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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为救壮士出宫门 ...

  •   武攸绪担心韦应雄的身体状况,这日便去了太医院查看,只见院中一片寂静,只有熬药的炉火霹雳声,一名太医院的侍儿熬着药,却因为困了打着瞌睡。
      武攸绪直接进门看着躺在床上的韦应雄。
      “明明元神已回,为何到现在还未醒呢?”
      又走到那熬着的汤药中,轻轻揭开盖子,放在鼻旁闻了闻,却也未发现任何问题,那小孩子突觉身旁有人,也醒了,忙施礼。
      “你师傅可有说什么?”
      “师傅说,他也不甚明白,照理来说,也应该醒来了。”
      想来只能将韦应雄送出宫了,那沈遇贤估计还有办法一试。
      这日武攸绪便面见皇上,请求亲自送韦应雄出宫治病。
      “宫中黑猫一案未除。”
      “宫中尚有员监正,且近日宫中已经平静许多,臣出宫也能仔仔细细查询最近疑惑之事,七日之后臣一定准时回宫。”
      皇上还要说,天后已经答应武攸绪出宫之事。
      “这每次惴惴不安也是不得安宁,且韦应雄是为保护我而受伤,他若一直昏迷我也不安,准了。”
      孩子总是长得飞快,一段时间不见,丫头似乎长高了些许,此时正是桂花香气正浓的日子,走时浅黄的桂花已经因为熟透变成了深黄色,还未进门香气已经远飘几里,那丫头一件鹅黄色的衫裙,看到武攸绪回来了,只是站在门口笑。
      “武哥哥,你回来啦,还用回宫么?”
      武攸宁在一旁也取笑丫头。
      “你武哥哥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这小丫头怕是要去宫中找你了。”
      丫头有点生气的样子,一扭头就跑进屋里了,可是不一会儿看着武攸绪似乎在和武攸宁谈正事,便回屋内泡上一壶好茶给两人端上。
      “虽然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这次我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那宫中的一切事端似乎毫无章法,我也疑惑不已。”
      武攸宁忍了许久,终究还是问了:
      “你在宫中见到那莲生没。”
      “唉……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对我对她都好。”
      武攸宁看到武攸绪的模样,便知道一切不可多言,便住了口,喝一口茶,与武攸绪一起看堂前落花。
      “我这次出宫是为了韦应雄,,他也是过于信任我才会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宫中太医对于他的状况都是束手无策,过一会儿我便去登门拜访那沈遇贤,或许他还可一试救得他命来,不论沈兄要什么东西,我给他便是。”
      武攸绪进门之时,沈遇贤仍在喝药,喝完药便只是咳嗽,那沈遇贤一见是武攸绪,便幽幽说道:
      “若不是因为和你一墙之隔,我现在八成是已经把你打出去了,说吧,你这次又因为什么事情?”
      “我其他不知道,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不会把我打出去。”
      说完便让人将韦应雄抬了进来。
      “听说沈大夫只治疗疑难杂症,我现在可是有一个难题天下可能只有沈大夫可医了,韦大人因除宫中妖邪而受了重伤,还好留的一口气,不过宫中的太医也说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魂魄也早已归元,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无法醒过来,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想着把他带出宫让你瞧一下。”
      沈遇贤一边不耐烦的模样,一边起身看了几眼韦应雄,望、闻、问、切,整套下来,已经了然于胸。
      “他这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
      “是,无色无味,幽冥之毒,话说这毒提炼自东海幽冥之花,它的功效只是让人沉睡不醒,如同身处冥界不知所处,如同沉沉睡去,这下毒之人只是不愿他醒来。”
      “那这可有解药?”
