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如饴》和柴

5、第 5 章

　　蜀水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应如饴也适时地与她分开。道：“我的事容后再说，先让我去看一会儿曹棠。”
　　“好！”蜀水应道“我来领路。”
　　曹府不大，和曹赴的为人大有关联，曹赴不好奢侈，不喜喧嚣，当然除了应如饴。无论应如饴怎么闹，他都一笑纳之，不加一点不耐烦，甚至还会帮她闹腾。
　　虽说不大，但是路却不好走，七拐八拐才到了竹林元。蜀水要带路是有原因的，一是
　　她自己有些门路可以快点达到竹林元，二是万一被人发现，有她在场，仆人不会敢多嘴，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一会，二人到了竹林元，推门而进，见曹棠安然的睡颜，应如饴一口提到咽喉的气才放下了一两成。
　　蜀水挥挥手，示意乳娘下去。
　　应如饴站在一旁，默默地握住曹棠的床沿，一边静静的看蜀水打手势道：“头七那天晚上，我已经按曹赴的安排将他的人安插在城中各个疑点，也将消息放了出去，只是第二日寻不到你，而且你一失踪就七日，事态紧急，我只好按原计划行事，现在城中的大部分疑点已经被清除，曹赴远在西北也应该还是安全的。”
　　“你出事后，我便将曹棠偷送到竹林元，外面的百姓也推波助澜地起了曹夫人携子追丧的谣言。还有就是古涌老将军和胡安老将军二老披挂上阵，估计现在已经到了西北。”
　　“虽然曹赴没有同二位老将军说白，但是二位老将军定不会出乱子的。可先放一放。朝廷那边如何？”应如饴问道。
　　“潜在宫中的细作虽然没有揪出来，但是他与外界的联系断了七八成，谈不上瓮中捉鳖，但是他现在也是插翅难飞。”蜀水道。“目前已经解了燃眉之急，可缓一口气。倒是你，现在是算怎么回事？”
　　“你可见过雌雄互换？我猜我可能不小心遇上了某些契机，醒来就成了这样，现在是浑身不舒服。”应如饴无奈道。
　　蜀水作手势讽刺“你不是一直希望是男儿身吗？好揭竿起义，弄死昏帝，披挂上阵，令敌方一震。”
　　“……”这都是多少年以前在蜀水面前的豪情壮志了。
　　皇帝是混，但没有昏到黑白不分，只是多少有事后诸葛亮的嫌疑。
　　敌方是狂，但一直都是我进敌退，只是多少有越后退越激的趋势。
　　“你去把你《药籍》古书拿来我看看，还有《异闻录》一并拿来。”应如饴用沉重的语调说。
　　蜀水无二话，便去拿了。
　　应如饴享受着和曹棠的二人时光，这是她最后的血亲了。

　　小宅院
　　一名老翁心道，这先生最近是不是来得有点频繁了，不过才走了七日，怎么又折返了。一边疑惑，一边又恭恭敬敬地俯身做了个揖。
　　先生作回礼。
　　“先生是落下了何物么？”老翁问道。
　　先生望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摇摇头道：“并无。”
　　而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断了一只脚座的酒樽，“你可记得此物？”
　　“这……”老翁“这”了有一会，才这出点东西，“这是多年前先生赠与我的东西，且说“得有缘人才会让他站立”，我已经将他转赠与有缘人，怎么又到先生手里了？”
　　“莫惊慌。是有缘人把他落下的，是道天地好轮回，该到你手里，自然会到。你且好生保管，有缘人来时再给他便是了。”先生不慌不忙道。
　　先生身上总有一股世间混沌也能自立期间的坦荡淡然，长得一副年少模样，眉宇间却都是沧海桑田过后的淡漠。长发不束，墨紫色如画中潺潺的流水倾泄于身，周身锦缎缠着栩栩如生的仙鹤，俨然又超凡脱俗的仙人气质。
　　说着便将酒樽平稳地放在桌面，拿起一壶茶湛满，对着长且平的一端饮了起来。然后坐下，将酒樽推至老翁面前。说：“林束，你还记得那年我给你讲的故事吗？”
　　“记得，你只讲了前因，后果你说等有缘人出现了便告诉我，我都给了好几年，也不见你提起。”老翁林束有点责怪地说。
　　林束当年被先生的故事迷得是五迷三道，难以摆脱，对故事着迷，更是对先生充满了好奇。自己这么多年老得不能再老，还能靠几根黑发变白找到自己岁月得痕迹，可先生似乎不会生长，仿佛已经在年少定了形。
　　“故事的后来，少年孤独终老，狐妖醉在月色里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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