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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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室内模拟实战，场地自然是室内的。
作为“敌人”担当的爆豪胜己和饭田天哉已经进入室内——一座空旷的小高楼里。
从外面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的，只有一层层向上前进，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迎头遇上敌人，就此展开激烈的战斗。
野崎柊倒是期待和爆豪胜己正面对战的，对此他瞬间就想好了无数句台词。
而且还有欧尔麦特全程旁观，怎么也要露出他厉害的一面！
“出久，你的计划是什么？”野崎柊瞅着绿谷出久认真仔细地看着地图，嘴里还碎碎念着，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发问。
“唔，小胜见到我一定会直接冲过来，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呆在目标物的所在的地方，我们肯定会在某个楼层遇见，只看彼此前进的速度，大概只会缩短遇见时间。”绿谷出久快速说道，他说了只会缩短，没有说延长的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爆豪胜己完全不会拖沓，用最快时间找到他们。
“有道理。不过我们有三个人，在人数上还是有优势的。”野崎柊点了点头：“你还有丽日君的个性他们都知道，但我的他们不清楚，尤其是刺猬……咳爆豪君。”
“入学考试那天我和爆豪君是一个考场，他找了我不少麻烦呢。本来一开始我不准备使用个性以防考完试后还有突发测试，我会没有准备。但被人找麻烦了总是要回敬回去，所以我用了个性，而对方也应该会对我的个性有记忆，甚至觉得我就是那个个性。”
“但我的个性没那么简单呢。”
绿谷出久脱口问道：“小柊的个性是什么？”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个性。绿谷出久是因为之前他还是无个性的普通人，而野崎柊之前还觉得自己的个性羞耻所以一直没有主动说。
然而现在，对自己个性没那么羞耻的野崎柊十分自信地说道：“中二台词哦！”
“大概像是‘我会让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为我低下高傲的头颅，视我为至高无上的主人’这种？”野崎柊随便举了一个例子，说完后他还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还不错。
难道不帅气吗？
十分帅气啊！
绿谷出久听完野崎柊的话一时脑袋卡了壳，直到正式对战开始的信号想起才缓过神来。
连带着刚刚野崎柊所说的入学考试时那个天上飞的小金人也是他的这句话他也慢半拍接收到。
野崎柊接着说道：“爆豪估计会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那么我直接从外界轰进去是最有可能的，所以他应该也会一直警戒大楼外的动静。但爆豪也不是会分享情报的人，他会一个人解决所有的事情，但又要警戒大楼外的动静还要在楼里找寻你们的位置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等会儿丽日君让我的身体漂浮起来后，出久你们就直接上楼。如果引来爆豪和我战斗的话，你们只要应付饭田君一个人就够了，如果我引来的是饭田君，出久……你可以应付的吧？”
绿谷出久一愣，然后重重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嗯！”
“我相信你！当然如果两个人都出来了，我们就更加方便，毕竟目标是核武器，又在这么逼仄的大楼里，发生任何大规模的攻击，一不小心就会全员牺牲。”
“尽量避免战斗吧，”虽然有些可惜，但个人恩怨还是之后再解决吧，他看向丽日御茶子说道：“之后就靠丽日君回收核武器了。”
野崎柊向绿谷出久对了下拳头，也和丽日御茶子对了下，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么事不宜迟，让我们开始‘捕猎’吧——”
野崎柊的战斗服是一件可以变换形态的斗篷，因为变身过美少女战士后，他就特别想要一件斗篷！
平时不使用的时候是很低调的黑色，要是他想可以暂时变成贴身的紧身衣。
此时他让衣服变得金闪闪的，然后依靠着丽日御茶子的能力漂浮在大楼外，等待着上门的猎物。
其实他这个计划有一个漏洞，当他只是待在空中而没有任何攻击行为，是很奇怪的行为。
在爆豪胜己看来，野崎柊只是个诱饵。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暴躁冲动，任意妄为，完全不受控，但他会思考很多，身体在发烫，脑子却很冷静。
