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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孑然一身却终是还有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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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枂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没有遇见苏白,她会怎样?
是否该会是这样?
隐于暮色之中的她,飘雪迷住了她的双眼,寒冷和黑暗逼退了白日里涌动的人群。于她而言,饥饿的“快感”让她失去了保暖的兴趣。或许在今日,或许在明日,或许在某个更加难以忍受的夜晚她在她和别人的无知无觉中,慢慢冰冷。
靖枂觉得这未尝不是好的,至少她会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奈何桥上的一碗孟婆汤,今生已是前世。下一次,她应该不会太糟。
被苏白带回那晚,她很温暖很饱。第二天早上,她是带着久违的轻松与异样的幸福去见他的。她费力的看着苏白的口,一张一合的,冰冷的字眼,厌恶的眼神,她好像没懂他的意思,又好像懂了。
离歌谷。
苏白并没有再来打扰她,她过得很清静。初来之时,她想过离开,也尝试过。他搭建了祭台,她不见得必须要上。
但是不说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单单是想要没有任何指点出谷也是难于青天。想要越过它,必须精通奇门遁甲的帝王之术。她相信,这里除了苏白,没有人能够任意出入。
她即将身为人母,喜悦与幸福却从未在自己的心间流淌。
奈何悲,奈何凉,终余自己。
一天晚上,靖枂如往常一样随着脑中闪过的旧事旧梦沉沉睡去。猛然的一咯噔,她被轻易的带出梦中,她的腹部微微的动了,几秒之后,她的意识聚集,是它吗?不是说,它与她注定无缘吗?
她衣衫凌乱,光着脚,跑至苏白居住的门前。越过守卫,大力的推开房门,踉跄的奔进去。
他还未睡。
“它……,它好像动了,你……你……,你不是说……。”靖枂带着疑虑,不得不承认她也带着有生以来最最满足的喜悦,结结巴巴的,上气不接下气告诉苏白和问他。
“我说过什么?”他挑眉的回她
“哦。”淡淡的一个字,她瞬间就平静的像一汪无风既而也无浪的潭水。
薛之风的弟子竟也这么厉害吗?
他想给她最好的,即使那个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血脉,可终归是她的?她醒来之后,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她也有了两个至亲的亲人,一定会很开心。
他梦中的那个女子又再一次的笑靥如花,彼此的发丝又一次的相携舞动。
“璃儿,你一定要醒来,我等你。这一次,我诺你一世一双人。”
苏白的嘴角微翘。神医圣手,蛊精良引。不远,就在不远。
二日,苏白带着号称神医圣手的薛之风来见靖枂,坐在了正在大吃特吃的靖枂对面。她的潜意识让她的饭量增大。
他们说的很明白。应该是他说的很明白,因为,从头到尾只有薛之风开了口。
孩子只能活七个多月,必须在其之前,将孩子生下来。但,七个月,孩子不足月,仍旧不太了乐观。
本来,只需他的徒弟来就可以了。苏白,花了大心思,才将其请来。他呢,主要是保胎的。
在他们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靖枂问了出来。薛之风未做停留,径直离去。苏白驻步。
“她会很开心。”
靖枂当时没懂。几个月过后,她在迷惘之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