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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闯红楼识将军 ...
红楼坐落在汴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红木的梁支起了这座三楼高的烟花场所,窗棂是红色的花草,大门口支着一串红灯笼,入眼满是红色,红楼的称呼便是这么来的。木制的牌匾高挂在门框上,木板上刻着龙飞凤舞的“红楼”二字显得十分文雅,文雅的不像是一个烟花场所该有的东西。
不像是寻常的烟花场所,红楼有着红楼的规矩,这儿每到傍晚时分才敞开大门,但只要留心一看便能发现,走进红楼的不仅有寻欢作乐的男人,更有结伴而行的书生,甚至是十分看重脸面的大家子弟,都会出没在这个地方。
说到这里你应该就能明白,红楼不是个寻常的低俗烟花场所,这儿有的乐师、戏班子都不少,有时还会请几个说书先生说上两段,虽然场所有些敏/感,但红楼的特殊性和丰厚的酬金诱惑大的没人会拒绝。每晚的红楼都热闹非凡,客人身份各异,几乎令人都忘了这了红楼的本质。
但无人介怀,哪怕是红楼的主人、那个性子温和的中年女人红姨,也乐得如此。据说她曾经是个大家庭的千金,后来家族落魄,她用仅存的积蓄创了这座红楼,开始用最快的方式赚钱营业,但她的善良是有目共睹的,会收养孤儿入红楼,但不会强求那些孩子强行接客,她也不曾拒绝乞儿拿着讨来的铜钱进楼,甚至会在冬日带着人到街上去给乞儿们施粥,因此红楼的声誉成了古往今来烟花场所的最高。
这一夜的红楼演的是霸王别姬这一名戏,看戏的人在一楼就座,可以点些小菜茶酒边看边享用。至于前来消遣的人与被选中的女子、男子到二楼寻欢,互不冲突。
而三楼,半数都是工作人员的住所,每扇木门上都钉着一块小牌子,上头刻画着百花百草,百花是女性的房屋,百草是男性的房屋,而当中画着一丛竹叶的便是红姨几年前收养的孩子、如今红楼的头牌之一苏子清的房间了。
此刻的三楼也只有苏子清的这个房间亮着。
数座烛台映亮了大半个屋子,苏子清一袭素雅白衣,长发随意披散开,为他添了几分儒雅和悠闲,他端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手里拿的是一本画册。窗户大敞,凉风将烛焰吹得摇曳,却正好不灭,倒像是一朵妖艳的花朵在烛台上跳舞。
从苏子清的角度,恰能看到楼外通明的街道以及来往的行人,一双灵动清澈的星眸在画册与街景间来回切换,似是在对比着什么,时不时蹙起眉喃喃嘀咕着什么。
而整个屋内,不止他一人。
一名少年盘腿坐在苏子清床上,他的身上红衣与白绸相搭配,说不上华贵却也差不多了,一头墨发随意用一根头绳束起,他的双眸透过纱幔落在苏子清身上,眼底埋着许多情绪。仿佛是等的不耐烦了,他理了理衣领,故意咳了几声,引起了苏子清的注意。
苏子清收起画册,抬眼看了眼床的方向,轻叹一声起身走向那边,一手撩起纱帐,奇怪的看着少年,道:“怎么了将军?修炼累了?”
“不是,”少年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画册,了然一笑,“总看城外人画的画,你想出城?那还不如快来讨好我。”
看着比自己年幼的少年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苏子清忍不住笑了:“讨好了你还能把我带出去不成?将军又得出征平乱,又得降妖伏魔,还得努力修炼,可比我忙多了。就是不知道将军你这么个大忙人...怎么会有闲心来我这儿修炼。”
“还扯废话?干正事儿。”少年闻言,没有接话,一挑眉。
苏子清抱着手臂低低的笑道:“正事儿不是修炼么?这可是将军说的,汴京灵气浓郁,不可浪费时间。”
“...”少年两手托腮撑在膝盖上,盯着他不说话。
“好的,我的错。”见了他这副威胁意味满满的表情,苏子清叹了口气,无奈的将画册放到一边,指尖勾住了腰间束带,轻轻一拉那束带便滑出结,白色外袍顺势散开。那少年一勾唇角,一手环住了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直接一口咬在那白颈上,引得苏子清轻哼一声。
“朴将军还小,可别纵欲过度了。”
朴宪欢笑眯眯的看着苏子清泛红的耳,道:“每日一次不是正好?而且与身负神力的我做这种事儿可比普通人做划算,这么几天,你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经脉活络?可惜你不修道,不然效果会更显著。”
听着那人的一本正经的解释,手上却始终不安分,苏子清无奈的笑笑。“嗯,是,是。真是...这么大个人物,怎么这么幼稚呢。”
朴宪欢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扯着苏子清的中衣就要往下脱。苏子清深吸一口气,主动贴上了身子,二人一同倒入纱幔之后。
对,朴宪欢是个名人。
“朴凛朴宪欢”这几个字在汴京可是无人不知,名声甚至与汴王朝皇帝相齐,他是皇城军队的最高统帅,是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他因天资气运胆识的三个极高,在儿时便获得了神力传承,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汴京是皇城,更是宝地,人气与灵气都极其旺盛,人杰地灵说的就是汴京城没错了,因此也是神界目前重点关注的地方之一,朴宪欢便是在七岁的时候在某个谋反贵族的军营干了件大事儿,而被炎将发现并留下传承的。
干了啥呢?当时七岁的小朴被一支皇城叛军捉走,本想用来做人盾人质的,结果小朴皮的啊虎的啊厉害的啊,自己想办法给自己解了绑,跑去烧了那大半个军营不说,还掳走了领头贵族的大花裤衩挂在了叛军军旗顶上,最后牵走了一匹战马,威风神气的跑回了皇城。当天,一簇天火烧遍了小朴全身,百年来汴京的第一个传承就这么落在了他身上,于是一个又一个历史和成就诞生了,“史上第一个十岁战于沙场的人”,“史上最年轻校尉”,“史上最年轻将军”...
