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的血条由我来拯救》没有尾巴的狐狸

26、26

　　托尼将她带到一艘天空母舰上，这架水陆两栖的超级战舰常作为神盾局的移动基地使用。
　　基地里很多人，到处都是特工走来走去。托尼带伊妮斯去到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弗瑞和所有的复仇者都在。还有两个伊妮斯不认识的人，一个穿着盔甲披着红披风，一头散乱的金发显得有些邋遢，面容却极为深邃英俊；另一个穿着普通的衬衫西裤，长相斯文，有几分腼腆。
　　见到她来，弗瑞并不意外。伊妮斯戴着兜帽，史蒂夫和娜塔莎不知道她是谁，然而看着托尼的态度，两个聪明人几乎是下一秒就猜到了，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伊妮斯摘下兜帽。
　　“伊妮——”
　　“我来帮忙的，队长。”
　　史蒂夫仍是难以置信，“你怎么——”
　　伊妮斯利落地甩锅：“问弗瑞局长吧，他什么都知道，不然你怎么会住到我对门。”
　　史蒂夫唰的一个向日葵猛回头看向黑人局长。
　　弗瑞：“……”
　　他咳嗽了一声，“罗杰斯——”
　　托尼忽然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手肘撑着工作台看向史蒂夫，散漫道：“感到惊奇吗？没必要吧队长，毕竟神盾局可是连你都监视了，我亲爱的美国之光。”
　　他淡淡的语气里没有明显的嘲讽意味，然而内容却并不友好，火药味十足。
　　“事实上，神盾局居然藏有宇宙魔方这种来自外星的能量体，而且还用来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弗瑞，你请我们来解决问题，却连事实都不肯坦诚。怎么，你是非得等到战争爆发不可吗？”
　　伊妮斯：“……”
　　为什么忽然怼了起来？
　　伊妮斯：“呃……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然后吵架声就将她淹没了。
　　弗瑞说制造武器是为了应对外星来者，比如那位红披风雷神，他叫索尔·奥丁，来自阿斯加德；
　　索尔反驳，他们星球的人对地球并无恶意，正是弗瑞对魔方的开发才引来了邪神及其盟友的入侵；
　　托尼则将这件事上升到了核威慑问题，弗瑞被激怒了，他讽刺托尼“靠军.火发家致富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就连一向温和冷静的美国队长都以一种相当令人难以接受的神态和语气对托尼说：“斯塔克，如果你还在制造武器，肯定已经被掩埋在——”
　　伊妮斯瞬间意识到他怕是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急急出声打断：“史蒂夫——”
　　托尼被气笑了，他站直了身子，和美国队长对视：“什么时候矛头又指向我了？史蒂夫·罗杰斯，麻烦你放尊重一点。”
　　“放尊重？托尼·斯塔克，你只会躲在盔甲里逞英雄，没了盔甲你还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只会为自己拼命，你不是英雄——”
　　“那你呢？！”托尼猛地拔高了音量，两人同时向前走一步，以一种极为挑衅的姿势对峙着，“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你的所有力量都来自于一个小瓶子，你不过是个实验品而已。”
　　在越来越激烈的争执声中，伊妮斯注意到了放在台子上一柄造型奇异的权杖，顶端是极其锋利的刀刃，中间镶嵌着一个蓝色的东西正发着光。
　　伊妮斯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她观察了一下现场，吵得最凶最针锋相对的就是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了。
　　钢铁侠不奇怪，他嘴.炮功力max，可一向温和的美国队长……？
　　她走过去拉住史蒂夫：“史蒂夫，你冷静一——”
　　“让开，伊妮斯。”
　　美国队长一把挥开伊妮斯的手，托尼怒火更甚，用力地推了下史蒂夫的肩膀，“罗杰斯，你对伊妮斯尊重一点！”
　　“尊重？！托尼·斯塔克，你的尊重就是把她带到神盾局让她涉险？穿上盔甲，我们来单挑。”
　　……
　　很好。这个房间里大概除了她以外的人都疯了。
　　伊妮斯拿出自己的法杖，四散的红雾蔓延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她转身面对着那柄权杖，召集红雾将它包裹，直到雾气几乎凝结成固体后才彻底隔绝了它散发出的蓝光。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吵完了？”伊妮斯背靠着试验台，面无表情。
　　弗瑞最先反应过来：“那是——”