饭田天哉也是警戒着没有轻易离开目标的楼层。
大概过了一分钟没有任何人出来后，野崎柊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也是瞬时间他知道自己的漏洞出在哪里了。
真是太丢脸了！
野崎柊握紧拳头，黑色的瞳孔里折射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他对着耳麦说道：“丽日君，解除我身上的个性吧。”
“诶？野崎君现在在安全地点吗？我解除后还请注意安全。”
和绿谷出久蹲在某个角落里，丽日御茶子小声地和野崎柊说道：“解除！”
安全地点……
野崎柊环顾一圈，回复道：“唔……空中还挺安全的。”
没有了浮力，野崎柊直直地坠入地面，斗篷被吹得发出簌簌的声音，头发遮挡住他的面孔，只看得见那张有些苍白的嘴巴在说些什么。
地下观察室里，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禁屏住呼吸，就连欧尔麦特也续足了劲儿，万一对方是毫无对策的下坠他得去救人。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只有自己能听到现场声音的欧尔麦特脚下一滑：“……”
“欧尔麦特你没事吧？”有人关心地问道，毕竟是NO.1的英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但接下来的变化让人从欧尔麦特身上收回视线，惊奇地看着屏幕里发生的不可思议事件。
“野崎君的个性是……”
“换装吗？”
还自带六根可怕尾巴的那种换装。
观察室里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在大楼里模拟实战的两位队友却是全然不知的。
丽日御茶子在听完那句“空中还挺安全的”的话后，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到：“野崎君！”
绿谷出久也有些被惊吓到，他下意识地呼喊着野崎柊的名字，脑内一片空白甚至都没听见那句中二十足的话。直到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给打断了呼喊他才回过神来。
转角处，爆豪胜己高傲地抬头，嘴角尽是嘲讽的微笑：“哈！那个渣仔不在这里吗？已经害怕到逃跑了吗？你们刚刚是在谴责他的逃跑吗？”
“臭久！”接着，他的目光锁定绿谷出久，表情是再也忍耐不住的狂躁，“你这是个路边的石子……”
“你在叽叽喳喳什么呢！”走廊另一头，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明明是熟悉的声音，绿谷出久却觉得很是陌生和冷淡。
面罩因为刚才的爆炸毁掉了一半，绿谷出久索性把另一半扯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另一头，惊喜地喊到：“小柊？！你没事吧……”
眼前的人说是野崎柊，却又不太像。
原本漆黑的头发变成白发，还长长了不少，一张狰狞的镶有牙齿的面具将少年的脸遮住了大半，唯独留下左眼；其左眼眼白全部染成了黑色，瞳孔是血一般的赤色，像是恶魔。
“……小柊？”
没有斗篷，随之出现的是黑色高领短袖和一条白色的裤子，平静无波的眼睛聚焦在绿谷出久身上，野崎柊不适应定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变回之前的活泼：“是我啦！”
听到熟悉的语气，绿谷出久松了一口气，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野崎柊打断：“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那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被人忽视是爆豪胜己最不能忍受的，几乎在野崎柊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爆豪胜己就欺身冲了过来。
野崎柊也冲过去，挡在绿谷出久和丽日御茶子的身前，六根形如“异形”一般的尾巴模样的东西成为最坚硬的盾牌挡住爆炸的冲击。
那冲击很猛，野崎柊后退了几步稳住身体后控制着尾巴去攻击爆豪胜己。
没有砸到，只是擦过对方的胸膛，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鲜红的血液从伤痕里冒出来，虽然其他人可能无法分辨，但血液在野崎柊的鼻子里十分的美味。
“1000-7……是多少？”
野崎柊侧着头，拉开面具上牙齿旁的拉链，闷闷的声音被释放出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时之间，空气沉默了。
丽日御茶子：诶诶诶？要回答吗？不回答感觉好可怜？但是这个问题好莫名其妙啊！
没有等人回答，野崎柊伸出大拇指，扳弄着食指，发出一声清脆的“嘎达”声。
“啊……好疼。”
野崎柊突然毫无感情地喊道，他皱了皱眉，紧抿着嘴唇，像是在忍痛。
