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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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食梦皱着眉念了遍这个陌生的名字，“那是什么？”
惊觉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术士存在，沢田纲吉敛去脸上怀念的神情，语气无比自然道：“这是我家乡那边对擅长制造幻术的英雄所取的别称，毫无疑问您也是一名优秀的术士。”
听沢田纲吉这么一说食梦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一点，虽然他的全身都被斗篷遮掩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你刚刚说见过世界上最优秀的术士……那是谁？”食梦好奇起来，说实话目前在职的职业英雄中拥有与他类似的精神类个性的人是极为稀少的，不然英雄委员会也不会邀他来指导今年的临时执照复试，为的就是打这些学生们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没想到却被一个半大的小鬼轻松化解。
食梦实在好奇沢田纲吉口中的那位术士，看着这小鬼应对幻术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食梦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这个老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副不问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势。
沢田纲吉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斗篷中投递过来的阴森视线让他一阵不舒服，他突然有些后悔说出刚刚那句有感而发的话了。
“喂——食梦你缠着人家小孩做什么，快回来，该宣布合格名单了。”监控室里的目良拿着扩音器提醒在还下面操场上的食梦。
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边目良还在催他回去，食梦不甘心的“啧”一声，他看着微微松了口气的沢田纲吉，斗篷下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道：“小鬼，待会别急着离场，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说完便转过身，黑色身形像是团雾气微微扭曲着，随即凭空消失在沢田纲吉眼前。
“……好像是个很麻烦的老师啊。”沢田纲吉小声嘀咕着，“待会找个机会和欧尔麦特先生偷偷离开这里好了……”
目良调整着扩音器的音量键，看着下面自觉排成一队的学生，他开启扩音器道：“十分钟，恭喜在场的各位成功逃脱地底的考场。”
视线扫过下面面色各不一的学生们，目良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继续道：“同时也恭喜你们创造了历年来最快的达标记录，嘛，虽然这只是其中一个人的功劳，但这也不妨碍你们顺利通过了第一场测试。”
此话一出操场上的学生们不由露出微妙的神情，沢田纲吉也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发肆无忌惮了。
当然最具压迫感的还是监控室的那位浑身漆黑的老师，还有就是来自观众席上的——
沢田纲吉忍不住偷偷朝后面的观众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心的欧尔麦特，但显然那道视线不是来自欧尔麦特，而是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浑身燃着火焰的高大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沢田纲吉看过来的视线，坐在观众席上的安德瓦眼神一变，眼中的冷光流转，像是发现了正追捕的一只猎物。
噫！好可怕！
沢田纲吉触电般的立即收回了视线，乖乖站好听着目良语气平淡的总结刚刚的那场测试。
这种前后夹击的压迫感让沢田纲吉觉得分外难熬，他甚至不认识那个浑身燃着火焰的男人，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又好像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似的。
学生们浑浑噩噩的听完了像是催眠曲的般的总结报告，目良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么再次恭喜通过第一轮测试的同学，接下来请跟随工作人员前往另一个考场，第二轮测试再等着你们……哈……终于可以眯一会了。”
“能请问一下第二轮测试的内容是什么吗！”有学生举手大声提问。
“哈……这个提前告诉你们应该也无所谓吧……”目良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回道，“是笔试，接下来你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完成第二轮测试。”
“什么啊，原来是笔试……”
“害我担心了好久。”
“笔试的话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学生们纷纷松了口气，比起刚刚那场险些团灭的幻境，笔试对他们来说要容易的太多。
当然有个人却是例外。
当目良宣布第二轮测试是笔试时，沢田纲吉面色惨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前进的希望。
他看向观众席的欧尔麦特，扬起起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对不起，欧尔麦特先生，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欧尔麦特：？？？
看着朝自己郑重鞠躬的沢田纲吉，欧尔麦特一脸莫名。
……
……
“哈哈，没关系的沢田少年，复试是看每个人的综合成绩的，就算笔试没有合格也不会直接就敲定最终结果，放轻松点啦。”
欧尔麦特安慰着从考场出来后就哭丧着脸的沢田纲吉，拍抚着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过在意笔试成绩，“别忘了第一轮测试你可是拿到了足够优秀的成绩了。”
“如果笔试的题目一题也不会做呢？”沢田纲吉弱弱道。
“呃？”欧尔麦特愣住，心说这也太夸张了吧，“笔试内容很难吗？”
沢田纲吉摇摇头，说实话以他目前水平也看不懂那些题目是简单还是容易，明明每个字都认识然而连在一起后他就看不懂了，沢田纲吉都不好意思告诉欧尔麦特自己在并盛中学是个考试平均成绩只有17.5分的神奇存在。