　　“那东西影响了你们的心神。”伊妮斯的手掌放在红色固体的上方，感受着其中的力量，“很狡猾，也很奇特，和我的力量源——嗯……？”她皱了皱眉，手上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式，缠绕着红宝石的蔓藤舒展开，有源源不断的红光从里面流出，透过雾气凝成的固体渗了进去。
　　她捏碎雾气露出权杖，那上面的东西却已经不再发光了。
　　伊妮斯：“？？？”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弗瑞问：“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伊妮斯一脸莫名：“我才刚来，我怎么会知道？”
　　“可你克制了它。”
　　“我——废话！”伊妮斯瞪眼，“我是法师，就是来克制这种超自然力量的，不然你们叫我来做什么？”
　　弗瑞没再说话，倒是那个斯文的男人吃惊地走了过来，和伊妮斯问好握手。他开了个好头，然后雷神也来问好，气氛慢慢缓和了下来，直到飞船不知道哪处发生了爆炸，顺着地下管道席卷而来的气流从房间中央的隔板爆发了出来。
　　伊妮斯大概是被炸习惯了，又或是因为权杖在手，这回她极为顺利并且迅速地控制了火焰将它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然后让它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结果就是飞船猛烈地震了一下，但总比被炸飞的结果好多了。
　　弗瑞接到了下属的通知，飞船外部发生了爆炸，损失了一个引擎。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托尼，穿上盔甲。”
　　托尼：“马上。”
　　“谁带我去见邪神。”伊妮斯说，“他肯定是想趁混乱做点什么。”
　　“我可以带你去，法师。”索尔说。
　　邪神洛基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小房间里，他胜券在握的模样在见到伊妮斯和她的权杖后有短暂的扭曲。
　　“法师？”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伊妮斯微微颔首。
　　“邪神。”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洛基，来的路上索尔给她做了科普，比如邪神洛基诡计多端，擅长说谎，十句话里十句都是谎言，绝不可信。
　　“你长得真好看，洛基。”伊妮斯眨眼，笑容温柔，权杖顶端的水晶球改变了形态，变成有着无数切面的类似钻石的形状，美丽却尖锐，“别担心，我愿意在这里陪着你。”
　　面对邪神，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洛基：“……”
　　雷神出去帮忙了，洛基和伊妮斯隔着防弹玻璃对视，而后洛基笑了笑，他笑起来更好看，绿色的眼睛青翠透亮。
　　“你不是地球人，地球不可能有这种力量。复仇者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来。”洛基声音轻柔地说，“法师，你为什么自甘堕落，与蝼蚁为伍？”
　　伊妮斯：“……”
　　原来爱说蝼蚁的不只有纯血巫师而已。
　　“你很年轻，他们都以为你是孩子，想要保护你。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所经历的远比任何人都要多。”
　　伊妮斯平静地和他对视。
　　洛基以一种怜悯的但又仿佛怀有同情和理解的语气说：“没人可以真正理解你，对吗？你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这不奇怪，寿命短暂的地球人怎么可能达到与我们并肩的高度。”
　　“复仇者喜爱你，但是你真的觉得他们喜欢的是真正的那个你吗？毕竟你从未展露过真实的自己，我亲爱的法师小姐。”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尾音短促，洛基笑起来，满是不怀好意的恶劣。
　　“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
　　“所有的爱，关心，保护，都是假的。”
　　洛基确实能言善辩，他观察力敏锐，轻而易举地就能洞察对方内心深处的不堪。
　　他说的没错，地球人不了解伊妮斯的力量，但同为法师的洛基清楚得很，能够拥有并娴熟地驱使一柄权杖，她绝不可能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儿而已。
　　猜透了这一点，在知道伊妮斯同样经历过漫长的时间后，剩下的就很好办了。
　　当你有了充足的力量和时间，权钱名利完全唾手可得，早已失去了价值。而除了这些，能击破一个人心房的，便只剩下感情。
　　逐个试探，一一堪破。
