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操了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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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进展厅没多久，便被一件设计作品给吸引住了。
这是一台黑色简约落地灯，灯架的线条干净漂亮极具张力，整体设计感非常强烈，充满现代时尚感的同时，又带着那么点远离尘世的质朴气，一下就戳了他的审美神经。
他看了下介绍，这灯出自江老师的工作室。
那更加必须得买了，他没问价格，直接找工作人员签了预定。
“哎！这灯我要了！”此时有两个参展的人过来，指着周暮看好的落地灯说，“全款还是怎么的？”
工作人员抱歉说：“这边的作品都是孤品，只做一件，已经被订走了。”
“什么玩意就订了，有钱吗就来抢孤品，我出双倍，让给我！”
这人十分的豪，一副我家里有矿并且我今天就是背着矿来的架势，不知道的还当他来抢文物。
“不是，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不是钱你卖什么，白送不就好了！”工作人员的话被矿哥不留情面地打断，“叫设计师出来，我就不信他不为钱！”
周暮跟程冬办完手续过来，被矿哥要包圆整个展厅的霸气给震撼了。
“哎呀我操！”程冬这辈子就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装逼，再说一般人也装不过他，立刻撸胳膊挽袖子的要上前叫训孙子。
周暮抓住他胳膊，“不怕你女神看见啊？”
程冬顿时就怂了，他戴着墨镜捂着口罩做贼似的四处瞧，“哪儿呢，我女神哪儿呢！”
“还不赶紧去找找，找着就别出来了，我一会儿完事找你。”
程冬确实不好在公众场合跟人起冲突，简直郁闷至极，“我早晚得给逼抑郁了，你小心点，我去给你搬救兵来。”
他走了，周暮才走上前，对矿哥说：“您是不是走错厅了，拍卖行距离这边还有俩路口，您得再往前走。”
周暮给人的感觉斯文有礼，话虽然不客气，说出来却不让人着恼，对方反应半天才能感觉自己被讽刺了。
“骂谁路痴呢！”矿哥不服气了，“我他妈还用你教！”他靠近周暮，拿手指头朝他鼻尖怼，仿佛要将每个字都怼进人家鼻孔里。
“哎！我可没说您这个，我说的是……”周暮抬手挡了一下，用口型说，“傻逼。”
矿哥的内心简直如同操了一万只狗，这小白脸看着挺斯文，他妈手劲还不小，骂人还不吐字，“我□□……”
没操出什么玩意来的，手指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小白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看上去只是握住他的手，暗地里却在拆他的骨头，刚才伸出去的手指仿佛已经离家出走了。
“哎我去你松手，断了断了你妈逼的！”
他不骂还好，越骂越遭罪，现在已经是五根手指集体离家出走了。
“人身攻击还有没有人管啊！老子告到你吃枪子信不信！”另一个同伴也不干了，骂骂咧咧地又是砸东西又是要叫人的，惊动了展厅里的报警器，保安一股脑都涌了过来。
然而周暮就是不撒手，一直捏到矿哥求饶为止。
“没看出来周大夫还有这一面啊。”陈绮正想下去调解的时候，目睹了周大夫一招制敌的壮举，临时决定在楼上看热闹，并顺道给公安局的朋友打了电话。
江野也挺意外的，印象中周暮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这一面，倒是知道他也有脾气，只不过常常被他的笑容掩盖罢了。
陈绮说：“肯定是张耀叫人来挑事的，估计就想来制造负面新闻，周大夫倒是帮了忙，激怒这俩人动手，正好名正言顺送公安局。”
提到张耀的时候，江野的神色冷了下来。
“陈总你好。”
陈绮一转身，瞧见赵珂走过来，“哎你来了，欢迎欢迎。”
那天在青木相中了赵珂，第二天就去签了他，今天是他头天来公司。
赵珂人有点桀骜，不大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忙，你这样，先去我办公室等一会儿。”陈绮给他指路，“从电梯上三楼，那里有去办公楼的通道，我会让秘书给你合同以及工作简介，你先看看，我大约一小时后过去。”
“好。”
赵珂按照她指的路，来到瑞泽公司的办公楼，有秘书领他进陈总办公室，“赵先生您稍等，我给您拿合同，要喝什么吗？”
