩辕白泽……
自己干什么了?就动了动手,把印有容颜名字的箭粘到了灵兽身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心有不安地悄声念叨了几句,这种事毕竟还是亏心。
“什么?”
“哦,我说觉得这个‘金汤堡’怪里怪气,邪性的很,尤其那个小矮子大鼻子福伯,当初你问他话就一言不发,可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廷鹤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此言有理,这样,我们分头查看一下,一个时辰后这儿见。”
“好!”
如此一来正合了他的心意,本就嫌花廷鹤碍手碍脚,如今他自愿离开,正好没人拦他听墙角。
见他一溜烟跑远,慕容琰两颗洁白的小虎牙闪闪,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耽误了这么久,希望没有错过重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