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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猗窝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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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先生……”炭治郎担忧不已,却无法上前帮忙,他深知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比希望是属于人类这方的炼狱杏寿郎赢,赢得这场于人类而言不易且不义的战斗——与鬼的搏斗,明明身体的差距如此巨大,人类却也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与鬼抗衡,如此不公,如此不义。
红发的少年攥紧了拳头,他不懂,在这样悬殊的差距下,鬼到底是如何卑鄙,才能腆着脸大言不惭地说人类是弱者。
他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够,无法堂堂正正站在恶鬼面前打败他们,告诉他们:人类,从不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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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抱着必死的决心与我以命相搏毫无意义,”烟尘散去,毫发无损的男人垂下眼睑,语气幽然,“你那出神入化的剑技在我身上斩出的伤口早已悉数痊愈,而你……”他抬起头看向端正立在原地的剑士:“你又如何呢?……左眼已瞎,肋骨粉碎,内脏受损,这些都是无法挽回的重伤。”
顿了顿,他又继续叹道:“这些对鬼而言,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伤,转眼之间就能痊愈。”
眨了眨眼,猗窝座以一种不可反驳的语气对此次战斗下达了最后的判决:“无论人类如何挣扎,都注定无法战胜鬼。”
话音落下,战场一片寂静,炭治郎几人早已眼睛通红,他们无法思考,哪怕胸中有万千想要反驳的话语,都在炼狱杏寿郎缓慢而艰难的呼吸中泯灭了所有的音调。
左眼的视线已经完全黑了,身体像是每一节骨头都被锤碎了一样,一次次的呼吸也无法止住内脏不断渗出的鲜血,炼狱杏寿郎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只是不断地呼吸,不断地思考,自己该如何结束这场战斗。
瞬间,金色的斗气仿佛永远无法停止燃烧的心之烈火一般四下蔓延,燃烧至极的火焰已经没有了颜色,只余下极端的热度与气势,火焰燃烧着包裹着其中的男人——他双手紧握住刀柄,向上移动手臂,将长刀静止于脑后,旋转着的火焰安静地覆在锐利刀刃之上,等待着自己主人的最后一击。
“我会履行身为柱的义务!”炼狱杏寿郎开口朗声道,“你休想杀死在场的任何人!!!”
“多么强悍的斗气……明明身负重伤,但这气魄、这意志,却未曾露出一丝破绽!”面对着完全燃烧自己的炼狱,猗窝座不禁狂啸出声,“你果然还是变成鬼吧!这样就能永远与我战斗下去了!”
眼看着炼狱杏寿郎要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来使出他的最后一击,花宁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抬手示意药研和长谷部跟上来,在炭治郎几人眼中,三个人下一秒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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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猗窝座。”花宁几步掠到炼狱杏寿郎面前,维护自己身后着这位勇敢且强大的剑士,而目光冷冷投向对面,“脸皮再厚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都没想到竟真有人敢插手到他们的战斗之间,剑拔弩张的局势静止了片刻。
花宁早已察觉到此刻炼狱杏寿郎已筋疲力竭,生命力流失速度之快,说是即将油尽灯枯也不为过。面对着虎视眈眈的上弦鬼,他却果断转身离开——有药研和长谷部在,谁也无法接近他的身侧。
上前几步伸手托住炼狱杏寿郎的后背,花宁能明显感觉到这位鬼杀队经过千锤百炼的剑士虽已是强弩之末,却依然下意识用尽力气稳稳站立,这姿态呼之欲出的坚毅绝不会堕了猎鬼人的威名。
看着对方已有些微扩散的瞳孔,花宁只能尽量安抚他,轻声道:“炼狱君,我是花宁。之后的战斗就请交给我们吧。”
话毕,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炼狱杏寿郎的左心房,金红色的光芒从半空中汇聚而来,在这个黎明之前的最后时刻聚集起了明亮而温暖的光。闪闪烁烁的光点从虚空中出现,又都一个接着一个没入炼狱软倒在花宁怀里的身体中。
探查身体只是一瞬的工夫,花宁却紧紧皱起双眉:炼狱杏寿郎的伤势太重,如若无法立即施救,恐怕当真会有生命危险。他避开炼狱伤重的内脏部位,稳稳将其抱起踏出战场。
虽然听见身后已有战斗的声响,但花宁并不担心,药研和长谷部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重点只在炼狱杏寿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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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逸和伊之助看到花宁抱了炼狱过来,纷纷跑上前来。他们无法插手强者之间的战斗,但心却紧系其中,一看到伤员,便自觉拿出治疗的工具物品,自己身上没有就返回去车厢之中寻找。
