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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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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独自走在安静的校园,步履之间已然有了几分醉意,阿芫仰着脸,对着手机傻笑“喂,月儿,你在哪儿啊,晚上我都没看见你……嗯,嗯,我现在回了……钥匙啊,带了吧……我就喝了一瓶,没事儿,挂了啊,拜。”笑话,区区一瓶哈尔滨啤酒能喝醉?要不是顾及形象,早就对嘴吹瓶儿了。风带偏了阿芫前行的脚步,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似是在等她。
“学长?”阿芫酒醒了一半。
“嗯,”行道树拦住了路灯的光,那人转过身,看不清眼神“太晚了,我送你回去。”陈述句。
“那……麻烦学长了。”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种颜色叫酒红色了,脸红了,酒也该醒了。
“唳”一声鸟鸣刺入了黑夜。
阳光叩了叩月儿沉睡的眼睑,轻轻敲了敲,睡梦中的人儿慢慢被哄醒了。嗯,隔壁的床帘是拉着的,阿芫回来了,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蹦回原位,半撑着的身子一歪就跌进了白蒙蒙的梦里。
抱着熊缩在被子里,阿芫觉得今天的床格外温暖,像是学长的体温,热得让人心慌,没来由得想逃却舍不得挪动一下脚步。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先开的口已经记不得了,只是最后学长拉着她的手,走过了一百米?两百米?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手心的温度漫到了她的脸上,流进了她的心里。谁先说出那句话的,重要吗?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阿芫对自己说。
自从室友脱单了之后,月儿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增强,毕竟母胎单身,习惯了,只不过尽管自己这个电灯泡足够自觉地想躲开他俩,可阿芫实在是太怂了,你俩约会非得拉上我干嘛,给不给单身狗点活路了?!月儿泄愤似的对着面前的牛排又劈又砍,完全无视旁边两个你侬我侬的人类互相投喂。
回到寝室,月儿一把按住想冲到阳台上目送情郎一脸痴汉相的阿芫,义正言辞义愤填膺地说:“阿芫,我是不是你亲室友?”
阿芫点头。
“我那天帮你收拾了半个下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对不对?”
阿芫点头。
“以后你俩出去玩儿,能不能别带我?!”
阿芫点头。
“阿芫,你最好了!”
“月儿,别挣扎了,咱俩一个寝室,狗粮是逃不掉滴,安心接受它吧~”
“秀恩爱,死得快,哼!”月儿别过脸,扔下酸溜溜的一句话走了。
刚开始就异地,我也不想啊,只是学长马上就毕业了,再不在一起下次相见得等到猴年马月,那个时候他还记不记得我都是个问题,更别提……阿芫趴在桌子上玩儿着台历,脑子空空的,思绪七拐八拐地飘着落不下来,距离学长离校的日子越来越近,醒目的红圈张着大嘴将阿芫吞噬。
都说异地很苦,看来所言不虚,月儿叹了口气,阿芫已经守着手机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儿好几个小时了,今天是他们在一起一周年纪念日,也是我俩毕业典礼的日子。
“阿芫,起来啦,快点儿换衣服,马上要拍毕业照啦!”月儿胳膊夹着学士服,一把抢走了阿芫的手机。
“唔,月儿,他怎么还不打电话给我啊……”阿芫兴致缺缺地爬起来套衣服。
“额……可能他……”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