总之,这人的事迹和名号都不少,可以说是汴京的名人。
要说这获得传承的,汴京还真不止他朴宪欢一个,汴京的仙门薛家便出了两个,但都是在他之后,有人便说这是朴宪欢的举动让神界一个激灵,众神官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汴京上广泛搜寻人才了,于是名头又被朴宪欢一揽。
至于薛家的两位获得传承的孩子也很值得一提,二世子薛凡在十岁时获得东方龙神青睐,并于十七岁获得神位,成功飞升成神,这点可做的比朴宪欢厉害多了,但薛凡过于低调,平时仅是修炼,名气不如朴宪欢这个冲锋战场、杀邪破魔的大将军,所以也有不少人在争论朴宪欢不如薛凡时替他辩解道——“还不是因为朴将军忙没空修炼,”
这也是实话,但如果朴宪欢和薛凡一起专心修炼,最后谁会先一步踏入天宫,那也是个问题;至于薛家老幺薛彻,小孩子十二岁获得风神传承,然后就被送去福地闭关修行了,近几年都没什么消息,人气更是不如刚才所说的两位。
所以,朴宪欢还是被汴京子民誉为“汴京第一人”,大事都会让他出面,比如在佳节盛典上撑个场做个法谋个吉利什么的。
那么,苏子清一个烟花男子,是怎么和朴宪欢这个大忙人大高官认识上的呢?这还得从几天前一次普通的接客说起。
那晚苏子清正慢悠悠地准备去客人点的房间,结果先嗅到了一股鬼气。他曾接触过这类东西,对于这些异常敏感,并且很快辨出了这鬼气的去向,追寻而去,正遇上了一剑刺穿尸鬼身体的朴凛,又恰逢哪个客人的妻子来揪人,为了避免事端,两人躲进了同一间房,扮起了一对正常的客与妓。
对,扮演,一开始真的是扮演。但谁知道呢,反正苏子清是没想到,几声喘息与几个轻佻的动作施在朴宪欢身上在他看来是还不如以往接客所用的招式的一成,朴宪欢就气血上头被撩拨起来了,于是苏子清当晚还是接了客,接了“汴京第一人”的客。
那夜之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每晚朴宪欢都会派人到红楼提前拿走苏子清的牌子让他接不了客,然后自己在忙完政事后从窗户溜进去和他做一顿,聊个半夜又离开,以此方式持续了半月。
这晚也是如此,一顿翻云覆雨后,精疲力尽的苏子清伏在床上,任由朴宪欢拿着块手绢帮他擦拭清理。苏子清脸上大概是明明确确的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了。
他自己都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朴将军居然是个雏儿,而且在行房事这方面是毫无天赋,技术欠缺,每每都弄的他半死不活。
而见他这副样子,罪魁祸首毫不自知,不安慰不说,朴宪欢更是忍不住笑道:“你贵庚啊?体力不行啊!”
苏子清无奈道:“...二十,长你两岁。您也不看看您的出生于身份,我又什么身份。”随即他努力翻了个身,去拿自己的衣服。也是考虑到朴宪欢还是个孩子,直接说他技术差会伤到他自尊心。
朴宪欢一挑眉。
的确,他是打小就接触刀枪剑戟了,又精通法术,身负传承之力,身体素质当然比苏子清这个连门都不常出的要好得多。
朴宪欢道:“这么说来,我还得唤你声‘哥哥’了。”他忽然的一声呼唤令苏子清一愣,回头对上那已经穿戴整齐的少年眼中的笑意,有些恍神。
他忽的想起了当初还未离开时,那个白白净净的、总是追在他身后软软糯糯的喊他“子清哥哥”的小孩儿,自从他获得了传承,被带去修行之后,自己的生活便走向了崩坏,如今一算也有三、四年没见了,也不知小孩儿现在还记不记得他...
