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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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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文有安全保障,可以看到结局。
      但是!俺要声明一点:如果有哪位同鞋充大尾巴狼做无授权转载,那么俺也充大尾巴鹰——坑啊坑!坑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嘿嘿~
      如无意外,隔天更新。

      如雾起时
      第一章
      要按《剑桥中华民国史》上说,从清末到民国,中国颇有几个地方盛产租界,地名不具,总之,一南三北。1900年往后,更盛了。这盛产租界的地方也盛产教堂,盛产长长高高的围墙,还盛产永远把中国话说得半咸不淡掺泥带水的传教士。

      教堂、围墙、传教士,三味皆可当“特产”看,《剑桥中华民国史》上也都提到了。

      独独缺了一味。

      这味上不了正史,出不来台面,碰到了的都得吸溜一下鼻子,绕道。

      到底是啥呢?

      杂种啊。

      那年月,教堂边上的村落常常有美得惊人的杂种降世。

      谁能想到血和血搏杀一阵后,竟会有这样的圆满?

      可惜啊,杂种们的身上通常昭示着一段“丑”,少爱,招恨,摆在身边刺眼扎心,掐死又下不去手。多是生落以后拿块布裹好,抱到教堂门口一放了事。

      从哪来到哪去的意思。

      没人知道这些美得惊人的杂种最后都去了哪里。是到了他(她)那一半血缘的手里,还是化做春泥护花去了。高墙大院,谁也没本事打听,顶多议论一阵,到了农忙,忙得脚板打脑壳,谁还有工夫。说到根底上啊,庄户人家一年一年土里刨食,要紧的是饱肚,对这类事情一是认命,二是能忍。

      今天要说的这故事,论起初始来,是1901年,太后老佛爷让人打出京城满中国溜的第二年。早春。天寒地冻。在西村教堂里头敲钟的老晋是生生给冻醒的,醒来哆哆嗦嗦穿衣,哆哆嗦嗦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咳!四更多点?

      要睡是睡不下去了,那就起吧。起来撒泡尿,从茅房出来就一脚绊在一个东西上。老晋蹲下去粗粗一扒拉——造孽!猫似的一个孩儿,刚出来的,身上的水都还没来得及弄干!

      唉!男丁呢……

      他叹了口气,抱起来搁到墙后头去,挡挡风,剩下的,就看这孩儿造化了。也不能怪他心硬,家里连老带小,还有六张嘴要喂,其中还有两个是半大小子,吃起来如狼似虎,抢起来猛龙过江,时不时打得鼻青脸肿口歪眼斜,再抱个回去,还过不过了?!加上这事儿隔个三五月的又有一趟,管得过来么?!

      老晋回身走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条破棉絮被盖到孩儿身上,边盖边小声嘀咕:“你得哭哇!没嗓门出来谁看得见你!”

      老晋狠狠心掐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居然不哭,掐得那么狠都不哭,只对了对眉,然后用两只碧蓝的眼静静地映着老晋皱得憋屈的脸。

      不知怎么的,老晋瘆得慌。猛打几个喷嚏,打得七荤八素,突然就想起坊间传的那些话来:这些孩儿都是鬼孩儿,索命来的,谁招上谁倒霉!

      罢了!现下就已倒霉到塞牙了,哪儿敢再招哇!

      老晋溜着墙根儿走了。

      他关上侧门,进到教堂里头,喂马、涮槽、清整地面,时间到了就敲钟,敲完钟早上的事儿也差不多了,想着回家喝碗杂粥。刚进门,一只脚堪堪跨在院子里,他就头重脚轻头晕脑胀头不着地尾着地——他家老大抱了个用破棉絮裹着的东西,“欧”、“欧”、“嗷”、“嗷”地逗,那破棉絮看上去十分眼熟——这、这!冤孽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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