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袅袅怜上心头》懵逼果糯叽叽

24、妖界

　　“鲛族公主拜见西王母娘娘。”翌日清晨，鲛族公主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西王母娘娘的书房。
　　“公主还真是心急啊，天色尚早，便独自前来。”西王母娘娘端坐于书案之后，悠然沏茶；一盏清茶释清欢，半盏思绪沉浮间。
　　“若是打扰了西王母娘娘，还望娘娘见谅。”鲛族公主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请坐，你的族人都同你说了。”杯底里一瓣一瓣嫩绿的茶叶在水中绽放，舒展，轻盈浮游。
　　“是。”昨日云涟一离开西王母娘娘这，便迫不及待的去到鲛族公主的房间，寻找和暖。
　　“本宫素来不喜欢欠人情，小金莲是瑶池的人，你救了她，这份恩我们瑶池理当报答。三生碧玉藤，我可以给你，只是不知我昨日对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西王母娘娘摇晃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看着热茶慢慢冷却。
　　对于西王母娘娘来说，酒比茶更适合自己，茶对于她来说，只是用来欣赏和缅怀的。
　　“不知是哪一句，请西王母娘娘赐教。”西王母娘娘不点明，鲛族公主也不敢轻易作答。
　　“如果我将三生碧玉藤给了你，你最后也如愿救活了那人。可有一天，天罚至，那你又该如何？本宫这可没有第二株三生碧玉藤了。”西王母娘娘放下手中的冷茶，让冷茶和茶具一起于书案上消失。
　　无须任何语言动作，只要西王母娘娘的一个眼神，三生碧玉藤就出现在了书案上。
　　虽然西王母娘娘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但她的态度不言而喻，答得好三生碧玉藤自然可以拿走，答得不好恐怕就凉凉了。
　　“不瞒西王母娘娘，我昨日想了许久这个问题，天罚是什么？要真有天罚我该如何？可我想了很久，设想了无数种对策，始终没有找到最完美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发现，不管我想多少条计策，在我的想法里，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她，不救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算天崩地裂，大难临头，我都会和她在一起，有我有她。”鲛族公主明眸微动，脸上漾起一丝美人笑。
　　西王母娘娘望着鲛族公主娇媚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既然鲛族公主有如此大的决心，那我就成人之美。”西王母娘娘对着三生碧玉藤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西王母娘娘。”鲛族公主几步上前，迫不及待的伸手。
　　鲛族公主的指尖刚触碰到三生碧玉藤，西王母娘娘就用随手拔下的头上的簪子抵在了鲛族公主的手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从簪子传至手上，鲛族公主抬头，满脸费解。
　　“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予了，只是我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族人，怀着什么目的，有些人都不是你们能接近的。龙有逆鳞触之者怒，蜂藏倒剌扰之者螫。”西王母娘娘的簪子若有似无的划过鲛族公主细嫩的肌肤，带来的却是强烈的电流灼烧的疼痛。
　　“西王母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不该越的雷池我们不会再越。”鲛族公主一脸真挚地微笑，手却微微颤抖，额头上也隐约可见细汗。
　　“明白就好，鲛族公主真是个聪明人。”西王母娘娘笑着将簪子又插回到了头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多谢西王母娘娘，若娘娘无事，我就先走了。”鲛族公主小心翼翼的将三生碧玉藤收好，拱手向西王母娘娘告辞。
　　“离蟠桃宴结束还有两天，鲛族公主要是不着急，大可以等蟠桃宴结束了再回去。”
　　“多谢西王母娘娘款待，恭敬不如从命。对了，这株紫清漫空，西王母娘娘还是收着吧，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鲛族公主将紫清漫空放于书案上，不等西王母娘娘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去。
　　“公主，碧玉藤拿到了？”鲛族公主刚离开西王母娘娘的院落，一个黑影就出现在了她身旁。
　　“拿到了”鲛族公主的声音难掩激动与欣喜，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恭喜公主得偿所愿，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墨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墨泉，你的性子就这点不好，有什么疑问怎么可以憋在心里呢，问吧。”鲛族公主出言打趣着。
