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异闻录》张悦泽

77、为寻病因进村庄

　　小村落一片荒凉，因疾病的缘故周围人烟更是稀少，武攸绪见村子外已经被士兵围住不让人通行，守卫的小官见武攸绪来了便跑上前来说明情况。
　　“现在已经不允许百姓通行了。”
　　“那村庄里面还有健康的人么？”
　　“有的，因为封村之后健康之人也不允许进出，所以健康之人很多只能留在村内照顾生病的人。”
　　“除了村民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还有刺史大人派来的大夫和医官在里面照顾大家。”
　　“可是他们的身体？”
　　“说来也奇了，医官们目前还尚未有得病的，一切尚好。”
　　“我是刺史大人此次派来处理此事的官员，我们也要进村去调查此次奇怪病症，还请放行。”
　　那小官看了看两人，脸上有为难的神色。
　　“大人，看大人的样子……若是有什么闪失。”
　　“我自己承担。”
　　“大人，我倒是可以放行，只是大人请记住，进去了之后一定要用布包住口鼻，医官会给大家发口罩，里面放有简易的木炭和药材，大人一定记住不要将其拿下，还有大人一定不要吃村内的食物喝村内的水，每日会有专门的地点我们会派人将食物送去，大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好的。”
　　这小官看来是真心关心武攸绪，只是听他这么一说，武攸绪想，里面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要可怕许多啊。
　　一路上路边有死去的尸体在路边还尚未被处理，再仔细听，似乎屋内都隐隐传来人们痛苦的□□声，似乎是被病魔所折磨颇为痛苦，武攸绪将路边尸体轻轻翻转过来，那尸体的模样将他也吓了一跳，尸体面色发青，尤其是眼圈嘴唇周围黝黑到吓人。
　　武攸绪随意敲了一家农户的门，却见屋内雪白均是往生之物，看来此家中也是刚有去世之人，武攸绪喊了几声，才见一个老人家擦着眼泪出来。
　　“老人家你可知道村中医官都在哪里？”
　　“你往东走，在那里医官设有药房，不少病人也都集中在那里，你一路问问便好。”
　　“谢谢，老人家还请节哀。”
　　那老人家听着，又止不住眼泪转身回去了，武攸绪和杨宇两人也极为难过，便朝着医官的方向走着，终于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药香，看来是近了，迎接他的医官名叫褚文泰，褚文泰看来也极为疲惫。
　　“师傅刚刚过世，还未处理好师傅的身后之事却要尚要忙于此场疫病。”
　　“我听说尊师曾说这病不是瘟疫，所以极力阻止大家用瘟疫的方法救治，说是如此救治是南辕北辙。”
　　“是的，师傅坚持此次疫病与瘟疫一点都不相同，所以定要亲自查出此病的根源，可是还未查出师傅就自己先染上了此病去世了，可是我不明白，师傅比我们还要谨慎，还有师傅也曾千叮万嘱不可以吃此村的食物，师傅又怎么会染上疫病去世呢？”
　　褚文泰虽说难过，却很快抑制住了，便将武攸绪迎进药房，但见里面井井有条，乱中却有序。
　　“大人请看，这里原是村中祠堂，因为此次疫病便临时当做药房，现在这药房主要都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是这些病人的家人也不愿意照顾害怕传染，二则在药房我们也可以为他们减轻病痛，三是也可以集中起来观察病症，找到病因。”
　　“那些刚染病的病人呢？”
　　“那些病情轻微的病人都还在各自家中，实在是药房腾不出那么大的地方，而且，我们每日都会派医官去检查并给每家每户撒消毒药水，若是有病情加重的情况我们便立即将他们带到祠堂救治，只是……”
　　“只是什么？”
　　“这病实在是奇怪，如果是瘟疫，便是用瘟疫的方法救治便好，可是这病实在是超出了我行医的认知范围，我就怕……就怕，这病还没控制，大家都死于非命……”
　　极端的疲惫连日的辛苦让褚文泰也有些支持不住，不免说出丧气的话来，武攸绪刚想安慰此人，却见褚文泰似乎是给自己打气般。
　　“不过大人，不管是什么病，我一定要查出此病的原因，治好这场疫情，以慰师傅在天之灵，就算因此失去性命我也不怕。”
　　晚上武攸绪和杨宇要来褚文泰和他师傅记录的档案，详细翻阅，武攸绪暗暗敬佩那个大夫，他想若是这大夫没有因为染病突然去世，这次疫病原因已经被查出也说不定。
　　原来褚文泰的师傅自来到药房开始，便一一记录病症，并在闲暇之时一一询问所有人得病的先后时间，而且在给病人用药之时，因为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便用相似病症的药物一一尝试并记下症状，之后再一一排除，定要找出病症的原因。
　　“不是鼠疫，患者没有发热症状，患者身体表面无脓血或痰；不是流感，患者并无畏寒高热症状……”
　　武攸绪一一翻阅，发现这日志对于整个治疗过程记录的极为详细，虽说大夫突然去世，可是对于褚文泰治疗病症也极有参考价值；再往后翻阅，除了记录病症，那医官更是走访每个村子，一边细细询问每个村庄这病最早出现的区域，一边记录每个村子最早发病的时间，武攸绪细细翻看，却发现有一处村子从来没有有关病症的记录，此处没有一户人家有得传染病，可是这村子的位置也是奇怪，刚好处于发病最重的几个村子中间，因此官员也把这个村子给封在了里面，那大夫好奇这村子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事物可以治疗这传染病，也曾经走访过那个村子，可是回来便染上了疾病去世了。
　　武攸绪想，医官的日志极具有参考价值，只是因为突然染病去世便不得不停止，那褚文泰每日忙着照顾病患，武攸绪便决定和杨宇去那村子处看看，或许能找到治疗病患的方法。
　　第二日说去就去，那村子极小，只住了十户人家，那十户人家也十分奇怪，据说那十户人家一般不与村中其他里交往，平日也不见他们从事种地之类的劳务，或许因此便躲过了一劫，武攸绪和杨宇走到那十户人家之时，突然觉得和村中其他里的氛围完全不同，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传染病有一丝的紧张，家中的壮年男子都找着一个舒服的地方，或躺或坐着，无所事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