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缓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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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旭凤这天来了天界。
润玉既不在凌霄殿，又不在省经阁，他是在璇玑宫找到他的。
千万年来前魔尊大人也曾怀疑过，润玉当真不怕孤独么？
旭凤看着璇玑宫内怔怔出神的润玉。他想，润玉是怕的。
“兄长出神了，是在想些什么？”
“……”“在想荒唐的事。想这天地间最不值得一提的，到底是一念之间的暖意，还是失之毫厘的悔悟——”
旭凤没听懂，只看着润玉指尖攥成青白。
如果说暖指的是他家锦觅，那悔恨是什么？润玉对什么人抱以遗憾？
旭凤作了个大胆的猜测。
2.
丹朱很久没觉着自己的狐狸窝这么热闹了，先是彦佑这行踪不定的散仙来访，又是旭凤这宝贝侄儿上门。更令他惊讶的是，二人竟是为了润玉。
旭凤：“你竟觉得兄长红鸾星动？”
彦佑：“你竟认为润玉那厮也会心中抱憾？”
丹朱掐着一沓‘迫不及待’的红绳，“你们是要急死老夫啊，快说是谁啊！”
彦佑：“小白虎！”
旭凤：“邝露！”
彦佑、旭凤：“？？？？”
3.
润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失了神，竟然会跑到璇玑宫去。他回省经阁时，天色已然很晚了。一进门，看见白落衡正偎在他往日读书的软榻上。
睡着了。
4.
书简、书阁。
白衣、雪盏。
省经阁多了除却木色和白色的别的颜色。
白落衡那盆金翅凤翎放在石案边，花羽若鸾鸟展翅——
窗外青月光华洒在她身上，有美人兮……
5.
润玉坐在软榻边上，静静看着她，“落衡，入夜了，该回去了。”
白落衡梦里清晰得应了一声‘好’，手上一扯衣带，把自己滚到了床榻的最里边。
润玉：“……”
6，
白落衡回了天界，因找不到润玉十分气恼。
这天帝陛下平日分明不离凌霄殿、省经阁，这怎么趁着她出门就自己出去玩了呢？
她等得倦了。
7.
离了璇玑宫，她睡不踏实。梦魇里妖界怪、魔界凶，欺负得她手脚冰冰、心也冰冰。
好冷啊，天界这是要过冬了么——
梦里她在床榻上摸了一圈找不到被子，但是捉到了点泛着暖意的布帛，极果断得往怀里一拽。
好，暖和了。
8.
“……”
“落衡？”润玉拂过落落额间冒的冷汗，眉间蹙了蹙。这是怎么了，梦魇了么？润玉心中有些焦，若是梦魇还好，只怕是别的什么——
他手掐在白落衡脉上，正凝神探着脉，忽地被她囫囵个拉到怀里。
10.
因为私出南天门，落落被罚清理省经阁的书卷，禁足三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