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丁月华先是拜见了包大人，又是谢过了展昭援手与公孙先生救治，一阵寒暄过后才是开始一轮交换信息。
包大人开口问道：“丁姑娘如何一个人行走在此？”
丁月华道：“我是要去探望我的一个好友，她是家父生前下属的女儿，即将出嫁，便邀请我来吃喜酒的。只是快走到巴州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出现，应该是看到了我的佩剑之后，就开始对我下手。”
包大人问：“可知道为何要杀你？”
丁月华自是知道自己中毒。在兵器上淬毒的，无一不是要痛下杀手的，今天若不是展昭刚刚路过，恐怕丁月华这条小命就留在这里了。
丁月华回道：“大人，她问我是不是姓丁。我怀疑可能会与我的灭门之仇有关。”
包大人忙让丁月华细细说来。
今年丁月华十八岁，家人在丁月华六岁的时候全部身亡，唯有自己因去父亲下属张添家找他家长女，当时同是六岁的张月芳玩耍，还要学人家抵足而眠逃过一劫。一夜间，丁月华没了爹娘，没了爱护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也没有了家。多亏张添一家安慰开导，后又派人送她去松江府伯母处抚养。自此之后，丁月华将父亲的湛卢剑当做自己的佩剑，苦练剑法，甚至能够压着自家两个堂兄打。
但现在想来，却有诸多不对之处。
原先的判决，说的是案犯复仇，案犯为由多年前丁父带队剿灭的山贼余孽。而那些山贼，就是在巴州附近的，而丁月华的父亲死时，却是刚调任到两江总兵的时候。那些山贼，如何能够跨越大半个大宋，准确轻松的杀害一个堂堂二品大员？
包大人了解了丁月华父亲的事情之后，觉得未免太过巧合。
十二年前，巴州，灭门。
这三个词汇组合在一起，当真让人觉得巧合过了头，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丁月华又出现在了巴州，还非常巧合的撞上了开封府的队伍，一切，相比较于是天意，更感觉是有人在幕后推动。
包大人对丁月华说道：“丁姑娘，本府明白了。此事若丁姑娘想要细查，告知本府后本府可帮助一二，如今在外却多有不便之处，请丁姑娘谅解。”
丁月华说：“大人客气了，这本来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若我真的查到了线索，定会上书求一个真相。”
说完，丁月华借口想要休养一下就出去了，而展昭向包大人拱手行礼之后也走了出去，看着包拯和公孙先生皱了一下眉头。
别人是不知道但是公孙先生是知道的。
今天丁月华的伤口明显是已经处理过毒血的，不然丁月华不会好的如此之快，但是野外处理毒血的方式也就是吸取了。甚至展昭也向他讨了一枚解毒丸吃了以防万一。但是这样一来，两人岂不是有了肌肤之亲，而展昭在自己打算给他拉红线的时候还特地对自己说过有婚约在身，是自家表哥的堂妹。
等等！
公孙先生突然想到了一个好计谋。
而包大人心里想的和公孙先生不一样，至少，一开始是不一样的。
包大人认为，一切太过于巧合，仿佛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爆发出来一般。皇帝交代的十二年前巴州知州灭门悬案还没有开始查探，如今又出现一个十二年前两江总兵灭门案的疑似线索，越发显得扑朔迷离。
而在外头，丁月华和展昭正在说话。
展昭先行认错：“丁姑娘，今日白天之事，虽然是情急之下，但还是冒犯了姑娘。待此间事了，展某愿听凭处置。”
丁月华听到这句，说道：“展大侠说笑了，事急从权，如果不是展大侠，如今就已经没有了丁月华。展大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何能恩将仇报？不如就此算了吧。”
展昭一阵无语，又听丁月华说道：“此事应该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南侠展昭是会闲话的人。”
展昭答道：“展某明白了。”
“明白就好。”丁月华说完回头一笑，拱手道，“多谢展大侠送我回房，明日我就去我好友家中了。”
展昭也一回礼，径直离开。
丁月华却是背靠房门，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凄苦。
既然早知道不可能，老天为何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呢？
第二日，开封府例行拜访巴州知州张大人，并说明来意。
包大人：“本府此次前来，是要巡查十二年前巴州知州王勤王大人灭门一案。”
张大人回答道：“是，素闻包大人断案如神，不瞒大人，此事下官发现新的线索，但是和一些江湖门派关联甚大，如今又骑虎难下，只得上报朝廷求包大人并展护卫来。”
