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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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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今天西南侯王广兴也要跟随大军一起出征,他是殿后,最后才出军,所以有时间和五皇子严棋再见一面。
“五殿下,这次我要把边城百姓全交付给你了,希望你能保他们周全。“
“西南侯请放心,有我在,边城不会失!“严棋掷地有声的话,让西南侯王广兴的心放了下来。
城内奸细还没有抓完,西南侯王广兴实在有点害怕自己出征了,那些奸细会知道出兵了,把消息送出去,那他们半夜通过暗道出去的布置就白费了。
但听到五皇子严棋的话,他就心安了,对于五皇子严棋,通过这几件事,他已经不把五皇子严棋当小孩子了,而是年龄相当的成年人一样对话。
当然,这次出征,他也会士先事卒,来赎他对大楚的罪,如果有幸他能回来,他一定会回到京都找自己的小伙伴——皇帝,去坦诚自己的罪孽。
严棋目光如炬,看着西南侯王广兴,“西南侯,你是一个英雄,我希望你能全须全尾回来,不能有半点闪失,一个英雄,不应该死在战场上,而应该寿终正寝死在床上。“
西南侯王广兴的眼睛渐渐红了,作为一个行伍之人,他一直受的教育就是马革裹尸,将士死在战场上是种荣誉,而寿终正寝死在床上是种耻辱。而现在,五皇子严棋却说他是一个英雄,而英雄死在战场不应该。
他从小和皇帝一起长大,皇帝说他想当皇帝,他就豪迈地说那我就当个大将军,保护你的江山。
那段日子里,他和皇帝齐头并进,加上其他小伙伴的帮助,终于让先帝立了皇帝为太子,而他也为了心中的理卢:守卫大楚江山,守卫皇帝的江山,而来到了这里,这一来就是几十年。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严棋又说道,”我们大楚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掌握在戎夷手中,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西南侯,我希望你带着你的所有下属,安全无虞地回来,我们大楚将士,一个也不能少!“
西南侯王广兴沉默地点点头,他已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他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令牌,交给严棋。
严棋没有接过,“这是什么?“
“这是军营的最高令牌,我希望交给殿下你,这样殿下能号令全军营,以免我不在,会有差错。“西南侯王广兴含蓄地点了一下二皇子的事,他已知道二皇子已经被严棋带了回来,软禁在军营中。
但是军营如果不交给严棋,而是交给任何一个将领,这二皇子说不定又要做妖了,为了后院不起火,西南侯王广兴也是煞费苦心,想出了这个主意。
严棋听到这话,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接过吧,如果不是自己接过,说不定就会落到二皇子手里了,那对自己可是不利。
于是他伸手接过了令牌,“这令牌我暂时给你保管,希望你能快快凯旋,我也能将令牌完璧归赵。“
“一定会的,谢谢五殿下。“西南侯王广兴郑重的说道。
两人就此分手,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西南侯王广兴走了,带着他的军队。严棋没有送他,该说的话他已说过,不需要再去煽情。
严棋终于可以空出点时间来干自己的事了。
原来他想留在西南这边,当个藩王,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幼稚了,皇帝是不会把那么重要的边关重地交给自己的儿子,宁愿交给自己的心腹。
儿子和心腹的区别就在于,儿子不全是依靠皇帝,还可以靠外家,而心腹则只能靠皇帝,这也是严棋刚刚想通的。
既然这样,严棋也不会碰皇帝的雷区,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自己的命最重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既然不能在西南扎根,那么干点赚钱的事也好,聊胜于无。
严棋叹了一口气,等他回京都时,他的人设可能要改改了。现在他太扎眼了,韬光养晦变成了以后几年的重点。
要不然,他的小命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想到这,他又想起自己原身了,原身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才让他能占据原身了。一个身无长物,刚刚开府的皇子无声无息地没了,要不是自己来了,这个皇子早已变成已逝。
他来这那么久了,原身一次也没有出现,即使在睡梦中,这是不是说明他一点儿也不流恋这里,能离开反而是幸事?
