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解半山秋》舟雪暗灯

5、第 5 章

　　“嗯……”这天，韩楚晴正打算叫枫华的名字，枫华又不偏不倚的抬头看他。他也不磨叽，挺顺的就接着往下说“尝尝吧，我只身喝了那么久了，太没乐趣了。”又将酒瓶往他这边推两下。
　　枫华将手肘搭在桌子的边缘，俯下身，对着那瓶子端详了半晌之后，皱着眉，斜瞟着韩楚晴说：“那我也只尝一小口。”
　　却见韩楚晴微微摇了摇头，用那有些醉人的腔调说了声：“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说只尝一小口，谁知后来竟变得如此嗜酒。”
　　枫华一边如常地听他叨叨，一边倒了一小口酒出来。缓缓仰起头，将杯中的液体送进嘴中烈酒还未触及舌尖，那股酒香就让枫华登时被熏下泪来，那酒又过了喉咙，枫华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整个舌头和喉咙都辣的生疼。酒杯也一个没拿稳，滚落进旁边的落叶堆里。
　　等他再缓过劲儿来，只觉眼前都是泪，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又觉有一双手轻拍了自己的背，带着点点暖意。
　　蹿了两下眉毛，又大呼大吸了两口气，抹抹眼泪，枫华才觉得自己算是清醒了。
　　“抱歉，没事吧？“枫华听出说话那人是韩楚晴，声音也确实是有那么些歉意，便轻轻点点头。手里又拿了他递过来的一壶清水。
　　枫华倒是无意责怪他的不是，因为据他观察，韩楚晴就是这种性子，怪只能怪自己太没定力，被说动了。
　　倒是韩楚晴又道：“我倒不是有意害你，但也不曾想你喝了酒的样子会如此可爱。“一边说还一边不合时宜的笑笑。
　　枫华也才发现自己自耳尖到脖颈都烧的厉害，蹬时心里一慌，白了韩楚晴一眼，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韩楚晴也突然停了动作，微垂了头，道：“过两日我就要回天庭了。“
　　空气一阵安静。
　　“再见…不知道要等多久…”
　　枫华听的眼瞳中稍纵即逝地闪过一道光，随即转过头来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我又不是等不了了。“
　　韩楚晴看他，他的眸子还是清清亮亮的。偏斜的金色阳光照进去，让那浅褐色的眸子看上去更似琥珀。
　　冬日寒风扫过，枫华的一缕黑发扬起，隔断两人的视线，韩楚晴才隐隐有收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