“谢谢，白水。”
赵珂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沙发上坐了个眼熟的家伙，对方听见动静兴奋地站起来，“陈姐你……哎？我操？”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迸发出的火花当空一炸，砰！砰！砰！砰！开出了四朵烂黄瓜花。
下午一点，周暮开着奥迪去给干儿子开家长会。
程冬子见色忘义，说好的要陪他去挨骂，一见了女神就什么也顾不上了，车钥匙一扔，只说了一句：“完事来接我。”
因为矿哥的关系，周暮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跟公安局做笔录上了，看得不太尽兴，更主要的是没偶遇上江老师，所以整体有些小失望，不过展会一共三天，陈总给了特殊优待，他随时可以免票进入。
周暮卡着时间来的，到学校的时候就不早了，为了不因为迟到再给干儿子拉分，他小跑进学校，此时手机忽然催命似的响起来——是程小白。
一边跑一边摁了接听，“怎么了白宝。”
“爸！你快来啊，你儿子让人欺负了，快来帮我怼他！”
周暮满脸黑线，“怼什么怼，给我回去上课！”
程小白同学是为数不多的，周末还要来补课的学生之一。程潇潇乐见他天天在学校待着，有时候程小白成绩达标了，她还主动要求老师留他补课，所以这就难免产生一个问题——程小白的成绩不管合不合格，都要周末补课，那还努力拼搏个屁，索性就吊在及格边缘线，永远不及格。
此时教学楼二楼楼梯口，程小白对着依在墙角的一个同学吹胡子瞪眼，“哼，你爸来了了不起吗，你爸长得帅了不起吗，这模样的都达不到爹的标准，我见了都不稀得叫！待会儿就让你开开眼，看看我爸爸是怎么帅裂苍穹的！”
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江野：“……”
这年头的小屁孩们都开始拼爹的颜值了吗！
依在墙角的小少年抬手擦了擦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对程小白展了个笑，“抱歉，我脸盲。”
程小白：“……”
他同桌居然是个脸盲，那属于残疾啊，哈哈哈他同桌是个残疾……
由于程小白同学内心Os太强大，一激动就给外放了。
刚跑上来的周暮脸一抽，心说这熊玩意怎么没让同学给打死呢？
“程小白！”周暮三两步跨上楼梯，忽然看见依在墙上的少年，眼皮一跳。
“爸爸哎爸爸，你可来了，我都被欺负惨了，就他——江乘，整天跟我过不去，我对待同学一向如春天般温暖，所有人都爱我，就他跟我不对付！”
周暮一听见江乘的名字，差点当场跪地上。
江乘是他高中学长，就是当年那个被他吓跑的明恋对象……这孩子不光名字一样，气质也很像，刚才冷不丁看见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穿越回了高中。
“程小白，我刚才可听见了啊，你怎么说同学呢，爸爸怎么教你的？”
程小白鬼精鬼精的，当即跟江乘道歉，“同桌对不起，我本来只想腹诽，一不小心就给说漏了，给你造成心灵创伤，对不起了！”
周暮：“……”
江乘捏着鼻子，微笑地看着周暮，“叔叔您好，您就是小白说的——帅裂苍穹的爸爸吧？”
周暮：“……”
江小白自豪地扬起脸，“怎么样，帅吧，比你爸爸帅吧，我爸爸比明星周天一还帅好几个度呢！”
江乘说：“周天一我不认识，不过我爸在——哎？爸来的正好，有人挑战你颜值。”
周暮简直想把程小白踹回娘胎里回炉重造，这都什么智商！
损同学的爸爸还让人家爸爸听见了，这他妈还怎么圆啊？
周暮立刻挂上了面对病人时，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就这笑容，可以说无往不利，再狂躁的病人也能被感化，就不信江爸爸不被折服。
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当江爸爸的衣角露出来的时候，周暮的眼皮子没来由跳了两下，没想明白它为什么这么眼熟的时候，江爸爸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周暮：“……………………”
江野面朝他微微一笑，“周大夫。”
周暮：“……………………”
操了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操了天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