　　“西王母娘娘门下弟子众多，为何我们用一株紫清漫空都办不成的事，那个叫云涟的轻飘飘几句话就搞定了。那个云涟对西王母娘娘来说就这么重要？还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墨泉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看问题的角度很深刻。
　　“墨泉，这不是我们该想的。”鲛族公主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
　　“西王母娘娘给我们赠药，这是恩；云涟帮我们说话，这是义。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无端揣测。”
　　“是，谨记公主教诲。那我们接下来马上去妖界吗？”
　　“西王母娘娘的寿宴还有两天，我要是现在离开难免太引人注目。你先去妖界打听情况，我随后就到。”自从那件事之后，鲛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联想到图谋不轨上.每日处于监视之下，真是可悲。
　　“是，公主。那臣先行告退了。”
　　“你等等”鲛族公主叫住了又打算像风一样无声无息消失的墨泉。
　　“西王母娘娘为了这个寿宴，特意从自己的蟠桃园里，挑选出三千个自己精心培育的蟠桃用作谢礼。西王母娘娘的蟠桃是吸取天地日月精华而生，食一个就相当于增加了五百年的法力。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暗中保护我，肯定没机会吃。所以我就给你拿了。”鲛族公主将一个大大的紫纹细核的桃子递到了墨泉眼前。
　　“公主，这不合适。保护你是微臣的本分，但如此贵重的蟠桃不是我能受得起的。”墨泉赶紧躬身拱手，推辞道。
　　“我给你，你就拿着。你要是不收，就是藐视我。”鲛族公主将蟠桃硬塞到了墨泉手中。
　　“那就，多谢公主了。”墨泉垂着手，将手中的蟠桃握得紧紧的。
　　“墨泉，你此去妖界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又失去一个朋友。”自古仙妖不两立，要是墨泉的身份被他们发现了，难免又是一场纷争。
　　“公主放心，也请公主多加小心，墨泉告辞。”
　　“恩”
　　“再等等，等一下下就好，快了，真的快了。”鲛族公主立于长廊之下，一只手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对着天空默默祈祷。
　　“你都吃了很多个蟠桃了，再吃下去你就变成桃子精了。”九逍一脸无语的看了看旁边抱着个蟠桃乱啃一气的云涟。
　　“西王母娘娘的蟠桃吃一个就有五百年的法力，如此不劳而获的机会，我怎么能轻易错过呢。”云涟嘴里塞着满满的桃子肉，含糊不清，口水乱飞。
　　“但你也吃太多了，早餐、中餐、晚餐你都吃桃子，你不会腻吗？”九逍长眉一挑，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腻？不会啊！这么好的桃子我恨不得连夜宵都吃。”话才刚说完，云涟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胃里的桃子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直往嗓子眼里涌。
　　“呕……”云涟捂着嘴，使劲将已经翻滚在嘴边的桃子又咽了回去。
　　“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了。”九逍嫌恶的看着云涟的动作，一只手直接夺过了云涟手中的桃子。
　　“你干什么啊？”云涟缓过劲之后，就又要从九逍手中去抢自己的桃子。
　　“你够了，再吃下去你不仅是呕吐了，还会腹胀，拉肚子，我可不想到时候又得照顾你。”九逍直接将手中的桃子握得粉碎。
　　“啊！九逍你好浪费啊”云涟可惜的看着死去的桃子，还心疼的想把粉末捡起来。
　　九逍一个凌厉的眼刀就把云涟已经伸出的手又吓了回去。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我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偷吃桃子，你以后在无量山的所有日子里，就只能都吃桃子了。”九逍弯腰在云涟耳边阴恻恻地说着。
　　“啊！九逍你怎么这样啊！九逍，九逍，九逍，我再吃一个，最后一个好不好，求你了。”云涟吊着九逍的手臂不停地摇晃。
　　“九逍，我知道你最好了。”云涟卖力的给九逍捏肩揉腿。
　　“九逍，再让我吃一个吧。”云涟趴在九逍腿上像一只讨宠的宠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不行，你今天就算玩出个花来，我的回答也是不行。”九逍一脸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哼，气死人了，不吃就不吃。”大不了待会偷偷吃，有什么了不起的，云涟赌气转过身，不理九逍。