唉,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原身回来了,他也不可能把身体还给他,到时候各凭本事吧。
对这场仗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只是对外界而言,不确定而已,对于内部的人士,包括远在京都的皇帝,都知道这次一定是胜利,而战况如何,则是看西南侯王广兴的指挥得如何了。
关在牢里的杀手组织,严棋想那些人应该肯定是说了,他也不想趟这些浑水,待会儿回去就整理好奏折,让严丙派人给皇帝送去,怎么处理,也是皇帝的事了,和他无关。
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严丙这些人是挺好用,只让他们当护卫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每个人都能一顶N个。
现在他不想反皇帝,而严丙那些人的确能干,所以现在所做的事都是通过严丙这些人来干的,皇帝派来的,不用白不用,还不用付月银,何乐而不为。
而现在他自己要干的事,则不适合严丙这些人跟着了,毕竟,自己发财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严棋带着法和真人和他的护卫一起离开了军营,至于二皇子,哪里凉快哪野待着去吧。
“你带我去哪儿?“法和真人一坐上马车,马上秒变好奇宝宝。
“我上次路过一个地方,发现一些好玩的东西,这次去看看。“严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能这么说了。
“好,我们上次烧烤只吃了一半,就没了,这次要不要中午吃烧烤?“法和真人想起那次烧烤,感叹道。
“不,到时再说,说不定打不到猎物。“严棋想着那个地方说道。
“哦,也行,正好当踏青了。“法和真人也没失望,对他来说,只要能出军营,到哪里去都行。
马车朝着边城的郊外方向驶去,驾车的是陈三,他回来了,陈明则和他坐在一起。
“就这么把二皇子放在军营不要紧吗?“法和真人想到二皇子,一下子担心起来。
“不用担心,严丙有分寸。“严棋温柔地看他一眼,知道法和真人在为自己担心。
严棋这次没有把严丙带出来,这次他是打算干点赚钱的买卖,给严丙知道了,岂不是等于皇帝都知道了,不妥啊不妥。
自己虽然不想当皇帝,但是三皇兄可以当啊,至于太子,二皇子,大家各凭本事,谁也没有比谁高贵的。
那争位靠什么?人和钱都不可少,单靠手下的忠心可不行,没有钱和物,根本不可能羽翼渐丰。
能兵不血刃地让对方出局,自然是极好的,争位最下策就是逼宫,上一世他没有,这一世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太LOW。
这次回去,那个冰生意估计不可能独家了,想到出发前,他让人在自己山庄里种的实验田,就希望自己的实验田的植株能多活下来几株,这样自己回去就不用从头开始。
希望这次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不会白白的跑一趟。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前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法和真人这个好奇宝宝又问了。
“我看到了一种土,红色的,我想去找找,看看能不能烧制成碗啊什么的。“严棋对法和真人是绝对信任,自然他问了,严棋就说了。
“土不是到处都是,还用到处找?“法和真人不解。
“烧制陶器和瓷器的土不一样,是特定的有粘性的土。“严棋知道法和真人不懂,所以耐心解释道。
“那这种土你派人来挖就是,干什么自己亲自出来呢?“法和真人还是想着二皇子一个人在军营不太放心,要是二皇子他弄出点动静来,还不是又关严棋的事。
“不用怕,西南侯王广兴已经把令牌给我了,也号令全军营,以我的马首是瞻,二皇子翻不出风浪来,你放心好了。“严棋给了法和真人一个定心丸,让他知道了全军令牌在严棋手上。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最讨厌这种人,上次要不是他,这次仗也不用打了。”法和真人嘟囔着。
严棋笑着看着他,点点头,“对,你说得对,要是二皇子不私自离开军营,我们早把戎夷给灭了,还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不过这次也一样,这次一定可以把戎夷打下来,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了。现在想想别的,要不想想打下戎夷之后,我们要不要去戎夷玩?到时候不叫戎夷,不知道父皇会叫它什么。”
法和真人大笑,这倒是真的,想想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