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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川 枫 ...

  •   流川 枫

      最初接触到篮球,是在十二岁的夏天,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篮球。

      那一天,黄昏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到离家很近的公园慢跑。一直就空在那里被参天的树木层层包裹着的不大的篮球场,隐隐传来了喧闹声。被那声音吸引着,我在不知不觉中拐上了那条上山通往球场的路。
      已经是七点多,太阳却仍然留恋着什么勉强挂在地平线上,渲染着整个天幕。虽然在太阳落下前还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路灯还是早已点亮。
      越往上,声音就越发清晰起来。笑声,篮球与地面的撞击声,还有鞋底与塑胶场地特有的摩擦声。
      本来,我只是想顺路看一眼,但双腿却不听指挥地渐渐慢下来,朝向球场的方向靠过去。
      三个人,在右半场,为了一个球,在那里你争我夺,玩得不亦乐乎。进了球的,会在一瞬间发出得意的笑,另外的则表示不屑地竖起手指挑衅。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夺。
      他们中间,进球比较多的不是两个高个的,反而是那个看来不很高,又相对瘦削的人。因为长期运动而显得极其灵活的身体,包括细长的手指。轻松的跳跃,积极的跑动,准确无误的投篮,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那么的专注于我所看到的事物。以至于他们离开时,我才发现早就过了慢跑所应有的时间。
      回家的路上。全然没有考虑要如何面对家中父母的焦急,因为满脑子都是那个活跃的身影,还有那——
      在灯光下不很清楚的爽朗的笑容——
      如同天空一般的笑容……

      整整一个夏天,我都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那个矫捷的身影,流畅的动作。
      夏天过后,我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个篮球。

      升国中了,我开始打篮球,像我一整个夏天都看着的那个人一样。
      升国中后,我每天都会去那个球场打球,但是——
      我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人——
      如同天空一般存在的人……

      你要不要到篮球社打球看看,我觉得你打得不错。
      国二的下半学期,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说这句话的学姐——彩子。那一天,就好像成为了一切的转机。
      首先是个头,开始出现长高的趋势。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的赞扬声,还有羡慕的、崇拜的目光。
      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我会得到这样的评价,因为你是如此的出色,因为我——在学的就只有你,一直,就是你。
      但是,不够,还不够。我还要跳得更高,跑得更快……在不能比你更加接近天空以前,再多,都不够……

      难得的,没有挨彩子学姐的骂。因为看错了时间,所以提前到了赛场,于是也因此看见了还没有结束的前一场比赛。看见了那个在球场上穿梭跳跃着的人,那个,我一直想要再次见到的人。
      虽然他已经比我记忆中的要高大结实了许多,但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目光,我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毫无意识地自然追随着他的身影。
      显然,比起我记忆中的,现在的他已经达到更高的地方,我无法到达的地方,永远无法超越的境地……
      比赛,理所当然的输了,因为我的心不在焉……

      之后,他又消失了,比第一次更为彻底的,从我的脑海中……
      因为我不想再学他,不想成为他。我,想要打自己的篮球,想要和他一起……驰骋在,那一片——天空下……

      高中,湘北。
      我似乎总在被捉弄,想要见他的时候,总也看不到,不想再见他,却偏偏出现在我的眼前。
      又是难得的没有迟到。却因为某人的迟到而不得不违背我那一点点的耐心。哈欠连天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久违的变化太多的声音--
      “对不起,我迟到了。”
      根本就没什么诚意的道歉,甚至于表情也是无所谓的悠闲。令人火大的态度。

      但是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
      仙道,仙道 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流川 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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