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的血条由我来拯救》没有尾巴的狐狸

52、52

　　【我找到了他们了，冬日战士还没被唤醒……呃，这里有些仪器……嗯，没看见有其他人，没事，你忙你的，这里我搞定。】
　　伊妮斯最先找到史蒂夫，美国队长正昏迷着躺在地上，她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史蒂夫？”
　　伊妮斯收起法杖，手掌轻轻覆在史蒂夫额头，清除那股在他意识里作乱的能量。
　　美国队长一下子睁开眼。
　　“伊妮？”史蒂夫像是从窒息中恢复过来一样猛地喘了口气，“天……你没……你活着，你——”
　　“Cap，没事了，先冷静下来，”伊妮斯安抚他，用力地握着他微微颤抖的手，“刚才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是幻觉，现在才是现实，我才是真的，明白吗，史蒂夫？”
　　史蒂夫捂着额头，他努力平复下情绪，勉强站了起来，心理攻击对他的影响远比物理攻击要大得多。
　　“我们要去找其他人。”伊妮斯说，“能行吗，史蒂夫？”
　　“好，没问题。”
　　两人走在昏暗的走廊里，伊妮斯一边告诉他进展：“班纳博士已经找到了另外的冬兵，暂时没有威胁。你们刚才是碰到什么了？”
　　“一个……银色头发的人，速度非常快。还有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儿，她能控制心灵。”
　　伊妮斯偏过头，说：“利用恐惧，对吗？”
　　编造幻境无非两个选择，一是欲/望二是恐惧，从史蒂夫刚才表现来看，答案是哪个并不难猜。
　　史蒂夫沉默，他正要说什么，伊妮斯忽然顿住脚步，失声叫道：“糟糕！班纳博士！”
　　九头蛇肯定不会放任两个变种人自己外出执行任务，他们能来必然是冲着冬日战士，鉴于浩克的存在班纳博士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万一他撞上了擅长控制心灵的旺达……
　　史蒂夫马上说：“我去找他，伊妮——”
　　“我找其他人，放心，你快过去。”
　　伊妮斯加快了步伐，根据定位找到其他人，巴基先赶去帮史蒂夫了，鹰眼和娜塔莎和伊妮斯一起找托尼。
　　钢铁侠如同从噩梦中醒来，软着腿被鹰眼扶着站起来，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下一秒，一声巨响和随之而来的巨大咆哮声唤回了他的全部神智。
　　“是浩克！”
　　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声源处跑去。
　　托尼有盔甲，到得最快，等其他人赶到时现场已经乱作一团。周围是碎成一堆的睡眠舱和各种仪器，几个冬兵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鹰眼去解决冬日战士了，娜塔莎试图安抚浩克，可作用不大，绿巨人在激烈情绪的支配下完全处于狂躁状态，饶是史蒂夫和托尼也奈何不了他。
　　伊妮斯运起法阵，她紧握着法杖，努力控制浩克的情绪。托尼负责牵制住浩克的动作，巴基和史蒂夫则一左一右地在法阵边守着她。
　　慢慢地，浩克安静下来，却并不变回班纳博士。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像是在困惑，然后目光落到伊妮斯身上，他歪了歪头，抬脚朝她走来。
　　绿巨人的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雷响，史蒂夫抓紧了盾牌浑身紧绷地盯着浩克，伊妮斯的手心里同样沁出了冷汗。但浩克是最容不得激怒的，在他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攻击倾向的情况下，她并不愿意冒险动手。
　　浩克来到伊妮斯面前，像是一座巍峨的巨山。
　　他伸出手，史蒂夫立刻拉着伊妮斯后退，浩克看了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伊妮斯的大小，改成握住拳头，只伸出食指。
　　伊妮斯僵硬地抬手，缓慢地伸过去，搭在浩克的手指上，努力把声音放到最轻：“……浩克？”
　　“伊，伊……”
　　“伊妮斯。”
　　“伊。”
　　“……伊妮斯。”
　　“伊。”
　　伊妮斯：“……好的，你开心就好。”
　　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一切都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地方忽然传来一声震天的炸响，整个基地都跟着晃了一下。
　　这本就是个废弃多年的基地，西伯利亚常年低温，现在更是零下三四十度的温度，外层建筑早已经被冻得又脆又硬。随着轰一声巨响，爆炸带来的冲击波不仅震塌了墙壁，同时也使得楼上的铁质楼梯和各种金属物像倒垃圾一样哗啦啦掉了下来。