都说十指连心，一根手指的疼痛一下子乘了十倍，野崎柊突然有些后悔说这句台词了，那个番的主人公好惨的啊！换了多少次人格，身体被砍成什么样子了，还不给人一个痛快，作者太过分了！
爆豪胜己越来越暴躁：“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为了增加可信度，野崎柊还摆着双手：“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虽然野崎柊竭力否认，甚至自己都编不下去理由了，但无论是丽日御茶子，还是绿谷出久都觉得这是一种挑衅，更不用说爆豪胜己了。
那座快要爆发的火山这回是彻底爆发了。
接下来爆炸声就没有停下过，期间还伴随着爆豪胜己的怒吼声：“西内——”
一直被压着打不还击是不可能的，野崎柊高速运转着脑子，他故意诱导着爆豪胜己的攻击，然后递给绿谷出久一个眼神。
不用多少，绿谷出久立刻明白并且点头示意，他低声对着丽日御茶子说道：“小柊在掩护我们，等会儿瞅到空隙就头也不要回地一直往上跑。”
“……要丢下野崎君吗？”
“那不是丢下。”绿谷出久顿了顿，语气沉了沉：“总之我们要更快地回收核武器，那么这场实训就更快地结束。”
丽日御茶子担忧地望了一眼野崎柊后，下定决心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嗯。”
绿谷出久重新将视线放到野崎柊的身上，等待着那个空隙的出现。
好像过了几秒又像是过了几分钟，当野崎柊再次看向绿谷出久的时候，绿谷出久低声喊道：“丽日同学！”
正如绿谷出久指挥的那样，丽日御茶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跑，等跑到听不太清爆炸声的楼层后她才停了下来。她粗喘着气回过头：“出久君……”
“阿咧人呢？！”
耳麦里传来电流声和一些繁杂的声音，渐渐地趋于平静，绿谷出久的声音在这短暂的平静后出现：“抱歉，丽日同学！”
“怎么了吗，出久君！”
“被拦下来了。”绿谷出久看着紧盯自己不放的爆豪胜己，无奈地对着耳麦说道。
在丽日御茶子冲出去之后，他本想紧跟其后，但爆豪胜己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挡在自己的面前。即使之后野崎柊再怎么制造机会他都没有从爆豪胜己的视线里离开过一次，在僵持了几分钟后就是连机会都制造不出来了。
野崎柊眼睛微眯，他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靠着鳞赫在地上一拍加速他的冲击力，就这么直直地扑向爆豪胜己。
他的攻击方式还是太单一了，爆豪胜己看出破绽后整只手掌都按压在野崎柊的脸上。
野崎柊：“——！！！”
无法把手扒开那就索性顺着劲儿往下按压，趁着对方惊讶往旁边躲。
想到办法，野崎柊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握住爆豪胜己的手腕，然后身体向上弯曲，爆炸发生在他的后背，有些余波使得他的衣服背面完全炸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背部，有些细小的石子打在他的背上，刮出了血痕。
凭借着寝技野崎柊反客为主压制住了爆豪胜己，鳞赫也随着他的心意漂浮在两侧，如果爆豪胜己再反抗，他就用鳞赫刺他！
野崎柊此时的姿势是坐在爆豪胜己身上的，他扬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是我——”
“赢了”还没说出口，话语戛然而止。
野崎柊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鳞赫，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完蛋了！
“哈！”这回得意的是爆豪胜己了，他扯了扯嘴角，嗤笑着：“虽然不知道你的个性是什么，但看来是有时间限制的。”
刺猬头果然很聪明。
野崎柊抿着嘴唇，转过头看向绿谷出久，示意对方快走。
他压制住爆豪胜己到鳞赫消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根本不够让人反应过来，但能走一会儿是一会儿的策略在爆豪胜己这里完全不起作用。
下一刻天旋地转，野崎柊被狠狠踹了出去，背撞在墙上，摩擦了一阵后整个背部都泛着红。
“嘶——”
野崎柊倒抽一口凉气，可真疼。
个性已经彻底到时间了，接下来只能全靠绿谷出久拖住爆豪胜己了。
他可真逊啊……
早知道刺猬头全然不考虑目标物的问题，直接上来就是看似没有尽头的连环爆炸，那他也不用顾虑那么多，直接轰楼了。
——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疼痛感让野崎柊不得不去瞎想些什么，以来分散注意力。
不远处，绿谷出久在和爆豪胜己在对峙，估摸着觉得他没有战斗力了，连一丝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那也行，他正好去帮丽日御茶子。
