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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绿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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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吗。”安子初站在人身后,月下,那背影依旧。
柳芸儿抖了下,随即冷笑开来,讥讽的转身:“原来是安大公子啊,您怎么这么单纯啊?”
“什么?”
“后宫女子,不就是为了恩宠而活,偶尔耍点手段,有什么问题吗?”女子一身宫群,端着清新淡雅,却冷笑着,嘴角勾着,如个陌生人一样,“至少,我没有去陷害别人,不是吗?比起机关算尽的镇北侯府,我柳芸儿不是还差了一大截?”
安子初一怔,垂下的眸辨不清神色,低沉的声音开始响着。
“首先,你下的东西,不应该是男欢女爱的药,应该是穿肠毒药。只要一点,就能让人命丧黄泉,这样,试毒的太监就会立马中毒身亡,到时候,容不得镇北侯府狡辩,其余几家,就能将侯府踩在脚底!”
“或者,运气好点,还能拉上白家那个乱吃东西的陪葬,到时候,白家盛怒,侯府也会吃不消。”
“然后镇北侯府面临要么从此灭亡,要么起兵造反,天下大乱,留下千古骂名的境地。”
镇北侯府悉心培养的嫡长公子,一字一句着,一步步靠近,指导着人该怎么真的毁了偌大侯府。
柳芸儿震惊的看着人,脚下微退,绊了下,腰上忽然多了只手。
他扶住了她,然后手下紧了紧,没再放开。
“安子初!你放手!”柳芸儿恼羞成怒,伸手推着人,怎么也推不开,听着头顶人暗哑着声音继续着,像是受伤了般。
“从不争宠的你,为何忽然争宠?”
“用着那种拙劣的手段。”他另一手按住那头顶,贴进自己胸膛,“你如果想要镇北侯府给柳萍儿陪葬,那你做的还不够。”
柳芸儿怔了下,她的大公子,无论何时何地都永远保持了那份镇定,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家的事般,就是现在的他伤痕累累,即使这样,还是一如既往的教她。
“皇上查出你放了东西后,其他各家就算想要镇北侯府名誉扫地,也会先拉白家那个企图非礼皇上的白忙开刀。”他分析着,极尽耐心。
“等先收拾完白家,镇北侯府早就把自己摘清了。”
白茫站在院墙之外,透着雕空的墙体窗,看的一愣一愣的,皇帝的后宫上演了一场爱恨情仇?
赵谨此时走过来,无限哀怨的望着里面:“朕都还没舍的碰的人,现在被人抢了......”
白茫闻声抬头,人一身明黄,嘴巴微抿,然后,那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立马看向里面,一副痛心疾首,被人背叛的模样。
白茫想想也是,好歹是他的后宫,名义上是他的女人,就这么被戴了绿帽子,也的确够可怜!
她继续看向里面,赵谨头一低,发现人居然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戏?
他难道看不出来他眼神是什么意思吗?
没看出来他在心痛吗?
他心痛代表他“心有所属”啊?
赵谨有点郁闷。
他又叹了口气,偷瞄了眼一侧人,道:“还没当储君,就先接收朕的女人。”
白茫点了点头,同情了他一把,不过,谁让他放着好好如花似玉的娘娘们不要的啊?现在人家在那肝肠寸断,他在这慢慢戴上绿帽子。
赵谨咬了咬牙,他居然还没懂!
“镇北侯家长的最好的大白菜,又白又净,还水灵灵的。”
白茫:“??”
哪不对?
她抬头,满满困惑。
“就这么被柳淑媛抢走了……”他满意的伤心着,小风刮着他的衣摆飘了飘,像个被狐狸精抢走丈夫的可怜小夫人。
白茫:“……”
咱能先要面子吗?
你小妾跟你喜欢的人跑了,作为一国之君,这种时候不维护面子吗?
“芸儿。”
月下两人相望着,安子初低沉的声音缠绕在人唇间:“你要恨镇北侯府也好,恨我也罢,别作践自己。”
她不应该这么慌不择路,不应该这么飞蛾扑火。她应该直接一剑捅了自己,来向那个逼死她亲妹妹的镇北侯大夫人报仇。
安子初低头亲吻着人,柳芸儿僵着身子,泪流满面的,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因她放下所有身段,骄傲,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敬爱的娘亲,背着他都做了什么?知不知道,他娘亲送到她手中的信,那信上又写了些什么?
