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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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贺之静静的凝望着顾年言，等着他的解释。心中也在不断的为他开脱。
是不是自己太过激动了？也许是师弟刚刚杀了一个魔族，然后取出他的魔火玩弄呢？以师弟的性格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啊。
顾贺之有一个毛病，就是再思考问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变得很严肃！不过这件事被他藏的很好，就连最亲近的顾年言也不知道。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背脊，顾年言脑袋一片空白，身子下意识的往顾贺之那边靠了靠。可是从来不会躲避的少年居然往后撤了一步。
顾年言不可置信的僵硬着身子，许久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抬头紧紧的盯着那个男子。“如果我真的是魔族，你会杀了我吗？”
这一世，人魔的关系比上一世还要紧张，已经到了见面就互砍的地步了。
顾贺之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刚刚好不容易为他找到的借口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顾年言会这样问，那就是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人魔势不两立，要是平时遇到魔族，顾贺之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抽搐灵剑向其砍去。
可是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魔族，是自己从那么小小的一团一点一点养长大的，他开口叫的第一个字，是“顾”。
那是自己的姓，他当时很高兴顾年言能记住他的姓，所以也让顾年言冠上顾这个字。因为这样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要让他亲手杀了顾年言，顾贺之自问还是做不到的。可是如果不杀了他，要是让别人知道天离剑宗养了一个魔族做徒弟的话，一定会对天离剑宗群起而攻之。
一时之间，无所不能的大师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院中，看着那方池塘发呆，久久不语。悠然出神。
顾年言也不说话，就近找了个椅子躺在上面，一脸的无所谓，只不过那无神的双眼泄露了他的情绪。
“你走吧。”
这三个字顾贺之说得很轻，轻到顾年言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所以他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走，离开人界，越远越好！”不然下次见面，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少年玩弄茶杯的手停顿了下来。看着站在院中的男人。
上辈子的他也是这样站在桃花树下，决绝的让自己离开人界。
“如果我不走呢？”上辈子在听到顾贺之让自己离开，心中只有生气，所以什么话都没说的就飞身离开。事后一直后悔当时没有问这个问题。所以这一世，不做多想的就问出了口。
院中的男子转过身子，艰难而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我会亲手杀了你。”
果然如此吗？
所以不管你轮回多少次，你都会选择放弃我吗？
顾年言朝着顾贺之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浓郁的魔气都在四散开来，原本洁白的道袍渐渐的变成了秀满血红色花朵的黑色法衣。还有那原本被规规矩矩束在头顶的墨发四散开来，随着魔气自由的四处摆动。
原来，这才是顾年言真正的样子。
魔族分为三个等级，末等魔族长相丑陋，二等魔族与人相似，不过身材高大，头顶还有两只暗红色的犄角，一等魔族与人无异，是魔族中的王族。
所以顾贺之可以确定，顾年言，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居然是魔族的王族，再看那浓郁的魔气，肯定还是魔族的嫡系。
自己居然养了一个魔族？
这是作为正派修士，被教育了一辈子魔族都是坏蛋的顾贺之不能接受的。
“你可知，我心悦于你？”
顾贺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年言的脸，希望能在他的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可惜。他失败了。
还有，那渐渐加快的心跳，识海里不断播放的与顾年言相处的画面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我只是把你当成师弟。”
两个男人怎么能够在一起？这是违背天道的事情啊，会被天道惩罚的。
不对，重点不是天道，而是自己明明喜欢的是未婚妻司含烟啊。
对！
可是为什么识海里一点都没有跟司含烟相处的片段呢？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而且还是两世。
顾年言的不依不饶让顾贺之很是慌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顾年言那么好，刚开始只是觉得他小小年纪就被抛弃有些可怜，随着时间推移就觉得他软软的很可爱，所以就想要满足他所有条件。最后呢？最后就条件反射的对他好，么有理由。
“也许，也许是习惯了吧！”
习惯吗？
顾年言脸上终于露出真诚的微笑。
在他的记忆力，不知道是谁说过这样一段话，习惯对一个人好是一种毒药，让人饮鸠止渴，欲罢不能。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不见了，那么那个人就会疯掉，因为他的生命会缺失一般。
虽然他想不起说这话的人是谁，但是他觉得这话很对。
只有喜欢你的人才会习惯的对你好。
所以，顾贺之，你是喜欢我的吧？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啊。
所以我怎么会让你为难呢？
“你说的杀了我，是这样吗？”
顾贺之沉迷在顾年言刚才的那个笑容之中，不由自主的去翻阅识海中有关那个少年笑容的记忆。
翻着翻着，他发现记忆中多了一些东西，仔细观察之后他可以肯定，那些是不属于他的记忆。
只是那片段上播放的，确确实实是他跟顾年言。
深陷识海的他根本没有注意身边。等反应过来之后灵剑已经刺穿了顾年言的胸膛。
暗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极其艳丽的花。随后回到地上，染红青色的地砖。
顾贺之连忙松开灵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也许是顾贺之的表情太过于浮夸，逗笑了顾年言，“这是你第二次杀我！不过...我不怪你。因为...”
顾年言把顾贺之拉到怀里死死的抱住，全然不管那柄灵剑已经连剑柄都没入了胸膛。
顾贺之只来得及让灵剑化成灵气消散在空气中就被顾年言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静静的听到顾年言的心跳越来越慢，还有那句：因为我想要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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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年言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件很荒唐的事，因为已经没有气息的自己再次醒来。身下还是那张源源不断冒着寒气的玄冰，入目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用想，这就是极北之地！
自己不是跨越世界寻找顾贺之的转世吗？为什么会在死后又回到这极北之地？
顾年言不喜欢去思考除了顾贺之之外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费尽心思。转身躺在玄冰上等着苍白的到来。
没一会,还真的有一黑点从远方飞来。随后降落在顾年言躺在那张玄冰旁边。
顾年言抬眼一看，果然是苍白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只不过这次么有了沧桑，而是满脸的意气风发。
“欢迎魔尊厉劫归来！”
厉劫归来？这是什么？怎么跟上次的剧情不一样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