　　“你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吗？”本意是带她来这里回顾一下初次相见的场景，没想到某人只顾吃。不使点手段，某人怎么会注意周围。
　　“当然记得了，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嘛！这里也是你第一次让我看见除了山洞以外的景色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好高傲啊，我叫你你都爱搭不理的。还有啊，那时候我不能动，你又只知道修炼，你知不知道差点闷死我啊。”一提起当初的事，云涟就把刚刚的不愉快抛诸脑后，打开了话匣子般，滔滔不绝。
　　“九逍啊，你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是什么感觉啊？有没有想象过我的长相？当时是不是这人觉得一定是一个活泼可爱、美丽动人的小天使啊？”云涟蹲在九逍面前，一脸求表扬、求夸奖的看着九逍。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九逍难得的给了云涟选择的机会。
　　“当然是……假话了！”这么好的时候，我才不想听你毒舌呢，云涟暗暗撇了下嘴。
　　“那好吧，当时只觉得西王母娘娘真是太可怜了，收了一个这么聒噪还没天份的弟子就算了，这个弟子还很傻很天真。”九逍宠溺的看着云涟，故意说话气她。
　　“只有这些嘛！你确定这是假话？”真是的，九逍，夸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云涟闷闷不乐。
　　“好了，骗你的，我们的云涟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古灵精怪又很善良，是独一无二的。”九逍像摸宠物一样，揉了揉云涟的发顶。
　　“就只有这些啊，我的优点可是很多很多的，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云涟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九逍，我们在这里多待几天好不好，我介绍小白、小灰、小花给你认识好不好？”
　　“好”小白、小灰、小花，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九逍，瑶池的桃花是天下间最好的，我采一点给你酿桃花酒好不好？”
　　“好”酿桃花酒，不酿成桃花醋就不错了。九逍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难得的没有拆穿她。
　　“九逍，……”云涟还打算说什么，一道银色的传音符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九逍单手一点，一道中气十足的说话声就在两人耳边响起“九逍，速来瑶池边上，为师有事吩咐。”
　　“是无量帝君的传音符诶”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破坏气氛。
　　“既然师父召唤，我们赶紧过去吧。”
　　“哦，好。”云涟虽然身体是跟着九逍向外走的，但云涟心里还是老大不乐意的。
　　“别不高兴，以后我再带你来就好了，乖。”云涟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嘴上嘟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九逍参见师父，青帝。”九逍带着云涟在瑶池的一处僻静之所，找到了正在对弈的两人。
　　“九逍你来得倒挺快，不知九逍觉得这棋局如何啊？”棋案上，青帝执黑子先行，无量帝君执白子紧随其后，双方横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只是，下棋有输有赢才是上策，眼前的棋局却被两人活活下成了一盘死棋,两人互不相让，针锋相对，暗藏无数杀机。
　　“师父、青帝棋艺高超，弟子自愧不如，也不敢妄自点评。”九逍垂下双眼，一副恭敬的样子。
　　“哼，道貌岸然，虚伪至极，死棋就是死棋，说这么多奉承话做什么。”青帝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黑棋丢进了棋盒里。
　　“青帝呀，不要嘴上不饶人，您不是还有事要拜托我的爱徒吗？”无量帝君笑得如弥勒佛一般，但在青帝眼中却还是该死的刺眼。
　　“无量老头，你瞎说什么呢！老夫怎么会有事拜托他！大白天的说梦话，你是不是活腻了。”青帝像是被人踩到小尾巴一样，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气得暴跳如雷。
　　“好了，好了，是老夫失言，老夫的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云涟，你先到别处玩吧，我们和九逍有事要谈。”无量帝君看了一眼百无聊赖，东瞅瞅西瞧瞧的九逍小尾巴一眼。
　　“啊？”这么快就要支走我啊，我都没有嫌弃您们无聊的下棋，您们竟然还嫌我碍事。
　　“好的，师尊。”虽然心里在吐槽，但云涟还是乖乖的退下了。
　　“青帝，是你说还是我来说啊？”见云涟走远，无量帝君才又开口。