她直接将那封契约书抄了一份给她!
白茫傻愣愣的看着,小嘴微张,当着君主的面,跟人妃子吵吵架就算了!现在居然……
赵谨脸上被人舔过的部位忽然滚烫滚烫的,头一低,发现人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得那么认真,该不会是想学吧?
赵谨吓的连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人,舔了他不算,还打算亲他?一手赶忙抖着捂住那眼睛,咬牙切齿着:“不准看!”
白茫伸手去掰:“??”
现在想起来维护自己的面子了?
赵谨捂的死死的,趴在人耳朵边,气息不稳,低声着:“不准学!”
白茫:“......”
学?
学什么?
学里面缠绵悱恻?
这东西需要学?
她女扮男装又不是吃素的,老是跟一帮男的混一块,各种荤话,听的比真实见都厉害。
偶尔田间,小树林,小山沟走走的,不小心也能打扰到人家几次好事。
“皇上。”
“嗯?”
“需要臣教你吗?”她很淡定的开口。
“啊?教什么?”
赵谨忽然手下一抖,听懂了,立马松开,离得远远的。
白茫理了理被人捂乱的衣服,继续看向里面,脸皮就是这么被练出来的。
举世皆浊她独清,那是什么?
虽然,她曾经是个思想纯正的“少年”,但无奈世间污浊太厉害,她难以一揽狂澜。
尤其是在她差点把人吃干抹净之后,解释,那又是什么?那就是虚伪至极的掩饰!
所以,这时候需要自我放弃下,放任逐流下,不然她觉得她会被活活郁闷死。
毕竟现在,她懂了那些含冤而死的人的心情。
所以,调戏下当今圣上,心情能稍微好点,偶尔也得风水轮流转下,她满意的凑进小窗,打算看的更仔细点,恰好对上了安子初淡漠的眼神。
白茫:“......”
被发现了。
安子初拉着柳芸儿出来。
“臣,见过皇上。”安子初拱了拱手,视线两人间扫了下,眉头微皱。
白茫:“......”
赵谨:“......”
为什么好像觉得他看到他们两个生龙活虎的,有点失望?
柳芸儿腿下一软,连忙下跪:“臣妾参见皇上。”
安子初一张脸不慌不乱,一双眸子直盯着赵谨,单刀直入,连饶都不讨:“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跟后宫嫔妃私通,按律当斩。
赵谨整理了下自己被吓坏的仪容,为难着:“按律当斩,但安大公子,朕有点舍不得你,怎么办?”
“要不,明天晚上伴一次圣驾,如何?”某人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下人,打量完,立马去看一旁人的脸色。
他没在看!
他又没看到他对安子初的“势在必得”!
安子初不为所动的又看了眼白茫,提醒道:“皇上,始乱终弃并不好。”
赵谨:“......”
他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敢情是希望白忙睡了他!
白家如果不想被众家齐心协力踩,就得积极把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既然如此,那依律办事吧。”赵谨低头理着自己的衣服,“柳芸儿,身为淑媛,品行不端,勾引镇北侯大公子,先押入冷宫吧,容朕好好想,要怎么处置。”
“臣妾谢皇上隆恩。”
不远处,于择上来,几个太监押着柳芸儿下去。
安子初手下紧了紧,紧盯着赵谨那张脸,躬身着:“臣明日定当令皇上满意!”
安子初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回储秀宫,屋门打开,展开偌大白纸,提笔在抬头落下几个大字。
北疆军事防布图。
“皇上。”白茫看着安子初离开的背影,深有感触。
“嗯!”赵谨期待的看着人,他终于懂他的意思了?
他负手而立着,气宇轩昂着,等人深刻明白他是不会属于他的。
不过,身为皇上,他以后到是可以帮他物色人选。
赵谨很认真的考虑着。
“您让臣想起来,恶霸抢亲的戏码了。”白茫低头沉思,“有点小无耻。”
赵谨:“......”
不能打,不能打,这是魏峋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