包大人忙问：“不知张大人都查出了什么？”
张大人忙请包大人去书房查看。
“大人，请看。”
张大人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给包大人等人看：“这些就是当年灭门案的凶器。”
只见里面的东西，多是飞镖之类的，上头还泛着绿光，包大人正要去拿的时候被展昭和公孙先生制止了。
“有毒！”
“有毒！”
包大人缩回手，问道：“可知道是何毒？”
张大人回道：“大人，下官让大夫验证了，是用蝎子、毒蛇、还有多种毒虫的毒混合成的。而这飞镖，却是……”
包大人见他停顿，问道：“如何不说？”
张大人道：“这便是下官新发现的线索了。这些暗器，是二十年前的唐门暗器样式。”
听见“唐门”二字，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看向了展昭。
张大人接着说：“下官已经查明，这些东西与唐门虽有干系，却是唐门一支叛逆所惯用的。而上面的毒，却并非唐门所用的毒。”
包大人听闻，看了一眼展昭，见展昭点头，又问道：“张大人是如何知晓这他人江湖门派中的如此要闻的？”
张大人回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的长女前段时间和唐门嫡支的公子定了亲事，这不，再过三日就要出嫁了。”
包大人忙道：“恭喜。”
只展昭问道：“不知那位唐门公子是何名讳？”
张大人见展昭问，奇怪的说道：“唐门嫡支这一辈只有一个公子，名唐凌初。展大人难道说不知晓？”
只见展昭尴尬的回答道：“知晓，只是没想到唐门公子会与官家小姐定亲。”
公孙先生听闻，就知道展昭在想什么了，在心里稍微同情了一下展昭。
张大人笑道：“展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的这个长女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前段时间出门游玩，回来就定下了亲事。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包大人问何事。
张大人说：“这时间也正好赶上了，不如到时请几位大人喝杯水酒。”
包大人刚想拒绝，却听见公孙先生插话道：“这是自然。时间真是凑巧的紧。”
张大人看向包大人，看见包大人也点了点头。
于是张大人说道：“如此，三日后下官的长女出嫁，请包大人展大人便衣而行。”
听闻张大人说的是“便衣”，包拯也就释怀了。
但是展昭又说道：“张大人，展某来自江湖，知晓江湖规矩。恐怕，唐门那里不好说吧？”
公孙先生回道：“展护卫，既然是张大人相邀的，一切自有张大人安排了。”
展护卫还想开口说话，却被公孙先生瞪了一眼，便不开口说话了。
包大人见这歪楼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连忙把话带回来。
“月楼？”
展昭听到这俩字，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包大人问：“这月楼是做什么买卖的？”
张大人回答道：“唐门的人说，那是多年前叛出唐门的人参与创立的，他们查了多年才查探出来，还和滇南那边有些许关系。是做……暗杀生意的。”
包大人怒目道：“暗杀！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展昭回道：“大人息怒，江湖上是有一些专门接暗杀生意的地方，但是也多是有规矩的地方。”
包大人十分生气：“都做了暗杀生意还哪里来的规矩？”
展昭回道：“老弱妇孺不杀，清官明吏不杀；只杀恶贯满盈之人。大人，以前的百姓苦，无法报仇雪恨的有点家底的大多都是请人用此道解决仇恨。不过说是暗杀生意跟多的是买卖消息的，各种茶楼酒楼三教九流之地基本都是有这种暗线的。”
包大人听闻不是乱杀无辜这才缓了缓神色，道：“那也该由国家律法来处理冤屈！”
展昭回答：“大人，如今状况好了许多，这种暗杀生意也几乎没了。”
张大人叹了口气，说道：“要是这月楼讲这江湖道义可就简单多了。”
公孙问道：“张大人此话何意？”
包大人的脸黑了几分，展昭也叹了口气。展昭上面的解释可不是为了那劳什子月楼，而是为了唐门。先前唐门可也是做过这个生意的，甚至还一度是最大的暗杀组织，这次恐怕包大人会和唐门直接对上，稍微解释一下也是必要的。然后展昭就想起了自己身上那个婚约，也只能叹气了。
张大人说道：“唐门也在追查月楼的信息，这月楼要价很高，但是一旦出到了那个价格，是谁都会杀。而且，是杀人满门。”
包大人听闻怒不可赦，展昭也是面色极差。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