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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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王妃的算盘打得响，可架不住大魔王有真材实料。
三万多字的《孟子》，她要背到气绝身亡，可人家不到一个时辰就轻松拿下。
连星逐目瞪口呆，本该找上门的睡意也给散得无影无踪。
她手里的书卷还停在最后一页，接住慕容檀洋洋得意的眼神，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惊叹，又有不甘，还藏着一丝隐隐的钦佩。
这人是神仙么？学霸都没这么厉害，能把《孟子》背得跟快板似的，一字不落，更一字不差。
想想自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手里的书被人抽走，她身子一轻，已被人抱了起来。
“好了，背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进去睡觉吧。”
慕容檀抱起她，迫不及待地钻进内室。
她着了床才后知后觉地喊停：“王，王爷，我还没换寝衣呢！”
慕容檀哑了嗓音：“我给你换。”
她的寝衣就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的矮几上，慕容檀拿在手中，闻到与她身上一样的馨香，不觉得心驰神漾，看着她都添了几分风情。
星逐瑟瑟发抖，这人的意图就摆在这儿，今晚哪里还有她再逃的余地。
慕容檀拉开她腰上的系带，笑道：“羞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那天在沐房里，该他看的，他可一处都没落下。
柔肌胜雪，肤若凝脂，大概天下的美人儿都是这般，只她显得格外稚嫩一些，细胳膊细腿儿，还有一脸的孩子气，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做坏事。
是小了一点儿。
给她拢好寝衣的领口，意犹未尽的大掌还停在那松落落的衣襟上，不禁皱眉。
听人说女孩子没完全长成前就是这样，她年纪尚小，大概还有许多余地。
“你进王府也有三个月了，看着个头比刚来时要高了一些。”
星逐一愣，抬头看他，可不是，新婚的时候她才到他的肩膀，现在走近，抬头都能抵到他的下巴了。
她的脸还红着，青涩地谢道：“承蒙王爷的照顾。”主要是得益于靖王府的优质伙食。
“可这儿怎么都不见长。”
慕容檀的手还舍不得拿开，说话时还捏了捏，她嘤咛一声，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现了怒容。
“王爷就不该来海棠馆，其他人都比我大呢。”
瞧瞧，这话就是十足的孩子气。
听进慕容檀耳朵里，还平添了几分莫须有的醋意来，他大大地被自己的臆想给取悦到了，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还在长身体，用不着跟她们比。明日我让小厨房给你加几道菜，多吃一些，才能长得好。”
这“长”字本来平平无奇，可经过他方才那番动手动脚，每一回说，都变得别有用意。星逐又羞又恼，推开他拢了衣襟就跑到衣橱边，抱了一床大被子出来去床上铺好。
这是慕容檀专用的被子，新婚时他在这里都是与她一人一床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哪知这一回他却转了性，说：“这床这么小，铺这么多被子作甚，一床就够了。”
星逐才不愿意，“我睡觉不老实，怕会扰了王爷的好眠。”
“本王抱着你睡，不怕你不老实。”
慕容檀厚着脸皮贴上来，先扔了那被子去地上，再搂着她双双倒在床上，一拉一扯，俩人已裹进星逐夜里睡的那床被子里。
方才那寝衣上的香气儿已让他心猿意马，现在是一整床的少女体香将他团团包裹，他直接冒了火，硬邦邦地顶了上去。
星逐花容失色，虽然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代少女，小说电视都看了不少，健康教育课也一节没落，当然知道背后那又硬又烫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她整个身子都在抖，眼睛闭得紧紧的，每一根睫毛都在颤颤而动，仿佛狂风中的花骨朵儿，绝望而被动地等待着逃不过的摧残。
慕容檀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自问不是君子，却也不愿被认作辣手摧花的禽兽。
她真的太小了，今晚他若真的做点什么，只怕要被她记恨上一辈子。
他除了那东西不听话，手还算老实，只停在她衣襟外面望梅止渴，再没进一步钻研。他低头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哑声哄道：“很晚了，睡吧。”
一夜竟然相安无事，虽然都睡得不太好。
慕容檀夜里醒来数回，起床时却神采奕奕。虽未饱腹，但精神上已餮足，走出海棠馆的大门时，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星逐就没这么舒坦了，一夜战战兢兢，好不容易睡下了还噩梦不停。一会儿梦到被大蛇追，一会儿又梦到被花狗舔，最吓人的还是毛毛虫钻进了衣裳里，弄得她又痒又痛，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全是她最害怕的东西，以至她醒来时两只眼睛俱是红的。