　　浩克受到惊扰，一下子又狂躁了起来，然而伊妮斯早已经无暇顾及他，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她被史蒂夫扑倒躲过一块从而而降的水泥块，余光瞥到鹰眼护着娜塔莎踉跄地闪躲着，不由着急地冲朝她飞来的马克520喊：“去保护娜塔莎！”
　　接收到命令的马克520马上掉头，张开盔甲将娜塔莎装了进去。浩克被坍塌地建筑砸得更是愤怒，咆哮一声撞破墙壁跑了出去，史蒂夫扭头朝托尼大吼：“托尼跟上！启用反浩克装甲！娜塔莎带鹰眼回昆机辅助！”
　　托尼立刻跟了上去，与此同时基地里的爆炸越来越激烈，炸点似乎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伊妮斯耳边全是隆隆的炸响声，她撑起护盾立在上方挡住不断掉落的钢筋水泥，正要划开空间门把大家都带到外面，下一秒却见一朵血红的燃烧云猛地升腾而起，强烈的气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基地，所有人都被这股气流掀飞了出去，撞到凹凸不平的墙面上。
　　整个过程中史蒂夫一直在伊妮斯身边，他抓着她的手不放，用盾牌将她牢牢护住。
　　然而爆炸引起的火焰波及到各类仪器甚至是化工原料，一连串的连环反应让九头蛇基地摇摇欲坠，十几公尺高的天花板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攻击，从高空轰然坠落，伴随而来的是各种设备仪器和不明用途的金属板。
　　“巴基！”
　　伊妮斯眼看着一台设备朝巴基的方向砸了下去，她只来得及给他加上一层护盾便觉脚下一空——连地面也塌陷了下去，伊妮斯惊叫一声，随即感觉到史蒂夫抱住了她，他将她搂在怀里护住，盾牌垫在她身后。
　　伊妮斯飞快地用层层护盾挡在史蒂夫上方，同时将全身骨骼转化为埃德曼合金，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两秒，而坠落的时间也仅此而已，伊妮斯砸到地上，视线被雨点般扑簌簌掉下的障碍物所阻挡，这告诉了她一个现实——他们被埋住了。
　　她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不仅是呛的，还因为背部撞到盾牌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埃德曼合金的骨头虽然没有断裂的危险，但内脏却依旧脆弱，伊妮斯几乎要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是不是移位了。
　　“伊妮？”史蒂夫哑着声音叫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伊妮斯忍着疼回答，迅速扫了一眼大家的血条，虽然各有高低，但至少都没有生命危险。
　　她又看向上方，物理护盾只剩下最后一层，似有若无的红雾几近虚无，但好歹也为他们开辟了一个空间得以喘口气。
　　鉴于上方压着的是整个军事基地，所以伊妮斯不敢随便变动上面的东西，以免形成二次坍塌；而同样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外部情况，除非伊妮斯要让整个基地都消失或是复原，否则也不能贸贸然用现实宝石改变倒塌的建筑。
　　能供她发挥的空间很有限，伊妮斯只能先将他们顶部的废墟固化成坚硬的合金，免得动静一大些就又会塌下来。
　　史蒂夫费劲地从伊妮斯身上挪开一些，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半靠半坐着——他身量太高，不能像伊妮斯那样弯着腰背坐起来。
　　这个临时的庇护所低矮又狭小，而且昏暗得很，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伊妮斯只能勉强看清史蒂夫的轮廓，她咬了咬牙，努力调整呼吸。这里虽然不是完全密闭，但氧气却并不充足，肺腔受到压迫，带来一阵轻微窒息般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伊妮。”史蒂夫轻声说，他摘下头套，摸索着握住她的手，“不要慌，会没事的，浩克那里稳定下来后马克520就会回来找我们。”
　　“我知道，我没事。”伊妮斯慢吞吞地说，抱着膝盖团起身子，有些发愁，“我只希望浩克不要跑太远，这里往北不到一百公里就有城镇了。”
　　史蒂夫很想说不会的，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美国队长的四倍听力听不到半点动静，说明浩克离他们绝对不近。而通讯器早就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完全没办法和外面联络。
