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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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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程霍略微不满的唤着走神的人,他们程家为科举公正之事,上下奔走,劳心劳力,结果这位还在走神?
赵谨赶忙回神:“嗯?”
“皇上,银两之事,严淞等几位大人表示将会竭力全力筹集,相信不日就能筹集完毕。”
赵谨点了点头,看了眼白陇,白家估计没出什么钱,想了想道:“舅舅辛苦了,严淞严大人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估计府中也没多少钱,朕也没法补贴,要不,将所有参与捐款的大臣罗列在榜,到时候随着金榜一块贴出?”
程霍一听,因筹钱估计会掏空程党家财一事带来的郁闷立马消散一空,比起钱,承将来官员的人情更为重要。即使白家为主考官,但对学子人心的笼络他们也可以分一杯羹!
书架后,白茫正扣着自己的左手,白凌给她系的着实太紧了点,闻言,猛的抬头,透过书架,直望那个坐在上首的人,心口直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决定,会带来什么?
赵谨正看着白程两家的表情,一个欣喜,一个眉头微皱,忽然一道毫不加掩饰的视线传来,浑身一僵,看了眼某个方向,两道视线空中交汇。
然后……白茫亲眼看着那眼神立马闪躲而开,那脑袋垂着,视线不知道放哪四处转移,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了收。
某人像个被恶霸看上的小媳妇,又慌又乱。
白茫:“......”
算了,朝堂将会如何,干她何事?建议是赵谨提的,程家到时候出了乱子,程家两兄弟只会先宰他。
白陇眉头皱着,一双眼锐利的看向赵谨,赵谨最近似乎有意打压白家?头一抬,就见人慌慌张张的时不时的偷偷看向书架后面。
白陇:“......”
所以,程家吹了枕边风?难怪......
谋算了半辈子的白老丞相,捏了捏胡子,起身,道:“皇上,最近您已过于操劳,还要带着各家子弟学习帝王术,不若从各家子弟中挑选一个常伴君侧?替于择公公分忧。”
赵谨一双凤眸猛的一张,他看在魏峋的面子上,替某个肖想他的人解决后顾之忧,结果……现在,祖孙两连他的寝宫都不放过?
书架后面,轻微翻动书册的声音齐齐停下,深受毒害的程涵泯阴沉如深潭的眼立马空洞,神魂游离天外,安子初手下一抖,强装镇定的打算继续翻出,手指捏着,用力微猛,纸张破了个口......
程泽林想起自个的女装,一阵恶寒。
白茫努力扯了扯嘴角,这种时候,离这三个人远点比较好,免得把火撒她身上。可惜,现在多了个陈孜,很恶趣味的折扇一挡,挡住了人的去路。
三道视线,不阴不阳的朝她飞来。
白茫:“......”
白陇做的事,为什么每次都要她遭殃?
“那个……投生白家,不是白某的意愿……”
三人不同程度的冷笑了下。
白茫缩在一角坐着,只希望外面那个,有点骨气,回了白陇那莫名其妙的提议!
赵谨踟蹰了下,扯着嘴角道:“朕有于择,就够了……”
“皇上!”白陇起身,不容拒绝道,“最近奏折颇多,您需要一人帮您整理。而我朝规定,内侍不得接触政务。”
赵谨:“......”
他的奏折,不都是他们筛选完再送上来的吗?现在来一个人陪他画大乌龟?
其余几位大人齐齐站起,拱手道:“白丞相所言有礼,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程家几人,笑看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白家那个想要献身,结果是唯一一个被关在门外的?现在急哄哄的提议,不就是看在那几个公子里,想要长伴君侧的,只有白家那一个?
不过,就算送过去又如何?凭白家的那个不受待见的,赢得了他们公子?几人高傲了下,然后……齐齐安静了会,他们公子以那种方式得宠,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得意?
赵谨委屈的道:“那……好吧……”
书架后面一片死寂,直至大臣们离开,白陇特地绕过来,无视一众人不懂礼数的在神游天外,看着白茫,道:“你娘的屋子简陋了点,需要换间好点的吗?”
白茫一个激灵看向人,咬了咬唇,回着:“劳祖父费心,忙儿在宫中,定当不丢白家脸!”换句话说,给白家带来荣耀。
大臣走后,于择无奈来请几人出去。
安子初上前一步,铿锵有力道:“皇上,天子近臣,臣推荐白忙白大人。”
白茫猛的看向人,大管家怎么说的,说这个人,世家中难得谦谦君子?所谓君子,在大难面前,就是这么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程涵泯回了神,不遗余力夸道:“白大人心思缜密,才智卓越,臣相信他定能替皇上分忧。”
程泽林立马附和,陈孜闲得无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反正他们已经入朝,无需再把自己送进狼口。
白茫,:“......”
大难临头各自飞?