      “解药?并没有,现在看来,那人定是能时常接触韦应雄之人,每日下毒却又不易被人察觉,这样多日之后,或许有一日这韦应雄就这么去了也为未可知,若要救他便是放他到一处安全之地,待体内幽冥草毒素慢慢排出,然后静待他醒来即可,你若是放心就将他放在我这里,或许不久之后给你一个活人。”
      “也好,便是把他放在沈大夫处,先观察几日便罢。”
      除了韦应雄的身体,趁着出宫的日子,武攸绪也去到了那狐妖出现的宅子。
      这长安街上因狐妖而死总共有三名女子,她们皆是这长安名门望族之女,平日莫说是出门了,就连闺房门都甚少踏出,其中一个女子父亲乃是当朝光禄大夫,娶的是先皇的侄女,也是皇亲贵胄,他们的独生女儿瑶琴自是两人掌上明珠,自这独生女出事以来,两位老人已经多日托病在家。
      瑶琴的贴身侍女翡翠也说道,“小姐去世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到了晚上偶尔会听到小姐房中似乎有动静,可是待我敲门,小姐却又十分生气,并叫我以后没有允许不准入内,哪知道……”
      “那小姐屋内是从何时开始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没有多久,若是非要说,那便是荷花宴之后……”
      荷花宴,荷花宴,这宴会参与人并不多,只有天皇天后以及皇室亲眷,这名门望族与宫中皇子皇女,为家族势力,互相联姻也是盘根错节,所以不奇怪这三名女子都曾随着父母出现在那荷花宴之上,难道这宫中黑猫一事竟然与这宫外狐妖一案也有联系?
      武攸绪到那去世女子的闺房细细查看,房中依旧维持着死亡当日的摆设,皆未动过,原来长安贵族皆十分敬鬼神,这屋内自出事之后便一直封着,据说也曾经请宫内钦天监的大师出来做法并封印七七四十九天,待到那时才能将屋内全部翻新,所以这屋子近段日子才一直没有人进出。
      “那宫内来的人是谁?”
      “是钦天监监正员洛风,很是风姿卓越。”
      那丫头说着,一边害羞的低下了头。
      武攸绪在屋内细细探访,这女子生前该是多么细致,细细的金簪子摆满了梳妆台,能想想每日早上对镜梳妆的模样,就连装胭脂的小盒子都镶满宝石,只是那一晚之后便香消玉殒,只留下主人曾经使用过的物件。
      此时一阵冷风吹来,窗外日头渐落,武攸绪抬眼望了窗外。
      “你留下一支蜡烛即可,我晚上在此守候。”
      “好。”
      丫头说完便退下,武攸绪便坐到窗台之上,口中默念着隐身咒,夜渐黑武攸绪只是渐渐等待。
      终到子时,此时已然是夜晚最黑之时,从窗外望去,长安街上已无人走动,只能看见月光如水般均匀地撒满整个长安街道,就在武攸绪有些困意甚至想着今晚可能不会有收获之时,突然细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叮当……叮当……
      钦天监在屋内挂着的铃铛突然在无风的屋内响起了微弱的声响。
      叮当……叮当……
      声响逐渐变大,随着声响的渐大,便是沉重的上楼的脚步声,武攸绪顿时惊醒,便看见一个浑身白衣、满头珠翠的女子迈着奇怪的步子走进,嘴中似乎念着。
      “我恨啊……我恨啊……”
      在屋内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走到了梳妆台前,那女子用手轻触曾经使用的精美物件,脸上顿时流下泪来,口中的愤恨渐大。
      “啊……恨啊……”
      武攸绪轻声叫着女子的名字“瑶琴”,那女子终于转过头去看着武攸绪的方向,却不见人,女子颈脖处血肉模糊仍是死亡之时的模样,脸部狰狞丝毫不见活着时候的花容月貌。
      “是谁……是谁在我屋内?”
      武攸绪快步移到女子身后,念定身咒定住瑶琴的魂魄,右手拿起桌上的一支金簪子插入女子身体,那女子连连呼痛无法动弹,她愤恨不已疯狂想要逃脱,武攸绪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念回魂咒,那因为愤恨满脸狰狞的女子渐渐平静下来,脖子上曾经因为撕咬而不见的痕迹也消失不见,瑶琴终于又回复了尚在世间的容貌。
      “大师你现身吧。”
      虽满脸仍是泪痕,但是瑶琴已经不再是个怨鬼。
      “因一时沉迷而被恶人所利用,以至于此,日日徘徊这屋内不能往生,以至于我怨气日增,终有一日会化成厉鬼伤害我的家人,偶然清醒,想起此事便一日不能安宁。”
      “我今日来就是助你重新投胎做人,只是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猜测一切都是从那日荷花宴起,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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