情绪不可避免的挫败起来，沢田纲吉暗自懊恼着，这才过去几天，他竟然就把相泽消太的提醒给忘的一干二净。
是啊，就算换了一个世界他现在的身份依旧是学生，考试是不可避免的，更不用说刚刚笔试里的内容全部都是职业英雄的相关内容，他完全没有了解过，更不用说去答题了。
“相泽君之前没有针对这方面给你特别补习过吗？”欧尔麦特问。
“没有，那几天在A班上的课好像都是实战课，我也没有主动去询问相泽老师。”沢田纲吉面色灰败道，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摆脱“废柴纲”这个称号。
欧尔麦特缄默，此时他只能抬手摸了摸沢田纲吉的脑袋以示怜爱。
“不用太在意，复试的最终成绩一般不会当场宣布，会在三天内将临时执照寄到合格学生所在的学校里，所以，呃……”
欧尔麦特说不下去了，这等于变相告诉沢田纲吉他还有三天挣扎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好像都很惨。
“喂，欧尔麦特。”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安德瓦主动找了过来，“那小子的测试全部结束了吗？”
“安德瓦？”欧尔麦特神色一僵，心道对方来的真不是时候。
沢田纲吉陷入自己通过不了临时执照测试的悲伤中无法自拔，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欧尔麦特突然僵硬的神情。
“嗯？那小子怎么了？”注意到沢田纲吉的异样，安德瓦顿了顿迟疑道，“不会是测试没通过吧？”
“咳，这件事有点复杂……安德瓦你不去焦冻少年那边看看吗？他们的测试应该也快结束了。”
安德瓦充耳不闻，凛冽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沢田纲吉不放，和之前在第一轮测试中看到的不同，现在这个小鬼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那时自己感受到的颤栗和兴奋。
换人了？？
惊疑不定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沢田纲吉，安德瓦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和之前自己看到的相似之处，奈何除了脸以外好像什么也不一样了。
安德瓦失望至极，他不满的看向欧尔麦特：“你们在搞什么？这个小鬼真的是刚刚从地底下飞出来的那个家伙吗？”
“是啊，如假包换。”欧尔麦特没有否认，看对方的眼神他当然知道是对沢田纲吉使用个性前后的巨大反差产生了质疑。
好不容易头脑冷静了下来，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应该平静接受他实战满分笔试零分这个悲惨的现实。
突然无颜面对之前提醒过自己的相泽老师了怎么办。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正想抬头和欧尔麦特说话时发现之前那个浑身燃着火焰的高大男人正眼神锐利的盯着他，眼睛里透出的冷意像是要吞噬掉自己，沢田纲吉吓得浑身一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欧尔麦特。
收到求救视线的欧尔麦特无奈的拍了拍安德瓦的肩膀，“就算和你预期的不一样也不用这么恐怖的盯着人家看吧。”
“……哼。”安德瓦这才稍稍收敛浑身散发的压迫感，但他依旧没放过面前的沢田纲吉，“小子，刚刚在操场底下使出那记火焰的人是你没错吧？”
“是、是的。”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对方身上燃着的火焰快要烧到他了，“请问你是？”
“……你不认识我？”安德瓦无语了一瞬，看对方眼神里的茫然明显是不认识自己，竟然会有一个要考临时执照的家伙不认识他安德瓦？？？
看着安德瓦脸上不可置信的样子，一旁的欧尔麦特捂着嘴巴拼命憋笑，沢田纲吉刚来的雄英时根津校长向他科普过职业英雄这个职业，但没有细说现任的几位知名英雄，所以这孩子不认识安德瓦也很正常，而刚刚还兴奋的把他划为切磋对手的安德瓦就有点憋屈了。
“咳，这位是安德瓦，现役的no.1英雄，也是你的同班同学轰焦冻的父亲。”为了不拂老友的面子，欧尔麦特解释道。
一听对方是轰焦冻的父亲时沢田纲吉的眼神倏地发生了变化。
他可没忘记那天轰焦冻提到“个性婚姻”时脸上厌恶的神情，原来本尊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这下沢田纲吉不说话了，只是礼节性的朝安德瓦微微弯腰致敬，接着便安静的站在欧尔麦特身边一言不发。
安德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微妙的被对方讨厌了？
最近苦恼于到底怎么和叛逆期儿子搞好关系的安德瓦面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起来，不如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个小鬼了。
“我说你——”
安德瓦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面前突然凭空出现的一团黑雾却打断了他，紧接着那团黑雾里传出一道嘶哑的声音：
“找到你了。”
沢田纲吉看到那团黑雾时就知道是食梦追过来了，刚刚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家伙，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又被他找到了。
“哦？这位是制造第一场测试考场的那位老师？”欧尔麦特也认出了对方。
食梦可不管在场的两位重量级人物，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近在咫尺的沢田纲吉，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回答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答案。
“这次不会再放你走了。”食梦伸出藏在斗篷里枯槁苍白宛如骷髅的手臂向沢田纲吉抓去。
而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沢田纲吉时，一抹靛青色火焰悄声无息的燃起，本想站在原地不躲不逃装傻应付食梦的沢田纲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燃起的火焰。
超直感在这时发挥了作用，沢田纲吉明显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
周围的环境像是崩塌的大楼开始震动起来，在黑暗侵袭全身时沢田纲吉清楚感觉到了，一缕柔软的发丝若有若无了拂过自己的指腹。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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