　　“我该把魔杖带过来的，”伊妮斯接着嘀咕，“这样就能幻影移形出去了，然后再想办法找巴基。”不过这个可行性不大，魔杖只是根小木棍，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早被压断了也说不定。
　　“放轻松，伊妮，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史蒂夫说，感觉到伊妮斯的手在发抖，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一些，“我们都想做得尽善尽美，但即使计划得再好，总会有意外发生。”
　　伊妮斯的下巴抵着膝盖，她低头咬住手背磨牙，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摸了摸现实宝石，正要做点尝试，便听见史蒂夫低声说：“伊妮，之前……在被控制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些事情。”
　　伊妮斯动作一顿：“嗯？”
　　“我看见……那天在神盾局，我去晚了，巴基拧断了你的脖子。”
　　“我看到了你的死亡，伊妮。”
　　美国队长的声音微微发着颤，这个对战过纳.粹和九头蛇的强大的战士，却因为一个虚假的、已经摆脱了的幻境而至今仍无法释怀，只因那个人是她。

　　—————当狐狸宇宙的伊妮斯来到漫威宇宙（2）—————
有了贾维斯，伊妮斯的身份没有再引起怀疑，并且暂留在了复仇者大厦——毕竟她不能和Steve住一起，而租房子又麻烦，Tony便让她留了下来。
会议室内，复仇者们在接着进行被伊妮斯打断的那次会议，商讨关于索科维亚协议的事宜。
伊妮斯没有参与，她坐在窗沿上晃着腿，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纽约，让贾维斯定了几杯饮料送来，一边聊着天。
“小姐，您不进去吗？”
“每个宇宙有他们自己的时间线，贾维斯，打乱时间线会惹麻烦的。”伊妮斯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倒是要对不起你了，把你留在这里。”
U盘里的小贾其实是复仇者大厦里贾维斯的复制版，是托尼送她的新婚礼物，结果还没捂热就要再转手送人。
贾维斯温和地说：“我很愿意为先生做点什么，当然，前提是您不介意。毕竟现在的我是属于您一个人的，哪怕是先生的指令也无法覆盖在您之上，除非您愿意让出权限。”
“这里的托尼……”伊妮斯低着头，“我说不清，怪怪的。”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分别，但伊妮斯却仿佛可以透过Tony随性洒脱的外表和漫不经心的神情，而看到他比她那个世界的托尼更加脆弱敏感的内心。
“大概是因为Pepper·Potts小姐离开了他，以及……我。”贾维斯说，“小姐，您点的外卖到了。”
“让Happy送上来吧，我穿这样不好跑下去拿。”
“好的，小姐。”
伊妮斯从厨房里找出托盘，在会议室外等了一会儿，到他们陷入僵持局面——虽然她更愿意说是中场休息——的时候端着饮料走了进去。
“我让贾维斯买了些喝的，希望你们的喜好差不多。”伊妮斯笑说，给他们分发饮料。
Wanda安静地捧着分到的草莓奶昔，热乎乎的温度让她的手心也温暖了不少。拿着红茶拿铁的Vision凑过去问：“你喜欢草莓？”
“嗯。”
“你没说过。”
Wanda点头：“我是没说过。”
Vision偏头去看伊妮斯，她刚分完了一圈，Tony搬了把椅子放到旁边让她坐下。Vision发现她中指上的钻戒，问：“您订婚了吗？”
“嗯？”伊妮斯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手指，顿时了然，笑了笑说，“对，之前……发生了点事情，所以史蒂夫决定先订婚。这次是正式的婚礼，在一周后，呃，希望能赶得及回去。”
Natasha看她小心整理着礼服的裙摆，不由说：“我记得现实宝石可以改变现实，你可以把礼服先变成正常的衣服。”
“啊……谢谢，不过贾维斯已经让人去买衣服了。这件这是礼物，别人送的。我不太想，嗯，破坏它。”伊妮斯说。
Vision仔细看了一下款式，说：“Tony送的，显而易见。”
伊妮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说：“对，他——”
“随意分析别人的偏好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Mr.Vision。而且您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即便有部分我的记忆也不该随便利用。”贾维斯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平直而毫无起伏的声线让他看起来从未有哪刻比现在还像人工智能。
