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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安大公子跳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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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储秀宫内彻夜无眠,一个个养尊处优的顶着黑眼圈,齐齐坐于桌前,宫人给端了早饭上来,飘着诱人香味,众人食不下咽,默默的的盯着门口。
好像真的没回来?
彻夜未归?
昨晚叫的最响的程泽林嘴巴张了张,最后乖乖闭上,盯着面前的粥,心有余悸,跳个不停,差点就没了清白了......
“......”
不对,清白好像早就给了美貌的丫鬟,不过......就算没了,他的躯体也是女子的!
白茫默默捧着粥,清白?她估计会有。看后宫那群女子的清闲样,这新帝貌似是真的看不上女子,等着他把她衣服一扒,她估计可以平平安安从某人龙床上滚下来。
但……清白有,小命会没啊!
不说欺君罪,白家就可以把她剥皮抽筋,然后挫骨扬灰!
粥放下,人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等着外面石板路上出现个身影,万一,安大公子神清气爽的走进来呢?
不对,神清气爽好像也很危险。
白茫抖了下,不瞎想,默默的望着大门,时间再久点,估计可以变成望夫石。
陈孜走了过来,若无其事的端起粥开始慢条斯理的喝着,整张桌上唯一一个神清气爽的。
众人羡慕的望了眼。一个不用争皇位的,还有钱的,饶是赵谨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动他一根毛。
应该......不敢吧?
众人迟疑了下,如果得罪了的话,陈家直接关门罢工,税收估计得没大半。
赵珉羡慕的张着双眼睛望着,他没懂众人到底在慌什么,但那种氛围,直觉告诉他,现在吃饭事小,有什么更恐怖的事没准即将会到来。
哒哒的,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众人立马起身,死盯着门口,昨天还巴不得对方死的,今天意外齐心协力。
一太监闯了进来,冲着赵清辉跪道:“世子,安大公子跳湖了!”
风嗖的一下吹过,满屋静谧,白茫好像看到白陇那张想砍死她的脸!
御书房内,赵谨打了个哈欠,望着外面初升的太阳,感慨着:“朕居然到了,以色侍人的地步。”
他心疼了下自己,就着朝阳,拉着身影,显得孤寂,落寞。
身后于择,忍着嘴角不抽搐,道:“皇上,该沐浴了!”
赵谨点了点头,陪着安子初玩了一晚上,现在,他困了,当个废物皇帝的好处就是,此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去早朝,选择回笼觉。
另一边,安子初不怎么好......
一柱香之前,他精神恍惚的从御书房内走出。作为镇北侯府的长子,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八个时辰,不是在念书就是在习武,身体素质,绝对是同辈人当中的佼佼者!
但......
他走到湖边,揉了揉眉心,湖水泛着粼粼波光,让他晃了下神。
昨天晚上,他踏入御书房。清雅熏香徐徐飘来,味道过于女气,他不太喜欢。
书房内,桌前摆了一席酒菜,赵谨难得正儿八经的皇帝语气,道:“安公子,先陪朕吃晚饭。”
他眉心微皱,坐下来,陪着吃饭,喝了两杯酒,然后……“醉倒了”!
七八坛最烈的酒才能灌醉的他,被三杯普通酒给灌醉了?他直觉觉得不对,想要起身,赵谨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换了身中衣,露着胸膛,嘴角笑着,像路边拦截良家妇女的恶霸,这种一般会被他一脚踹翻在地的恶霸,此刻一双手扶上他的肩头,温声细语,暧昧的语气就着古怪的酒响在他耳边:“安公子好像不甚酒力?”
安子初脸色铁青,二十多年来,头一次有人把他当初楚倌女子!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最后手虚浮的滑下,如待宰羊羔。
赵谨嘴角微不可见的在暗处翘了下,手一挥,几个宫人走近,他负手而立,用着仁厚爱臣的声音道:“安大公子喝醉了,你们几个扶他去沐浴更衣!”