将炼狱杏寿郎轻轻平放在还无法动弹的炭治郎身边,花宁一手按下挣扎着想要起身照料炼狱的少年,一手隔着衣服覆在炼狱的心脏上方。他刚才在战场上只能设法暂缓炼狱流逝的生命力,而现在便是真正开始思考治疗他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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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刀刃与拳头相击而产生的巨大声响此起彼伏。
猗窝座虽十分不满刚才花宁说他“脸皮厚”,但此刻却没有余力再去纠结这件事了——忽隐忽现的鬼魅身法体现出的是极致的速度,而身为百年来醉心于武斗的上弦之叁,他从未遇到这样棘手的对手。
反手握住刀柄往前一送,突然闪现至猗窝座身前的少年半蹲/下/身/迎面斩向敌人腰腹,臂甲上长长的白色系带在这极快的速度之下几乎成为一道白影。
猗窝座的罗盘针无法预警毫无斗气之人的攻击,但面对这倏然而来的攻击他却一点不慌,迅速稳下重心抬手一挡,将缠绕着凛冽气势的短刀堪堪抵挡在身外。
“胆敢在战场使用短/兵/器/,”粉色寸头的鬼咧开嘴角,语气轻佻,“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一击不成,药研绝不恋战,向侧边卸力一闪躲过对方强势的掌风后,轻巧点地跃至三米开外。听到嘲讽自己的话语,他却并不反驳,只是抬手擦了擦本体的刀刃。黑色的手套拂去其上沾染的些许雾气,尖锐的利刃重新泛起银白光芒,在黑暗中分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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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君,你听得见吗?”花宁轻轻拍了拍伤者的脸颊,再看到对方缓慢眨眼时才继续说,“你的内脏受损得很厉害,若无法尽快止住由断裂骨刺引发的内出血,恐会危及生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现在先将你被折断的肋骨慢慢回正,没有麻醉会很痛,请忍一忍。”
话毕,看到对方又眨了一次眼,花宁明白是同意的意思,便抬手平放于炼狱杏寿郎的胸口,手心随着他的呼吸缓慢出现一点点浅绿色的光点,不断破土而出的青色藤蔓轻轻缠住炼狱的四肢,固定他的身体。
当绿色的微光逐渐加强,躺在地上的青年脸色却愈渐发白,他下意识咬紧了牙不让呜咽声发出,但身体中传来的阵阵剧痛却让他无法使力,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滚落,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下意识的挣扎却被柔软细腻的藤蔓轻而稳地压制住。
善逸和伊之助一左一右站在花宁两边,一下关注着战斗,一下又回过头来查看炼狱杏寿郎的情况。看到鬼杀队柱阶的人物都伤重如此,他们心中更是百味回旋,想要变得强大,却又害怕自己无法变强。
花宁此时着实无力关注小朋友们的心理状态,他现在正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在炼狱/体/内/进行着精密的治疗操作——避开关键的脏器,找到被骨刺戳破的地方,先一点一点清除碎裂的骨头碎片,再用治愈之光缝合裂口止住出血,最后还要检查周围血管和神经的受损情况并做出相应的治疗。
寻常的伤势自然无需这般精细的力量操控,但炼狱杏寿郎此刻的生命状态却不允许粗犷的治疗手段。花宁倒是可以一团治愈之光扔在他身上等着他自己好起来,但这需要太多时间,在强敌环伺的当下并不是最好的治疗方案。
当花宁缓慢将力量向外撤出时,他的额角也渗出些汗水——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控制自己的力量确实给了他新的考验。而炼狱杏寿郎的脸色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艰难的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发散出温暖,方才要命的疼痛也慢慢消弭。本来想要开口道谢,但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一口血沫就涌了出来,随即便是连续不断的咳嗽。
见状,花宁只能将他扶起来,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前,又轻拍他的后背帮助他呼吸,等咳嗽声音小些了才温声道:“别急,等身体恢复一些再说话吧。”
闻言,炼狱杏寿郎轻轻点头。
看到这人都能动了,花宁赶紧把他交给善逸,又让伊之助把炭治郎扛走。刚才他就注意到炼狱的链鸦在上空盘旋,伸出手臂让它降落之后才被告知,说是隐的救助人员已经到达,此刻正在搜救列车上的受伤人员。花宁当机立断,让善逸和伊之助把炼狱和炭治郎都送到后方安全区域,面对着无法动弹二人组两双“想要留下”的眼睛,他摆了摆手:伤员就要有伤员的压子,现在这场战斗没拮据到伤员上场。
把人安排好,花宁才得空关注战场的形势,他虽不担心自家刀们的安全,但还是害怕他们受伤,刚想完这茬儿,他就瞥到长谷部的脸颊被猗窝座乱式的风压划破了一条口子,差点就伤到了眼睛。
花宁表示气死了。
抬手凌空上下一划,一把长弓突现于深红长发之人的面前,仅仅只是一把朴素的木弓,却在黑夜中发出微微的白色光芒,像是将这方月光披在了身上似的。
花宁左手擎弓右手拉弦,紫藤作成的长箭被夹在他两指之间,一拉一放,瞄准了场内之人的箭矢已飞速向前。明明是随处可见的一支长箭却在行进的过程中变为三支,直奔猗窝座之处。
觉察力极为敏锐的上弦之叁当然不会遗漏这支来自场外之人的小礼物,只见他一计乱式朝前击去,掌风激起的波动让潜行攻击的银发少年不得不朝旁边闪避以暂避锋芒,缓慢地眨了眨眼,猗窝座并不在意已经侵入自己防守范围的长箭,他双手游刃有余地在身前虚空划出一个圆,本来坠在地面十二角的雪花界阵堪堪从平面移到他面前成绝对护卫之势。
