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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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香袅袅，飘逸出隔世般的静谧。铜香炉有些催人熏熏的暖意。
她将药箱轻轻盖好，木质箱盖上镂空的祥云纹在落日余晖中落寞地闪烁着流光。
她将行囊慢慢放在马车上，轻拂裙摆跨出一只脚踩在横栏。临上马车，动作又顿了一顿。
这或许是她此生最后一次感受到高昌故乡的烈风吹拂了。
十年前，曾有一官家小姐救她性命，她归来后跟随父亲习得高昌秘医术，如今她决意要去报恩。
她记得那位小姐是上官家之人，也知中原上官家府邸的位置。
临行时父亲问她:“可是真的要去？”
她答一“是”字。
父亲叹了口气，摸摸索索从祖传下来成堆的药箱里找出一个珠状木盒。
她打开，看见一只黑赤相间的珠子，像极了一只深情的眸子。
还有一卷羊皮字条。
她展开。
“以酒为媒，以挚爱性命为引，中以此珠，酿得长玄酒，饮之可得永生。”
她收好。
然后迎着朔北的气息踏出了门。
————“娴儿！！！娴儿！！！你醒醒！！！”
狄笙撕心裂肺地喊。
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不见踪影，只留得几愈发狂。
小姐的血滴滴答答地还在淌，她使尽了医术也无力回天。
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她看向那个搂着小姐悲痛欲绝的人。
鸦发散乱，眼神炽热而痴狂。
很好。
她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随即递过去那个尘封已久的珠状木盒。
木盒已经被小姐的血染红了。
她记得狄笙的手在颤抖，她记得狄笙急急读完了羊皮字条，她记得狄笙被点亮的眼眸。
她轻声问他:“可是真的要救？”
他答一“是”字。
她叹了口气，如同当年的父亲。
————狄笙将握住长玄珠的手伸到那坛酒中，眸中隐忍的痛苦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汗水浸湿长发。
狄笙已经趋于透明。
只听他哑着嗓子道:“婉儿喝长玄酒时，你也喝吧。我不在了，你愿不愿陪她？”
她答一“愿”字。
狄笙忽然笑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看:“多谢了，朝歌。”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