“哥哥,过几天中秋盛典,来看我。”揽着苏子清的腰将他扶起,朴宪欢笑眯眯的盯着苏子清,将他从思绪中扯了回来。
兴许是动作过于亲密,苏子清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道:“中秋...也有盛典?”
“嗯,今年的新花样,白天众臣随皇帝陛下赶集市查民情,晚上是花灯展和祈福大典什么的,我作为将军上场表演。我给哥哥准备个好位子,到时候派人来接哥哥。”似是未察觉此时动作亲近的过头,朴宪欢脸上的笑容不变。
“不用,我自己找个地儿就好。”苏子清避开了他的视线,道,“为什么忽然这么叫我,怪奇怪的。”
“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姓名,我只好这样了啊。哥哥,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啊!”朴宪欢故作严肃。
“...将军,你没喝多吧?”苏子清好笑的揉揉自己的脑袋,实际上他听着朴凛这么喊他,是下意识的想揉他头的,但又想到这身份差异,还是收住了手。
朴宪欢却是皱起了眉,道:“我不喜欢哥哥如此唤我。”
“...”
“哥哥不如唤我再亲切些?例如...宪欢,或者阿凛?”
“...”苏子清眨眨眼,微微一笑,道:“我怕传入陛下耳中,他会杀了我。”他像是找到了挡箭牌,十分理直气壮。
仿佛被戳到痛点,朴宪欢皱着脸,抬手揉了揉眉心。“陛下...啧,陛下啊...”
随着朴宪欢陷入了沉思,他环着苏子清腰的收也不由得放松了力道,苏子清暗赞了自己的小聪明,趁机离开朴宪欢的怀抱,翻到床尾,不紧不慢、也不遮不掩的穿起了衣服。而朴宪欢还是一脸的纠结,看样子是真的在认真忌惮苏子清口中的皇帝陛下。
当今圣上卞淇文,是卞王朝的皇室嫡长子,因为老皇帝早年征战留下了隐疾,病逝的早,王位便落到了这位小皇子的身上,所幸当时已经是太平盛世,给了他一个成长期来适应这份压力。如今已经是卞淇文上位第五年,在处理国事的方面从迷茫、需要国师一步步指导到现在的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说不上雷厉风行,但他的每一封圣书都在温和之中透着皇的威严,众民都知道,小皇帝已经长大了。
况且,有朴将军的辅佐,众民自信王朝将千秋万代的和平盛世下去。
没错,朴将军与卞陛下的关系之密切是汴京城无人不知的,陛下的左右手自是国师和将军当属,国师是陛下的师父,而朴将军则是陛下的竹马竹马,两人因年龄相当,都出身于宫廷,接触自然比较多,特别是朴宪欢获得传承后,更受重视,卞淇文直接让老皇帝把朴宪欢调到身边,一起读书习武。
虽然卞淇文还没有传承神力,但据说他曾以神识的形态上过天宫见过数位神官,是难得的光之子体质,传承只是早晚的事儿。还有人见过两人一同到道观修行。
这份亲密在多数人眼中已经超过了君臣,但不论是兄弟情深,还是暗里传闻的断袖之癖,朝廷方面都未曾多管,任由流言发展,民众也并不会觉得这份亲密有什么不妥,毕竟——管他怎么样呢,只要国泰民安就好啦!
苏子清也是因为知道如此,才会刻意提起,不过看朴宪欢这反应,倒是比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原以为朴宪欢会顾及皇帝陛下而放弃这个话题,但这个神情倒不像是担心对方吃醋之类的,反倒是...
很怕卞淇文的样子?
不过苏子清也只能好奇而不能问出口,说到底,他可不认为自己和朴宪欢已经熟到可以任由他问东问西了,他只是个红楼男妓,而对方可是皇城大将军,生起气来他十条命都保不住的,那是他攀不起、也不想攀的人。
等到朴宪欢纠结完后,苏子清已经穿好衣服,又去拿那本画册了,朴宪欢这才发觉自己走神太久,又是思索一阵后开口:“也没事儿,看我面子,他不会动你...应该。”
“将军——”苏子清身倚在梁柱上,并不在乎这个问题,他微笑着,“子时了,该去捍卫苍生,捉鬼除害了。”
“...”朴宪欢抿着唇,随意扯了条苏子清床头的白布条,三下五除二的将长发束起,拉上自己的黑色长袍,慢悠悠的走到苏子清面前,两人个子相仿,正好平视。
“红楼里就有只鬼,不知当不当捉。”朴宪欢笑眯眯的看着苏子清,烛火摇曳,光影投在两人面颊上,平添几分朦胧感。
第一次尝试古架空的文,若有不对劲的还望见谅。Orz
以及对于薛二世子的名号,世子只是个称呼,薛凡与皇室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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