　　“自然是你来说了，本君才没这个闲功夫呢。”青帝傲娇的转头。
　　“好好好，我说就我说。九逍，上古传说：龙生九子，你可知是哪九子啊？”无量帝君一挥手就让面前的棋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壶美酒。
　　“龙生九子，分别是老大囚牛、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赑屃、老七狴犴、老八负屃、老九螭吻。这九子皆不成龙，各有所好，各展所长；但皆神通广大，也皆无恶不作。”九逍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徐徐道来。
　　“这九子自盘古开天之时便因缘而生，你可知这九子现如今如何？”无量帝君将青帝的傲娇看在眼里，亲自为青帝斟酒。
　　“这个徒弟倒确实不知，只是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这九子自降生以来，便各自作乱、危害人间，有的因劫而灭，有的被镇压，也有的被诛灭。只是一直查无实据。”
　　“杂书上所写的，一般都是经后人人工润色、修改过的，真假参半，但九逍你的看法是什么？”无量帝君对九逍的回答虽然满意，但还是想考查一下九逍（其实更多的是在青帝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爱徒。）
　　“师父所言极是，依徒弟愚见：这九子虽然被杀的杀，诛的诛，但老二睚眦却一直幸存。老二睚眦自几万年前从镇压处逃脱之后，便一直杳无音信。”
　　“九逍上神何出此言啊？”无量帝君的爱徒果然不一样，虽然不知他从哪得到的的消息，但能推测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禀青帝：九逍曾经追捕着一条八翼吞天蛇，此蛇生性狡诈凶恶，曾让它逃脱至离阙中。在离阙中，我发现了睚眦的看家本领吞云雾留下的痕迹，但当时有任务在身，不便追寻，不过也因此存下了疑心。”
　　“九逍上神心思果然细腻啊。”要是我那徒儿有他一半细心，本君也不至于拉下脸给无量这老小子了，青帝凉凉的开口。
　　“九逍你料想的没错，这事只有少数上了年纪的神仙才知晓。
　　当初远古上神虽然命人诛灭这作恶多端的九子，但杀到只剩一个的时候，难免起了恻隐之心。老二睚眦本领不凡，运气也不错活到了最后。”
　　“所以，老二睚眦就由诛杀变为了镇压。但也因为这一线生机给了睚眦翻身的机会，睚眦不知因什么原因从镇压之地逃脱了。”九逍心思玲珑剔透，一点就透，自然而然的接下了无量帝君后面的话。
　　“不错，天帝一直命人搜寻睚眦的踪迹，只不过睚眦的存在毕竟是天家秘辛，所以只能暗中进行。而且睚眦生性狡猾，所以一直毫无头绪。不过，最近在妖界发现了它的踪迹。”
　　“妖界？妖界倒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妖息繁杂、鱼龙混杂，地形复杂。不知天帝派了何人前去调查？”妖界与天界、人界的关系一向微妙，近来的和平可是用不少鲜血、牺牲换来的，不论哪一界都不会轻易打破。
　　所以这调查之人必得法力高强，顾全大局，九逍在脑海中闪过了仙界文武双全的上神的英姿，难道是？一个人影在九逍脑海中逐渐清晰。
　　“这个人九逍你也很熟悉”无量帝君笑呵呵的开口“这个人吧，是名师出高徒，他的师父可是三界响当当的人物，当然了，他的资质也不错。”无量帝君调侃的看着对面的青帝。
　　“师父说的是，徒儿确实望尘莫及。”对于这两位长辈的互动，九逍也只能默默附和。
　　“你们少来这套，有话直说，别来这套虚头巴脑的。没错，天帝派去的人就是我那不孝的徒儿——景羽寂。”青帝懒得看他们师徒二人唱双簧，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那不孝的徒儿景羽寂奉天帝之命前去暗中调查，但也不知道着了那些妖魔什么道，已经与我失联一月余了。我也派了余下弟子前去查看，只是有去无回，只来得及给我传个字条。”青帝将一个布条扔在了石桌上，布条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从衣服上硬扯下来的，上面只有一个血红的大字——困。
　　“这字迹歪七扭八的，看不出是谁写的，但绝对不是羽寂写的。羽寂的性子硬，宁死也不低头，宁愿丢命也绝不会向自己的师父求救。”九逍将布条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一眼。
　　“不管是不是他写的，但这是他们传出来的唯一的消息。所以……”都怪这个不听话的死徒儿，平时修炼不用功，现在在妖界丢人现眼，还要为师拉下这张老脸去求无量老小子。
　　死徒儿，等你回来，看为师怎么收拾你。无量老小子，你傻看着作甚，还不接茬，难道真要我开口求你，开口求你的好徒儿不成！青帝狠狠地剜了一眼乐呵呵看戏的无量帝君。
　　“所以为师想让你去妖界调查一下”无量帝君在青帝的目光凌迟下，给青帝找了个台阶。
　　“那个？看看羽寂有没有什么需要？”无量帝君一直斟酌用词，顾及青帝的薄脸面。
　　“是，那我等宴席结束就前往。”对于师父的命令，九逍一向是言听计从。
　　“这是我从百草仙君那里拿来的玄元丹，要是那不肖弟子快死了，你就拿给他，我青华洲的人没有死在外面的道理。”青帝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担心的要死，嘴上却丝毫不让。