观察室里的众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爆豪胜己在和绿谷出久对战时越来越凶狠的攻击，直让人看得心惊胆战。有的人实在看不下去，直接说道：“欧尔麦特，这场对战该停下来了吧。”
“是啊是啊，只是一场训练，他们怎么搞得像是生死比赛？”
“就像真的敌人对战英雄一样……”
为了缓解气氛，有人还开着爆豪胜己恶人脸的玩笑。
欧尔麦特自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对战的时候就一直在犹豫什么时候叫停训练，但无论是哪个人的眼神都没法让他轻易开这个口。
他们都坚定的想要赢过对方。
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一个是为了超越自己心中的最强。
应该制止心里却不想这么做。
野崎少年哟，快去和丽日少女会和吧。
欧尔麦特心里想着，在只有他能听见现场声音的情况下，英雄方的对话他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有了新的计划，现在只是时间差的问题和一个契机。
制止还是不制止？
他，信任绿谷出久。
而小组里的其他两人也信任着绿谷出久。
野崎柊向上奔跑着，虽然后背疼到落眼泪，他的步伐也没有一丝迟钝，坚定不移地前进着。在看到什么人之后他露出一丝笑容，脚步声又轻了不少：“丽日君。”
“野崎君。”丽日御茶子小幅度挥舞着双手。
原本的黑色斗篷重新笼罩在身上，眼睛外圈有些红，但楼被毁了大半到处都是灰尘，野崎柊的脸自然也没有幸免于难，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来哭过。
只是声音，难免会有些抖。
两人躲在柱子后，看着东张西望地饭田天哉，虽然看不见头盔后的表情，但那站姿就让人觉得有些搞笑，太认真了。
野崎柊没有发笑，身体在逐渐发冷，后背的疼痛也不太有感觉了，他看了一眼憋笑的丽日御茶子，十分正经严肃地说道：“我在这里待机。”
“好。”野崎柊的认真感染了丽日御茶子，而且正好自己也被饭田天哉发现发现了，但对方没有说出野崎柊的名字，大概是以为野崎柊还在楼下和爆豪胜己战斗。
趁着丽日御茶子在前方吸引目标，再一次漂浮在空中的野崎柊猛地一蹬腿来到了饭田天哉的身后，然后骑在了对方身上。
“解除！”
丽日御茶子赶忙解除个性，让野崎柊更加牢固地束缚住饭田天哉。
就像是坐在无法驯服的公牛身上，无论饭田天哉怎么旋转跳跃，他都屹立不倒，甚至在对方准备去阻拦丽日御茶子的时候，还像开着一辆车一般狂打方向盘。
被这么百般阻挠着，饭田天哉根本阻止不了丽日御茶子去触碰目标物。
“触碰！”丽日御茶子愉悦地全身趴在目标物上，与此同时大楼又是一阵晃荡，紧接着他们所在的地面崩坏，除了丽日御茶子，其他两个人都掉了下去。
丽日御茶子惊慌失措地来到地面上，先是询问了离自己最近的饭田天哉：“饭田君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我的这身盔甲很结实，不过压着也挺重。”
声音中气十足，看上去是没事，确认了饭田天哉的状态，丽日御茶子走到野崎柊的身边，才走进就被一只冰冷无比的手搭住手腕，野崎柊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不太好……”
他背部着地啊混蛋！！！
痛到眼前一片模糊——
第一场模拟训练结束，最后的结果是英雄胜利，但英雄方也有两人受伤比较严重，其他的则是擦伤和瘀伤，不用尽早靠机器人抬着去医务室。
野崎柊是先于绿谷出久之前醒来的，一起来他就沉默地坐在床上开始反思。
无论是一开始的盲目自信，还是之后的个性运用不足，都告诉他这场模拟训练大失败。
“野崎少年，我从大门前进来了——！”
“欧、欧欧欧尔麦特！”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话语，但这回他是坐在床上，而且欧尔麦特还记住了他的名字。
好、好开心！
不过一回想到自己训练中的失误和大意，即使最后结果是他们胜利也开心不起来。
野崎柊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的好。”
宽厚的手掌抚摸着黑发少年的脑袋，力度很是温柔，温柔到让人落泪。
欧尔麦特也没料到自己明明夸奖的话怎么人就忽然哭了起来，“怎么了，野崎少年？是我力道太大了吗？”
野崎柊摇头：“不是，是我……太不甘心了！”
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居然那么幼稚，不甘心自己还是太过弱小。
他不甘心。
“不甘心吗？后悔吗？但就是有这些才能成长！”
“所以，野崎少年！”
“继续不甘心，继续后悔吧！这样你会以不可思议地程度成长起来，成长到心甘情愿，毫无后悔！”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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