好在慕容檀已经走了，这人接二连三地占了她各种大便宜，她现在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他。
今日算起得晚，可早膳还是要吃，方嬷嬷端来吃食，绘声绘色地与她说了王爷早朝之前是如何特特去吩咐小厨房的大厨师做补品，又是如何交待旁人要拿去给王妃补身子。
补品就是方嬷嬷端来的这一盅热羹，正好拿来给她当早餐。
星逐揭开盅盖，只见里面是黄澄澄的鲜炖木瓜兑着新鲜的热牛乳，木瓜的果味与牛乳的奶香混在一起，甜香四溢，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觉得饥肠辘辘。
她吃得有滋有味，方嬷嬷老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趁她高兴，再婉转地说出王爷交待的另一桩事。
从今日开始，小王妃的功课又回来了。
一天抄一页小字，看一本话本，不求会背，但要会说，王爷每天都会过来抽查，要听她说故事。
犹如晴天霹雳，星逐这下吃什么都没味儿了，只恨得捶胸顿足，一定是昨晚让他背《孟子》，他怀恨在心，才又整来这么一出。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又要开始被虐了。
虽然难度相较以往小了不少，而看话本也是她的日常，可消遣一旦成了任务，那就变得索然无味，再一想到看完还要说给慕容檀听，她就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
她越想越气，又要找慕容檀好好理论理论，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听说他终于回府了，一回来就去了蔷薇院。
星逐憋屈了一天，等不及他到海棠馆来，扔了话本就跑去蔷薇院找他。
*
蔷薇院里，姚婉儿照旧还是跪着，慕容檀靠在榻上，从怀里摸出一个水玉猫儿反复把玩。
他平日给人印象就是吊儿郎当，不思进取，他出现在蔷薇院这儿，比待在书房更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明日卓家的女眷必定会来找你，你就照本王交待的与她们说。”
他看着跪地的女人，冷声交待。
他并非刻薄之人，却对姚婉儿毫不宽容。只因其做婢女近身伺候时借着跪地之机，故意敞低衣领意图勾引他。她喜欢跪，他就让她日日都跪，跪个痛快。而且她人前是个跋扈宠妾，在人后就必须卑贱，这样才不会忘了自己的斤两，再生出别的痴心妄想。
经过一个多月的部署，慕容杨和卓家终于出事了。
慕容杨的一百张兽皮，赶制了一月终于有了成品，这草包王还以为添了一百铠甲护院就能横行云川，这日在寄语星楼与人争个卖唱女，争人不过就将寄语星楼围得水泄不通，欲逼掌柜交出卖唱女来。
本就是一出寻常的强取豪夺，哪想碰上五城兵马司的应指挥使带队经过，那应迟是朝中少有的木鱼脑袋，不事阿谀，不懂变通，见这些人披甲上阵声势浩大，一查城中却无此兵团记载，也不问慕容杨的身份，就直接以私养亲兵的罪名扣了押去三衙大营。
三衙统管禁军与亲兵，由安国公宇文晞掌令，他在朝中只有别人怕他的人，绝无他忌惮人的时候，慕容杨落进他手里，怕是卓贤妃亲自来求都不能网开一面。
先不说争抢妓子斗殴是何等丢人，私养亲兵可是重罪，尤其是皇子亲王最应避讳，顺藤摸瓜再查下去，竟查出卓家暗中往盈王府输送人手，就连这些护院穿的铠甲也是在卓家大营里造的。
这下盈王府和卓家都摊上了大事，等宇文晞将此事上奏，这两家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一切都照着慕容檀的计划行进，从最早的兽皮开始，寄语星楼与那卖唱女，乃至五城兵马司的路过，应迟的当班，环环相扣，紧咬密合，皆是他的部署。
他来蔷薇院，是料定那卓家的人走投无路，势必要去求慕容瑛，慕容瑛必定会让姚婉儿来探他口风，他来交待姚婉儿递几条假消息过去。
交待得差不多了，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连星逐就冒冒失失地出现了。
她是王妃，平日里都是妾室去海棠馆请安，她是很少去各人住处，蔷薇院更是第一回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争风吃醋，一个侍妾院里的人哪敢拦堂堂王妃，而慕容檀今日没带阿今，这才让她这么轻易地闯了进去。
“怎么上这儿来了？”
慕容檀见了她，就忘了姚婉儿还跪着，起身走过去就要去牵她的手，不防被她推开躲了过去。
他竟不恼，跟上去在她耳边低笑：“莫不是吃醋了，特地到这儿来捉我的？”
星逐不理他，噌噌跑到姚婉儿跟前，俯下身子就要去扶。
姚婉儿哪敢，忙抬头向慕容檀请示，得了他点头，这才惶恐站起，不忘向星逐连声道谢。
星逐看她膝盖都伸不直，显然是跪了许久，小嘴忍不住嘀咕：“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让人跪着。”
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明明都是人，却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动不动就要人跪，仿佛高上一头就能凌驾一切似的。
姚婉儿听见了，连忙道：“是妾方才做错了事，才跪下请罚。”
星逐看其小心翼翼，言辞谨慎，全然没有平日在外头恃宠而骄的跋扈样，再看慕容檀嬉皮笑脸，一点儿都不在乎姚婉儿的境况，她只觉得这两人之间说不出的怪异。
难道这姚婉儿也同花玲珑她们一样，都只是慕容檀纳回来的摆设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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