　　“是，我一定会把羽寂带回来的，那九逍先告辞了。”九逍恭敬地向两位行礼。
　　“真是好奇怪，怎么什么都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云涟一直躲在边上，想偷听他们说什么，但什么也听不到。
　　“走了，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九逍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云涟身后，把云涟吓了个半死。
　　“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自己逍遥快活啊。”云涟捂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藏，一脸心虚的出声责问。
　　“走了，小心师父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处罚你。”九逍不顾云涟的挣扎，拽着云涟的衣领就将她拖走了。
　　“九逍，师尊和你说了什么啊？你别拽我，我可以自己走。”
　　西王母娘娘的宴席足足开了三天，来参加的神仙们也平白赚了许许多多的灵力，各个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九逍，我们什么时候回无量山啊？”和暖之前已经向云涟辞行，同鲛族公主离开了。
　　“明日一早，你就先同师父一起回去，我还有事，要耽误一会。”九逍看着沉浸在美酒中乐不可支，不知日月星辰的无量帝君，无力的扶额。
　　“为什么啊？”九逍怎么这样，难道是想抛下我，自己去玩？
　　“没有为什么，你回无量山之后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许闯祸，知道不？”九逍不放心的叮嘱着云涟。
　　“要是师父还想喝酒，你就陪她在无量山多待一会，我得去处理一些事。”九逍觉得无量帝君的酒兴不尽兴，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乖乖的，不闯祸，好好照顾师尊的。”云涟一脸乖巧，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乖。”九逍揉了揉云涟的发顶。
　　“哼，九逍白天欲言又止的态度绝对有鬼，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云涟为了好好看着九逍，随时监视他，在他院子外化形成了一只蝴蝶。
　　就在云涟等得快睡着的时候，九逍终于从自己的院子出来了，径自去了无量帝君的房里。
　　但是他只会看到一个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知的无量帝君。哈哈，这当然是云涟的杰作了，要知道为了灌醉无量帝君，云涟可是买通了瑶池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还用了最烈的酒。
　　要知道就算大罗神仙，没个三天三夜也醒不过来的。
　　当然九逍之后也去了云涟的房间，但九逍也只会得到一张字条：九逍，西王母娘娘有一个绝招要交给我，我看师尊还醉着，就先和西王母娘娘学习去了，不要担心我。等我学完了，我在展示给你看。
　　“绝招？”云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了，不过算了，有西王母娘娘看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羽寂不能再等了，我没时间耗在这了，真的得走了。
　　九逍将字条收好，然后转身，直奔瑶池的出口而去。
　　“我就知道，九逍一定有事瞒着我，果然是背着我出去玩。哼，幸亏我机智，不仅守株待兔还做了万全的准备，我一定可不能跟丢了。”云涟化身为蝴蝶一直偷偷的远远地跟在九逍身后。
　　“都飞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要飞啊？九逍啊九逍，要知道你是腾云，我现在可是两只翅膀啊，你是想累死我啊！”变成蝴蝶的云涟欲哭无泪。
　　“啊，终于停下来了，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多仙还有…妖啊？”云涟停在与九逍相隔好几个人的肩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这里好奇怪啊？天空一半幽蓝，一半血红，就像无形中的一道分界线一样。
　　不远处有一条流淌着的如同水银般耀眼精光的河水，仔细聆听还有许多哭嚎、哀泣声随风入耳。
　　“今天怎么这么多牛鬼蛇神啊？都排了这么久的队了？”云涟肩上的人不耐烦的问。
　　“还不是最近妖界莫名其妙的出了一些事，估计是查的比较严吧。”后面的同伴耐心的解释。
　　妖界？这里是妖界？九逍到这里来干什么？前面的那条河难道就是忘川河？
　　就是那个鬼魂不慎掉下去，便永世不得超生的忘川河？云涟此刻一脑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