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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

  •   “年妈太客气了,我不过就那么随口一说,哪晓得……你要不乐意就算了,虽然很可惜……但我没关系,真的。”

      房门一关,顾长越马上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就好像刚那个挟恩以报的人不是他一样。

      但……晚了!

      项萸皮笑肉不笑的把纸笔往他面前一推:“请务必画得准确一些,否则我也不晓得自己到时候缝出来是什么样。”

      她这么爽快,顾长越反倒不安起来:“真给我缝啊?”

      “不然呢?”

      项萸阴测测扫了他一眼,眼里闪烁着不安好心的光芒:“放心,我既然已经应承年妈,就肯定会给你缝,不仅如此,还会每天都让你试一试,保证合心合身。”到让你哭。

      顾长越看了她一眼,坐下来拿起笔迅速在纸上勾勒起来,项萸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出了门。

      要缝衣裳,还得有工具。项萸到年妈那里把针线篮子拿过来,顾长越已经画好了,项萸扫了一眼,目光微顿,纸上的鱼儿活灵活现,画工倒是不错么。

      她收回视线,让顾长越站起来,拿出皮尺要给他量尺寸。

      顾长越掩住眼底的雀跃,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很是配合的张开手臂,看着项萸走到跟前伸手环住他的腰。

      属于她的馨香顿时盈满鼻息,那柔软的发丝摩擦着下巴,酥痒一直延伸至心尖,轻颤不止。顾长越几乎使出所有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收拢手臂将她抱在怀中。

      不过,以目前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也快了!

      顾长越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遐想中,笑容刚逸出嘴角,下一秒僵住了:“嘶……”

      背心处传来一阵细微尖锐的疼,针扎的。

      腰间蓦然松开,项萸呀了一声,退后两步抬头歉意的说:“对不住得很,忘了手上拿着针,没扎到你吧?”

      可她脸上,连半点歉意都没有,摆明就是故意的。

      顾长越痛并幸福着,脸上笑容丝毫不变:“没关系,不疼。”

      “不疼就好。”项萸望着他盈润的眸子眨巴眨巴:“那我们现在继续?”

      顾长越后槽牙一紧:“继续。”

      年妈收拾好厨房回到后院,正好碰到顾长越从项萸屋子里出来,看见顾长越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不由得小心问道:“是不是伤口……”

      “不是。”

      顾长越打断他,刚才一言难尽的神态恢复正常,抬头望天道:“我就是感动的,没想到项姑娘如此通情达理,愿意为在下做衣裳。”

      自称老眼昏花的年妈在他转身之际,眼尖地看到他腰间有好几处可疑的针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您高兴就好。

      .

      等年妈将布料送到项萸房里,项萸便开始按着尺寸给顾长越做衣裳。

      前面正在安桌椅板凳,她本来要去帮忙的,被顾长越阻止了,连年妈也随声附和道说她个姑娘家,力气弱,去前面不仅帮不上忙还添乱,让她就留在后面负责午饭。

      项萸现在算是发现了,顾长越说是新来的跑堂,可他处处表现得像掌柜的一样,这才两天呢,但凡大小事都是他在拿主意。关键是年妈也听他的,于是掌柜临行前说的三人商量着办,变成了顾长越的一言堂。

      这种感觉有点不好,项萸看着手上的衣裳走神,难不成她以后就要以另一种方式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了?

      项萸打了个寒颤,还好还好,掌柜的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他签契约书,相当于临时工。也不是说她不盼客栈好,可这么大个客栈开着就没找茬儿的?比如那天一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因什么问题待不下去了呢。别忘了,那些官军虽是离开了常平镇,可并未走远。

      日头快爬到头顶,项萸眼见到中午了,放下针线往厨房去。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短短几步路,项萸额头上就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样热,也没什么胃口,便熬了锅粥,做几道爽口开胃的小菜,去前面叫顾长越和年妈用饭。

      一上午的功夫,昨天还空荡荡的大堂摆得满满当当,年妈正在打水擦新桌子。

      顾长越正在房梁上挂灯笼,一低头看见项萸,眼里浮上笑意:“焕然一新的感觉如何?”

      自然是好的,但项萸不会承认就是了,撇撇嘴:“还行吧。”

      她走过去给年妈搭手,拿起另一块帕子朝未擦的桌子走去,两人合作将剩下的擦完,三人一起回后院吃饭。

      客栈明日重新开张,吃完饭年妈说下午她要去趟镇子附近的一个小村子,拜访一个老姐妹,大概会用过晚饭回来,让他们不用等她。

      “夜里赶路不安全,反正没什么事,你明早再回来也一样。”

      难得见面,顾长越让她在老姐妹家住一晚,好好叙叙。年妈高兴地忙点头:“那感情好,你们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走前她拉着项萸的手,对她说,后面就没这么空闲了,让项萸和顾长越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想要去的地方,都趁这个时候去。

      顾长越一想可不是,等年妈走后,索性将客栈大门一关,跟着项萸来到她房里,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项萸兴趣怏怏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不想,要去你自己去。”

      顾长越闻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个人没意思,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去。”

      “起来。”项萸不耐烦地下逐客令,走过去把他从凳子上拉起来:“要坐回你屋里坐,我要午睡了。”

      夏日炎炎正好眠,等桌椅来的这几天没什么事,吃过午饭她会睡一会儿,这会儿时间一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把顾长越撵了出去,项萸脱了鞋上床,闭上眼意识就陷入混沌之中。

      一觉黑甜,醒来日光西斜,已经是傍晚了。

      后院静悄悄的,她推开门出来,没见着顾长越,他的房门也关着,竖着耳朵听了下,里面没动静,不晓得是睡着了还是人不在。

      睡觉时出了汗,身上汗津津的。项萸去厨房烧了水拎回房间,趁着没人好好洗个澡。虽然是晚饭时间但她并不饿,至于顾长越饿不饿,就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中了。

      门窗关着,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有些闷,项萸迅速脱了衣裳跨进木桶里,这才舒服地吁出一口气,半眯着眼将头搁在桶边上。

      “嘶……嘶……”声响起时,项萸还以为是风吹进来了,等她忽然意识到门窗都关着,不可能有风进来时,头皮骤然一紧,睁眼朝声音处看去。这一看,

      “啊……”

      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花蛇从屋脚蜿蜒向木桶爬来,项萸全身不可抑制地起了鸡皮疙瘩,刚要从桶里站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伴随着顾长越的声音,房门砰地被推开,看见屋里的场景,他愣了一下,但身体已经在惯性下冲进了屋子。

      项萸忘记自己在洗澡什么都没穿,激动地站起来跳到顾长越身上,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蛇,蛇……有蛇……”

      “不怕不怕,我把它弄出去。”

      顾长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他这一拍,身上传来的异样触感终于让项萸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是在洗澡,登时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松开他坐回水里。

      水花四溅,项萸双手紧抱着胸,死死地低着头不敢再看顾长越,只从声音判断出他捉到了蛇,离开了屋子,出去后还好心地给她拉上了门。

      丢死人了!

      关门山响起时,项萸抚额哀叹,不过此刻她心有余悸,不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匆忙擦干水穿好衣服出了屋子。看见顾长越时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也不是没看过,那次发烧不就已经被他看光了么?

      项萸很快调整好心态,比起赤诚相见,她其实更怕蛇。所以吃过晚饭后磨磨蹭蹭地不想回屋,不仅不想回屋,也不想一个人待着,现在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觉得那是蛇在爬。

      所以当顾长越回屋的时候,她也跟了去,美其名曰:“缝衣裳,边做边试,出来的衣裳才会合身。”

      顾长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将人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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