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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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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笑笑迈进教室时,3257对她外貌改造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有些皮实的男生甚至对她吹起了口哨。
岑笑笑对此毫不在意,她有些急切地在教室里寻找那张艳丽的面孔,在看到对方眼里毫不掩饰的诧异后恰到好处地勾起略带讨好的笑。
触及那双明亮的眼眸,季月笙倏的别过头错开那道视线,微蹙眉,有些难以确认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表情落在一旁闺蜜眼里,暗忖她这是看何雯丽不爽,立刻出声讽道:“四眼妹你这是跑哪儿整容去了,效果不错啊!”另外几个女生附和着发出嘲弄的笑声。
岑笑笑对剧情里这几个因为季月笙家里有钱才故意巴结她的“好闺蜜”并不感冒,因季月笙转过脸去瞧不见她的表情而有些烦闷,也不搭理那几个女生,径直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翻出语文书准备早读课。
那开口奚落岑笑笑的女生因为岑笑笑不搭理她而讨了个没趣,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怨恨,做势拿起水杯去教室前面倒水,路过岑笑笑课桌的时候故意把桌上的书本撞落在地,还狠狠地踩了两脚,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岑笑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蹲下来把书一本本捡起来,季月笙瞧着她乌黑的发顶,想起了昨天那只小黑猫,一时有些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这一天那几个女生三番五次找岑笑笑的茬儿,季月笙没参与却也没阻止,只冷眼旁观。岑笑笑也没反抗,就像从前的木讷少女一般,默默承受。
课间下课的时候夏南风又来找季月笙,他站在走廊里倚着栏杆肆无忌惮地抽烟,还把烟递给季月笙,岑笑笑瞧着少女就着夏南风夹着烟蒂的手抽了口,随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眯着眼睛一脸享受想只被取悦的猫,然后夏南风凑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惹得少女笑着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轻飘飘地根本没使劲。
那是夏南风在约她明天周末一起出去玩。
岑笑笑下巴抵在硬邦邦的桌面上,隐隐作痛。
下午放学后岑笑笑继续尾随季月笙,光明正大地缀在少女身后两米,路上又遇到昨天那只小黑猫,季月笙还停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喂它,但她就是没有转过身来和岑笑笑说话,哪怕喊她一声四眼妹。
很快季月笙就到了她家小区门口,进去的时候她扬起手挥了挥,像是在和谁道别。岑笑笑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她抱着书包蹲在小区门口乐得牙不见眼,等到天擦黑的时候才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小腿准备回家,还没迈动步子,就被一阵从小区里冲出来的旋风刮倒在地,和她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的人压在她身上。
她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问:“你怎么还没回家?”
岑笑笑立刻回答:“马……马上回去。”
季月笙从岑笑笑身上爬起来之后伸手把她也拉了起来,大咧咧地拍掉身上的灰尘,这才捡起屏幕摔裂了的手机,按了几下之后塞进衣服口袋里。
岑笑笑一边揉了揉摔破皮的肘关节,一边偷瞄季月笙,却被季月笙瞪了一眼,“赶紧回家去。”
“你要去哪儿啊?”
季月笙扯了扯自己的秀发,“本来想约人去酒吧的,结果手机摔坏了。”
岑笑笑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抱住季月笙一只胳膊问道:“你不会是想和夏南风一起去喝酒吧?”
季月笙扯了两下没把胳膊从她怀里扯出来,只能伸出另外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哟你个四眼妹还知道夏南风呢。”
“别和他去!”岑笑笑抱她抱得更紧了,“我也可以陪你去喝酒的!”
“别闹了赶紧回家去。”
眼看着她就要挣开自己,岑笑笑恨不得手脚并用挂到季月笙身上去,“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去的!”
季月笙看着她,她也看着季月笙。
最后领着季月笙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岑笑笑还晕乎乎地仿佛飘在云端。
何雯丽父母对于何雯丽带同学回家过夜的举动除了惊讶以外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吃晚饭时气氛也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愉快。季月笙瞧着脸几乎要埋进饭碗里的何雯丽,似乎明白了小姑娘沉郁乏闷的性格因何而起。
晚饭吃完后岑笑笑把季月笙推进房间里,自己殷勤地去刷了碗筷,这才脚步轻快地走进自己房间,看到少女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白嫩嫩的脚丫一晃一晃的,正盯着天花板出神。
岑笑笑没打扰她,重新拿了一套睡衣去卫生间里换好,她的睡衣都是一个款式的,只有图案不一样。她出来的时候季月笙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床上,表情严肃地盯着屏幕碎裂的手机,岑笑笑生怕她还没放弃要约夏南风出去喝酒的想法,连忙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装作十分心疼的样子问道:“摔成这样还能用么?”
季月笙盯着她点了点头,她只能讪讪地把手机放回去,朝少女眨了眨眼睛,少女捞过手机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颠了几下,搞得岑笑笑心惊肉跳,“你就那么担心我和夏南风出去喝酒啊?你是不是也喜欢夏南风?”
岑笑笑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着又口头否认,“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好吧。”季月笙忍不住笑了,她拉开床头柜抽屉把手机丢了进去,这才靠在床头又翘起了二郎腿老神在在地问:“那你晚上有啥娱乐活动?”
岑笑笑想了想自己一没手机二没电脑的处境,有些委屈,“写作业。”
季月笙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回家后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又气冲冲地背着书包跑出来,说服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之后毫不客气地支使岑笑笑,“搬个椅子来,我和你一起写。”果然收获了一枚傻兮兮的笑容。
季月笙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基本上每做一道题都要像岑笑笑请教,岑笑笑也不恼,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她一起把最近学的知识点好好梳理了一遍。季月笙大概是因为觉得新奇,倒也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反而学得津津有味,偶尔岑笑笑讲到忘情时原形毕露说季月笙笨,就被她压在床上挠一通痒痒,不知不觉就闹到了十二点。
两人赶紧洗漱好上床睡觉,临睡前季月笙嘟囔了一句“四眼妹你挺聪明的嘛”,说完就翻身把薄毯子夹在两腿间睡着了。
岑笑笑躺在床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她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在心里问3257,“如果今天她和男主出去喝酒了,他俩会提前发生关系么?”
“没有如果。”3257很干脆地回答。
岑笑笑被噎了一下,最后只能“哦”了一声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岑笑笑醒来的时候季月笙还在睡,酣睡中的她四仰八叉姿势霸道,睡衣都卷起了一截露出柔软的腹部,岑笑笑一边偷笑一边给她盖好毯子,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季月笙一觉睡到接近中午才起来,起来后在房间里烦躁地绕了几圈,最后又把自己扔到床上滚了两圈,抓狂道:“又没衣服又没化妆怎么出门见人啊啊啊!不管了不去了!”
然后她一整个周末都在和岑笑笑一起写作业,听着岑笑笑条理清晰地给她归纳知识点,季月笙一手拖着腮一手在本子上写写划划觉得学习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