赵谨眼巴巴的望着安子初:“朕更想要……”
安子初立马眉头微皱,像个大人在斥责不懂事的孩童:“皇上,身为天子,天子身边人,因有才者居之,怎可因一时喜好来定!”
安子初大义凌然,言辞有礼,仿佛这是一件国家大事!不选她白茫,国将不复存在。
白茫觉得她的世界塌了下,然后又重新筑起。原来她那么重要?
赵谨被训了一脸,默默看向白茫,就见人满脸恐慌的望着他。
“皇上。”白茫行着礼,“臣……臣......”
赵谨期待的望着人,他会不会觉得强扭的瓜不甜?
白茫顶着四周想宰了她的视线,想起丞相府内孤苦无依的邱昭儿,一字一字的卖着自己道:“臣定当……做好份内之事……”
赵谨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走了。
半个时辰后,储秀宫内,白茫呆坐在屋内,看了眼端着茶水上来的柳芸儿。
“娘娘,你今天去哪了?”白茫问着。
柳芸儿给人倒茶:“去打扫储秀宫的小花园了。”
白茫:“......”
这位……还记得自己来干嘛的吗?
“娘娘先放下吧,还有……”白茫冲外一喊,“小凌子!”
白凌走过来,站在门边,慵懒的看了眼人:“干嘛?”
白茫:“......”
这位是不是也忘了争宠?
“一月后,听说是太后寿辰,到时候,宫中嫔妃势必要献礼。”她细细摸着茶杯道。
“所以,这段时间,娘娘,你们记得好好练剑舞。你们要英气与女子的柔性都有。”
“皇上偏爱男子,所以只要你们有点英气,至少能入他的眼。”她叹了口气,是不是皇上多看重下女子,会让朝中之人重新重视真正后宫?
“这一个月,你们要在皇上常出入的地方,练舞,等人发现后,立即停下,仓皇离开,不能让人看到你们的脸。”
“为何?”柳芸儿不解着。
白茫撑着脸颊:“充分调动皇上好奇心,有助于你们正式登场,让皇上印象深刻。”
白凌困惑的看了眼人:“本宫怎么觉得你这语气,跟在说遗言一样?”
白茫:“......”
遗言?有吗?不就是从此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她冷静了下,深呼吸了几口气,不就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吗?
吸气,呼气,吸气……
最后,某人咬了咬牙,忍了忍,“啪”的一声,一手拍在桌上,吓了两如花似玉的娘娘一跳:“就今晚了!挑曲拿手的剑舞!”
忍?怎么忍?
白陇都送来邱昭儿的消息了!摆明了,要么她把自己送上龙床,要么把白凌送上去!
“那个……跳舞是可以,乐师呢?”白凌看着人激动的模样,好心提醒着人。
白茫:“......”
忘了,宫庭乐师这种要在圣前演奏,不把曲子练的出神入化,是打死也不会出来的!
“白大人,听说你要去长瀛宫了!”
兴奋的声音,找死一般的在门口响起,白茫幽幽回头,赵清辉那张神采奕奕的脸出现在眼前:“听说,赵世子堪称京中世家表率?”
赵清辉突然觉得浑身毛毛的,不禁退了两步:“怎......怎么了?”
“琴这种东西,会吧?”
赵清辉突然有种预感,此刻他应该撒谎说不会,无奈多年对外虚伪惯了,习惯性的彬彬有礼,谦虚着:“赵某不才,会一点。”
白茫歪着脑袋,阴惨惨的笑了笑:“那,很好。”横竖只是练习而已。
当晚,白茫被搬到了赵谨的长瀛宫,灯火之下,赵谨坐着,左边一个于择,右边一个白茫,下意识的又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白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皇上,该就寝了。”
赵谨一个激灵看向外边天色,睁眼说瞎话:“月色很好,朕去御花园散散心!”
于是,乌云遮月,琴声铮铮,白茫万分满意的看着昏暗园中,两人装束,美不盛收!
就她一女的,看着心脏都砰砰直跳,何况赵谨一血气方刚的男子?
她就不信了,赵谨一点感触都没有!
赵谨拄着下巴,他的后宫最近又在打什么赌?脚下不自觉的往那边去。
白茫看着人感兴趣了,心情舒服了点,正打算弄点声音,让人撤了......
然后……
琴声开始乱了……
百花环绕下,两位娘娘翩翩……打架?
白茫胸口有点疼,一双眼了无生意的望着。
这是剑舞……为什么真打起来了?
白凌,你的小脚伸哪去了?
柳芸儿玉臂幅度那么大做什么?
还有赵清辉!世家子弟,你这琴音越来越弱是怎么回事?放战场,就是一贪生怕死的逃兵!
赵清辉手下微颤,他哪见过这场面,两个人本来好好的,结果突然一颦一笑的往死里坑对方,都不按他调子来!
赵谨看得很有兴致,头一次看他后宫女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