Vision一愣，歉意道：“非常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Tony挑了挑眉，似乎也有些惊讶，毕竟贾维斯从不怼人。嗯，除了他。
“老贾。”伊妮斯低声叫了声贾维斯的名字，人工智能不吭声了。
气氛有些尴尬，伊妮斯转移话题，说：“其实Nat也送了一套礼服，她自己设计的，我打算在晚上舞会的时候穿。”
Natasha换了个坐姿，意味不明地说：“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大家都很好。”伊妮斯说，神情中带着几分眷恋的柔和，“我们住在一起——嗯，就是复仇者大厦，托尼开辟了一块生活区出来。所有人都在，包括班纳博士和雷神，不过索尔有女朋友了，而且还要管理阿斯加德，只偶尔回来一趟。”
“你们那里的Cap是怎么样的？”猎鹰Sam·Wilson感兴趣地问，得到Steve不太好意思却故作严肃的一声低斥，他耸了耸肩，怪叫道，“come on，刚才还没吵够吗？放松放松气氛吧，再说那可是多元宇宙！无数个自己！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伊妮斯笑着看了眼Steve，见他虽然不太自然，但还是礼貌地认真注视着她，便说：“我觉得应该和这里的差不多——从刚才的反应来看。”
Sam哈哈大笑，Rhode上校说：“那Tony？”
“说实在话，”Tony依旧懒散地倚着椅背，转了半个圈面向伊妮斯，调笑道，“你是我的理想型，甜心。说真的，你穿着我送的礼服，为什么不是嫁给我？”
伊妮斯：“……”
她刚才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说，原本是怕提到小辣椒刺激他，可这会儿……
“一模一样。”伊妮斯木着脸，“以及，我从头发到身材都和你的理想型不沾边，钢铁侠。再以及，我穿着你送的礼服，可我的婚纱和钻戒都是Steve买的！”
“有照片吗？婚纱。”一直沉默着的Wanda问。她一直很向往这些美好的事情，而且伊妮斯……她如果穿婚纱，一定很好看。
“当然，贾维斯。”
贾维斯打开投影，放出伊妮斯试婚纱的一张照片，婚纱是著名设计师的手工高定，提前了一年下的订单，半个月前才拿到手。
照片里伊妮斯站在落地镜前，旺达蹲在地上帮她整理近两米长的裙摆，娜塔莎拿着口红给她补妆。旁边是史蒂夫和马克520，美国队长穿着挺括合身的西装，站姿笔挺，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的未婚妻。
Vision困惑地看着屏幕：“那具盔甲的配色浅了好多……”
伊妮斯：“啊，那是马克520，托尼送的生日礼物。本来也是金红配色，但……你知道的，民众向来默认只有钢铁侠才有马克盔甲，可我有时候也会用，后来……嗯，反正后来大家已经开始关心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结婚后要不要找代孕的问题了。所以托尼执意要把颜色改掉，把我们区分开。”
Tony&Steve：“……”
Rhode&Sam：“噗——”
但轻松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大家又要接着讨论关于索科维亚协议的事情了。伊妮斯静悄悄地退出会议室，透过玻璃仿佛仍能感受到里面骤然压抑起来的气氛。Tony站了起来，走到旁边摆弄杯子，Steve转身对他说着什么，眉头微皱，语气似乎也并不平和。
伊妮斯叹了口气，对贾维斯说：“我真的想赶快回去，贾维斯，再接着待下去，我怕又会发生什么……”
“小姐，你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不，不一样，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伊妮斯揉了揉眉心，“贾维斯，我从来不怕矛盾的发生，我只怕矛盾一天天积累然后在刹那间爆发。而这里……”
如同埋藏在深海深处的巨大炸.弹，时刻蛰伏埋藏着，平静得仿佛岁月静好。然而一旦引爆，就将引起足以吞噬毁灭一切的海啸，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TBC————
美队3的妮妮真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种说不出的颓和累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沧桑了，无比心疼。
史蒂夫的性子看着温和，但美国队长的原则和坚持就是他尖锐的棱角，再碰上一身刺的傲娇妮，遇到点什么事没人调和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