安子初一双眸猛的大睁,从未怕过任何事,任何人的安大公子从心底升起阵恐慌,口不能言,身体无力,头脑却清明的被宫人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去,宽大的浴池冒着热气,满池的花瓣撒的他都看不见底下的水......
安子初见过不少大世面,大到与临国国君会面,上阵杀敌,浴血奋战,就是没被用花瓣洗过澡。
神经不由自主的绷了,牙关紧要,任由太监给他沐浴,任由身后有道如狼似虎的视线上下打量!
洗完,他瞪着站在一旁,等着他洗完的赵谨,唇角咬破,丝丝血迹留着,他要是敢碰他一下,就别怪他不顾君臣礼仪。
赵谨当没看到,贴心的继续道:“天晚了,安公子睡朕的龙床吧!”
安子初唇角血液继续流着,奋力挣脱宫人,结果惨败......
赵谨看着被迫躺在床上的他,眼神不加掩饰,更欣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他道:“安公子身材不错!”
安子初颤了下,死死咬着唇角不放,回了点清明,挣扎着起身,赵谨手一推,又倒了回去。
赵谨道:“没事,朕等你睡着了,再睡!朕看着你睡!”
于是,安子初咬着唇,瞪大双眸,直至无数次咬破嘴角,终于撑到了天明,终于撑到了药效退去,迅速从龙床爬出,一瞥,某人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他大步一迈,穿上衣服,挥袖往外走。
一旁湖水光芒闪烁,他眼睛酸涩了下,头有点疼,转身,脚下一动,一滑,滑进了湖里。
“扑通”一声,伴着溅起的水花。
一宫女亲眼看到人在湖边站了许久,低个头的功夫,人没了?还听到一声落水的声音,惊恐了,扯开嗓子,赶忙喊道:“不好了,安大公子跳湖了!!!”
清脆的声音响彻清晨的宫殿。
安子初刚钻出水面,震惊的看着宫女,脚下又一滑,又掉了回去。
宫女嘴巴张了张:“安大公子又跳湖了!快来人啊!”
安子初气息有点不顺,嘴巴一张,呛到了,看着上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不想上去了。
白茫守在储秀宫门口,远远的看到人被抬了回来,衣衫不整,唇角被咬的伤痕累累......
看样子被“宠幸”了。
原来,白息竹所说的清清白白出来,是这个意思?她仰天叹了口气,老天待她真不薄,冒名顶替亡故兄长,女扮男装入宫,跟着一群世家子弟勾心斗角,还要防着皇帝特殊爱好?
宫人抬着安子初进门,白茫心头有点慌,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
安子初屋内,一群有着“深厚”同窗情谊的公子,同情的站着,看着他的嘴角。
破了啊。
还破的那么厉害……
他们对待自己的妾室都没那么狠……
安子初看着人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撑着最后一口气,一字一字着:“他、没、碰、我!”
白茫怜悯的看着他,身为最厉害的,就这么被摧残了。
嘴唇都破成这样了......
安子初放在两侧的手握了握,青筋暴起。
“咦?你们都在?”程泽林捧着东西走进来。
白茫:“什么东西?”
只见程泽林已经纵身一跃,上房梁,三尺白绫飘渺下垂,他又跳了下来,踩在凳子上,细心的给人打好结。
白茫:“......”
突然知道自己刚刚慌什么了?一般女子清白被毁,都会上吊自杀,来祭奠失去的清白之身。
她看向安子初,其余五人也看向安子初。
程泽林兴奋着:“不用感谢,毕竟相识一场,你好好上吊!”
“唔”的一声,安子初捂着胸口,吐血了,彻底昏迷。
程泽林愣了下:“他难道事先服毒了?”
白茫上前把了下脉,急火攻心?她又看着一帮人幸灾乐祸,幽幽补道:“你们猜,下一个是谁?”
满屋瞬间又静了,看到骄傲如斯的安子初变成了残花败柳,一时开心,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白茫起身,清咳了下,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
“啊?”
“包你们清清白白从那里出来!”
她想好了,就算以后要跑,那也得有钱跑!
赚钱?
这里的,除了她以外,都是大肥羊!
她看着一群大肥羊,温柔如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