　　但可惜的是，洛基的想象力还没丰富到完全猜透她的来历。
　　伊妮斯笑起来，她斜斜地倚着墙，指尖百无聊赖地卷弄着发梢，说道：“那又怎么样？”
　　“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那些东西，我从来都不曾在乎。”
　　她挑眉，看向注视着她的邪神，“可你在乎，对吗，洛基？”
　　越是缺少什么越想要什么，就越是能看到什么，伊妮斯抓住了洛基偏执性格中的弱点，步步紧逼。
　　“你力量强大，却得不到你所想要的。你愤怒，不甘，拼了命地去努力去反抗，但又能如何？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
　　“洛基，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复仇者回来，洛基都没再和伊妮斯说一句话，只是用一种莫名的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
　　巴顿特工被找到了，伊妮斯解除了他的心灵控制，但是宇宙魔方却晚了一步——被控制的博士利用宇宙魔方打开了宇宙通往地球的通道，奇瑞塔人领军入侵地球，他们驾着飞行器在地球肆意破坏，如同钢铁铸成大型飞行器撞毁数栋高楼，导致了无数平民受伤甚至死亡。
　　伊妮斯不得不离开神盾局飞船去帮忙，然后没多久，她就看见了和奇瑞塔人勾搭成伙的洛基。
　　伊妮斯：“……”
　　但她顾不上更多，应对这种大型武器的攻击不是她的强项，伊妮斯也不逞强，只专注救人，直到她在群众的惊呼下抬起头，看见托尼背着一个什么东西高速飞往天际那个黑黢黢的虫洞。
　　伊妮斯愕然地瞪圆了眼，她开启空间门和美国队长汇合，急急问道：“托尼他——”
　　“那是核弹。”
　　史蒂夫艰难地说，他接着解释了什么，伊妮斯没有听清，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是脑子飞快地想着办法。
　　核弹提前炸了怎么办？钢铁侠能在核弹爆炸前回来吗？也许她可以开空间门，可是钢铁侠飞的太快，根本跟不上。要开就只能开在虫洞旁边，如果运气好定位得够准就能撞上钢铁侠，然后再——
　　“这是托尼的选择，伊妮斯，你要相信他，他会回来的。”史蒂夫安慰道。
　　伊妮斯脑海里乱哄哄一片，托尼速度很快，他进入了虫洞，核弹爆炸，但威力全部爆发在地球外部的宇宙里。
　　虫洞的开口越来越小，在最后一刻，钢铁侠从里面掉了出来。
　　不是飞出来，而是掉出来。
　　史蒂夫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伊妮斯开了空间门消失在原地，而虫洞旁边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人影。
　　钢铁侠重量大，伊妮斯下坠的速度不及他，她在高空连开了几个空间门，好不容易才和钢铁侠搭上边，她呼了口气，两只手拽进钢铁侠的手，费力地扒紧马克盔甲趴在上面，在马克盔甲下方开了通往地面的空间门。
　　紧接着，钢铁侠出现在几十米高空继续做自由落体运动，伊妮斯唤出红雾，雾气如同柔软的云朵一样垫在他们下方，缓解了下落的速度，在接近地面时将他们稳稳托住。
　　伊妮斯在被美国队长一根根地掰开手指松开钢铁侠，并将她抱下盔甲的时候还在忍不住发抖。
　　太冒险了。
　　当事情过去，不带任何设备从万米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让她止不住的后怕。
　　第一次参与拯救世界的伊妮斯捂住额头，坐在地上深呼吸。娜塔莎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担忧地看着她。
　　伊妮斯骂了句脏话。
　　但事实上她连最简单的F**k都带着颤音，娜塔莎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
　　伊妮斯：“呜——”
　　好软的胸。
　　托尼随后苏醒，他的马克盔甲能源耗尽，连氧气都无法提供了，所以他短暂地休克了一会儿，结果再睁眼时看到的是浩克硕大的双眼以及绿油油的大脸盘子。
　　钢铁侠吓了一跳，撑着地面往后缩去，问：“为什么在我最后的印象里抱住我的是伊妮斯？”
　　他转头，就看见了搂着娜塔莎不放手的伊妮斯。
　　托尼：“……”
　　“你吓坏我们了，托尼。”史蒂夫把他扶起来，“还有伊妮斯——天，你们两个真是……”他惊魂未定地给托尼描述刚才的画面。
　　听完整件事，钢铁侠第一时间又要去敲伊妮斯的狗头。
　　然后毫不意外地被美国队长拦住了拳头，“托尼。”他严肃着脸，金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头，脸上也沾了灰，但这依然不损美国队长的威严。
　　美国队长用不赞同的目光无声地谴责钢铁侠。
　　托尼：“……”
　　哔了狗了，为什么这一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