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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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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的剧情还在按照它原本的轨迹推进,夏南风因为和女主的赌约开始发奋学习,所以平时压根就见不到他在高二(8)班教室前晃悠的身影。
年级里夏季两人分手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当事人之一的季月笙却没能像原剧情中那样三天两头给宋熙然使个绊子,存在感虽然刷少了但也没能降低夏南风对她的好感度。
季月笙现在无暇顾及其他,每天就被岑笑笑押着狂补高一各学科的知识点。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冬,离期末考试已经没几天时间了。期间又有几次小考,岑笑笑在不停地进步,而季月笙也没停止前进的步伐,她跟在岑笑笑后面不停地追赶,竟也乐在其中。
学期末的体育课老师总说是自由活动时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留在教室里自习。季月笙做完一张数学模拟试卷之后凑到岑笑笑跟前让她批改订正,看着小姑娘拿着朱红色的笔十分认真地在自己的字迹上留下痕迹,内心深处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季月笙现在答题的正确率已经很高了,但是在做解答题的时候总是想着偷懒省略几个步骤。
岑笑笑总是不厌其烦地跟她说哪些步骤是必要的,有了这些步骤哪怕结果不正确也是能得分的,她笑着点头说知道了,等到下次遇到类似的题目时还是潇潇洒洒几步得出答案,惹得岑笑笑越来越爱瞪她。
季月笙正等着岑笑笑给她讲题呢,听到有人在敲窗户,一抬头就看到夏南风站在外面,见季月笙看到他,抬抬下巴示意她出去。
岑笑笑也看到了窗外的人,她最近头发长长了,刘海遮住了眼睛,低头时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季月笙低声说了一句“等我会儿”就出去了。她校服里面还穿着件小棉袄,岑笑笑瞧着她的身形有些臃肿得不再像只翩跹的蝴蝶了。
她其实穿得不算太多,整个人却是热乎乎的。岑笑笑畏寒,穿再多冬日里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季月笙一下课就凑过来攥着她的手指替她捂暖,直熨帖到人心里去。
岑笑笑收回落在少女背影上的视线,继续给她订正试卷。
夏南风约季月笙去操场上走走,从早到晚规规矩矩地坐在教室里认真学习对他来说其实是遭不住的,但一抬头就能看到坐在他前面的宋熙然那挺得笔直的后背和隐约、精致的侧脸轮廓,他就提不起退缩的念头。
好不容易想起来被自己冷落了许久的女朋友,却被女朋友那打量傻逼一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冒火,“这么冷的天,去操场上吹冷风?”
夏南风梗着脑袋说:“爱去不去!”
季月笙呛道:“要去你自己去。”
夏南风甩袖子走了,季月笙裹着股凉气进了教室,惹得岑笑笑打了个寒颤,季月笙就笑嘻嘻地捉住她冰凉的手,嘴里嘟囔着“冻得跟冰块似的”却死活不肯撒手。
岑笑笑给季月笙订正完试卷之后去讲台边上的饮水机前倒水,等水烧开前就倚着窗户远眺,不出意外地看到教学楼后面的大操场上有两个人顶着寒风在散步,走了一会儿大概是冷了,高个子的那个伸手把矮个子拉进怀里,矮个子推脱了两下最后顺从地伏在高个子怀里,远远看去像极了一个臃肿的人。
岑笑笑捏紧了杯子,忽然身后靠上来一具温暖的身体,一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圈在怀里,岑笑笑僵住的身体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瞬间放松了下来,“You jump,I jump!”
岑笑笑转过身去拍了拍她的头,等水烧开后才挣开她,接了水回位置上去了,却没看到季月笙盯着窗外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如同冰花一般的笑,冷冽而美丽。
期末考试夏南风和季月笙的成绩保持着进步的势头,却还算不上尽如人意,宋熙然和原来的年级第一厮杀的不可开交,以一分的微弱优势笑到最后。而岑笑笑悄无声息地杀进年级前一百,正式跻身优等生行列。何雯丽的父母瞧着女儿在学习上突然开窍了,对她也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领成绩通知单那天下着雪,入眼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天地高远。季月笙赶到的时候恰好撞见她的小姑娘站在楼道口,对面还杵着个脸皮泛红的清秀男生,是班里的同学。
岑笑笑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平日里都没什么交集的男生告白,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紧张却又藏着期待的男生有些尴尬,默默在心里组织措辞。
季月笙迈着大长腿一步跨过两层台阶瞬移到岑笑笑身边,惹得小姑娘惊讶地看过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你的成绩单在我这里。”
季月笙忽然就高兴了,很自然地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把冰凉的手指捻进手心,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岑笑笑一心想着早日完成任务早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所以从没考虑过任务过程中原主的感情问题。她一直是个感性的人,要是在这个世界里留下羁绊,又如何顺利抽身,所以就只能自私一回。
“何雯丽,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那男生连耳垂都红得几欲滴血,听到岑笑笑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什么”,反倒鼓起了十二分勇气急忙说道。
季月笙眯起眼睛。
岑笑笑神情未变,“对不起,我们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说完拉着季月笙转身走了。
走远了之后季月笙一直没说话,岑笑笑抬眼看她:“你怎么了?”
季月笙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发现你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好看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吸引了别人的爱慕。
岑笑笑顿住脚,看着她表情认真问道:“配得上你吗?”她还记得少女的交友观。
季月笙咧嘴笑笑,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带你去个地方。”
她带着岑笑笑进了个离学校很近的小区,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套房子的门,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岑笑笑换上季月笙给她准备好的拖鞋,“这里是哪儿啊?”
“我家。”客厅茶几上堆着好几大袋东西,季月笙稀里哗啦翻出几袋零食扔给岑笑笑,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爸早就把他外面女人生的儿子领回家了。”就在她从家里冲出来撞到岑笑笑的那天。
剧情里对于季月笙的家庭着墨并不多,岑笑笑盯着少女娇艳的脸庞,听她用类似于“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说:“他这些年赚的钱是没我和我妈的份了,我妈那个败家的也是指望不上,所以我就趁着我爸还算疼我的时候让他给我买了套房,户主写的我名字。我不想回家,就在这儿住呗。”
“你已经成年了吗?”早就知道剧情的岑笑笑歪了下重点。
季月笙难得地有一点不好意思,“嗯,小学因为赶上搬家迁户籍多读了两年。怎么,觉得我年纪大啊。”说到最后几个字语气都有些凶巴巴的了,岑笑笑笑倒在沙发上,果然啊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年龄问题。
两个人闹过之后收拾好要出门去吃饭,季月笙见岑笑笑把书包背上了,就说:“你一会儿要回家吗?我一个住在这里觉得空荡荡的。”
表情可怜的像只被抛弃的猫,岑笑笑弯下腰来换鞋,“我总得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顺便拿些换洗的衣服。”
于是季月笙也把鞋换了,兴高采烈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