花宁在远处瞧着,心里不由腹诽,道这鬼的招式果真是花里胡哨,别说,雪花的界阵模样还挺好看的。
虽然猗窝座做好了接招的准备,但目前的情形却并没有如他所料——三支一模一样的长箭,它们激射而来的目标,并非是猗窝座。
异色眸的青年轻笑出声,他才不跟鬼比身体素质呢。
明明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长箭,却在即将同猗窝座相交时突然隐去了身影,只一瞬,它们已然出现在以猗窝座为正中心的等边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方了。
随着花宁右手微微下压,三支竖立在空中的箭矢稳稳/插/进/地面。
一刹那,远处树林中的鸟兽窸窣作响声倏地消失,天边挂着的月亮仿佛也失去了原本的亮色,忽起忽听的风也静止了。
猗窝座在察觉到自己位置不对的瞬间就想要跃出这三角的空间,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凭空出现的时空隧道——黑洞洞的通往异界的道路隐藏在三角之中,从中吹来的冷气让身为上线之叁的猗窝座都感到无尽的冷意。
“……!”猗窝座半眯了眼睛,他自己双脚的脚踝都陷入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未知空间,而且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将自己吸入这个空间之中。
不远处,药研轻巧落在花宁身边,不一会儿,长谷部也从远处回到了主人的身旁,三人冷静地看着那个双脚被空间/禁/锢/在原地的男人。
花宁一直挂念着身受重伤的猫头鹰剑士,要是隐的人无法处理那一身伤该如何是好,他这么想着,手下的招式便只图能够迅速克敌制胜,连平时不常使用的领域也开了。
药研与长谷部对视一眼,他们能够感觉得到现在自己所处之地,并不是原来那个了,或许定位没有变化,但——空间变了。
“别担心,”花宁知道自己的刀剑们心中疑惑,此刻也轻声开口解释,“只是开了领域,所以空间产生了变化。”
闻言,不管是远处双足深陷的猗窝座还是近处的药研和长谷部都愣了一瞬,前者是在思考何为领域,后者却是在感慨自家主君的强大。
您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药研和长谷部不由在心中思量。
“区区陷阱,浅薄如斯。”猗窝座不禁低声哼笑,双腿使力蹬地纵身一跃,竟毫不费力地就跳离了方才锁住他脚步的地方。
只是,还未等他得意片刻,接下来的落脚之地皆在他下落之时变为黑洞般的空间,几次跃迁下来,猗窝座竟不能找到一寸可以真正站立的地方。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原本感到自己胜券在握的男人心下难得显出慌乱,他企图发动术式,但无论尝试多少次,脚下十二角的雪花界阵都再也没出现。他发动乱式朝地面的黑色空间打去,但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强势的波动被无尽的空间全数吸收,沉稳的黑色没有泛出一丝涟漪。
无法在空中长时间停留的上弦鬼最终还是落到了地上,双脚被黑色的深渊层层缠绕,身体也慢慢被拖进那个虚无而黑暗的空间,但他还并未真正放弃——
只见这个粉红色寸头的男人站在原地消停了一会儿,却在下一秒,以从未显现过的高速直奔花宁而来:既然无法脱离这些奇怪的空间,那只要杀掉制造空间的人,一切不就解开了吗?
“你在做什么美梦?”长谷部低哂一声,周身随杀气呼啸而起的罡风将他的额发吹到耳后,右手紧握刀柄蓄力一拔,锐利的刀身反射出月亮黯淡的银光,映照在来人的瞳孔深处。
眼睛一眨,猗窝座就接近了站在原地的三人,就当他已经在心中猖狂发笑此击必中时,他却发现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踪影——不仅人不见了,连月亮、树林、地面都不见了。
天空不再高远,地面不再宽广,唯有黑暗……
黑暗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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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宁伸出手,把手中托着的黑色球状物体递给药研和长谷部看。
“他将永远在黑夜中徘徊。”异色眸的男人垂下眼睑,随手将这个不值一提的小球扔进了时空隧道之中。
没有生命的物体并不会被时空隧道排斥,反而能保持静止的时间持续千年万年——沧海桑田,人世异变,待万物腐朽,等时间也不再流动之时,这个可悲之物也无法消逝。
享受这永无止境的时间吧。
花宁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也算是给被你杀害的人要回点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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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的结局我给写得挺惨的(……)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猫头鹰大哥(是的,就是/夹/带/私/货/了)
不过三哥说可恨吧的确可恨,这么多年杀了多少柱和普通人,永远无法再回忆起恋雪恐怕才是对他最狠的惩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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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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